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與怪物之子，夜叉與夜叉之童 - [土銀]怪物與怪物之子，夜叉與夜叉之童20

新八套上護具，動作俐落，語氣卻不太踏實。「這樣真的好嗎？」

「原來新八君也有好戰的一面啊？嘴裡這麼說，看起來可是躍躍欲試哦。」山崎笑著說。

「也沒有啦。只是，總覺得很不可思議呢......竟然找我代表地球出戰。」

「你難道在懷疑少爺的判斷嗎？」東城步銳利的眼角餘光刺過來。

「絕、絕對沒有！」

「那就好。」

許久沒見，東城步依然扯到九兵衛的事就反應激烈。

大家都沒變。新八穿帶好護具，露出平穩笑容，安靜的坐著等待，偶爾和警備的山崎聊兩句。

今天是與其他星球一同舉行的劍術交流會。每個星球都派出五個選手，率先三勝便能晉級，當然，每個隊伍的目標都是在擂台上站到最後。

地球的選手是由柳生家負責遴選，進行海選那陣子，每天都有某座道館的塾頭趾高氣昂進去，哭喪著臉出來，新八並沒有報名徵選，九兵衛卻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前來衡道館作客，與新八對了一局，將青少年打了個與天氣很和襯的花紅柳綠。新八還在為實力差距傷心，卻在輪選過後收到出戰的通知。

沒辦法，都是些軟腳蝦，湊不齊人——柳生九兵衛是這麼說的。對於這個評論新八不置可否，這些天來，踏入柳生家的劍士沒有上千也有幾百，無論哪個都是野心勃勃，想趁此機會名利雙收。畢竟地球和平了一陣子，大家都有點閒，交流會又辦得盛大，吸引了許多目光，只要在這個場合獲勝便能得到關注，是個招生兼獲取名聲的好時機。但不可否認的，對柳生九兵衛這位天才而言，絕大多數的劍客都不夠看。

她也不是什麼會徇私的人，挑上自己，算某種認可吧。雖然他一次也沒贏過對方。但這也用不著氣餒，畢竟勝過柳生家謫傳的人屈指可數，其中之一便是他們家不中用的老大。然而，九兵衛並沒有邀銀時赴戰。

他私底下問過原因，而九兵衛和柳生敏木齋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那樣就太無趣了。」

「地球的鬼牌，怎麼可以在這種場合攤開來呢。」

啥啊？他不太懂，但不禁發笑。確實啊，不過他覺得與其說是鬼牌，阿銀更像捉摸不定的陷阱卡。有一定的發動條件，每次掀開前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大多數時刻只對應反擊狀態，因為人面廣，偶爾能召喚罕見的牌卡到自己場子裡，有時還能裝備到怪獸身上。

他就是那張被裝備的卡牌。

小時候，他曾經想追上父親，但總覺得自己與那種嚴厲自肅的人太過遙遠。於是他想，能夠稍稍成為阿一哥那樣的人就好了，無論是劍技，或是光明磊落的爽朗性情。

對那時的他來說，阿一哥的身手高強到追趕不及。但那種強悍是可以理解的，而阿銀大概得被歸類於不能理解的那一邊吧。但他也成長得能稍微接幾招了。

「該上場了。」前方的人吆喝。

「好的。」新八大聲回答。

不知道阿銀有沒有來看。但即使那個人不在場，他依然能感覺到陷阱卡發動的效力。

主持人介紹著，「現在入場的是柳生四天王之一的東城步，後方是──」

「衡道館的館主，志村新八！」

「也是萬事屋的，志村新八。」

他在心底默念。

「喔喔出來了！但都穿著面罩，看不出哪一個是小舅子啊。」近藤有些興奮的握著拳。

銀時坐在外圍的石墩上，撐著臉。「裡面沒有你的小舅子啦。」

「你能看出哪個是志村嗎？」土方低首望向他。

「站第二位那個。」白捲毛懶洋洋回答道。

「你怎能確定......啊。」主持人剛好逐一介紹，原想刁難的近藤說到一半就被拆梗，洩了氣。

「對吧。」確認了新八所在位置，銀時望了眼貴賓席。神樂正被公主拉著手，狀似親暱的坐在一起。

土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前兩天看你跟總悟在大街上咬耳朵，那小子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吧？」

「說了。」

銀時沒想到祿山之爪事件居然還有後續，過了一個禮拜還餘波盪漾。

那些紈褲被沖田弄進牢裡後，斷手斷腳的小混混老爸出馬了，一狀告上高層。一訴危險的戰鬥種族肆意流竄，二訴歌舞伎町某間可疑商行專接暗黑勾當，三訴真選組濫用職權迫害良民。

那位高層，超級不巧的，名喚今井信女。

更不巧的是來找信女的公主殿下這會兒正好坐在僅隔一牆的馬桶上，在洗手間將這個上告聽了個十成十。釐清來龍去脈後......得，那個小色狼的手從單純性骨折變成粉碎性骨折，而且還沒人知道被誰整怎麼整的。

而笑吟吟的公主殿下，隔了兩天約神樂一同出遊。兩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子差點被鎂光燈曬成人乾，因為公主雖然形象親民，卻從未見到她與誰親近，大家正腹誹著畢竟貴為金枝玉葉，難免自矜身份的時候，居然出現一個芳齡相近的密友，將那些惡意揣測殺個措手不及。

沒人敢說是作秀，因一向守禮的公主殿下大笑時連口也不掩了，一如隨處可見的女孩子，整路挽著好友的手聊個沒完，像隻吱吱喳喳的小麻雀，連隨扈都不帶。

原本有人拿這點大做公主思慮不周疏忽懈怠的文章，結果一查，那個稚氣未脫的帶傘女孩出身特殊，戰力堪比特戰隊，而且是一整個旅加總。在宇宙間的評價一整個兇獸等級。

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挖到這個消息可愉快了，特地把麥克風硬湊在負責維安的今井信女面前。

「萬一那位夜兔族的女性突然發狂殺死公主，您有任何應對措施嗎？」

「竟然問這種問題，難道你們以為公主是不辨良莠的愚鈍之輩嗎？」信女犀利的目光掃去，面色凍的可以刮下三斤冰霜，周遭看好戲的人們頓時覺得比雪山遇難還冷。

「小信！小信！」

冰天雪地中，不知是不是有人膽子太肥，居然在這種時刻亂叫兇光泗溢的殺手大人大名。他們顫巍巍看去，居然是那個他們剛剛挑刺的小姑娘。

「小信要什麼口味？」神樂舉高手裡塞滿甜甜圈的盒子。

信女愣了好一會，而公主殿下合掌笑了起來，「我懂我懂！難以取捨對吧！那我們每種口味都分著吃吧！」

聽到這句，信女馬上拋下一干閒雜人等，和樂融融分起甜食，很不矜持的互相餵來餵去。

這下子再也沒人敢在雞蛋裡挑骨頭了。再挑也太沒眼色了。

再說三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站在一起畫面很美，一位可愛大方富有異國風情，一位氣質高雅端麗如玉，一位冷豔傲然如高凜之花，報社冒死拍下的照片好看的離奇，刊登出來男女傾倒，通殺不管九歲還是九十九歲。

如此一來，公主的形象提升，神樂再也不會被講閒話吃悶虧，而在今天這種集齊各方高手的場合，簡直是一種無聲的威嚇，想添亂？想行刺？問過這位初長成的戰鬥種族再說吧。

「虐待狂公主能在高層站穩腳步，不是僥倖吶。」銀時感嘆。

「你現在才知道啊。到前面去吧？他們有在前排保留你的位置吧？」

「我在這裡就好。」

土方聳聳肩，摸出菸來，剛點燃，就被白捲毛迅雷不及掩耳掏掉。

「之前不准我喝酒吃甜，現在換你了哦，負傷的副長先生。」銀時故意抽了一大口。

「......是是。話說你也還沒好全吧。」

「總比你好上一百倍。」天然捲又耀武揚威吸一口，結果不小心嗆到咳個亂七八糟。

白捲毛隱隱約約的關心讓副長先生很受用，於是忍住吐槽的衝動，默默幫對方拍背順氣。雖然比起互相關愛，天然捲的行動更近似於互相陷害。土方拿回菸踩熄，望向氣氛正熱火朝天的擂台。

新八穩穩當當的取得了第二勝，頗有大將之風的向四周歡呼的觀眾們躬身回禮。

然後是第三勝。

沒有大意，也沒有得意忘形，脫下護具，還是那張謙和帶笑的臉。

賽事以地球派出的隊伍取得錦標告終，公主款款走下台階，先向遠道而來的各國賓客致意，再向自家凱旋而歸的戰士們答謝，神樂在新八不好意思地撫頭微笑時將對方踹了個半天高，看口形，似乎是大喊「少得意忘形了你還差得遠呢」。

他們倆人吵了一會兒，齊齊回過頭看向銀時，用力招了招手。

白捲毛舉起前臂隨便揮兩下，意思是「去去，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去」。

神樂癟嘴，扭頭向信女借了手機，左手挿腰宛如巡海夜叉撥出一通電話。

土方手機響了。他看看來電顯示，把手機遞給白捲毛。「找你。」

這幾個何時這麼好了？銀時瞠目齜牙做了個鬼臉，「不接。」

副長先生無奈接起。「喂。......嗯。」他盡責地當個傳話筒，「喂，他們說晚點有慶功宴，叫你一起去。」

「不──去。又不是三歲歲，叫他們跟同儕一起玩去。」

土方更無奈了。他簡單轉述了下，電話那頭傳來音量驚人的抱怨。

近藤哀悼著左右手的耳膜。「為什麼不去，萬事屋？」

「很尷尬啦。我啊，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浪人啊。」

土方蹙眉瞪他，走到稍遠處，低聲講起電話。

神樂和將耳朵湊近手機一同聽取的新八，聽著聽著皺了臉。闔上手機，他們遙望帶著靜謐笑意的天然捲，互相嘀嘀咕咕了幾句，接著露出似乎游刃有餘，溫和卻帶著些許落寞神色的笑容。

看起來，異常的成熟。

銀時彷彿看見什麼炫目的東西，瞇起眼來。

太快了。這些傢伙，也跑得太快了。遮去那張神情過於柔軟的臉，穿戴上整齊護甲的新八，看起來已是不折不扣的成人樣貌，氣度也有了一館館主的風範。

明白今天算是個重要場合，由開幕到現在都盡力保持著規規整整的儀態行止，由公主幫著打理服裝的神樂，儼然像個進退有度的好人家大小姐。

不知不覺間，都早已不是那個他認識的，會圍著自己轉的孩子了。太快了啊。

「真是的，擅自長得這麼可靠......什麼時候開始的？居然泰然自若的掛上那種不知哪來卻讓人覺得寂寞的神色啊。」他喃喃自語，土方凶惡的視線掃過來。

「哈啊？你居然敢這麼講？」

「什麼啊？」

天然捲一臉莫名奇妙，鬼之副長臉色更加不善。「你真的沒發現？你真不知道？那個？」

土方看銀時滿頭問號的搖著腦袋，怒氣更不打一處來。「他們那個樣子，是你的！你的表情！就是你平時掛在臉上的那個！」

銀時愣愣的微張了嘴。

「剛剛也一直掛著哦。確實，讓人覺得很寂寞吶。」近藤笑了笑。所以他們才一直站在這裡。「而他們總是看著。所以你真的不去？那個慶功宴什麼的？」

「不、去。」天然捲低聲，轉身就走。「那種高雅的地方，沒有劣質的燒酒吧。我比較適合那種的。」

「喂！」

「你們工作還沒結束吧？去去。我今天想一個人喝。」銀時擺擺手。

煩死人的彆扭鬼。土方看他走遠，煩躁的嘖了舌。腳步一轉，和近藤一同回會場維安。

「阿銀這麼講啊？」新八拉了拉為符合禮儀剛換上的西裝外套。

「是啊。」土方一臉無可奈何。

「劣質的燒酒啊......我大概猜得出他會去哪裡。真是的。」

「領帶，歪了哦。」

「哦、啊啊。謝謝您，土方先生......幫忙就不用了。」新八閃過近藤的手。

真選組的局長一臉哀怨。「也不用跳這麼遠吧，兄弟間幫一把手是應該的啊。」

「誰跟大猩猩是兄弟啊。」新八鬆開領結，想到什麼，笑了起來。「第一次打領帶是阿銀幫我打的，像是哥哥......或爸爸一樣，因為阿銀自己也不熟練，露出少有的認真表情，不知怎麼覺得有點緊張啊，那時候。他打好後抬起頭，笑著說『好──了，下次能自己來的吧，新八。』那副景象，我一直忘不了。」

那句慢悠悠拖長調的「好──了」，新八學了個十成十，完全屬於銀時慣有的口癖。他重新打好了工整的領結。

「所以這個我得自己來才行。希望慶功宴可以在阿銀喝到爛醉前結束......感覺無往不利啊，今天。很適合把懸殆不決的事解決一下。」

「果然你也發現了阿魯。」神樂走來，表情是帶點無奈的心意已決。

「當然囉。」新八朝聽見某人稱呼就不自覺露出關切神情的副長先生解釋。「今天早上阿銀的隨身行李有被翻動的痕跡......不知是單純整理還是他有什麼打算。」

雖然那個小袋子只是被隨手塞在那裡，卻像垂在他們臟腑上。每天每天，他們都懸著心確認，深怕它的主人又帶著它跑了，一句話都不講。

「如果他真的要走呢？」土方問。

「一起啊。反正萬事屋哪裡都能當的嘛。」說著這句話的神樂，語氣裡夾帶的並不是覺悟，而是開朗明媚的理所當然。

「而且最近遊學打工很盛行不是嗎，跟那差不多啦，歷練的好機會呢。阿銀可能打死都不肯說，但他對江戶其實挺留戀的......到最後還是會回來的啦。」

兩個小傢伙一臉灑脫，近藤一臉支持與感動，只有土方臉色青黑青黑。

天然捲3C產品用得很爛，看那傢伙連提筆都嫌重的懶樣，大概也不能指望用信件連絡，要真走了，這遠距離戀愛該怎麼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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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問我為毛爆字數會後悔，原因挺多，挺重要的一點是——

實體本會貴！會貴R！！！我只想跟以前一樣賣個200，排起來多整齊啊~~~但這次好像有點難......字數都超過一本言小了(排版完試算成本吐血三升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JWF4CGrR
~~還有就是下班回到家我精力就耗光光了不想更新，所以都趁上班一邊摸魚一邊更......再拖下去，就要摸魚摸到大白鯊啦啊啊啊啊~~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0oaL1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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