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權游之萬界魔法成神 - 第158章半獸人鎮

匆匆整裝離開瑞文戴爾，米爾丁和甘道夫騎著愛隆所贈的兩匹鬃馬，策馬駛向迷霧山脈，一路荒原地形並未發現矮人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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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有辦法找到他們嗎?」米爾丁拿著望遠鏡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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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請瑞達加斯特的小動物們幫個忙了。」甘道夫會議結束後，沒有打聽其他情報，少年的來歷之前說的清楚也沒自稱邁雅過，想來是用來震懾薩魯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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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離開的倉促，但食物和淡水方面不是問題。」米爾丁繼續用望遠鏡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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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騎著馬慢慢靠近一處樹叢，櫟樹上的樹疣花紋，眨眼間變換，原來是一隻枯葉蛾偽裝搧動了一下翅膀，落下馬鞍單手遮住臉頰，彷若在說悄悄話，用細小輕柔的音量交談，傳達請瑞達加斯特幫忙尋找矮人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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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陡峭的山路颳起瓢潑大雨，雨水加上天色晦暗能見度極差，一個不小心便會失足摔下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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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穿著油布斗篷，眾人也是狼狽不已，冰冷的雨水無情擊打在臉上生疼，地面濕滑難行，不得已找個躲避大雨的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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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一顆小丘大小的石頭像彗星撞擊地球，狠狠砸在山巔，稀疏的落石應聲沖刷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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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抓著兜帽，趁著閃電的亮光他看到龐然大物在山脈晃過，以為是看走眼，但又一顆石頭拋砸過來，他這次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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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岩石巨人!」其中一個矮人認出真身，但這沒讓石頭砸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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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高山大的岩石巨人在狂風暴雨的天氣下，互相打鬧拋砸石頭，玩得火熱掄起拳頭，拳擊比拚起來堅硬如花崗岩的身驅，碰撞到山壁上便是碎石噴濺，如霰彈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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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們大呼小叫貼著山壁不敢亂動，他們正好在一具岩石巨人身上，而這個身體的主人玩的正歡，他們如坐雲霄飛車，隨時都會翻覆墜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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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動山搖間，他們眼前彷彿出現了人生跑馬燈，相互牽著手防止被甩出去，驚險刺激沒有安全帶的遊樂設施，放聲尖叫不斷，卻被滂沱大雨的聲音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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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名岩石巨人打贏，感到疲憊地躺在山脈上，眾人才有驚無險的鬆口氣，攤坐在岩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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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幾度差點飛出去掛在峭壁邊，萬分懊悔出來這趟冒險，連救他的索林都差點失足，恍惚許久才緩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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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米爾丁和甘道夫在暴雨中牽著馬前行，通過小動物的幫忙找尋到幾個矮人的大至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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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那個岩石巨人摔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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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曾經想找個巨人加入，但是…他們不太聰明，不了解我表達的，所以才作罷。」甘道夫也看見墜落山腳的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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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好不容易到尾聲，擰著白鬍鬚上的積水滴滴答答，一場大雨讓矮人的行蹤更加難覓，不得用笨辦法，用眼睛到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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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脫下斗篷用火魔法烤乾身子，雙手插入甘道夫的白鬍子幫忙烘乾，這巧妙細膩的控制進步了許多，讓老者滿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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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這是哪了。」甘道夫想起迷霧山脈的這片區域非常危險，有黑暗勢力盤據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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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米爾丁只看到光禿禿的山峰，沒有任何其他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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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獸人鎮。」甘道夫語氣低沉，目光望著岩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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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半獸人鎮，其實是一系列錯綜複雜的洞窟和隧道系統，它們遍布於迷霧山脈的山腹之內，只有習慣地底生活的半獸人才能夠在其中摸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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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獸人鎮在迷霧山脈各地設置有多處出入口，其中最主要的是三個：正門、前門廳和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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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門坐落在山脈的某個易於通行的隘口中，半獸人經常在夜晚從正門出擊，捕捉過路的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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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可能落入圈套，掉進奧克的根據地。」說到此處不得加快腳步，將馬的韁繩解開放其自由離開，提起法杖拉著少年找到一處不起眼的山縫矮著身子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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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在四通八達，左拐右繞的山體甬道內，一隻火焰渡鴉在前照明，兩人都放輕腳步聲，隨著越深入甬道開始變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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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甬道有了些許火光，米爾丁解除火焰渡鴉，中空的山體內能容納一個大型體育場，表面坑坑疤疤，都是開鑿的痕跡，岩壁開拓的平台以及麻繩絞盤用於升降，簡陋的木板橋錯綜複雜，連接不同區域，宛若一個地底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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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央的區域傳來鼓譟的吵雜聲，火光搖晃，人影竄動，米爾丁用望遠鏡一看頭皮發麻，數以千計的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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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山脈的奧克體型比其座狼的奧克矮小不少，穿著簡陋的遮羞布，拿著皮盾和木槌或骨棒、鏽刀，當視線橫掃間，發現了被劫持的矮人們，以及一隻體型擁腫，比其他奧克大四、五倍，頭戴骨製冠冕，在團體中地位甚高，應該就是這裡的統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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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也用望遠鏡看完，心感大事不妙，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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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給兩人商討的時間，那個奧克王發現了索林佩戴的奧克銳斯特，奧克們應激反應發了瘋一樣想立刻把矮人們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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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孫倆一前一後衝刺，索林雙手被捆壓制在地，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刀架在他脖子上，眼看要一命嗚呼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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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嗡－」一陣耀眼的白光乍現，將晦暗的地底世界瞬間照的敞亮，能量波將就近的奧克震盪化為灰燼，其他的衝擊飛出，數隻奧克墜入地底深處生死不知，連奧克王也踉蹌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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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醒目的白光消散，地底世界重新回到黑暗，塵埃中走出兩道身影，一手持劍另一手拄杖，不管是矮人和奧克都還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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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武器，戰鬥，戰鬥!」甘道夫沉聲吶喊，首當其衝的舉著擊敵劍砍向最近的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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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們這才醒悟過來，連爬起身抓起地上的武器加入混戰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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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是破敵之劍，那白晝般明亮的打劍!」奧克王驚呼甘道夫手裡的利劍，命令手下的奧克們全起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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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高舉銀白法杖，杖頂紅色寶石散發艷麗紅芒，近百隻的火焰渡鴉彷彿從寶石中飛出，以少年為中心盤旋，熾熱的氣浪席捲周圍的奧克，紛紛後退不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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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呀，燃燒吧，燃燒吧，將一切化為柴薪，將其壯大為烈焰，焚毀吧，焚毀吧，自火中而來，皆化為餘燼。」少年銀白髮絲浮空飄散，紅光照應在他俊美的面容上，顯得妖異絕美，隨著他高聲詠唱，百隻渡鴉融合為一體，變成一隻浴火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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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發出無聲嘹鳴，展開熾熱烈焰的羽翼，少年重重的將法杖捶地，像是一個信號般，萬千的火羽赤翎朝著周遭的奧克噴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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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射中的奧克發出慘叫，火焰以活物血液為燃料助長，驟然大盛，全身被火焰覆蓋變成一個火人在地上哀號打滾，百來隻奧克在焚燒中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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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們震撼的紛紛抱頭趴下，在少年有意的控制下，沒有一個矮人身邊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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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甘道夫眼神複雜，看著少年臉色發白如紙，大量的血液被抽取極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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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規模的火焰魔法並未持續太久，不過三息的時間，周圍便無一個奧克敢靠近，地上打滾慘叫的恐怖景象衝擊他們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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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寶石恢復平靜，米爾丁大口喘粗氣拄著法杖，這個法術消耗對他來說極大，在不使用神力的情況，代價就是體內的大量血液，配合法杖的加持才能施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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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累得說不出一個字，甘道夫也查覺到趕緊招呼矮人們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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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我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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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奧克們被火魔法震懾，奇力和菲力攙扶著虛脫的米爾丁，在木頭橋梁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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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克王被火魔法的威力震驚，一時沒反應過來，當他意識到這種層次的法術肯定不能隨意施放第二次，目睹矮人落荒而逃，更加確定這個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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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追上去，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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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克們一開始雙腳顫抖，當奧克王再次咆嘯時，才慢慢地追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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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在前領路，後方遠遠的奧克靠近的吵雜動靜，回頭急促地說:「我們必須跑到日光之下，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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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在兩個矮人的協力下，用餘光看向後方，努力穩定氣息對菲力說:「拿下我…左邊…腰帶上的…兩支玻璃試管…向後面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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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扛著少年立即聽從指示，從腰帶拔出兩根試管，想也不想往後面丟出去，玻璃掉落在木頭搭的橋樑上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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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分出法力招喚一隻火焰渡鴉將地上的液體點燃，「呼」液體助燃之下，將簡陋的木板橋燒出一個大洞，很快將其燒斷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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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追擊的奧克發現木板橋斷成兩半，竟然用身體疊羅漢，變成一座肉橋讓其他奧克踩踏而過，這個景象讓米爾丁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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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像喪屍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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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還沒緩過來，交給甘道夫解決難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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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矮人一行在地底迷宮亂跑，跳過擺盪的木橋轉移到下條路，奧克朝四面八方包抄，甘道夫也不能指望少年再用火魔法，距離山體之外不遠了，只能硬著頭皮催促後面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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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個肥腫的小山從捷徑衝出來，擋住了眾人的去路，後方的奧克也堵截退路，一行人在木板橋上進退兩難，底下是百丈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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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掌心?」奧克王揮舞手裡的骨頭大棒，將站在前頭的甘道夫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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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能怎麼樣呢，巫師，再放一個火魔法嗎?」奧克王注意到後方疲軟的少年巫師，認為勝券在握，這是他的地底王國，殺了這些人，砍下腦袋能換取阿佐格的重金懸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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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人狠話不多，一手法杖戳眼讓奧克王痛得摀者眼睛哇哇叫，又一劍橫劃破大肚腩，肥腸內臟落了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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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一劍割破奧克人王的咽喉，「砰」屍體沉重的倒下，將原本負荷緊繃的木板橋成為壓倒最後一根的稻草，木板橋應聲從中斷裂，連續壓垮數個交錯的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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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感眾人渾身冒汗，腳底的木板不斷衝撞斷裂，能站立的面積越來越小，左右碰撞岩壁，快速滑向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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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小心臟蹦蹦跳，壓榨最後一點法力加上神力，一股旋風托起眾人，一陣緩衝之後，「砰」化險為夷的平安著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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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耗乾精神力，狀態萎靡，昏昏欲睡，讓奇力拿出右邊腰帶的金屬試管，打開倒入他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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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壓在身上的爛木頭，苦澀的藥劑讓米爾丁清醒不少，但失血仍舊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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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呼!!哈呼!!」聲勢浩大的奧克從高處湧來，不給眾人喘息的機會，接著繼續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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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山體裂罅跑出，天邊的太陽緩緩降落，一抹夕陽餘暉映入眼簾，告別了半日的紛亂逃亡，眾人在一片松樹林中稍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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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奇力、菲力、十二個，還有邦伯，十三個不缺。」甘道夫站在岩石邊清點人數，米爾丁盤膝閉目，讓人不要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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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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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哈比人呢?」甘道夫先瞄了一眼在冥想恢復的少年，追問其他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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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壓低音量不要叨擾少年，再次重複問道: 「我們的哈比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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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們四處張望，沒有發現哈比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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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死的哈比人，他不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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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跟多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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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能怪我。」多瑞澄清道，他不是哈比人的保姆，當時場面混亂也沒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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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在哪見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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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被圍困的時候，好像看見他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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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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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甘道夫顧不得壓低音量，有些急躁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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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告訴你怎麼回事，巴金斯大師趁機離開了，他離家以來，腦子裡想的就只有他的床鋪跟火爐，我們再也不會見到那個哈比人了。」索林站出來回答，從離開幽谷就一直回望，若不是米爾丁的關係，那個哈比人根本不想離開哈比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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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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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他，他只是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米爾丁緩緩睜開眼睛，臉上說不出的疲憊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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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說他去哪了?」索林看著少年蒼白的面容，語氣稍放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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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松樹後隱身的比爾博，聽著大家的議論聲，原本氣餒的情緒，因朋友至始至終都堅信他才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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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我沒有走。」比爾博拔掉手裡的金戒指，從大樹後走出來，望了眼笑臉相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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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巴金斯，我第一次因為重逢這麼開心。」甘道夫拄著法杖走上前，上下打量哈比人完好無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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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矮人也表現得高興，這段路程多少有些交情，能見到平安無事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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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我們差點都放棄你了，你是怎麼從奧克手中逃脫的。」菲力發自內心開心，詢問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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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麼逃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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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想著該如何解釋時，米爾丁先開口解圍:「比爾博是飛賊大師，腳步輕盈，自然能從奧克手中脫逃，既然歸隊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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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這有什麼關係呢?他回來就好了。」甘道夫也附和道，察覺了比爾博口袋藏著東西，不適合當眾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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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卻不依不撓的說:「這很重要，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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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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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懷疑我，我知道你一直都懷疑，你說的對，我經常想起袋底洞和哈比屯，如果不是米爾丁的真摯邀請，我肯定不願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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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念我的書本，我的扶手椅，我的花園，那是我的歸宿，是我的家，這也是我來的原因，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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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家，你們的家園被奪走了，米爾丁想幫助你們，而我也想盡力幫你們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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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面面相覷，但米爾丁卻面色凝重，撐著法杖顫巍巍地站起身，抽出腰帶裡的藥劑，對著山坡上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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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藥劑在地上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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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們詫異地扭過頭，只見少年施放出火焰渡鴉點燃，濃黑刺鼻的煙味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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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米爾丁解釋，「嗷嗚－嗷嗚－」急促的狼嚎聲響起，大家都知道現在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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