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與獅子 - I 召喚魔物之人第四章晚宴與姐姐大人之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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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與獅子

篇 #19

作者:

阿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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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雀

篇 #19

I 召喚魔物之人第四章晚宴與姐姐大人之三

兩個護衛站在凡歌娜的房間外，長予交叉擋在門前。當他們看到凡歌娜時，武器自動分開。

她被發現了嗎？凡歌娜驚慌地往後退。

「進來吧。」

低沈的聲音猶如冰冷的水般潑在身上，她的腸胃攪成一團。

凡歌娜硬著頭皮推開門。

房間裡的陽石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濃郁的黑暗。奧德里奇國王正站在窗前眺望，背對著她。寬大的背部挺得筆直，彷彿再多的重擔和敵意也不能使其屈服。

門在凡歌娜身後關上。她嚇了一跳，及時控制住臉部表情。「國王陛下，」她忐忑不安地說：「願光之子大人的恩澤時刻與這個國家同在。」

「願光之子大人的慈愛照耀著這個國家，凡歌娜。」

奧德里奇國王轉身。凡歌娜匆匆垂首，不敢看向他。

他知道她召喚了黑獅子嗎？她感覺到審視的目光徘徊在身上的重量。他是來懲罰她嗎？

凡歌娜下意識地捏緊左手手臂。

「慶祝晚宴在明天晚上舉行。凡歌娜，妳沒忘記吧？」

她偷偷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沒被發現。

為了慶祝暴君逝去、國家迎向光明的未來，每年的先王忌日都會舉辦慶祝活動。屆時凡歌娜和凡莉雅會一起出現，作為權力的象徵和對國家忠誠的證明。凡歌娜知道，這不過是奧德里奇國王統治的手段之一，凝聚支持者的向心力。

但即使如此，她的心還是隱隱抽痛著。

凡歌娜小聲道：「國王陸下，您不用這麼麻煩大老遠來到這裡。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就會出現。或是派您的傳話官來傳話。」

「我難道不能來看看我親愛的姪女嗎？」奧德里奇國王反問。

凡歌娜沒有答話。

「凡歌娜，抬起頭來。」

她依言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對上奧德里奇國王平靜的眼眸。接著，他說了出乎意料的話。「抱歉。」

凡歌娜愣愣地眨眨眼。「為甚麼要道歉呢，國王陛下？」

「我知道這對妳很難熬，凡歌娜。像妳這種年紀的女孩子應該在外面自由自在地玩樂，而不是被困在王殿裡。」

大概是凡歌娜的表情過於震驚，奧德里奇國王又補上一句話：「我知道妳一直都有偷溜出去。」

凡歌娜屏住氣息。有時她會偷溜到外面把來自王殿的東西交給合作夥伴。

「但妳一直都有回來。」

她端倪著男人的臉，試圖從中找出他在開玩笑的痕跡。但她只找到真誠，還夾雜著些許靦腆。有甚麼東西打動了她，令她忍不住安心下來。

如果現在把一切都說出來⋯⋯

正當凡歌娜想開口之際，奧德里奇國王再次說話。

「妳真的很像我的哥哥，凡歌娜。」他的語氣出奇地溫柔，眼神越過凡歌娜，注視著遠方。說的是她的父親。「我的哥哥以前也是這樣的，一副永遠都坐不下來的模樣。然而他現在，」奧德里奇國王哀傷地搖搖頭。「永遠都不會動了。」

他在說甚麼？凡歌娜瞪大眼睛，用力緊咬著唇，克制著想要尖叫的衝動。

奧德里奇國王怎敢這樣說？難道他以為假裝一切都沒發生然後對凡歌娜好，她就會感激他？他是在彌補她嗎？

他永遠都彌補不到。她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他。

奧德里奇國王仍舊沉醉在惆悵之中，過了一會兒才察覺到凡歌娜的異樣。「你的臉色很蒼白。」

凡歌娜深吸了一口氣。「我有點累，國王陛下。」憤怒在胸腔裡翻起波濤駭浪，她強迫自己不要顫抖。

奧德里奇國王理解地點點頭。「妳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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