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幹探 - 第一百六十一章不能落下的淚水（1）

之後兩年周行秘密查案，查保安局局長，查榮在亨，查他們去的夜店，一個又一個人查下去，黃海和李濤一開始已幫忙，之後是清歌……

案情有進展，但是何時才是盡頭呢？

有時他也會累……

阿賢的死使他更累。

他吸了一口氣，漸漸合上眼。

讓自己休息。

他真的太累了。

當周行合上眼時，手術室門外也熱鬧非常。

黃海、李濤、清歌、連沈銳也來到，他們全呆然著醫生的宣告。

「病人失血過多，已經離世。」

黃海首先有反應

「我要斬死徐沖天。」

沈銳上前拉著他。

「你不要那麼衝動，你是警察呀！」

黃海扯著他的衣領。

「警察，警什麼察，放屁！警察代表什麼，收錢和懦夫，阿頭那些年破過多少案，警察部說他收賄，你們就信他收賄，收賄的就是上面坐辦公室的人。你們卻把罪名推給他，還有你阿頭，只會袖手旁觀看周行被冤枉……」

沈銳為阿頭辯解。

「阿頭都被人打爆頭，你想他怎樣！」

黃海吼叫：「我想周行活過來。」

沈銳忽然沉默，沒錯，他不喜歡周行，但是無論如何一個前警察因為查案子最後導致自己的死亡，這樣的事也使他痛心，然而，痛心不等如失理智，相反更要小心處理接下來的一切事情，包括調查永和，這樣周行才不會白死。

李濤不是不悲慟，而是他留意著清歌，她的臉色本來已很蒼白，當聽到周行的死訊，她整個人也僵硬了，仿佛再也不能動，這種反應很不尋常，李濤先處理活人的事，死人的事總是能等等。

李濤輕聲喚清歌。

「清歌，你沒事吧？」

清歌忽然醒過來，她輕聲道：「周行未死的，我剛剛才扶著他，他沒那麼虛弱，我要找醫生，不！我要見周行，他一定是在惡作劇，他在作弄我們，他藏在角落，然後笑我們為了他的死忙過半死！」

她抬起頭，忽然笑著：「一定是這樣，我現在就去找周行。」

李濤覺得清歌受了太大的打擊，神智已經不太清醒，他心痛地望著她，沉痛的說：「清歌，你不要這樣，阿頭已經走了。」

清歌搖搖頭。

「不！我剛剛送他來醫院，他還很清醒，怎會突然就死！他不會死，我要見他……」

李濤對她說：「他的屍體已運去殮房等法醫去檢驗，清歌，他真的已經死了，我們現在可以做的就是替他查完他未破的案子。」

清歌睜大眼，仍是不住搖頭。

「不！他一定未死，我要檢查那屍體，我要……」

她忽然提不起氣，她硬是把氣提上來，想再朗聲說話，卻吐出一口血。

黃海和沈銳也不再爭執，立刻走了過來，清歌還想說話，卻又吐了一口血。

李濤扶著清歌，清歌已是搖搖欲墜，她氣弱游絲的說：「周行，他未……死。」

說完後，清歌終昏過去。

李濤吩咐沈銳去找醫生，清歌又要住進病房。

清雪又在病房凝視著昏迷了的清歌。

李濤對清雪說了清歌的狀況。

「醫生說她之前高速運動，之後心情又激動，肺部急速受壓，所以就吐血，她需要在醫院監察一晚。」

清雪望著蒼白的妹妹，輕聲問：「她有沒有流淚？」

李濤回想起之前的一切，才發現清歌沒有流眼淚。

清雪苦笑：「流淚是宣洩情感的方法。」

李濤不明白，清雪卻苦笑。

「我陪她就可以，你應該會很忙。」

清雪坐在清歌病床旁邊，望著清歌。

她的淚流下來，她擁有很多，但是她最想擁有的是妹妹的笑容，她以為妹妹和周行一起後，會忘記那件事，人生會重新開始，沒想到周行卻橫死，她的妹妹恐怕是永遠也不會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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