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歌曲變成故事 - 法蘭-《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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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由酒引起的烈火】

「又來喝威士忌了？」一名年輕的酒保為一名大學生模樣的女子倒了一杯酒。

「對啊，不然我還喝什麼？」她優雅地拿起酒杯，微微翹起蘭花指，輕酌一小口。

「你比起大學生，真的更像一個酒場老手。」酒保語氣複雜地說。

「謝謝誇讚，不過自學了一點化妝，再多喝幾回酒，學出來的儀態而已。厲害嗎？」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眼神勾人。

「挺厲害的。」他卻單純得很，只是點點頭接下她的話。

在他轉頭接待其他客人時，她捏緊了酒杯，宣洩她對這個不解風情的男生的不滿。他是她隔壁學校的學生，用年齡來說算學弟，在高中時她就被他吸引住，但苦於一直沒有認識的機會，她也就慢慢放棄了。

誰想到呢，過去了一年多，她與室友去酒吧喝杯酒，又遇上了這個男生。

遇見一次是巧合，遇見第二次是緣份對吧？

結果…她都來十多次了，他對她有印象，卻也只停留於有印象。她試探性地想要他的聯絡方式，卻都被婉拒了。

她不要臉的嗎！她想從此不來了，可一到閒來無事的周末，又誠實地來到了酒吧，點一杯威士忌。

會喝威士忌這種烈酒，只是因為她想借酒壯膽。遺憾的是，她酒量太好，每次都沒有醉到膽子變大的地步——她又不敢真的喝太多，萬一真的醉了出意外就糟糕了。

今天客人很多，他很忙，她邊喝酒邊用視線餘光偷看他——開玩笑，總得留一點矜持給自己的心意，太過赤裸會讓她害怕。

他今天好像比較心不在焉？

他心情不好？

呵，他又心情不好些什麼？她還沒計較上次他不給她聯絡方式呢！

這樣想著，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她知道他是家境不好才來酒吧打工的，該不會是財政上有什麼困難吧？這麼算來，現在是開學，搞不好要買不少參考書來著…

「調完酒了？」她提高聲音喊他一聲。

「調完了。」他把酒端給客人後坐到她面前。「怎麼了嗎？」

「今天心情不好？」

「啊…沒有啊…」

「少嘴硬！」

他垂了垂眼，低聲說：「你知道的，都是那樣，錢不夠花。我怕我弟妹很快又要泡麵過日子了。」

「要借你點錢嗎？放心，我會收一點利息，不白借。」她顧慮著他的自尊心，說。

「不用的，我只是怕而已，暫時還夠用的。」他很深地嘆了一口氣，神色難掩低落。

「我能幫你點什麼嗎？」那個平日總是戲謔的她消失了，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仍然是眼睛眨也不眨的模樣，卻又跟平日不一樣。

「我…我…」他抬頭撞著她的視線，無措地看著身體向前傾的她，儘管隔著酒吧桌，他仍不自覺地臉紅了起來。

是因為她沾滿的酒氣，他說服自己。

「如果像這樣呢？」她伸手，抱住了他。

他僵住了一下，同時併發出委屈的淚與跟一名女孩子如此貼近的羞。

「我我我我…」他「我」了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啦，放開你啦，記住你不是孤單的。」她回復戲謔的神色放開了他。

他馬上轉身把眼眶打轉的淚，她仿若不知情地又酌了一口威士忌。她看到囉，她喜歡的男孩在她面前哭了。這代表他是信任她的嗎？對嗎？

不知何時她離開了酒吧，不知不覺到了酒吧關門的時間。男孩一走出酒吧，就看到了那個女生。

「大半夜你怎麼不回去？！」他脫口而出。

「等你呀。」她輕輕地笑，習慣性想拿起酒杯遮住臉上的不自然，才想起自己手上沒有酒了。

「等我幹嘛？」

「有問題問你。」

「我不是說不需要你幫忙什麼嗎？」他垂下眼，掩住他對自己的自卑與恨。

「不是，我想問別的。」

「你先抬頭看我！」

他抬起頭。

「你喜歡我嗎？」她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問。

很難回答的問題。

一個窮小子不應該喜歡一個有錢每周去喝酒的女生。

他再度垂下眼回：「你很好，但我不想談戀愛。」

她握緊了拳，眼眶湧上淚水。

她不信。

「我再說一次，看著我回答。」她說。「真的不喜歡我嗎？一點都沒有喜歡嗎？」

他抬頭，撞進那雙被水霧覆蓋的雙眼。

已是深夜，名為「烈火」的酒吧門前，一個男生咬了咬唇，終究直視著她的眼睛說：

「喜歡你的。」

只是自卑，只是覺得配不上你。

拒絕給你聯絡方式，不想跟你加深聯繫，內心其實也在難過，但都敵不上此刻的心疼。

看到你泛淚的眼睛時，我不想再欺騙你，也不想再欺騙自己。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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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原本是想寫別首歌的，但結果寫到卡文了哈哈，只好先寫另一首比較有感覺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剛好又是法蘭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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