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視點
二一二五年，夏天。北美洲。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tt4uuw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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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一看，沒有雲朵的夜空裡掛著一彎淺淺的月牙。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0VU7WrG9
「米卡莎，艾倫。記緊不要走入對方的逃跑路線，也不要往西面走。我們要在一分鐘後直接回到地下室，否則情況會變得不樂觀。」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xnWaQelt
其散發著淡淡的血紅色光芒，彷彿在預告某些恐怖的事將要發生，難免叫人畏懼。然而，當你細心一看，就會發現到其實帶著紅色的並非月亮本身。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LWhYxrHI
「我大概明白了，只要待那隻喪屍離開後便開始突圍吧？艾倫，你有沒有問題……」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ULIA1o0z
帶著紅色的，其實是整片天空。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qnTB1FUu
「艾倫？」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bw80mVmO
原本蔚藍的天空之所以會變成血紅色，是由於空氣中的「紅諧（Redmony）」──跟氧、氫等化學元素一樣，自然地存在於空氣中的新化學元素──過多而造成的，因此這個現象亦被稱為「紅諧現象」。一般來說，紅諧是無色、無味，並需用到特別的技術才能夠檢測得到的，這亦是人類在二十世紀中期才首次發現到紅諧的存在。然而，自第四次世界大戰後，某位瘋狂科學家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進行了能夠激發紅諧分裂及自我增值的實驗，最後意外地讓全球的紅諧數量急增，造成了讓天空染上了血紅的結果。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PpLZCE7X
換言之，藍天的消失只是一個意外。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RnJhnUr7
「艾倫？你怎麼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GU62qCuJ
一個來自於人類的好奇及無知的意外。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WHnZRFth
「喂！艾倫！」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7tFiiZnH
「欸？」米卡莎的呼喊讓我回過神來。我轉向他們，只見她和阿爾敏在微弱的月光下，一臉擔心地諦視我，喚起了我的尷尬。為了避免招來喪屍的目光，我放輕聲量道：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Mo9BClaO
「怎……怎麼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fKxd4um8
「剛才我說的話你聽得明白嗎？艾倫。」長著金色短髮的阿爾敏問，比我還要聰明和謹慎的頭腦使他的聲量比我的還要小及輕。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pWeCHBHC
「啊。」我注視隱匿處外，一頭在我們的逃亡路線上徘徊著的男性喪屍，回答道：「就是在那頭喪屍離開對面的暗巷後，我們便衝出去並分開逃跑吧？」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oB9pEaof
「完全忽視行動目的嗎……真是的。」阿爾敏笑了一笑，舉高我們不久前獵到的兩隻兔子，自豪地說道：「我們順利回到家後，這個晚上就會有好東西吃了。米卡莎，另一隻由妳保管吧。」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5B1xsY56
「嗯。」伴隨著回應的聲音，米卡莎接過兔子，然後我們便一同盯著隱匿處外面，屏息以待。只要那頭妨礙我們行動的喪屍離開，我、米卡莎及阿爾敏三人便會兵分三路，以引開喪屍的注意力：我往左邊，阿爾敏往右邊，米卡莎則直入眼前的暗巷。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避過一切的危險及障礙，盡可能在不接觸喪屍的情況下直接回到我們所居住的地下室。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tbB6VMtn
回到我們的家。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JD1kpJP6
我注視著那頭皮膚、毛髮等不斷剝落的喪屍，在心中提醒著自己：單獨的喪屍其實一點都不可怕，因為它們行動緩慢，沒有思考能力，只要作為人類的我們全力奔跑必定能夠逃脫。然而，一群出現的喪屍卻很可怕，因為它們是沒有體力限制和感情的屍體，而人類會疲憊、會恐懼，所以在這個佈滿喪屍的世界裡，人類活著的最有效方法就是分散喪屍們的注意力，並且避免跟它們直接接觸。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8Gq4Jg1Y
「雖然我認為這是最安全的做法，但意外還是有可能發生的。」阿爾敏在此時擔憂地提出道：「所以到了緊要關頭，請你們務必以自己的性命為前題……」他抿一抿嘴，接著便鄭重其事地吐出了緊接著的關鍵字：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9771Dnfw
「活下去。」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wlbm4Box
我望向阿爾敏，發現他渾身發抖，注視著自己雙手的藍眸散渙無神，心中的恐懼表露無遺，令我也禁不住緊張起來。不過，在這時候跟他一樣表達自己的恐懼並非我的專長，因此我拍一拍他的肩膀，笑著肯定道：「放心吧。你總是能做出正確的決定，所以我們不會有事的。」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DBROpwls
他聽後愣了愣，視線移到我們身上，似乎想要尋找我和米卡莎的肯定，於是我們不約而同地向他點頭以給予肯定，他的眼神隨即回復堅定。他擠出自信的笑容，道：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rHW48rWD
「嗯。一定要平安回來啊，艾倫。」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NRwEQzAc
「當然。」我報以笑容，接著我們便再次靜待時機。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hFtxtlwf
那頭喪屍的移動速度實在比我們想像中要緩慢，步伐小得令它看起來就像在原地踏步，讓我們的回家計劃一拖再拖，但緊張的氣氛卻因為它的遲遲不離開而逐漸升溫。天空的雲朵在此時變得濃密起來，叫我開始擔憂光源會就此消失，因為這個早就失去電力的城市會由於月光被雲朵掩蓋而再次變得暗淡無光，甚至伸手不見五指。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xXryMekg
我瞥向旁邊的米卡莎，她跟平常一樣，冷靜得像頭準備獵食的野獸。她那接近烏黑色的眸子不斷地散發出冷酷且沉穩的氣息，訴說著她是一名天生的狩獵者，「慌張」這個詞彙從來都不會在她腦中的詞典中出現。相反，雖然被我們認定為「軍師」，但此刻的阿爾敏攥緊拳頭，那冒出冷汗的臉孔顯露了他的神經緊張及過份擔心。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hsH58pe3
我握緊腰間的配劍，準備出擊。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ZubUUPmt
兩步。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bi9b9X0L
那喪屍只需要多走兩步，我們就要在這個充滿喪屍的世界裡狂奔，否則我們將會變成同伴的敵人，又或喪屍的食物。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33St9ZBg
一步。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fCznvJZFI
米卡莎瞪著它，散發出一股殺無赦的氣勢，使所有生物都會為之恐懼──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AgK7t88F
「現在！」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Z5oWgOdr
喪屍踏出關鍵一步的瞬間，阿爾敏命令，我們三人隨即衝出黑暗的隱匿處，拔腿就跑。米卡莎在剎那間拔出了腰間的配劍，完美地把那頭浪費了我們寶貴時間的喪屍一分為二後再轉身，把長劍直刺進它的頭部，好讓它真真正正地死去。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ko2EFIJn
俐落。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Z5qRSqsj
我們開始按照計劃行事，跑入各自的道路以完成目標：我的目標與阿爾敏一樣，只需要繞過一棟早已被荒廢的高樓大廈，並在暗巷的另一端與大家會合即可。然而，路上的喪屍卻比剛才觀察所見的要多，我唯有拔出配劍以抵禦擋路的喪屍。兩頭喪屍一左一右地在前方出現，兩者有一定的距離，而左邊的比較接近自己，於是我斷然向左邊的喪屍揮劍，劍刃隨即劃開了喪屍的大腿，使它一下子倒在地上。我飛快地跨過它，畢直地往眼前的轉角跑，同時為了目前為止的順利而高興──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jfbON1f2
乍然，就在我走出轉角時，映入眼簾裡的畫面使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TuCclzb6
這是……什麼？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RbSV9udO
一群喪屍因為某些事物而在約五米之外的正前方聚集起來。因為那事物，它們不時會向同伴張牙舞爪，不時會發出一些如同野狗在爭奪食物般的嘶叫聲，使應該安靜無比的黑暗街道變得吵吵鬧鬧，使理應繼續逃跑的我舉步維艱。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wmULUZLN
那裡至少有二十頭喪屍，而會令喪屍感興趣的事物就只有人類的血肉。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ZnnooWDC
這代表著它們在吃人類的屍體吧？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PzwlF51u
「艾倫，米卡莎……爸爸我……」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w0OsQYx0
它們又一次在我的眼前……吃人。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gO9q5CPW
「我的傷會引來它們的注意……所以你們一定要在它們來到之前離開……至於媽媽……」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PZ7xPyPN
而我……還是什麼都做不到。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WLv5mzAp
「媽媽……就交給你們保護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XxaYIKMl
過往的回憶因為它們的姿態被喚醒，痛意與不甘在胸口間爆發開來。我注視它們，捏緊雙拳，很想現在就將世上的喪屍趕盡殺絕，可是我還是跟五年前──爸爸死去時的自己一樣，什麼都做不到。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nYpjMCwt
仍然只有十六歲的我並沒有足夠的力量。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cvPguPA8
「所以到了必要時刻，請你們務必以自己的性命為前題……活下去。」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mmrO4ysl
「可惡……」我禁不住低吼。阿爾敏剛才的囑咐在耳邊響起，警告我輕舉妄動的嚴重性。我咬緊牙關，安靜地慢慢後退，想起長輩們教導自己的生存方法，決定先行原路折返。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KPGp23cc
對。現在的我除了活下去之外，就沒有更重要的事情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wg9cqszt
「吼……」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接著某冰冷的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腕。我嚇了一跳，猛然瞥向自己的雙腿，發現抓住我的是那頭被我砍了大腿的喪屍，顯然它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爬到我的腳邊。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GSSPJ6qA
真是被你嚇了一跳啊……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0wtu92iX
我舉起右腳往它那脆弱的頭顱踹去，頭骨隨即碎裂，鮮血四濺，抓住我的它就此死去，不再活動──「吼！」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LdCDm6hw
……欸？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xMG5O37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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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吼叫聲，以及肩膀傳來的灼熱和疼痛都令我呆住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vLFxv8ca
「為什麼……」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Wo2Six0d
語句擅自從嘴巴裡溜出來。我望往自己的左肩，確實地看見自己的血液伴隨痛意湧出來時，才意識到一頭長有藍色長髮的女喪屍正抓緊我的手臂不放，而它的嘴巴則用力地咬著我的肩膀，低吼出毫無意義的音節：「吼……」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ALvMJmmn
我……被咬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fqrq4KjE
感受到它的牙齒持續用力地深入我的皮膚，彷彿要把我的血肉扯出來時，思路終於在疼痛的催促下再次接通了。然而，我率先想到的事卻不是逃跑或反抗。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mg97WmsG
我率先想到的，是被咬了的自己將會跟那群喪屍一樣，成為失去自由思想、只懂得殺戮的生物……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uTP7t8S5
「吼……」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lQrXE2LY
我……會變成跟它們一樣？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ISjE3c7S
「吼……」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fQgW47Tr
注視著它們那面目不憎的樣子時，我禁不住跟那個在心中冒出來的答案，叫出來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uEvo5WsP
「不！」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vNKhEZ9R
我用力地試著甩開它，可惜它咬得相當用力，完全沒有打算放開我，於是我攥緊拳頭往它的頭部揮去，一下子就打碎了它那脆弱的頭骨，可惜這不能給它致命一擊，只能迫使它放開嘴巴，退後數步。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vCjIXMAH
糟糕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gO4HiK3B
我下意識用右手按住傷口，然而傷口實在太深，鮮血不但已經淌滿一地，血腥味還肆意地散播開去，讓那群本來在啃食某具屍體的喪屍停下動作，並且跟藍髮喪屍一起盯緊我，動也不動。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C1Q2fJ0M
顯然地，在我成為喪屍之前會先淪為它們的食物。我會跟那個已經被吃得血肉模糊的屍體一樣，被它們用嘴巴撕開，然後從此消失於世上，連屍體也不會留下。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jENyDfws
不要。我不要這樣。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43fEIjxh
「快跑……」爸爸的聲音在此時於耳邊響起，撞擊我的理性：「艾倫！為了生存──」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WxnF2GnV
我寧願……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bPt777vE
「──你一定要跑起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tJPesl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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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寧願以自己的方式死去，也不要接受這種命運！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9QTtj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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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藍髮喪屍猛然朝我大聲咆哮，接著那群理應速度緩慢的喪屍們便以非一般的速度朝我狂奔。我倒抽一口氣，立刻背向它們逃跑，同時亦試著轉向它們，想要控制好自己和它們之間的距離。誰知，我因而發現到那頭藍髮女喪屍沒有跟其他喪屍一樣追趕我，彷彿它是喪屍們的司令官，它的工作就是向所有喪屍下令一樣……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7wCbch3k
我滿腦疑惑，知道有什麼不對勁，可惜現在沒有思量這些問題的時間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5W6LMasp
「艾倫！」米卡莎的叫喊傳到耳邊，我瞥眼看去，見到喪屍們的背後，總是戴著紅色圍巾的米卡莎一臉激動地想要追過來，唯獨阿爾敏及時拉住了她，不讓她做這種傻事。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C36Cockm
「放開我！艾倫！艾倫！」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QU5czNmI
「米卡莎！不行！」阿爾敏大叫：「我們救不了他！」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BA4y50nu
「我不管──艾倫！」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z1iGwYM6
「不行啊！米卡莎！冷靜下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Gpgeq49l
我無暇處理他們的爭執，只能在早已被荒廢的城市裡逃亡，於佈滿舊車輛的大街中穿梭。喪屍們的速度似乎與我的不相伯仲，如果我能夠一直保持速度，就絕不會被它們追上，可是我們的追逐和我的傷口卻招來了其他喪屍的目光。很快，那些本來在遊蕩的喪屍們亦加入了它們的陣營，有些更在我的眼前出現。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UNau7PuB
會被抓到？會被吃掉？我會就此死去嗎？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gGvFJkQq
不甘在此刻成為了逃亡的推動力：「只要停下就會死去」、「只要慢下來就會被吃掉」……這些想法都叫我不斷前進。我感覺到雙腳疲憊至極，心臟彷彿要爆裂似的，喉嚨相當乾涸，不過對比起被它們抓到的後果，這些感受根本不值一提。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cBkSxtS4
逃跑就對了。跑起來就對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FCY991ii
生存下去就對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VCeQAnCd
就在此時，本來佈滿廢墟的場景隨著我的奔跑變成了茂密的森林，寶貴的月光被林木遮掩，帶來了昏暗的世界。樹木的鋒利枝葉劃傷了我，地上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粗壯樹根更令我狠狠地摔了一跤，頭部直接撞上乾燥的泥地，強行迫使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癱軟在地上。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K0WXOhUF
不行，不能躺下，必須要站起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jP9Wdesg
不站起來的話，就要被追上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xgBNqZaY
儘管這樣想，模糊的視線及暈眩使我花了半晌才回復平衡，我卻再聽不見喪屍的腳步聲和低吼了。寧靜彷彿伴隨著昏暗降臨到世上，使我懷疑自己已經在剛才的摔倒中魂歸天國，但肩上的痛楚令我知道自己仍然活著。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6ElcsTRY
這是……什麼回事？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YZc8nnsk
我撐起身，轉向身後，發現本來追著我的喪屍停在森林前，猶如有一塊透明的防禦罩包裹著森林一樣，喪屍們是無法進來的。眼見這個情景，我起初沒能夠想明白，幸好阿爾敏的說話在此時響起，為這個狀況提供重要情報：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5kxBbdxHu
「米卡莎，艾倫。記緊不要走入對方的路線，也不要往西面走。」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ZU4EpSPn
不要往西面走。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qpKjoHyo
啊， 我一定是走進了那片就連喪屍都會害怕的西面森林吧？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2mXCBNFt
我往森林內看，漆黑、寒冷帶來了毛骨悚然，令我有想要回到外面去的衝動，可是當那些喪屍的醜陋模樣在眼前掠過時，我便把這個想法刪掉了。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xe5e3Mno
這不好。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piaZYolo
我按著瘋狂淌血的左肩站起身來，命令自己必須絞盡腦汁，只為了想到在成為喪屍之前的這四個小時內，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麼。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Blt04y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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