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 [特殊傳說│架空自創中心] 星間絮語[G] - 第十五章、萬象（中）

第十五章、萬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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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旁〕

「…波菈可？」暮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眼睛眨了眨後隨即緊繃的嘴角終於放鬆地露出微笑。

沒事就好。

戴洛才正和公會那端洽談完畢，「牧安，公會說馬上派小組過來處理…那是什麼？」

一道字跡華麗的金色文字浮空出現在黑塔的入口前，更靠近的同時還有聲音同步傳出。

『如果不想屍骨無存的話，最好不要再接近這座塔。』莊嚴的聲音宏亮地迴響在黑塔四周，『吾名為萬象，幻與夢境之龍的貴族，別說吾沒給過汝等忠告。』

暮倒是沒怎麼害怕：「您好、我為公會紅袍的牧安，同時在此組織了ATLANTIS學院聯合移地教學，想請問下您是否有見過我們的學生？」

『若是指年幼的妖精和星星的話的確是被吾撿去了。』

「那我明白了，謝謝您對我們學院學生的幫助。」暮笑了笑，雙手交疊向空中敬禮：「再麻煩萬象大人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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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似乎沒有想再回應什麼，正當戴洛以為對方離去想和暮說話時，聲音突然充滿訝異地說出話。

『汝是坎佩尼爾？有趣、那個不知變通思想呆板支脈居然出現如此反逆的人。』

「即使是坎佩內爾也會有自己的思想。」暮笑笑地回應。

聽到回答反而大笑出聲的萬象，『哈哈哈那群人偶有思想是嗎？不過汝這樣的應該會被視為殘次品吧？全然的失格者啊。』

「您到底想說些什麼？」總不是來抬槓泡茶聊天的吧？

暮還是那副笑咪咪的樣子，但內含肅殺的氣息卻連戴洛都多看了好幾眼，就怕對方突然發狂暴起打空氣（？），要是真瘋起來是連他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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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明白要向命運抗爭的艱難，逆反的失格者、巴內瑞爾的雙星將帶給汝庇佑。』

「…這還真是、謝謝您的祝福。」總算是說了句能聽的。

『哼、那副笑臉倒是把坎佩尼爾的經典模仿挺像的。』萬象哼了聲，『能見到成年後還跟不上星族平均身高的人也是挺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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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洛聽到後整個人倒抽口氣，他這搭檔什麼都好就是最痛恨別人說他身高，上次一個嘲笑他身高問題的人墳頭草已經長的比自己還高了。

「牧安…」也不是說他一定會對那隻名叫萬象的龍怎樣，他只是擔心牧安而已…

暮擺擺手示意對方不用太過緊張：「沒事的，我沒那麼容易被惹怒。」而且萬象說的都的確是事實，也沒什麼惡意，就是聽起來令人覺得很想打他而已。

『那邊的狩人小朋友不用太擔心，坎佩尼爾外表是很精緻但沒有如此脆弱。』萬象說話相當不客氣，『所以汝不用太在意他會不會受傷，有時候直接點不是壞事。』再繼續溫吞下去你可能吃都吃不到呢。

是挺精緻但也挺暴力的，回想第一次見面時對方的模樣，戴洛不禁微笑：「……相當感謝您的建議。」

『坎佩尼爾們一向在情感方面很是遲鈍，汝自己多加努力。』

「您說的的確是。」遲鈍地令他很懷疑自己是否根本沒有什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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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話題突然扯遠的暮滿臉疑惑，「我不太明白你們在聊些什麼？」還有為什麼你們可以突然聊上天而且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總有種很不爽的感覺。

「沒事的牧安，萬象大人還說了他等等會把黑塔轉移。」

成功被轉移注意的暮表示：「那真是太好了。」不然這東西處理起來也是很麻煩，「有預計放到哪裡嗎？」

『丟到龍族裡好了，正好讓那群老不死的壽終正寢。』

送一座祕寶塔給那群活了不知道多少千歲的老屁股應該是蠻有看頭的，不知道龍族對上塔是怎樣的結果呢哼哼。

「請不要造成族內戰爭謝謝。」暮馬上掐斷對方的念頭。

還以為這傢伙有多靠譜，結果也是個老小孩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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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大人？」見對方遲遲沒有發出聲音，正拿著白布幫忙擦拭骨骸的波菈可問道。

『剛剛去處理那座塔了，也有見到汝說的人。』

波菈可：「您見到暮了嗎？」希望他們沒事。

想想還是據實以告：『見到了坎佩尼爾的小人偶，脾氣倒是挺爆的。』

「暮的脾氣很好啊。」還有為什麼說他是人偶？

萬象頓了頓才說：『坎佩尼爾是直屬克利塔里西亞一脈的侍族，他們天生只能遵循克利塔里西亞的命令行動…汝連這件事都不知道？』

那群傢伙到底是怎麼培養王族的？在他離去的這三千年星族內部究竟產生多大的變化？

「我不清楚這種事情…」

『真是令人操心的孩子，吾記得在以前那個木楞楞的小人偶就是這樣待在艾弗身邊…叫他做什麼都去做，換吾要找他說話時連個眼白不給。』

然後之後他們是怎麼變熟的？好像是打了三天三夜的架？

不得不說小人偶只是看起來很好看而已攻擊力還是很高的…那天之後他躺了多久？

有快一個月吧，因為和對方在同個房間裡養傷…所以本來只躺三天的硬生生又被拉長成一個月…曾以為這些記憶隨著時間便這樣悄然離去，可是在這天見到了同支脈的後人時卻又紛飛而至…倒底是隨時間忘記了，亦還是依就不敢面對那時的傷痛呢…？

深知對方常常會陷入回憶裡的波菈可並沒有打斷萬象此時的懷舊時間，很是知趣的繼續擦拭著因為放汰久有點灰撲撲的骨頭，經過清水擦過後就亮晶晶的感覺其實還蠻不錯的，而且擦過後的晶石骸骨透著漂亮的折射光，就像是一件超大型的藝術品似的。

『如果吾沒有記錯…汝的名字應該是賽諾斯。』

「對的、您也可以叫我的綽號！」不論是和靈體還是和骨頭的相處都覺得很開心，又加上這可能是他唯一見到與自身血脈相關的疑似可能是爺爺輩的長者，波菈可表現的很是親暱：「卡米利亞會叫我諾諾。」

『…諾諾是個好孩子呢。』如此地直白提出自己的需求，令人生不起氣來，因為對方的眼睛佈滿的是對於被請求者純粹的渴求，對於他人之愛的寄望。

「嘻嘻、好久沒有人這樣叫我了欸。」他開心的臉都紅起來了，像是隻正被梳理著毛髮而舒服享受的貓咪般，波菈可踮起腳尖用臉輕輕蹭著對方的頭骨。

「我可以再回來找您嗎？」還想再多說點話，但是感覺時間不太夠了。

『…吾沒剩多少時間了，或許在汝走後就會進入消逝之旅。』

本是打算就這樣默默在這個充滿回憶之地逝去，或許是命運之神對自己最後的憐憫或是說根本不打算放過自己，在生命的最終居然讓他見到了艾弗的後人。

龍神在上，命運這東西真是有夠見鬼的。

所以這其實是最後的見面嗎？波菈可有點愣愣地看著那副大骨頭，隨即低下頭看著地面，他感覺到有股熱意在眼眶裡打轉，「諾諾不哭。」他喃喃自語地說著。

不行哭、眼淚如果掉出來的話真是太太太幼稚了，可是還是很不舒服胸部那裏有個地方好痛，他摸著胸口有些茫然，上次那麼痛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是暮說要帶自己回來那次嗎？卡米利亞不見的時候？還是「他」寫的最後一封信過來的時候？又到底為什麼自己會那麼難受，連句話都說不出口呢？

萬象眼看著小孩默默地低下頭強忍著淚還說自己不哭的樣子都心疼壞了，克利塔里西亞大概天生下來就是克他的吧。

算了、反正自己也捨不得看對方如此難過。

「汝抬頭一下。」

波菈可紅著雙眼像是隻小兔子般地抬起了頭後，「您您您能變人啊？」嚇到差點打嗝，擁有像是星河般美麗墨髮的人溫柔地笑著，眼睛傾瀉著銀色的流光但依然能從眼睛裡的雙瞳看出對方的身分。

「諾諾呀。」對方開口，聲音倒不像剛剛聽到如此莊嚴，是有點帶著軟音像是棉花糖般輕飄飄地感覺，「過來吾這邊。」他身穿簡單白色長袍並張開雙手，波菈可被一股冷香的氣息所包覆著，靠在萬象胸前後默默又染濕了對方的衣服。

萬象沒什麼在意的樣子，聲音還是很好聽的說著，「諾諾、要哭的時候還是可以哭的，只要哭完後還能繼續往前就好。」

「嗯…我不哭了。」波菈可紅著眼笑著，萬象的人形看起來挺瘦弱但身高卻足足多他兩個頭，只見他右手一把將波菈可抱起後便在自己骨頭之間找了個位置坐下，還讓對方直接坐在自己腿上，見他想移動還拍拍頭示意別亂動。

「…這樣好嗎？」好像之前在原世界看到家長把小孩放在腿間哄的感覺。

「本來就是小星星有什麼不可以的。」萬象沒什麼太在意的說，「當然汝不喜歡的話就另當別論。」

「我沒有不喜歡！」說完才發覺自己有些突兀，波菈可又想把頭低下去，卻被萬象用雙手捧住了臉頰。

「哭成這樣呀，都要變成紅星星了。」萬象很感謝此時能看見了，他深深地看著對方那雙與艾弗一模一樣的金色寶石眼，「吾才是該向汝道謝的人。」

還能在生命的最終遇到真的是太好了。

「才…才不是紅星星呢哼。」

萬象啞然失笑，「有著莫名自尊的這點也很像克利塔里西亞。」

「…您這樣是不是耗散的速度更快？」

「早一天和晚一天沒什麼差別，更何況比起這種事還不如讓吾多看看汝幾眼。」活那麼久早該知足了，更久的話他說不定會無聊到去放火燒龍族聖地。

波菈可喔了聲，小心翼翼地靠在對方身上，就這樣安靜乖巧的窩在萬象懷裡。

…吾之前到底在想什麼呢？早知道有這麼可愛的諾諾為什麼吾要想不開窩在這裡，至少也要等小星星出來後再帶他走，唉呦龍神在上，吾究竟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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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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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吾錯過了一百億座寶石山都給不了的迷你小星星…

暮：我錯過了一個孩子的十年，現在他長大打死不叫哥哥了（菸

休狄：…本王子可沒錯過什麼東西！為什麼本王子要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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