一星期已過去了, 但跳樓事件實在太震撼, 街坊們, 傳媒也在熱烈地討論。
根據報導, 3人來自不同樓層, 18樓張姓男子, 48歲, 是開工業器材公司; 22樓林姓男子, 35歲, 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職員; 24樓范姓男子, 25歲, 是業餘樂隊的成員。無論身份, 家庭背景, 年齡, 職業都毫無關係, 比此也沒有共同認識的朋友。共通點是全是男性, 而且在這個工廈租用單位。
"這麼精彩的情境我不在現場實在太浪費了!" 游明智邊看著手機的新聞邊說。
我吃著買回來的飯盒, 玩著手機遊戲 "什麼浪不浪費, 雖然我沒有真正走出去看, 但也看到永言拍的照片, 嘔心死了! 你不該慶幸你當時不在吧!"
"永言那傢伙, 一大早便打電話給我, 說有大獨家新聞, 叫我看群組! 真的不用鬧鐘也給他赫醒, 初時還以為他是為了戲弄我而做了一堆假照片, 誰知後來新聞報道才知道是真的!"
砰砰!! 砰砰!! 傳來敲門聲。
"是誰呢? 有誰忘了帶鑰匙嗎?" 我放下手上的飯盒, 走過去開門。
"來了! 來了! 是那個忘記戴鑰匙的傢伙?"
"是我啦, 朗!"
"是你?! 韓飛?!"
"朗, 是誰?" 游明智還是拿著手機目不轉睛。
"是我的舊好友, 來找我的。"
"怎樣? 忙完你的工作沒? 如果是來找我吃飯的, 我已經在吃了。" 我示意他進來再說。
"還沒完啦! 這件大案件內情還是未明朗, 我是來再了解情況的, 順便來探你嘛!"
我隨手在檯上拿起一隻杯子, 一包即溶咖啡, 就去拿熱水沖起來。
"這個是大案件嗎? 話說真的很離奇, 3人一起自殺的嗎?"
我把沖好的咖啡遞到他面前, 他拿起杯子, 喝了一口 "那3個人不是自殺的!"
"此話何解?" 我繼續吃著剩餘的飯。
"因為我們發現其中一個死者, 在未墮樓之前便已經死了。"
"什麼?!" 我和明智異口同聲, 我差點連那口飯也噴出來。
"根據法醫解剖, 其中一個人在墮樓之前已經死了超過12小時, 死了的人又怎會跳樓?! 一定有人推他下來! 所以我們推斷這是謀殺案!"
"可否再透露一些內幕?" 明智放下手機, 表現得相當有興趣。
"你是..........?"
"呀呀! 我忘了介紹, 他是和我一起合租這裡的, 他叫游明智。" 接著我對明智說 "他是我高中時認識的同學, 他叫韓飛。我們也有八年沒見了。
"你好!" 韓飛把手伸出來, 和明智握手。他在讀書那時待人很親切, 看來雖然八年不見, 但這點卻沒有變。
"你好! 飛哥! 不要那麼拘謹嘛, 我們都輕鬆自在一點可以吧! 說回剛才的話題, 有沒有什麼內幕可以說說的?"
"因為案情屬於機密的, 其實剛才我已說太多話, 實在不方便透露更多。"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八卦的, 阿飛不說總有原因, 你就別再問了。" 我掉了手中吃完的飯盒, 其實我也是想知道更多, 但阿飛是警方的人, 要透露內情給外人知道, 不知道會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
"難度你不想知道嗎?" 明智眼神帶點失望的望著阿飛。
"就算我想知道, 但你現在難為阿飛也是沒用的吧!"
阿飛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知道的並不是多你們很多, 所以我才回來這裡再查!" 他再喝一口咖啡 "你別誤會, 我真心是找阿朗聚舊的, 你不要以為我是為了查案才找你。"
韓飛一副緊張的樣子, 看在眼裡既憐憫也可笑。
"哈哈, 別這個樣子嘛! 那今晚你有空嗎? 我們一起吃飯喝酒, 再談談往事, 好不好?"
就在這時候, 門打開了, 開門進來的是金永言。
"兄弟們, 大獨家! 有大獨家!"
他看見韓飛, 對我們問 "那位是誰? 有客人嗎?"
"他是我的舊同學, 叫韓飛, 很久不見, 最近才相遇, 來探我的。"
"這樣哦。" 他打開冰箱, 隨便拿了一瓶飲料, 大口大口的喝著。
"你剛才說有大獨家是什麼?" 游明智對每樣事情總是十分好奇。
"這個........現在方便說嗎?" 他放下手中的飲料, 似乎因為工作的關係, 對陌生人會有芥蒂。
"阿飛, 他叫金永言, 是個自由新聞工作者。你不要介意, 平時他也是這個樣子的!"
"不! 是我打擾你們了! 我先自我介紹吧! 我叫韓飛, 是個警察, 三天前發生的墮樓事件交由我們負責。我今天是來再了解情況的, 既然還有時間, 便順道過來找阿朗。你好!" 韓飛向金永言伸出握手狀態。
金永言看著同樣伸手回應 "你好! 你好! 我叫金永言, 叫我永言就可以了。"
"那永言, 握過手大家是朋友了, 你可以說說你的大獨家了沒?" 其實我和游明智也同屬好奇心重的人。
"他看著韓飛問 "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我們這個行業, 雖不會很主動的跟警察打交道, 但也不會完全不認識警察, 而且還有部分警察們也丕有交情。但為何我對你沒什麼印象?"
"你不認識我也不奇怪, 我從警察學校畢業後, 不在這區服務的, 加上3個月後我便派到外國受訓, 最近才剛回來不久, 被調派到這區工作。誰想到, 一接手便會遇到這麼棘手的案件。"
"好吧! 好吧! 我知道了!"
他把飲料一口喝完, 接著繼續說 "我和幾個行家查到, 雖然他們2個人看似互不相識, 但他例亦有一個共通點! 原來他們都會去同一個地方, 但時間不頻繁, 大約每2星期會去一次, 而且都不是他們約好時間一同去, 大既警方也查不到吧!"
"的確! 你怎會知道?!" 韓飛好奇的問。
金永言充滿自信, 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因為某個行家私自行動, 我想我們也沒法知道!"
說完這句話, 他苦笑了一下, 神情還帶著一些悲傷。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平常有點嬉皮笑臉的他, 很小會看到他這個樣子, 我忍不住問他。
他歎了一口氣 "這個行家, 交情不算太深, 但我認識他, 他叫丁和志!"
他停了一停, 遠看窗外, 我們見狀, 也不方便插話打擾! "我們呢, 各種各類的人也有, 有的為了金錢, 不擇手段! 把得來的情報賣回給當時人, 來勒索大量金錢; 有的把情報同時賣給報社及當時人, 也是大有人在的! 當然有的也有良心, 不會亂來, 有的為求得到可靠而又獨家的情報, 更是不惜一切, 不護危險, 阿志就是這類人。
他點了一根煙, 抽了兩口繼續說 "我也是今天才從其他行家的口中知道, 死者中的其中一人, 原來和阿志有過爭執, 他記得很清楚。聽說那天因為工作他去了西貢白沙灣, 偶遇了那個死者, 就是24樓貿易公司的職員, 暫時稱他為F先生吧。當中發生了什麼事, 詳情不是太清楚, 只知道他們差點大打出手! 墮樓事件發生後, 報道一出, 阿志認得F先生就是當時和他爭執的那個人, 他細想下記得當時並非假期的日子, 而且是中午時間, 西貢和這裡的距離相當遠, 如果是職員, 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他還記得最後F先生進入了一所私人別墅, 當時不以為意的他再次想起來覺得十分奇怪, 一個公司職員應該買不起別墅吧?! 如果是探朋友, 不會平日特登請假吧?! 那他到底是來幹嗎的? 阿志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他又歎了一口氣 "是這行的嗅覺嗎? 他直覺這事件異常的不簡單, 對於他來說感興趣的事就會非追查不可! 他一個人在白沙灣追查了三天, 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兩天前的事了, 他向朋友說查到F先生秘密, 朋友向他追問, 但他只是說發現了墮樓的三個人也同時會出入這個別墅, 而不只這三個人, 有很多人都會在這間別墅進出! 根據他連日來的監視, 以及問在這附近住的人; 工作的人, 得出的結論是, 逄每月的13日及30日都會有大量的人進入, 因為沒有引起什麼大事, 即使是聚會都不會很吵, 所以附近的人都不理會! 然後跟朋友說會再深入調查, 應承一有什麼最新消息, 便第一時間告訴他的! 再然後........阿志突然失蹤了, 今天是第二天, 怎樣找他也找不到!"
金永言弄熄了香煙, 我們也在沉思中,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游明智。"你不覺得好像邪教嗎?"
"的確, 我第一個感覺也是這樣想!" 金永言回應他。
"永言, 你打算怎樣? 把你知道的情報賣給報刊嗎?" 我問。
"不! 雖然我不是那麼清高, 但我不打算把情報賣給傳媒。"
我愕了一愕 "竟然?!"
他瞪了我一眼 "你當我是什麼人? 就算我如何貪錢, 也不會找性命開玩笑! 就從我剛才所說, 阿志的失蹤絕不是偶然, 而且我不知那個所謂的邪教, 到底是什麼底細, 攪不好不單會有性命危險, 還會連累身邊的人。"
"很偉大哦! 還真不像你!" 游明智半帶嘲諷笑著說。
他對游明智瞪了一眼 "你是什麼意思?"
"言哥, 言哥, 別誤會! 我開玩笑的!"
"這樣呀, 永言, 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你情報來源的朋友?" 沉默良久的韓飛終於開聲了。
金永言想了想 "這個有點難度, 雖說你是警局的身份, 但他們都怕會惹上麻煩, 不知道願不願意見你。"
"我明白的! 那你先問一下, 如果他們同意見面, 你再通知我!" 接著遞了一張卡片給了金永言及游明智。
"我是可以幫你問一下啦! 不過我不保証能成功的。"
"好像大家也很沉重, 我們就先把這話題擱置, 我和阿朗很久沒見了, 今天又認識了你們, 如果今晚大家有空, 不如相約吃晚飯如何?"
"好哦! 我今既有空, 你們如何?" 我看著他們倆問。
"我倒沒什麼所謂。" 游明智雙手插袋, 微笑著說。
"我也可以! 大腦需要休息, 今天就不工作了, 哈哈!" 金永言坐了下來, 呼了一口氣, 好像跟我們說了心事一樣, 放鬆了不少。
"那我也先走了! 晚點約定時間地點後, 再跟你們約定!"
"好! 我送你。"
這時金永言突然彈起來 "慢著! 慢著! 韓刑警!"
韓飛回頭, 對著金永言微笑道 "叫我韓飛或阿飛便可以了。還有什麼事嗎?"
"我忽然記起, 我雖然不知道我的行家朋友願不願意見你, 但有一個人絕對會跟你見面!"
"是什麼人?"
"是阿志的女朋友! 我跟他見過面, 他對阿志的失蹤很著緊, 還說過要報警救助! 但我們跟她說暫時不要, 因為情報太少, 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更不知道警方那邊可靠不。但我們答應會各自跟我們所認識的警察先探口風, 然後再決定是否要報警!" 他呼了一口氣 "跟你相處只是短短的一小時, 但我覺得你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做事應該是穩健派。至少不會令人有討厭的感覺。"
"先多謝你的讚賞, 我亦明白有些警察做事的確是會過了火, 令到市民不信任。我保証, 如果她願意告訴我, 我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 我所得到的任何情報, 如果你們不想供開身份, 我可以跟上頭說我是透過線人提供的!"
"好! 我信你! 打鐵趁熱! 我們現在便去找她!" 金永言拿起袋子, 準備出發。
"等一下....... 我也沒事做, 我可以跟你們一同前去嗎?" 我真的很好奇, 很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呀.....呀...... 我也沒什麼事要做, 那我也可以跟著你們嗎?" 游明智也拿著袋子, 舉手問到。
三人的視線一同看著金永言。
他搖了搖頭 "真沒你們辦法! 我想她應該不會介意!"
"她現在人在那裡? 我們這麼多人, 需要事先電話聯絡告知她嗎?" 我問道。
"不需要了! 她這兩天也在同一個地方! 就是她男友- 阿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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