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愛情✿第二部 - #168 小漁島之旅-8

#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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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妳在哪裡？」他不斷奔跑在溪邊的石頭上，腳底一滑又一跤，膝蓋破了皮，卻顧不得痛。

四周沒有回音，只有水聲，一直嘩啦嘩啦，像是不停地訴說，又像是嘲笑。

「玲——玲！」他的聲音漸漸沙啞，眼神驚恐地掃視水面，卻只看到一道道水波，擾亂的、空無一人的水面。

忽然，一道白色的裙角在水中一閃即逝。

他撲進水裡，冰冷的水瞬間吞沒他的胸口。他奮力划動、伸手、潛入，心跳在耳邊轟隆作響。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KsAPPF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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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妳答應過我要一起回家的！」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65nnFw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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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來越深，腳底像踩不到地，視線也模糊了。

就在他快要摸到那小小的身影時——

一雙冰冷的手從黑暗中抓住他的腳踝——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pGe78S2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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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昱辰猛地驚醒，濕透的額頭滴著汗，胸口起伏劇烈，像是還沒逃出那片水的陰影。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YKLUc6Ku

「⋯」他伸手扶住額頭，指尖微微顫抖。夜色沉沉，窗外一片靜默，只有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像是記憶裡的水聲，一下一下，敲打著他的心。

如果那天⋯

沒有帶她去就好了。

這句話，他已經在心裡說了十幾年，每次夢醒、每次經過溪邊、每次聽到水聲的時候——它都會浮上來。

他躺回床上，閉上眼，他深吸了一口氣，指節無聲地收緊，指尖陷進掌心，像是要把夢境重新推回腦海深處，卻止不住那道白色身影一閃而逝。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UhC2VE57

永遠地閃而不現。

有時候，他會想，也許某天能在夢裡真的看清她的臉。不是那種模糊一瞥，不是濕透的髮絲遮住眼睛的樣子，而是她笑著的樣子，像那年夏天——溪水冰涼，陽光刺眼，風裡是她叫他名字的聲音。

可是從來沒有。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7ND06QZ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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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天還微亮，空氣中帶著露水的清新。徐俊宇提著兩大袋早餐，將它們放在小木屋前方的長桌上，塑膠袋輕輕一擱，桌面發出悶悶的聲響。袋口傳出溫熱的香氣，混著飯糰、豆漿和剛煎好的蛋餅味。

他望了眼四周，屋子裡還沒有動靜，窗簾半掩，屋內昏黃的燈光隱隱透出一絲暖意。「應該還沒起來吧⋯」他喃喃說著。他從袋子裡拿出一杯冰豆漿和一根吸管，將吸管插進杯口，發出輕微的「啵」聲，在寧靜的清晨裡顯得格外清晰。他低頭看著那杯豆漿，透過杯身可以看到微微凝結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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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漸漸透過雲層，灑在木屋前的長桌上，早餐香氣瀰漫，遠處還聽得到蟲鳴鳥叫。

這時，門打了開來，門板與門框摩擦出一聲細響，在寧靜的清晨裡顯得格外清楚。徐俊宇抬起頭，只見先走出來的是莊昱辰。

他還穿著那件灰色上衣，頭髮微亂，像是剛醒來沒多久。手裡拿著手機，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

「老闆早啊。」莊昱辰看見徐俊宇坐在外面便打了招呼，「喔？有早餐耶。」他看見桌上擺了兩袋早餐。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kAChBhYe

「哈哈，趁早上剛開時先去買了點。」徐俊宇回應，語氣平和，手中握著自己的豆漿杯，「不然再晚一點人會變多，因為這間挺有名的。」

「謝謝老闆，哇⋯看起來挺豐盛的欸。」莊昱辰一邊說，一邊探頭往袋子裡看，「有飯糰⋯蛋餅⋯蘿蔔糕⋯還有小熱狗欸。」他光看著都餓了，「老闆你真了解我，知道我喜歡吃早餐店的小熱狗。」

徐俊宇喝了一口豆漿，一邊淡淡地笑了一下，「上次你吃到小熱狗，還特別拍照打卡寫 ‘‘這才是人生’’，我怎麼會不知道。」

莊昱辰哈哈一笑，毫不害臊地坐下開始翻找自己喜歡的那幾樣，「沒錯，那天還被我朋友笑，說我像小學生放學買點心。但你懂嘛，小熱狗就是有那種魔力，鹹鹹甜甜的，而且配蛋餅剛剛好。」

「⋯你講得我都快後悔只買一盒了。」徐俊宇嘴角微揚，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卻也是真的有點懊惱。

「啊哈哈。」莊昱辰一邊笑一邊立刻將那盒小熱狗蛋餅從袋子裡撈出來，像搶寶藏一樣抱在懷裡，「那這盒現在就歸我了，誰也別想跟我搶。」

徐俊宇看著他搖搖頭，嘴角卻止不住上揚，「那我也只能幫你保密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jUk66Gdx

莊昱辰聽了，立刻比了個讚，「老闆靠得住，難怪我能在這間店混這麼久。」

徐俊宇笑出聲，沒再回嘴，只是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吃著熱狗蛋餅。

「其他人還沒醒嗎？」徐俊宇問道。

「裕杰醒了，他剛剛進去廁所我就出來了。」莊昱辰邊吃邊說，「晨思齊還在睡，我猜他應該十點多才會醒吧。」

徐俊宇點點頭，打了個哈欠，順手拿起桌上的豆漿吸了一口，「那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蛋餅在嘴裡停了一下，莊昱辰咀嚼幾口，低聲說，「⋯還行吧。」

「我好像聽到你講夢話了。說什麼『玲』⋯還什麼的。」徐俊宇微微皺眉笑了一下說，「很小聲所以我也聽不太清楚。」

他的筷子停在半空。

「我講了什麼？」莊昱辰的聲音壓得很低。

徐俊宇皺了皺眉，聳肩，「也沒聽清楚啦，可能我聽錯。沒事。」他語氣刻意輕鬆，眼神卻還是停留在莊昱辰臉上，多看了兩秒。

「哦⋯」莊昱辰低下頭，繼續吃，卻嚼得有點慢。

這件事，他從未跟任何人說過。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p8AYY4kV

甚至連他自己，有時也快要以為，真的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空氣裡的沉默慢慢蔓延開來。

「⋯老闆。」他忽然開口，聲音低得像是怕驚擾誰。

「嗯？」徐俊宇看著他。

「⋯沒事。」莊昱辰抿了抿嘴角，終究還是沒說出口。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cNaf0P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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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宇沒有追問，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像是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他感覺到莊昱辰有事，但選擇不逼問，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tzRP84X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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