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石不攻 | Penana

　　轉眼兩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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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兩天，石澤軒雖然還是覺得屁股怪怪的，不過應該是心理作用大致上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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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著書走在校園，非常遵守何翊東的要求，一路上來者不拒地收下至少五位女孩給他的零食還有飲料，非常的招蜂引蝶也非常的和何翊東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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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死會之後，自己在校園內的人氣魔咒似乎又復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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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心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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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總之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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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來到教室，來到卓仲其身邊坐下，兩人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瞇起眼看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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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彼此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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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地一節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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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又看向卓仲其，卓仲其也看向他，兩個人再次對視，然後不約而同轉頭，歪著腦袋，總覺得對方有一股說不上來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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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邊，卓仲其主動開口，說自己還有事要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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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點點頭，目送他一路用著奇怪的走路姿勢離開教室，也跟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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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響，石澤軒來到校園的石椅坐下，手裡拿著參考書，因為過幾天就是英檢的日子，也算是為了以後能順利面試航空公司提前所做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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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風輕輕吹過，吹動樹上的樹枝，光線沿著枝葉的縫隙，打在石澤軒手裡的書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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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專心地看著，精緻的五官一動不動形成了一幅畫，完美無瑕又令人挪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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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並不知道，因為談戀愛的關係，此時的他除了平日里的帥氣，還透著幾分趨向於何翊東沉穩的氣質，這樣的狀態有別於以往的他，更添一絲別樣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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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這時，一隻手握著礦泉水擋住了他看書的視線，石澤軒皺眉看去，就看到一個人微笑地看著他，笑容特別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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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這麼熱，喝點水吧！」男人微笑道，語調給人的感覺也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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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沒有回答，撥開對方擋住視線的手，又看向手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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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毫不在意石澤軒的態度，順勢地坐在他旁邊，拿起他手裡的書，看了一眼封面，笑道：「看這種書，難不成你以後也想從事航空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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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注力又一次被打斷，石澤軒冷冷地盯著他，臉上充分表現出對於他的打擾非常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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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的反應男人自然看在眼裡，微笑地看著他，揚了揚手裡的書，道，「我也在看，你不會也是後天下午那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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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還是沒有接話，直接背對著他繼續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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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抓著書托腮看著石澤軒的背，半響，笑笑翻開手裡的書，「我哥當機長我姐是空服員，從國中開始我就一直把空管當夢想，聽了許多他們航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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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我屁事，你要是真的閒得蛋疼可以找其他人」石澤軒忍無可忍，沒好氣地轉身，還是那句老話，除了卓仲其還有女孩子誰也別想在他身上擁有差別待遇，當然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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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這個人，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都快兩個小時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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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是真的打擾到你了」男人歉意地笑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正好看到你手裡也拿著這本書，才想說過來找你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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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說完，一道身影瞬間擋住他們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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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雙雙抬頭。男人一看到眼前這人面無表情下明顯給人一種壓迫感，頓時識趣地起身，把書抱在懷裡，朝對方微笑點了下頭，接著看向石澤軒，「下次有機會再聊，我先走了！」說完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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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坐到了那人的位置上，看著石澤軒，聲音略低明顯不高興了，「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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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邊的位置換了一個人，石澤軒立刻把身體轉了過來，聳了聳肩，「這我哪知道，我看書他就來了，誰曉得他哪根筋不對，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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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賊兮兮笑了笑，「某人不是說好在學校裝作一般同學，現在這又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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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輕咳一聲，「總之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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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反正那人說話無趣，重點還很自來熟，看到我看這個就不熟裝熟跑過來說一大堆，差點連家譜都說了」石澤軒無所謂地說，又想到那人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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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不准想別人」說完沒給石澤軒調侃的機會，轉移話題，「你看這個書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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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啊！」石澤軒舉起手裡的書，唇角一勾，「我立志當空少，本來是想用來泡妞，不過現在好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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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低聲笑了笑，「不是不需要是完全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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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時候我載你去，順便給你加油打氣」何翊東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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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你」石澤軒瞅了他一眼，「先生有車嗎？怎麼載我去？難不成擠公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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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臉上恍然，「啊！上次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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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爸的」何翊東低低笑了，抬起手想揉揉石澤軒的腦袋，想了想，轉而拍了一下他的額頭，「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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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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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卓仲其忍著疼痛快步來到程立的車子邊，打開門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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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一上車，程立便發動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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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響，兩人來到程立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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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不由分說扒了卓仲其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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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一驚，整個人渾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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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無語，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讓他去沙發趴著，自己則去到房間拿出藥膏，回到客廳，就看到卓仲其一臉視死如歸地趴在沙發緊閉著眼，頓時鬱悶地想，自己在這人心裡到底是有多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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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來到他的身邊坐下細心替他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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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全身上下也就這個地方漂亮要照顧好，不然以後怎麼找男朋友」程立一邊說一邊伸出食指在紅腫的地方塗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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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番話，卓仲其頓時難受了，眼眶也跟著泛紅，他側過臉不讓對方看到，悄悄地抬起手擦掉臉上掉下來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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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隱藏得在好，程立也看得出來，不過他可沒打算捅破，把藥膏放到桌上，身子坐直，說道：「我承認我對你有內疚，也確定我對你沒有喜歡，這樣對你太不公平，因為就算我們交往我還是會去找更有感覺的約炮，我就是這麼爛的人，我不希望你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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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沒有說話，默默把褲子提起來，站起身，深吸了口氣，瀟灑地說道：「一夜情就一夜情吧！施捨的憐憫我不要，放心，我也不喜歡你」說完便頭也沒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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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看著對方的背影，又捶了一下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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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刺耳的煞車聲傳來，喚醒了失魂落魄的卓仲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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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停下腳步，恍惚間抬頭看去，看著對方驚嚇過度略顯蒼白的臉，一時之間有點不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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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事吧！」對方心有餘悸地開口，看到對方臉上有道未乾的淚痕，頓時怔住，一臉的欲言又止，想開口安慰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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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卓仲其極小聲地說，偏過頭眼淚卻止不住的流，陌生人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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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明顯地不知所措，看了看四周，又看向眼前淚眼汪汪的男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要不要我帶你去兜兜風，放心，我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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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卓仲其點點頭，難得沒有猶豫，接過對方遞來的安全帽，忍著股間的疼痛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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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沿著公路一路直行，順著風吹，吹散了卓仲其頻頻流下的眼淚，卻帶不走他心裡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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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坐在後頭默默地流淚，看著眼前才剛清晰又迅速模糊的景色，眼底無光就像被抽乾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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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路沉默地騎車，體貼地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載著他反覆繞了好幾圈這段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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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燈初上，對方把卓仲其平安的送回家，把安全帽收進置物箱，從裡頭拿出一樣東西握在手心，他看了一眼情緒稍稍平復的男孩，接著攤開掌心，手心裡頓時出現一顆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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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燈照在玻璃珠上照出了五彩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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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珠子交給卓仲其，笑得非常溫暖道：「這是我到山上當義工的時候一個小朋友送我的彈珠，據說可以許願，我現在把他送給你，因為我覺得你比我更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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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沒有回答，抿了抿唇把彈珠握在手心裡，等對方要走的時候忽然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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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嗎？」對方笑笑，「林至言，至理名言的那個至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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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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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開口，憔悴的臉上硬是扯出一道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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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明顯感受到他的強裝，溫和的臉上帶著憐憫，他皺了皺眉，隨即笑著說道：「加個賴吧！難過的時候就找我，我帶你去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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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對方這麼說，卓仲其又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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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頓時慌了，拍拍他的肩膀，「欸，不要哭啊！不想加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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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感動」卓仲其抽抽噎噎，就覺得自己很可笑，頓時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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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看到卓仲其笑了，表情放鬆下來，也跟著笑，「善良的人容易感動，把眼淚收好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感動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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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點點頭，拿出手機準備加對方賴，就被人一把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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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怎樣，專門翹人牆角的是嗎？」程立臭著一張臉，瞪著眼前的人，下午話才說完他就後悔了，至於為什麼後悔他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追下樓，看到卓仲其坐上別人的機車離開自己都快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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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你，身上還留著我的吻痕轉頭就去找別人，你還真他媽的單純」程立才剛語帶警告對方轉頭又惡狠狠譏嘲卓仲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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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沒有理他，一把奪回手機，「我們來加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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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微愣，看了看程立又看向卓仲其，隨即唇角一勾帶著刻意道：「這是我的賴，以後要是有人惹你不開心就告訴我，我在載你去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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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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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響，卓仲其目送那人離開便越過程立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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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無視，程立不滿一把捉住他的臂膀，語氣卻弱了下來，「別走，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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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很想說有什麼好談的，卻還是選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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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對你到底是什麼感覺，但好像不止內疚」程立拉著卓仲其來到車內，臉上帶著徬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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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其沒有說話，堅定放手的心卻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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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說我們試試看你願意嗎？」程立說，想了想又說：「我知道這樣很自私，但是我真的不想就這樣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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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這句話說完，兩人沉默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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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卓仲其淡道，臉上卻沒有笑意，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賭，一旦輸了我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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