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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案、人設、故事：shino
※小說撰寫：藍光
※獨家發表，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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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於大洋洲與南美洲之間的某座孤島石壁上，探險家發現一座石洞遺跡。該座孤島位在飛機容易失事的座標，過去一百年來，至少發生三十起失蹤意外。主張平移理論的科學家透過元素探測，推知該壁畫所作不晚於一千年前，該壁畫的文字已經具有完整造字系統，並有敘事功能，已有相當文化水平，被視為現代平行宇宙理論的重要鐵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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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古文字學家、歷史學家紛紛登陸，無一能解壁畫內容，只能解析壁畫第一行，內容為：「《法典．創世篇》。」只有幾內亞零星島民能以民謠唱其內容，根據片段組合而成，準確度不知，經文學家作適度潤飾，茲錄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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எங்கள் பிதாவே எங்கள் தாயார் மூன்
我們的父阿是日，我們的母是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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ஒரு பெற்றோர் மாமா அதே குழந்தைகள்
父阿母阿是同生子，星是多胞所出之子，不可繁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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நிழல் நடைபயிற்சி போது மீட்பு பின்னர்
父日造地之後，遁入影子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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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gyue உறவினர், எங்கும் இருக்க, தரையில்
星月相對，無處可待，不可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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வானத்தில் உருவாக்கி, அதன் சொந்த நீர்
以自身水乳攪拌成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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சந்திரன் மற்றும் நட்சத்திரங்கள், எந்த நட்சத்திரங்கள்
星月相連之時，天空裡沒有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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வானத்தில் கிஸ், வானத்தில் ஒடுக்கப்பட்ட நிலையில், நிலவு மற்றும் தப்பிக்க தரையில் வானத்தில் இருந்து நட்சத்திரங்கள்
母天親吻父地，父地被母天壓迫，兩位母親自天遁到地上，與父親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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ஆமாம், நான் ஒரு நட்சத்திர கீ, ஜனவரி கீ
每一百年，誕生一位星姬，一位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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ஸ்டார் கீ அம்மா, Tsukihime அம்மா, நாங்கள்
星星在天，月亮在天，星姬是母，月姬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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எங்களுக்கு, எங்கள் தந்தையின் பனை போர் உலர்ந்த
我們沒有父，我們的父逃到地底下，天上的只想晒乾我們，我們的父掌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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எங்களுக்கு, எங்கள் தந்தையின்
我們沒有父，我們的父掉到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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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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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餘大陸上還有散居的獸人，特魯米捏埃大陸則是人類多於獸人，部落時期，有兩大聯盟共主相互對立，獸人主和，人類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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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類突破青銅時代，邁入黃金時代以後，人類立刻稱帝，自號帝國，獸人不甘示弱，也稱王，建立聯合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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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政權為帝制，獸人則是聯合王政制。人類取得高層次手工業技術後，開始製造武器，反和為戰，侵略獸人，奴役俘虜，使之數量更加劇減少，剩下的獸人大多都是奴隸階級，就連獸人之中的貴族階級也不能倖免於死或是編入奴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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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型的獸人用作家庭與工房用途，大型獸人則徵調為傭兵，時有同族殘殺的戰爭發生。十年間大型種獸人四方爭奪，不久後瀕絕，以至絕種，大陸上不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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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與獸人的關係最為惡化有長達二十年之久，期間人類發現獸人的高體力單元可供利用，其獸皮獸毛獸角獸血都有價值，甚至發生營利屠殺的戰爭，人類與獸人之間進入完全的仇視敵對狀態，始稱文明黑暗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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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王國受侵略而解散，回到野蠻時期，文明遭掠奪一空，半統一時期的第二十六任王魯涅，與人類軍隊的軍醫締結金蘭，始有人類與獸人友好之先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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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帝國壯大後，又分裂作兩支，其中一支商隊為反抗政治，取得自由貿易通路權，展開革命，始成立新聯合王國，自此開始人類內鬥，獸人始終旁觀其變，但未曾因此與人類實際和好，這段歲月又長達百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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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阿…哈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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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踏過荒蕪的土地，赤腳已經多番的被尖石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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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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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喘不過氣到了極限，不得已只好停下飛快的腳步，停下來扶著自己的膝蓋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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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生活的村莊，那塊富足的小天地，如今已經什麼都不存了。頹倒的草屋，只剩下骨架的帳篷，帆布後方掩埋著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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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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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弟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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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小的孩子肯定是在逃亡的時候被人群沖散了，究竟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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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沿著逃亡的原方向回頭，大夥們迫於人類帝國軍緊追在後，早就極盡所能的逃回來了，只有魯涅一個人孤身犯險回來尋找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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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沒有。到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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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洗劫一空的村子裡，除了屍體與廢墟以外，已經什麼都不存了，連一條蛇一隻蟲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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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你要平安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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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在了，媽媽去找爸爸了，大哥也被抓走了，只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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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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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的孩子一定是活不久了。魯涅，別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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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亂世中還是保存自己最重要，沒有人會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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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這道理，但是，就讓我不找了？這不就等於是我害死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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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於是脫離了逃難的隊伍，隻身一人回頭尋弟，但是這趟旅程從頭到尾都沒有令他找回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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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跟弟弟離散的那些人類……總有一天，你們會付出代價。」這樣的心情卻始終沒有斷絕過，反而隨著與弟弟離別的天數日漸多增，在內心燃燒得更加旺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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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是一條遙不可及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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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與么弟都在人類帝國裡過著各自的日子，或是苦不堪言，或者各有天命，這是魯涅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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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親人們都在哪裡，但是我的離散，大家的離散，都是那些人類造成的。這一段仇恨，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天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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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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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盧部落裡流傳著「月華佳人」的傳說，首先起了這個外號的，是一名村人，曾看見一名美人站在月光下，挺拔得像是孤崖上的花朵，月光點點落在他身上，顯得他清聖超凡，脫俗不染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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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那個人好好好…漂亮！我只想得到漂亮可以形容，但其實是更好的，只是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詞能表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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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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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嗯，就是那種感覺。有著母神月姬一樣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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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月華佳人」這個稱號不用一週，就在小小的部落裡流傳開來，哪怕那名「月華佳人」實際也就出現了這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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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米盧部落裡真的沒有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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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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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你…別做傻事。」儘管初見之時，那少年的氣焰就驚人無比，可拉達姆從沒想過，原來魯涅是如此魯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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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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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拉達姆一驚，小麥芽色的皮膚上沁出點點汗水來，「什麼？你難道真的要叫那個名字？那什麼『月華佳人』的鬼稱號，你也一併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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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別的選擇。」魯涅拉好了帽兜，遮掩在兜下的臉皮膚蒼白，依稀能看出端正精緻的五官，才十六歲的他並不像拉達姆，五官已經明顯有男人的韻味，只要打扮合宜，他可以很輕易的憑藉著體型與長相的優勢就扮作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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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魯涅強硬的捉住拉達姆的手，拉達姆原本想抽手，可不知怎地，眼前的這位「露娜」給他的感覺，還真有幾分不一樣，他的手立刻就脫力了，只能任由魯涅交握著，並感受著那人熱燙的手心，彷彿兩人的思緒都能透過手心溫度彼此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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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會知道。」他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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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一聽，先是驚訝，雖然他明白這事情本來就不能聲張，「可是……」怎麼會是我來知道？「你為什麼要挑中我？我跟你不過是半路上認識的，你還差點被我們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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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是你們被我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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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露在帽兜下的半臉，為了易裝，唇角以花液塗抹過，帶著淡淡的櫻桃粉，這是母親曾經向他提過的植物功效，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回憶了，可不知怎地，今日就做了這樣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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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麼。相信自己，你有那個能力幫助我──」他雙手按在拉達姆的肩膀上，哪怕他的身高比拉達姆這位大哥哥足足矮了一個頭，但是他舉手投足之間，莫不散發著兩人必須是對等的氣質。「只有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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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有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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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從那一天開始，拉達姆便養成了義無反顧的習慣，任何事情，不分時間地點，只要扯到魯涅，或是露娜身上，他便熱血衝腦，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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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這一生十六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他對一個人而言，是重要、被需要、不可缺乏的。從此他便認為，自己對這個人而言，永遠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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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你會永遠需要我的。而只要你需要我，我便守在你的身邊，隨時候你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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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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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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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的賭注，沒有退路的前日
你必要添福於我，而我將禍害於你
我無所歉疚，你亦甘心受之
你說：從此你須來命令我，傾盡全身心力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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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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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之初，星月兩女神合抱，以水乳混天，親吻土地，世間萬物於焉生發。』這個水土交融的儀式，象徵的就是性交，而且必須是第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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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自從投靠米盧部落的首領，並憑藉著其「巫女」的身分，在部落裡落地生根以後，已經過了兩年。獸人當中只有雌性有靈力，但光是雌性就已經非常少，而靈感力最強的則被稱為「巫女」在這獸人稀落的世代間，更是幾百人之中都不出一人的特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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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憑靠著這一身分，安安穩穩住下來，得到所有村民的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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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與他的同伴本來是為了討生活而組成的小型盜賊團，在遇到魯涅以後，居然被他的威勢所屈服，一路前進到米盧部落。本來那些小少年們還期待魯涅以過人武力使部落首領屈服，但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魯涅想到了這樣的「智取」－－以自己的母親，百年難得一見的「星姬」之名，說自己是她的女兒，與她同樣有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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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的同伴們都覺不妥，自行離開了，只有拉達姆還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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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需要你。』拉達姆永遠都記得，魯涅那天是怎麼說的。後來，隔了很久很久，就算他見不到魯涅，在夢裡輾轉回顧的，還是這句話。－－「只有你能」還有「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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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的巫女都是相同，靈力最強盛，即是在初夜之時。」拉達姆已經聽得滿臉通紅，只有魯涅鎮定如昔，指著書本上的經文，向拉達姆解釋道：「那是自太初以來，延續至今的，與天地聯合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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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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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軍已經宣布侵略，雖然我們獸人已經組成聯合軍抵擋，但是我們的部落位在防線的最外圍，首當其衝。這一仗，我們必須要贏，還要贏得完美，只要能預料到人類實際進軍到村落的日子是何時，我們就能做好萬全準備，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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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聽得張口結舌，不敢相信這種運籌帷幄的風姿會是從一個比他更小的、十六歲的孩子身上展現出來的－－更何況還是他的「露娜」，穿著斗篷的時候就像個女孩子一樣漂亮的「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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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預測的嗎？從天象阿，還是氣候什麼的……反正我也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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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人三才是相互感應而生的，重要的事情，光是靠著度測，不能準確。這事情不能有差池，更不能容許錯誤。」魯涅合起了書本，「我不是個女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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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女人一樣做這事情，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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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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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拉達姆聽完，沒忍住就奪帳而出，明明肚子裡沒吃什麼東西，還是忍不住蹲在草叢邊吐了很久，直到整個嘴裡都是酸水，他都還沒能抑制那種噁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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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女人一樣做這事情，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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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魯涅，你在說什麼，我不能理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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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就甘於作「露娜」了？不想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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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異於自己的想法，拉達姆其實沒辦法想得太多，當然也無法知曉露娜的想法。但他整好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以後，腦子裡下一秒的想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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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露娜做什麼決定，都是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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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會錯的，他是這麼聰明。我就是一生跟隨他，我都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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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什麼，就讓我來幫他實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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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那種熱血沸騰的愚忠，即將要幹出一番大事的英雄氣，反而令他拋卻了所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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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有一場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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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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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上的事情，一直到部落進入魯涅的掌控，這段期間，拉達姆都作了很多事情。知情的村民說他是「巫女的狗」而他一直以這稱號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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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的狗」多好，肯定是咬人咬得很盡職，才會被人如此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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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魯涅雙方面的默契已經調整和諧，一人授命，一人領命，光暗兩頭的行進著，各有各的打算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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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拉達姆講解過〈創世篇〉〈靈命篇〉以後的又兩個月，那是一個月亮變紅的夜晚。風雨交加，樹影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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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來未有的天象，潮汐與月亮互相吸引得極為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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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已經然起高高的篝火，村民們人人手持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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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的帳內，兩人再次探討兩章經節，心態已經較之兩個月前有天翻地覆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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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鑽研靈命，拉達姆探討創世，魯涅越看越迷茫，拉達姆的腦中卻已經隱約有了成型概念，與兩個月前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楞頭青好歹也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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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究竟要怎麼在這一天取得關於戰爭的神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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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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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拉達姆不禁問：「那天不是你自己說的？你全都解釋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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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想了想，才道：「我畢竟是個男人，按理而言，我是屬太陽的，怎麼能做得出那些星月才做得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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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一聽就知道，魯涅這是糾結了，反而推翻自己前面的推論。「奇怪，我是越來越清晰了，你怎麼反而越看越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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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從來沒有說話輸給拉達姆，但這一回，他自己心裡還真是沒個底。他看事情是慣往前看的，在他眼裡沒有什麼不能預見的，所以他很少有驚訝的時候。可這次，他還真是看不見他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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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到魯涅的肩膀有些輕顫，拉達姆還以為魯涅怕冷，伸手握住他的肩頭，把他往自己身上靠了一點，才發現到他身體有些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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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吧？你知道，這事情只能有一個方法，而你必須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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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尚且能透過努力改變，性別卻是不能改變的，單單的易裝怎麼能代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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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只是外表的問題？」拉達姆右手捏住魯涅的下頷，「要是你真的是個女人，憑你的通天本領，這一點預言能難倒你？但你終究不是女人，」說著，拉下他的帽兜，讓他展露出完完全全的樣貌－－如夜如漆般的星夜黑髮，熠熠生輝如火星折子的眼睛，還有在火燈照射下，蒼白中映點霞紅的臉。「哪怕你現在已經讓人看不出破綻，但你不會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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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魯涅一把拍掉拉達姆的手，好笑的問：「所以你在說廢話？還是你想告訴我，我的占卜大夢已經破滅了？那真是不好意思阿，把你給拖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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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一點都沒有生氣，只是沉沉的搖頭，「你自己說的，四百年以來未有的天象，請求直達天聽的大好機會，你自己無法把握嗎？如此一來，你只能交給我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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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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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都知道，你什麼都知道，答案都在你的心裡，現在我只是你的雙手，我是你的工具，你不敢做但你已經心裡有數的，就讓我來展現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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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儘管相信我就是。」拉達姆緩緩的說：「反正除了我以外，你也沒有其他人可信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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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第一次，魯涅發現拉達姆當真是比他還年長的，他言談間還是有種自己遠遠缺少的風範，足以令人產生安全感與信任感，好像有這人在身邊，這人絕對是你穩固的戰友，能帶著你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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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燈罩中的火種仍在搖曳，把帳內照得閃爍明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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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是全村上百村民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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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披著獸皮的案上，魯涅自行除去了斗篷，露出斗篷下相當輕便，幾乎只能蔽身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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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總是要披著斗篷，我總以為巫女喜歡搞神秘，原來是因為下面沒兩塊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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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與拉達姆初見的魯涅，上半身是沒穿的，所有的獸人男性都是如此，不畏寒，亦無遮擋的必要。但是這樣扮相的魯涅，也已經看了整整兩年兩個月之久，幾乎都快要忘記斗篷下方的身體是長得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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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沒有胸部，為什麼要遮阿？」說著，便像是要確認一樣，把兩隻手按上他平坦的胸部上，雙手的拇指與食指快速的找到了兩點，就開始搓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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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沒有胸部，你又為什麼要摸？」魯涅往拉達姆的後腦杓拍了一下，「外頭的村民都還在等，他們會等一整夜，沒有結果就不會離去，你要做什麼，還是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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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不讓他們站到早上為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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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話辯解，拉達姆還是照著魯涅所言，掀起魯涅的襠布，長得像是緊綁短裙的一小塊亞麻布料，裡頭自然是沒穿的，畢竟襠布已經是內衣了。露出極為白嫩的兩條長腿，還有被遮擋在襠布陰影下，那極為稚嫩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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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跟我的不一樣，連顏色都不一樣，我的已經有點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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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廢話這麼多。」魯涅受不了拉達姆那慢吞吞的動作，「你還看什麼？鑑賞？你自己不也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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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還沒你的這麼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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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耍嘴皮子惡趣味著，發現魯涅在這方面好像說不過他，一邊依照魯涅的吩咐，替他的分身綁上「咒縛帶」－－以村中雌性獸人的月經帶，吸收月光三百六十五天所精製而成的紅索，沒有臭味，只有色呈暗紅，據言母性力極強，足以封印住所謂的陽性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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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在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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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蛋蛋這裡？」拉達姆將這很像緞帶的東西繫上，要不是知道這是什麼該死的月經帶，肯定感覺更加的賞心悅目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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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做對了。然後拿起一塊布包住，但是，要開一個小口套住，讓東西露出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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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又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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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遮住的話，會被上天當成無性人的，就無法得到神諭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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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拉達姆拿起一塊白色的布，直接伸出爪子，抓開了一個小洞，就服服貼貼的包上去了，畢竟魯涅的東西還沒長大，乍看之下一小團的，還真的有點像是女孩子只有穿小內褲的模樣，但是看到那小小的尖端露出來，拉達姆又忍不住心道，那什麼無性人之類的話到底是不是鬼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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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好了以後，魯涅下了桌子，將獸皮挪到一旁，手沾漿果粉末，於桌面畫咒，同時嘴上唸唸有詞，咒禱不曾間斷，看得拉達姆目不暇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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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將法器一一布置到桌上，桌子的外圍則間隔著擺設作為觸媒的水晶，以及作招靈與指引用途的白蠟燭，他又蹲下來，用手沾粉末，沿著外圍寫出圖騰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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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拉達姆就是看著魯涅蹲著，那個被包住的小器官夾在雙腿之間，不知怎地竟無法移開目光，有種自己果然是在偷看女孩子內褲的感覺，可現在更糟糕阿，實際上看到的已經是內褲裡的東西了。當今獸人數量稀薄，雌性獸人更是少之又少，拉達姆自己都覺得很驚訝，原來偷看女孩子內褲的夢想，今生還能被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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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乎了一圈，魯涅總算把滿屋子的法器確實是一樣不少的全都鋪排好了，要進行大型占卜的前置工程確實不少，可惜拉達姆對宗教向來沒什麼認識，只覺得這滿屋子的法器比較像邪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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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接下來我要行請神步，你不能打斷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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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喔」了一聲，就開始看魯涅表演，一步一步走離桌子，直到帳門，再走回桌子，期間始終閉眼唸咒，手爪成蓮花狀，來回結印握符，步子卻能分寸不差，也走得十分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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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他還是沒什麼實感－－雖然魯涅真的準確預測出了今天的月潮，可是他真的能做到接下來的事情嗎？所謂的「成為女人」？……雖然剛才一副勝卷在握的模樣，說出鼓勵他的話，可自己都覺得沒幾分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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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魯涅怎麼可能會是什麼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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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的那個蠻橫、愛指揮人，什麼都當作自己會，總是說要衝就衝的魯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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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毛頭魯涅，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弟弟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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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魯涅，怎麼可能會是個女的？又怎麼可能會是……有靈力的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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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巫女的靈力仰賴心靈的純潔，心靈的純潔則是心之力強度的證明，因此有足夠心之力的人，才有能力驅使靈動力。簡而言之，就是心靈乾淨的人最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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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發生了。拉達姆一路看下來，就覺魯涅每走一步，腳底都要生出花來，他每一個轉身，襠布飛揚的那一瞬間，都實在是好看得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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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難怪一開始，他被叫做月華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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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癡迷地看著魯涅背後披垂的一頭長髮，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那一頭長髮綁成馬尾，看起來並沒有這麼長，現在卻是垂下來的，長度直到腰下，像瀑布一樣的漂亮頭髮，就是女孩子都沒有這樣好的髮質，滑順得像是亞里發海岸出產的上好絲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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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還真漂亮，或許是我看得太久了，竟然都沒有注意到。要是這人真的是個女孩子，又該有多好呢？一樣是照顧他、保護他，他就能當我的老婆，還能給我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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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都沒有父母，我們卻能當寶寶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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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遭遇戰亂流離的拉達姆，已然有些超齡的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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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魯涅仍在聚精會神的「請神」，拉達姆的心神卻早就已經飄到彼方的血色之月上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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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失神多久，拉達姆一回神，發現那對星塵一樣的眼睛，已經直直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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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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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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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想起接下來該是下一步了，混混沌沌的走到桌子前將那塊獸皮重新披好，而魯涅像是神壇前的祭品一樣，緩緩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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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自桌上眾多法器中捻出一串玫瑰石錯金瓦藍念珠，閉上雙眼，開始數珠並唸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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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天親吻父地，父地被母天壓迫，兩位母親自天遁到地上，與父親交合。
每一百年，誕生一位星姬，一位月姬。
星星在天，月亮在天，星姬是母，月姬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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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程序，是的，這些都是正常的，就算我們之間被迫發生了什麼，也不是我鼓勵他的，這些都只是必要的過程。我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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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我們還是好哥兒們，就算只有我看得見他這模樣，我們之間也不會改變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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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的額際已經涔出點點熱汗，哪怕魯涅的面上一派安穩，一副心無罣礙的模樣，拉達姆還是有點緊張－－他只是個孩子，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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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究竟在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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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魯涅一雙修長的大腿，並分了開來，露出了禁區。魯涅雖然看起來形神依舊自若，仍不免對這分開雙腿的動作提起警戒，同時隱約有種被居高臨下點閱的羞恥感，總覺得面前這人不再是素來熟悉的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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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目光精厲，看著那被包起的分身，根部沒被包住的部分，露出一點點幼細的毛髮，看上去是意外的純情，又有禁慾的色情感，露出一點點粉紅色的蒂頭，於是伸出拇指的利爪，輕輕的往嫩蒂上摳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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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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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來該作為攻擊用途的爪子，如今成了極強的催情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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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有強烈電流通過一般，那極敏感的一點雖痛，可是拉達姆動作得很輕柔，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魯涅忍俊不住，叫了出來：「你…哈……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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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發現魯涅非常的有感覺，於是故技重施，用那可收放的指甲尖，來回刮擦著敏感細嫩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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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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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蹙緊了眉，熾熱而溫和的吞吐著氣息，全身的神經都被牽引，雖然不想，腦識卻尤其明晰的集中在被刺激的那一點，上半身隨著呼吸有了劇烈的起伏，下意識的感覺是身體的其他地方，也想受到同樣溫柔但又辛辣的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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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自然的情慾勃發，展現在隨著摳搔而顫動的白皙大腿，微微的張合翕動著，像是試圖想夾住什麼，看得拉達姆有些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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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麗的五官臉孔，居然能有這麼淫蕩的反應，就像是在作出邀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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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布包住的性器看不出勃起，有紅繩綁在底部也使一股股衝腦的衝動無法得到紓解，只是層層蓄積在了敏感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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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的呼吸愈發得深，穿著清涼，全身的皮膚大多是露出的，沁出一層細緻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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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摸了摸那被布包住的器官，原本只是一丁點，如今已有脹大的跡象，再緊緊握住，「我十六歲的時候沒跟人做過這種事，我以為你還小，還不該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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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也驚訝，不解，自己難道是覺得舒服？身體為何自然而然的有這些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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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自己也明白，順理成章也罷，必要之惡也好，這事情本來其實是不該發生在兩人之間的。更準確說來，要不是自己那些長遠的鋪路、未來的打算，拉達姆不但不會摻入這件事，跟自己的關係也不可能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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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沒什麼如不如此的，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過，就當今晚只是生命的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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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勝利的意外，命運的意外，除此之外，不代表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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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截式的衣服，上面只有一層包住平胸的布料，露出窄薄的肩膀與一把隻手可握的纖細腰枝，隨著劇烈動作而晃動時，這腰該是極誘人的，汗珠隨著凹陷的下腹，那漂亮的曲線，滑過精緻的肚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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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發現魯涅的小地方特別適合惡作劇，他知道，外面的村民們都還在等，可是這一生也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隔著一層薄布感覺著勃發分身的脈動，小小的玉莖已經在手中一彈一跳，流淌著生命的春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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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先是把頭埋了下去，用臉頰去感覺了一下，意外的是一點都沒有覺得髒，甚至覺得「巫女」的私處有種蜜香味，難道平常魯涅會特別的打理自己的私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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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感覺到拉達姆溫熱的臉頰正在蹭著自己可恥的那處，可是卻又因為那有別於手指的細緻刺激，表面愈發的敏感起來，一股洶湧的雞皮疙瘩讓他想放聲呻吟，可是帳篷外是全村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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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用臉蹭過一會兒，看著魯涅極力抑制著自己聲息的媚態，特別的有成就感，輕輕地笑著說：「巫女大人的這裡，一跳一跳的，好有活力。」他謹記著那布不能解開，只得將東西掇到唇瓣前，輕輕的濡濕了，隨後用舌頭一下一下點著那不大的面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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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粗糙的顆粒，濕軟熱燙的刺激著神經極為密集的粉紅色頭部，魯涅幾近不能呼吸，只感下身一陣陣熱火燃燒，從三角地帶直滾上下腹。「別了…哈啊…別了啊……」這是什麼感覺，為何幾欲令人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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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用他的狗舌頭來回刷舔著，看得笑瞇了眼，「快點，巫女大人，快點噴出高潮的淫水，讓拉達姆見識一下。」他本來是想叫魯涅好好的忍住，可仔細想想，女人高潮的時候，畢竟也是會噴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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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青澀果實般充滿開拓潛能的身體，隨著拉達姆的把弄，如青蛇般搖曳起舞，柔軟腰枝的晃動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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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這裡這麼敏感，看起來很像是女孩子的陰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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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魯涅應該是要讓自己接受的，使自己成為一個像是女孩子一般的存在，確實是他的職責，可是此時被拉達姆這麼消遣，他心裏卻更發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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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用手翻開了魯涅的上衣，露出微微的胸乳，與挺立的兩點，也許是燈光昏暗的錯覺吧，看起來竟好像真的是有那麼一點幅度，十分的誘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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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乳頭都沒有曬到太陽……是粉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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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好像特別的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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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辦法幫你成為女人呢。」說著說著，拉達姆像是要證實這一切，雙手按上魯涅的胸膛，一手掌握了一邊，十指攢緊了胸肉，開始劃圈著揉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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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呀……！」有些疼，尤其是那個出手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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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使力往下看，那被翻起的衣服下面，拉達姆已經留下霸道的十指爪印。「你夠了嗎？總是要說話羞辱…！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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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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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的推揉，雙手的揉捏，待到放手之時，兩團平坦竟已紅腫，突出了曼妙的小幅度。魯涅吃痛著喘息著，呼出的氣息極為熱燙，帶著清涼的藥草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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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不只要摸，還親上那彷彿有隆起的乳房部分。魯涅有種說不出的驚懼，他連我平的胸部都能揉腫，他果然還有更多的方法要來把我變成女人，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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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拉達姆一陣陣的吮吸，發出「啾啾」的水聲，雪白的胸脯上印下一點又一點紊紅的印記，帶著幾點小小的齒痕，本來沒什麼肉的胸部，在揉得紅腫以後被使力的吸吮，竟是格外的酥麻舒爽，拉達姆那一次次探索般恣意的前戲令魯涅再也無法思考，連外頭的群眾都顧慮不了，只能順著他的來回吸吮，發出陣陣淫蕩熾熱的浪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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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吸你的這裡……感覺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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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哈啊……」就連那嬌細的嫩喘，也越發的水潤，並帶著女人那順從又誘惑的色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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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變成了這樣，我的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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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完美的肉體，逐漸的成為自己手下塑形出來的精湛之作，拉達姆也不知此舉是對或錯，他卻寧可繼續下去－－至少今天的這些行為，是這個人允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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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錯，他也沒錯，我們之間只要是你情我願，就沒有什麼孰對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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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齒往那纖細的脖子上一埋，拉達姆見到魯涅隱約的喉結，並不突出，但確實是有的，要是再更加突出的話，就會變聲，也就不可能繼續扮成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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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進行至此，拉達姆完全不覺得魯涅是個男孩，可就在此時被這幽微的喉結所提醒，腦中所燃起的竟是一種錯亂的興奮感－－看著身下那完美的無暇的人兒，他真不懂，神怎麼會允許世界上存在一個男人，長得一副女人的臉蛋，明明這是倒錯的，組合起來卻又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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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鎖骨嚙咬而下，在胸口長吮一氣，「啾」一口，落下一個鮮豔的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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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拉達姆拔開了唇，留下藏狐族人特有的，帶著犬科氣味的唾液，魯涅一陣興奮，竟不由自主按住了拉達姆的頭，令他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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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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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隨著一下一下的吁喘上下波動著，拉達姆在胸線凹溝處以鼻臉磨了又磨，好像依稀能聞見一種曼妙的少女體香，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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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搭上魯涅的手，與他汗濕但依舊光潔的素手交握，他抬起頭來，用熱燙的目光專注看著那還因為腫脹而微隆的胸膛，他把兩隻手的拇指與食指都捏上兩點殷紅嫩蕾，先是捏著淺而小巧的乳暈，隨後是輕扯著乳珠。隨著那手勢變成了扭動，青澀，粗魯，卻又不失溫柔，點點滲化開來的刺激，綿長的化散在了胸口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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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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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彷彿是月神在作祟一般，這個春天的夜晚是多麼的炙熱難熬。「別…別一直玩……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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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想玩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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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來的問題，魯涅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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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有哪裡能再玩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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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的身體裡好像有一把火在燒，青澀未經人事的身體，被打開了快樂的泉源，開始追求更深的進展，因而變得淫蕩起來，但他自己都還沒察覺到這個變化－－他自己的第一個性伴侶，教會他這一切的，是他義無反顧的、十八歲的拉達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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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猴急，你的女人的陰蒂我也很喜歡，還有你的這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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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低頭吮向一側奶頭，犬齒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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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立刻引發了如蜜糖般狂潮的春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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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男人的胸膛，而是女人的乳房啊。被咬一下，就發出了性感可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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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的身心都還沒完全臣服，只有辯解似的說：「…不是的……是你先揉過……我還痛……」然而眼眶裡早已含著興奮的淚水，眼神裡閃爍的全是慾望的水意。這已經是一具懂得享受性愛的身體了。不再只是純潔的巫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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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宣示而羞辱的話，拉達姆伸出舌頭，大口大口的舔上一側的胸乳，連胸脯，直到乳暈，再到被他掐得挺立充血的乳頭，一下一下的舔，舔出濕答答的水聲，讓魯涅能聽，能看，卻享受著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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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手也還不放過的不時加重力道，以拇指食指使力扯揉著，雖是加重了力道，那小小的乳頭卻得到高潮而硬挺，變得對刺激更加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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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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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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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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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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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再次埋首啜下那鮮嫩可口的胸乳，唇瓣緊緊的吮含住，一隻手掌握住旁邊那側的胸上，大力的抹著，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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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為了這麼可愛的乳房，害得我真的變了一個人，你不覺得也算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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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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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想這樣大罵出來，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其實我也是很喜歡被這樣對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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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這些語言和動作，同時身體還能誠實的發生快樂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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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這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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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玩弄著魯涅，看見他慾火焚身的模樣，自己的性器也跟著勃發，已經硬挺起來，他用手握住自己的分身，頂到魯涅的入口前，那個小小的花穴是粉紅色的，一點毛髮都沒有，精細的皺褶就像是蕾苞般，含苞待放，稚嫩而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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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吧？我要開始行正事了，這會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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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拉達姆提醒，魯涅也知道接下來即將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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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不防地將雙腿併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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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以為魯涅是歡愉的，又知道魯涅與自己做了這麼多，說穿了可是自己在配合魯涅，而不是魯涅在配合他，頓時有些不滿意了。「想臨陣脫逃嗎？男子漢還有反悔的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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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讓你幹就要我當女人，不給你幹又要我當個男人了，拉達姆，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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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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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這話有種當頭棒喝的意味，拉達姆腦袋本來就上火，這下更為毛躁，雙手按到魯涅的大腿上，硬生生從中間掰了開來，大力地按壓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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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生長緩慢，身材都還沒發達，相較之下拉達姆早就已經十八歲，是個生長成熟的男人了，力氣也理所當然的居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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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別、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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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心理準備都還沒做好，就感下身劇烈一痛，「哈…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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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插了進去。肉楔挺進稚嫩花口的一剎那，宛如處子破身般的鮮血，紅艷的向下流進臀縫，滲進屁股底下墊的獸皮裡，隨著棒身在被劇烈撐開的肉桶子中出入，染上薄薄的紅色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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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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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根本還沒想到這種事情需要用手指開拓，只是一味野蠻插進去，終於進入以後，雖然得到超乎預期的熱燙緊緻，卻也痛得好像是命根子骨折似的，沒過多久，額際已經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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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了最難近的關口，拉達姆雙手按在桌子上，放低了身姿，開始慢慢的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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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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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大而粗熱的東西，一吋一吋地侵入花穴深處，緩緩將緊緻無隙的甬道破了開來。涓涓流出的鮮血滋潤了乾澀的密道，引導著侵入者一下又一下的，抽了出去，再頂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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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啊──…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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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點……忍著點……」拉達姆，傾身覆在魯涅的身上，再次挺至最深處，陰囊「啪」的一聲，撞在反覆吞吃收縮的穴口下。「很快就會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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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好像裂開了，有劍從自己的那個地方一路插進身體似的。魯涅已經幾近暈厥麻木，從沒想過這事情會這麼痛，他甚至連拉達姆的尺寸是多少都沒親眼見識過，這東西就已經先進入他的身體裡了。他都快要翻白眼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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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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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女人，我怎麼會知道？──拉達姆在心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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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這麼說也沒辦法，更何況如果這事情一點都不舒服，女人又怎麼會想要配合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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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的交合儀式，據說是自開天闢地之初就流傳下來的傳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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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篝火熊熊燃燒，點亮了漆黑的天際，一方明星照亮直至千里之遠，映在千里之外的道路上，為侵略者指引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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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的簾帳外，全村人民屏息以待，欲知天聽，此任巫女行事卻謹慎而神祕，讓人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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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巫女露娜，她的母親可是百年一任，大名鼎鼎的星姬啊，她可以的，我們也只能信任她了！」大首領為了安撫躁動的人心，做出這樣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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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帳內燈火搖曳，徐徐的晚風沿著帳門的縫隙吹了進來，吹得掛在帳頂的吊飾互相碰撞，叮咚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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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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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交纏著熾熱而赤裸的情慾呼吸，魯涅發至情酣處，體內穴肉逐漸地被插軟了，麻木的身體開始感受到一波波高速的鈍疼所帶來的甜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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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吧，很舒服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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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搗入都發出濕淋淋的噗哧水聲，隨著情事進行至高潮，拉達姆只覺得自己的那根棒子被咬得火辣辣的，需要更加深入的鬆土。而魯涅那名器一般無可挑剔的身體，總是如他所欲，那能絞斷人的小口一次次深深含住他，吞入他，把他迎入得更深，直至無人能抵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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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的體內是只有我一個人才到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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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啊啊……！好燙……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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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這可是你大哥哥的肉棒呢，現在正在毫不留情的侵犯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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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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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糜的水聲伴隨著雙方癡迷的浪聲穢語，帳內糜爛的熱浪對比的，是帳外仍在引頸期盼的民眾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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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前，必然能得到神諭。」大首領站在台上，告訴底下雙手合十的村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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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換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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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還沒得到魯涅的同意，就逕自抱住他的腰，維持著兩人相連的狀態，把他換了個正面朝下的姿勢。隨後扶著他窄緊圓翹的結實小臀，深深一挺，循著已經比起一開始要滑順許多的小道，一口氣往上遁入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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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嗯嗯……！好深……痛……！」魯涅幼小的身體承受不住一再的蹂躪，喉嚨間已經隱約有了咽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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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什麼？不是早就開始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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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頂垂下的透明布帷間，透著薄薄的月輝，今晚是血紅之月，連月光都帶有一點甜蜜而曖昧的朦朧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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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抓住魯涅細瘦的大腿根部，拉開他的雙腿，用手指掰開他緊緻的臀肉，露出滲血的豔麗小穴，使力扣入最深，看著自己的巨物翻入那水紅色的穴肉中，隨著動作一下一下，把穴內的肉翻搗出絲絹般的水光來，「──還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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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被這力道一震，後腰都傳來一陣陣餘波蕩漾的麻疼，拉達姆卡在他體腔的至深柔軟處，一下下的比劃著輾壓著，體內的中心都好像要就此粉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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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男人在碰我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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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難堪的一面全都被他看見了……以後我們還要怎麼併肩戰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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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回答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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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拉達姆不斷的在後面撞擊著他，魯涅只能死命地用雙手攀在桌面上，才不至於從桌子上翻下來，他使力地搖頭，確實現在已經說不上是痛了，而是一種更迷茫的感覺？是什麼呢？儘管身體所能感覺到的依然強烈，神經裡卻已經很模糊了，不是痛，而是一種更尖銳的刺激，時常伴隨著快樂，從一次次的突進中滿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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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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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進來一點，深入我的體內，開拓我的每一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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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再痛一點吧！就此來感受到生命的喜悅，這種痛，就是生命的誕生所必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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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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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射精的情形下，隨著拉達姆在他體內解放，大波的精液撞擊著他的穴壁，直射進綿延腸道的深處，魯涅也同時得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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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捏著分身，徐徐退了出來，自魯涅還在一下下翕張的穴口，一滴滴，以至一小團的精液夾雜著血液，被翻攪得半水半稠的液體循著小穴的收放掉了出來。一絲鮮血混著白稠的水狀精液，往下流過他的大腿。空氣裡縈繞著淡淡的腥臭味與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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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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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進入暈厥般的全黑，隨後，魯涅的眼前逐漸浮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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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大軍攻入村子，投擲火箭，射出石頭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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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到了部落聯軍大獲全勝，重拾獸人往日光輝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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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看見了他自己披著象徵王者的披風，站在岩壁上，底下萬人朝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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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都看到了，唯獨沒看見的，就是拉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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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你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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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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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與人類開打的戰爭，首戰大捷，接下來的兩年間，憑藉著巫女神力，米盧部落都出盡了風頭，「露娜」一名傳響整個地區，連人類帝國軍都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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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首領封「露娜」為聖女，從此人們傳言，這一代的星姬不見蹤影，月姬卻取而代之出現了，而且星姬與月姬之間還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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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夜涼如水的夜晚。魯涅擦拭著桌上的水晶，今年的他已經十八歲，身高抽得很快，就連喉結也完全長出來了，已經沒辦法再隱瞞下去，只好減少說話的次數，很多時候旨意都交由拉達姆幫忙傳達，極少見人，連首領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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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做個打算。這兩年間我所說的預言，都是兩年前的那一次『儀式』之後我所看見的，我本來就不是女人，再這樣下去也撐不久。我曾經看過，在這之後我取而代之，成為了這個部落的王，可是那到底是什麼時候？我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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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聽見帳外傳來一陣悠揚的口琴聲。「…是拉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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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撿起桌上的另一把口琴，拂吹著呼應。獸人求歡的傳統是在女孩子家的帳篷外吹口琴，如果女孩子同意了，就會吹短笛以示呼應，邀請男孩子進入過夜留宿，直到有子嗣為止，男方才開始著手準備下聘。但是魯涅一次短笛都沒吹過，他以示呼應的總是口琴，而且在那次經驗過後，他就很少再讓拉達姆在帳棚內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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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親密無間、毫無顧慮的，但是在那之後哪怕兩人仍是相處如常，魯涅卻忘不了那個晚上的拉達姆展現出如何的狂熱，看起來就像是被鬼附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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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是個男人，可是他唯一有過好感的女性，真應該說來，就是母親吧。魯涅對女孩子也不是沒有感覺，十八歲的他，也懂得欣賞漂亮的女人，可是卻也無法想像，如果自己與女孩子發生關係的話，會是如此野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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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拉達姆會這樣吧，又不是獸人生來就野蠻，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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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屈身掀開帳門，鑽進帳篷裡。「魯涅，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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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上好。」魯涅回過頭來，「……你的身上酒味好濃，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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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上一場仗多虧了我們聖女精準的預言，霧茫茫的大沼澤裡，人類不知道我們在哪裡，我們卻連他們在哪個方向都瞭若指掌，大獲全勝！怎能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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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樣啊。」魯涅當然也是欣喜的，可不知怎地，就覺拉達姆說來有種諷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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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聽到一聲風輕雲淡的回話，也並不高興，總覺得這傢伙是一年比一年冷淡了，「怎麼，我們打勝仗，你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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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搖搖頭，「沒事，只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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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看了魯涅桌上的水晶一眼，「你還算？不是早就算不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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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要做個樣子，一個聖女怎能連最基本的工具都蒙塵？大家會覺得我不盡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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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次都準，誰敢說嘴啊？我說，你明明用那東西也算不出來，還要整天到晚擦，也太可悲了吧。」拉達姆喝醉以後，說話更加的口無遮攔，「畢竟不是女人嘛，如果你真是個女人，必定是百年來的天才，那什麼『月姬』的名號鐵定非你莫屬，可惜你終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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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攢緊了圍在胸口的斗篷口，聽得心泛苦澀，「──是啊，不是女人，可也不是個男人呢。兩年前就被你當成女人一樣幹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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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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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逕直走去，隻手按著桌子，擋在魯涅的面前，「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滿？我不是任何事情都配合著你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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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也說不上來，不知是自己多心了還是什麼，他一直覺得自從「那次」以後，拉達姆對他態度驟變，好像是看不起他了。他眉目低垂，幽幽的說了聲：「就算你事事配合我，看不起我，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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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拉達姆對魯涅這沒來由的話一陣莫名其妙，「你搞錯了吧？大家都說我是你養的狗，誰看不起誰，你倒是說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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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又如何呢？狗還能回過頭來幹主人呢，我這主人是不是也當得太沒格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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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是照你的吩咐？你沒有勇氣去做，我還要當黑臉來強迫你，如今你卻要回過頭來咬我一口了？渾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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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拉達姆即將舉拳，而魯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靜靜的準備接受暴力之時，帳外忽然傳來一聲呼喚：「聖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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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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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來人聲音，拉達姆立刻嗤之以鼻，「啊？那死肥豬，這麼晚了吃飽撐著，來找你做什麼？」他實在很不滿平時能見到魯涅的機會都已經不多了，連此時都能被破壞，到底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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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有要事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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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的營帳，除了上午有要事相談的人，其他人按理而言晚上都是不能來訪的，以分男女之嚴。魯涅說：「抱歉，但，你還是先躲一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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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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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其實也不是沒有過先例。拉達姆臉上都是不耐煩，可還是按著魯涅所說的，鑽進床底下去了，整個人沒在床單之下，用手撩起一角，視線依舊明晰，就是眼界低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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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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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在首領來臨時，必須要前去迎接，只有聖女地位與首領齊平，不必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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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撩起帳門，彎腰走進來，一見魯涅長髮披垂，肌膚勝雪，立刻就心蕩神搖，心道：『真是漂亮的一個人，他是足不出戶的，皮膚白皙至此。可惜人生得有點太高了，顯得不夠嬌弱。……只要她的預言一次失敗，我就能找機會問她的罪，讓她成為我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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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當初魯涅投靠部落，已屆四年了，當年的魯涅十四歲，還是小女娃的模樣，首領並未動過此念，只是隨著年歲荏苒東逝，魯涅的身材越見修長，雖說身材的曲線被嚴實的包裹在斗篷下方，看不見發育情形是如何，臉卻是非常的精緻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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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首領這麼晚的時間來訪，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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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才轉身面對首領，沒想首領手一把伸過來扯他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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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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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小露娜，你也該是時候讓老夫看看斗篷底下的身體了！肯定穿得很清涼吧！」那首領色瞇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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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這人跟自己說來說去，頂多算是「業務」上的關係吧，一年到頭見面都沒幾次的老傢伙，沒想到居然包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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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在心中罵了髒話「操他媽的誰是你的小露娜你實在還能再噁爛一點」，可是距離推翻首領之日遙遙無期，他也不敢貿然行事。首領的油手還趁機在他的手腕摸了好幾把，魯涅這才發現自己這些年來實際碰觸過的男人，居然只有拉達姆一個，原來別的男人的撫摸能帶來如此噁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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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想扯他繫緊的領口，魯涅緊緊抓住，同時自腿上的皮革抽出一把石刀，亮晃晃的架到首領的脖子上，「大人，勸你還是謹慎行事，潔身自愛吧！怎樣的女人你不能有，非要來動護持聖女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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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那刃口已經加在自己的動脈前方，稍微動一下就會滲出血，可是魯涅那種威脅的冷酷口氣，卻讓他越發的愛不釋手，「因為妳是聖女啊……部落裡的女人也就那幾個，為了應付大家的需求，早就被用到爛了，只有妳……一定還是處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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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心中呸了一聲，破處要是跟你這種貨色，我還想混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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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不是有意要抬舉，可這首領跟拉達姆一對比，真是越發的國色天香，怎麼看都是Ａ級以上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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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領也真是忒不要命，沒顧刀子就架在眼前，雙手一扯，「嘶──」的一聲，斗篷居然被他硬生扯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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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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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只顧著斗篷的開口，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用撕的。下方身材一露，雖然瘦薄了一些，肌肉不多，卻明明顯顯是個男人的身板，手骨脛骨都是。首領一看，差點沒驚出魂魄，「什麼…什麼…你是男男男男……」頓時嚇得往後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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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被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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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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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達姆自床鋪底下衝了出來，銀光一閃，魯涅的眼睛都還沒眨一下，首領戛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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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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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到首領肚子上的拉達姆，緩緩回首，面對著魯涅的時候，臉上手上滿滿的都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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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沉默了。而拉達姆放下行兇用的佩刀，緩緩抬手，只見被抓住的頭髮下面，蓋著一顆垂著舌頭，死不瞑目的頭顱。拉達姆呸了一聲：「這個欠肏的老賤貨，我老早就想斃了他，你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也算你夠笨了，我可是一直以來都知道啊，這王八蛋對你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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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瞬間冷靜了下來，沒想到這事情來得如此順理成章，甚至可以說是順水推舟──拉達姆自然而然替他完成了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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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像是還不知道這件事般，繼續抱怨著說：「幸好今晚我在呢，也算他來得不是時候。男的就男的，有什麼好鬼叫的？你是男的，我還不是照樣把你當女的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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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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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月姬鬼使神差的消失了，米盧部落卻換了一個新首領，村子裡意外的安靜，身為大將軍的拉達姆策畫這場謀殺早就有好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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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時都準備好要幹掉他，只是一直沒有到看他到太不順眼的地步，要不是那王八蛋做出那種事情……總之，你身邊的事情，我都安排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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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驍勇善戰的拉達姆早就在部落裡取得大權，部落中的青年勇士人人與他都是知交，既然最強戰將拉達姆屈服在新人「魯涅」之下，甚至恭迎他上轎登台，其他人自然也無話可說──畢竟沒有人有把握打得贏拉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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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紅極一時的月姬，隨著隱居而逐漸被人淡忘，有了魯涅的統領，米盧部落一年年向外擴張，成了部落聯盟制的共主，米盧人人都有信心，軍力強盛的他們再也不需要憑藉任何鬼神之力就能打贏任何戰爭，卻沒人知道次次戰爭都取得勝利的緣由，原是因為魯涅的腦子裡早就看過所有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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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每一場戰爭的經過，也知道每次的結局都是我方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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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濫用天聽必須付出代價，但是，神哪，你既然讓我知道了，就暫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許我繼續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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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終於找回父母還有大哥小弟，到時候，哪怕您是要剜出我的眼珠，還是要刮掉我的膝蓋，我都隨您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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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年，當米盧聯盟攻向人類帝國的核心都市，戰事卻忽然產生了預料之外的改變。總是在最前方衝鋒陷陣的魯涅差點身死。當時拉達姆人在另外一頭，差點來不及回防，預見差池，只好丟棄沉重的盾牌，一路飆回魯涅的身邊。當時魯涅差點被敵方大將砍死，魯涅卻側身擋之，將魯涅從鬼門關前拉回來，一整條右臂被硬生生切了下來，直到掉落在地，依然還頑強的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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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聲不吭，只是用左手繼續拉住韁繩，大喊：「全軍後退二十里，右軍補防，中軍跟我來，左翼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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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秒，魯涅眼睜睜看著拉達姆斷手，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失去判斷能力，只是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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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發生慘劇的本人拉達姆，用雙腿夾緊了馬腹，嘴裡咬住韁繩，左手抽出腰刀，單騎向前追去，以驚人的臂力，把那位大將軍直接從頭殼中間劈作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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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役之後，拉達姆有功但拒絕受祿，魯涅還是堅持把他解職了。聯盟停止擴張，與人類處於恐怖平衡狀態，以邊境城市亞拉斯為界，雙方簽訂協議，人類無力再應戰，獸人也無法再承受連年征戰了，邊關地區時開必需品貿易，獸人拿粗略的手工藝品交換人類的高技術精細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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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對拉達姆十分慚愧，將他分封在內陸無戰事的部落作首領，以安享天年。為了有人照料他的生活起居，魯涅還安排了當地原長老的大公主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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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魯涅推翻和平協議，繼續起義，奔波作戰，一呼百諾。米盧部落的許多戰士受不了永無寧日的生活，也不懂得魯涅究竟是為何而戰，自願跟隨拉達姆一同遷徙退隱，取而代之的，是許多來自其他部落的新生代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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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長達五年的時間，每年到各部落回謁的時間，拉達姆從來都沒有上京參加典閱。有人主張要問拉達姆不敬之罪，魯涅完全沒搭理，現在這個聯盟裡，他才是真正的老大，他說什麼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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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五年不見的拉達姆，他才發現，難怪十六歲那年得到的神諭裡，為何看不見拉達姆──因為這就是未來阿，「不見」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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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都看不見了，以前自然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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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上天是不是將對自己的懲罰轉嫁到拉達姆身上，他就於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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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不願意回來見自己也是對的。本來他應該可以享受無盡的榮光，本性也好殺戮，厭惡安逸，卻為了我斷去右臂，他恨我也是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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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想要見到我呢？就是聽到我的名字都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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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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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拉達姆終於回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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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的拉達姆，身材依舊精壯結實，身上遍布著沙場受到的流矢傷、刺鞭傷痕、刀傷，在長年的太陽曝曬下，那些傷痕顏色沉澱為深黑紅色，只可惜他那雄渾威武的氣質雖然並沒有因為失去右臂就改變，臉容看上去卻有些說不出的憔悴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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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的眼神，以前是又黑又亮，就像一頭胡狼一樣，如今都沒光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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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一個戰士了啊。魯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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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魯涅已經另外有了人類的愛人，一名帝國的軍醫。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只知道那名軍醫因為其學識，受到首領的禮遇住了下來，兩人是好友。部落裡很多人都反對獸人與人類有任何關係，更何況那名軍醫還出身帝國軍，極有可能是奸細。但是首領聽不進去，當時部落內的民心有些浮動。拉達姆的回謁頓時掀起巨大的波瀾，有人受不了連年戰事浮誇，想要廢魯涅迎拉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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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魯涅大人很厲害，可是當年要不是由拉達姆大人迎立他，他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榮光呢？」依然留在部落裡的，上一代的戰士們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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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不想懷疑拉達姆，但是他回謁的時機實在太剛巧了，很難不讓人作出奪權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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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各部落的順序，松果月的第一日，入帳的就是拉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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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帳門，壓低身子鑽了進來。一時間，魯涅看見了當年的拉達姆──不論是十八歲、二十歲，還是二十歲以後，自己終於恢復了男兒身，他光明正大的拿著戰略圖紙，鑽進他帳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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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很難想像，現在他還有回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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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坐在帳篷的底端，盤坐在織毯上，直面著拉達姆，「你有什麼要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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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一聽，心便冷了，「……你第一句話就問我這個，是在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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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見到拉達姆驟然變色，立刻知道自己問錯了，「抱歉，讓你不高興了。」他立刻起身迎接，「我只是想知道，你會有什麼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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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拉達姆發出冷冷的一聲低笑，聽得魯涅一股寒冷直升上來。「坐下來吧，首領大人，跟您的千金之軀相較之下，我不過是你手下區區的一名長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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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知道，拉達姆從來就不滿意自己的安排。『你在說什麼傻話？就算我只有一隻手，也還能打！』當時的拉達姆是如此反抗自己的。可是他的同袍們也都不希望他再上場犯險。『下次你還要再損失一隻手嗎？我看，是會直接死掉吧，屍體在戰場上被鐵蹄踏爛。』那些人苦口婆心的規勸他，甚至表示，為了他，他們都願意一起引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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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的那些戰士們，比起我，自然是有情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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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千金之驅？也是你保全下來的，你才是我的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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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不見了，說話生疏很多，魯涅那滿臉的笑看上去，甚至令人無法想像，原來他們是有交情的人。「來，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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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沉沉的坐了下來。主帳篷內的傭人開始燒茶，魯涅揚聲道：「退下吧。」而後走向煮鍋，親自想為拉達姆注茶入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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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看著魯涅的動作，雖然連年在馬背上馳騁，他整個人都改變得不少，跟自己印象中那個漂亮的露娜很不同樣了，可倒茶時細心的動作還是相同的，溫柔而細膩的本性……應該也還相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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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罔顧我的意見，硬是把我「流放」的動作，不是他刻意為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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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什麼要求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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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到的，你就儘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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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和我做愛吧，你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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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的動作驟然而止，滾燙的茶湯倒在手背上，他立刻把手抽回，還沒有把碗打翻，但動作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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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的動作拉達姆全都看在眼裡，「你就這麼討厭我？」他看著魯涅那隻發紅的手，但願溫度沒有太燙，否則燙出泡來就不好看了。「開個玩笑而已呢，都是老朋友了，沒什麼不能說的吧。」反正又不是沒有實際做過，雖然，也就只有曾經的，唯一的那一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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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放下茶碗，用布巾擦了手，就緩緩地走回來面對拉達姆，一邊走，一邊伸手解下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遮蔽，白底紅邊，刻畫著貴族才能穿戴的華麗交錯紋飾，那是一件長至膝上的襠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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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亮晃晃的除下，將那襠布扔在邊上，光裸的站立在拉達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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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當成你軍中的兄弟嗎？這麼大剌剌的，坐下，這樣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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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個看過的。」魯涅說：「現在，你不是唯一一個看過的，但你也是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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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該死的軍醫吧？你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我從沒想過你真的是個同性戀，我本來以為你會找個好女人結婚，誕下子嗣，繼承你的大業，所以我也不敢煩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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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依言，在拉達姆面前坐下來，正襟危坐地說著：「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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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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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沉默了一會兒，一時未答，注意到拉達姆等候著他的回答，只好說：「很抱歉，但，你想聽到怎樣的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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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等待良久，得到這樣的回話，心上有些絕望，「我沒有期待什麼。」你的這句話，就已經是回答了。一個夠殘忍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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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有愛人了，拉達姆，你了解我，你的猜測也確實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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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那人在一起的時候，是當男的，還是當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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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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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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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的口氣變得相當暴躁。魯涅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則是不禁翻湧，要說今世他會害怕的人還真是沒有幾個，拉達姆之間與他的恩怨太多，算起來還是他最怕的頭字號了。「……我是下面的。」他含蓄的說。雖然與那人第一次做的時候，那個春天的夜晚，他是自己爬上去，騎在那人身上，甚至也是自己坐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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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終沒能忘記十六歲那一年，那種被拉達姆強姦的既視感，所以就算想幹，也必須要自己有進展的主宰權。再也不想要像不堪回首的第一次一樣，被拉開大腿，還有翻在桌上，像是母狗一樣從後面不斷的被進入，然後灌下滿肚子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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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往前坐去，掬起那一頭依然秀麗的長髮。魯涅今年二十八歲，儘管綁作馬尾，頭髮還是留到腳踝了，非常的長，坐著的時候，頭髮就像是水一樣，流瀉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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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誰都好，為何非得要跟該死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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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心知，這種普遍的種族歧視別說拉達姆了，就是他自己都有，他也恨人類，一如所有的人類都看不起獸人。但自己對愛人的感受終究是特別的不同。「這事情，還是看感覺的。」雖說經由一次性關係，才開始這長久的關係，真要敘述起來是有些可笑，但不能否認的卻是他挺喜歡那人類，一如那人類也挺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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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人在一起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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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就這麼重要？你只靠感覺過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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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掬過了那長髮，拉達姆的左手，再摸到被長年蓋在襠布下，顯然比其餘裸露出來的皮膚更加白皙的私處，用五指揉捏起軟熱的棒身，「對你來說，我又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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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魯涅吸了一口氣，感受那隻習握兵器，長滿粗繭的粗獷手指，帶著熱切情慾，那不輕不重的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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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戰場上斷了一隻手，從此成為廢人，在大家眼中比老弱婦孺都不如。我自己要去打仗的，我也就認了，但你當真以為我是有這麼多的國破家亡，我才跟你一樣憤而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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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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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呼喚，竟是直到自己開始搓弄他的陰莖之時，才得以聽見，而且叫喚的方式如此色情，這讓拉達姆有些氣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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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十八歲那一年認識你，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你去哪裡，我人就往哪裡去，這樣的想法始終沒有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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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再回來看我，這是你選擇的。」魯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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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不再需要我了。不需要一個沒辦法再幫忙你，一個沒有右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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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的話說得魯涅心裡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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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就努力幫忙你的我，替你準備衣服和斗篷，採來胭脂葉，還磨成粉搗成漿，好幾次用手指幫你抹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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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你變成了一個姑娘兒。一個晚上，我留在你的帳篷裡，和你一起睡覺。明明你是我很熟悉的人，可是抱著你，我忍不住就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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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是跟你很熟，可是你在我眼中又逐漸變成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當天晚上我就夢到你，哪怕你人就在我身邊。我不記得夢的內容，只知道你在我耳邊一直問我冷不冷，也許我那時候的表情不好看吧。我就感覺你試著替我取暖，鑽到我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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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殺了那個首領，也許我們還能是這樣的關係，就我跟你，我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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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魯涅低著頭，按住拉達姆搓揉他私處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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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夠了？是說得夠了，還是摸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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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都是我小時候穿女裝那時候吧？那只是不得已的，事情的由來，從頭到尾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好沉醉的？」良久，魯涅才抬起頭，正視著拉達姆，一字一句，肯定而專注地說：「你喜歡的是一個不存在的人，那個人叫露娜，也許這是我害的，但是時過境遷，你當時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執迷不悟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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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瞇起眼來，忽然「哈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人好奇怪啊！你隨便跟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類在一起，說是喜歡那個人，你都不覺得是錯覺了，我守著你超過十年以上，你反而要來批評我，說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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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你確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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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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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沒有受影響，繼續堅定著說：「有些話不能不說。就算你說要跟我做愛，你也不是要跟我做愛，你是想跟你心目中的『露娜』吧？所以我應該成全你的希望，重新穿女人的衣服，抹上女人的大紅胭脂，來變成你的迷幻藥，取悅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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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知道的，露娜並不存在於現實中，就連傳聞中的月姬都已經隱退了。他清楚魯涅已經對他有成見，就是不想要他再堅持「喜歡他」的那套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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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一口氣，苦笑，「隨便你說，至少『露娜』真正屬於我，是不爭的事實，不像『魯涅』這麼無情，透過我取得他想要的，現在就什麼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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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一個幻影屬於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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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只是一個幻影，他得初夜可是我奪走的，由我親手侵犯他，深深的進犯了他，教會他人事的快樂。如果不是被我上過，某個婊子現在又怎麼可能跟一個人類打得火熱，如果不是靠身體來取悅小白臉，就是靠族裡的金錢或地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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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話報復我，他不願意承認他的思考有問題。魯涅聽見昔日好友居然這樣說話汙衊他，可以說是恩斷義絕了，哪怕是氣話也不能說不難過……應該說，真的難過，難受得不行，可越是如此，他面上反而絲毫不動。「……你別這樣的情緒，我還能做什麼補償你？別再繼續下去，這對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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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補償什麼？不想承認的人是你，我是為了喜歡的人失去的手，心甘情願做的，沒什麼補償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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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不要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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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他聽著魯涅的語氣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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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站了起身，光著一雙亮晃晃的大腿，附著薄薄的一層肌肉，他走到帳幕邊的箱子裡翻出了梳粧盒以及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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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一眼就認出，那是魯涅直到十八歲還在用的，「聖女」專用的打扮。「你還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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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我讓你和露娜見面。」說完，手往後抓去綁髮繩，垂下長髮，瞬間散開的頭髮在空氣中劃出亮晶晶的曲線。拉達姆看傻了眼，反而有些失神。而魯涅完全不忌諱拉達姆的存在，要說是太過信任他，卻也像是把他當作了空氣。他將那兩件式的兜裙與短上身一一圍上，連同當年使用的金首飾都從箱底翻出來，一一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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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魯涅打開梳粧盒，以中指腹抹裡頭的胭脂，反反覆覆點到自己的唇上，點了薄薄的一層，卻也已經足夠的紅艷，彷彿有魔力般的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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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十八歲的露娜──拉達姆的眼中只看見這樣的一副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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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膝蓋依然光潔，一雙筆直的大腿上很少有毛髮，就算肩膀寬了些，手臂變粗了，可整個人看起來很剛瘦，穿著女式的服裝反而有種奇特的誘惑感，一頭星夜般的黑髮，一雙黑鑽石般的晶亮眼眸，輝映著頸與手腕所佩的金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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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步步走來，腳踝上的金環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啷噹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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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睜大了眼，彷彿看見一國公主在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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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主一樣的神仙人物，彎腰向他伸手，作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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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拉達姆。我們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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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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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幾不知自己是如何的想法──或許是「露娜」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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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拉達姆並不是單戀。因為「露娜」也愛著他。魯涅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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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不禁覺得所謂的「露娜」有些可憐，而拉達姆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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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誰是真正正常的。哪怕白日看起來都是健全的男人，夜幕一垂，一個變身成女人，另一個的心裡則是只有一個虛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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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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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體還是跟第一次一樣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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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躺在床上，緊緊相貼，魯涅的裙子被向上翻開，雪白的光裸雙腿夾在拉達姆的腰側，臀口貼在拉達姆的胯邊，兩人已然是相連的狀態。這副勇武的身驅在戰場上殺人如麻，如今卻能被自己騎在身下，善於征服的拉達姆只覺更加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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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左手抓在魯涅衣服未除的胸部，又低下頭用牙齒，隔著衣服布料啃咬右側胸上的突起。他往裡面深深幹了一下。「並沒有因為被人類搞就變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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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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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軍醫在一起的時間，他的身體學會了不少享樂，那人也沒有少玩弄過他的乳頭，因此魯涅對拉達姆的動作是很有感覺的，他有點恨自己的身體對兩個男人都能有快感，又有些好笑──原來拉達姆想見露娜，也不過是想要性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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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實際是男人身體的魯涅，或是跟形神巧似女人的露娜，不論是跟哪一方，對拉達姆而言真的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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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臉貼在確實有著微微幅度的胸膛上，以前是被他揉腫的奶子，如今則是結實的胸肌了，拉達姆用臉頰磨了又磨，「你要真的是個女人，就能嫁給我了。你起初是為了報仇，可是來回了這麼久，殺了不知多少人類，你那些親人也沒見回來過一個。有沒有做，不都是無所謂的？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跟我在一起。」說著，挺著腰臀，開始在溫窒的腔肉中，一下下，淺淺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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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與軍醫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軍醫是一種生澀的溫柔，拉達姆則是執念所成的粗暴，兩種其實都令魯涅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情愫。確實，這人是愛著露娜的，愛得極深，可惜自己今生是無法成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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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女人了嗎……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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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說那個為了體貼殘疾的我，給我娶來的老婆？你在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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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著衣服含住，濡濕了布料，直到舌頭能清楚的舔到挺起的乳頭，再用犬齒使力一咬。「…囈！！」魯涅一疼，咬牙出聲。薄薄的血跡霎時間滲過布料。拉達姆往旁一呸，竟將布料咬出一小圈破洞，直接露出滲血的右乳首，乳暈脹脹的，比正常男人稍大，看上去有些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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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用尖銳的牙齒啃著那側受傷的乳頭，左手則是用力的按壓著那帶著彈性的飽滿胸肌，「身體的感覺摸起來都和第一次不一樣了。真的是個男人的身體了……」下半身頓著頓著，搖動著腰臀，「要是我有兩隻手，就能盡情的撫摸這具身體，但是一想到這具身體也已經是別的男人的身體了，我又覺得只有一隻手又何妨？別人摸膩的玩具，我又有什麼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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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聽見拉達姆許多的恨意，為了打聽拉達姆的消息，他早有耳聞，傳言拉達姆對他的妻子百般的使喚，他為此更堅信拉達姆是恨他的；他卻不知道，這是因為拉達姆每次只要看見妻子，就想起這女人的由來是出於魯涅的指派，進而想起了他，因而思念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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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搖動之下，床板嗄嗄作響，床紗也隨之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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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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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的腳夾緊了拉達姆的臀肉。拉達姆在魯涅的裡頭先射了一次，然而魯涅還沒有反應。拉達姆只剩下一隻手了，很難一邊愛撫他，一邊再替他手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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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抽出熱燙的肉棒，龜頭仍在噴發著濃稠的精液，他刻意抽了出來，對著魯涅的臉，遠遠的噴出白色的彩帶。魯涅自知虧欠，沒有閃躲，只是閉上眼，靜靜的讓那腥臭的東西噴上來，一如十八歲那一年，拉達姆的拳頭差點落下，他早就準備好要讓他打，誰叫自己虧欠他的真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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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上，臉頰上，鼻樑上，直到嘴邊都是，一呼吸就聞見濃濃的精臭。魯涅用手背一把抹去臉上屈辱的象徵，只聞拉達姆大笑一聲：「好爽！」他坐在魯涅的一腿上，抬起他的另一腿，高高的架到肩上，這個極大的張開幅度，使他得以將魯涅私密處的風景盡納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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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捏著人道處，就著沾滿精液的臀縫，從頭部，至覆著青筋的粗大棒身，再次沒入濕潤的熱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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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發出了高昂的喘息聲，「…啊啊……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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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陰部結合得緊密無比，毫無縫隙，魯涅被插入到一個極深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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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對方已經進入他的身體，雖是有些不適，他還是試著翻了又翻，卻被拉達姆緊緊按住。「怎麼？太深了，不喜歡這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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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姿勢他跟軍醫用過，他不是很想拿同樣的體位來應付兩個不同的男人，這只會讓他覺得自己很賤又很髒。可是拉達姆沒搭理他，逕自抓著他的腰側，呈這所謂的「剪刀式」，騎著進行下一輪的開墾。「我一輩子都耗你身上了，也就跟你這千金之驅做上兩次，不知道你那高貴的人類愛人又幹過你這小騷穴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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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說……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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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和拉達姆的體力都不差，可魯涅還是覺得在拉達姆的手下漸漸的無力，這是他對現任愛人所不會有的反應，他認為那人可以帶給他很愉悅的滿足，相較之下拉達姆就顯得狂暴，魯涅感覺自己的屁股正在被木椿一類東西搗入，又像是鑽頭，不斷的深掘，好像在鑽探似的插個不停，哪怕有方才的精液潤滑，還是乾燥而劇痛，就像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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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無餘力再愛撫他，而是扛著他的腿，持續的抽送。他感覺進入的地方一陣濕潤湧出，低頭一看，「哇，幹出處女血了，你不可能每次都流血吧？還是說大名鼎鼎的聖女露娜，有神奇的力量，是永遠的處女體質？要不是看到是血，那麼的溼熱，我還以為是女人高潮出淫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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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聞言皺眉，為了迎合所帶來的身體上的不適還是其次，真正讓他不舒服的，是拉達姆總是要用言語猥褻他，把他形容成女人，「你就這麼……哈啊……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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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輩子所想的不是任何人，就是你罷了，不恨你的話，還要恨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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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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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可憐？」次次往上頂撬著過了一會兒，拉達姆總算是迎向了第二次，這一回則是全部射在魯涅的體內，直到將陰莖拔出來，龜頭與開合的穴口間，還相連著白色的汁液。「你總是喜歡被當成女人用，連一點尊嚴都沒有，你比我可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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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三隻手指插進一團混沌的菊口中，方才容納過更大的東西，有彈性的肉穴輕易的就吞下手指，拉達姆在濕淋淋的柔軟穴肉中翻動，抽送時能聽到「啾啾啾」的水聲，混著血液的精液隨著手指的出入，一次次被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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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插搗了這些時間，魯涅的下半身幾近麻木，他沒什麼得到快感，只覺糟心。反正情形也沒辦法再更糟了。魯涅笑了笑，「…承你的照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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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聽出了這諷刺的意味，手指出入得更快，發出的水漬聲淫糜至極，「你這穴裡都不知道射了多少人類的精液，我還肯用，也的確算是照顧你了呢。啊，我忽然也覺得幸好你不是個女人了，否則我還真不敢想像，有一天要看見你挺著大肚子，生下與人類的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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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射過兩次的下半身恢復知覺，拉達姆拉著魯涅的手，按上自己的分身。「替我摸一摸，我還要多射一點在你的陰道裡，用我的獸人精液，蓋掉那死人類的雜種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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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魯涅撇掉拉達姆的手。「陰道？你精神錯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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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負我是個沒有右手的，連摸都不幫一下？」拉達姆騎到魯涅的身上，抓著他的頭髮，就將自己的分身塞入他的嘴裡，「要不你吃吃看，你自己陰道裡的味道啊，我頂得好深，肯定頂到你的子宮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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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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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拉達姆將那沾著鐵鏽味與精臭甚至腸液氣味的肉棒塞進他的嘴裡，那肉棒的尺寸已經稍有消褪，魯涅其實是想要咬下去，但是他聽見了──拉達姆是個沒有右手的。這也就算了，要是連人道處都咬掉，那一定令他更加的痛苦。所以魯涅開始替他舔，幾不知自己舔到的都是什麼東西，什麼味道，只覺作嘔難忍，胃液翻湧。拉達姆見他臉色發青，放開攢住他頭髮的手，轉而捏住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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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快一點。像個女人一樣，幫老公好好的舔。等等我要在你的穴裡再射五發，讓你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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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瘋子……只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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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閉上眼睛，盡量試著忽略拉達姆的話語，可怕的是那些話實在不單單像是屈辱人的用途，聽起來還有幾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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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男人被男人破處都能得到神諭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不可能辦到的？或許，被射個五次真的會懷上也說不定──魯涅自嘲般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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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啊，可這一生，又從沒後悔遇見拉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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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口腔的吸吮與包覆之下，肉棒逐漸恢復生氣，拉達姆動著下體，在魯涅的嘴裡短促的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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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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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被捏著鼻子，無法呼吸，嘴裡塞滿了東西，喘不過氣，只好趕緊用舌頭捲一捲，舔一舔，好讓拉達姆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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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部落之王，連床上功夫都是一流的，看看你給那個下賤的人類吹過多少次了。」拉達姆握著自己的東西，抽了出來，甩到魯涅的臉頰上拍了拍，發出響亮的「啪啪」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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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魯涅掩著嘴，新鮮空氣瞬間灌入喉管中，令他不停咳嗽，龜頭停在潮紅的臉頰上，流下兩行透明的液體，有些他自己的唾液還有拉達姆的前列腺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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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你完完全全就是個女人。」拉達姆感覺自己快要射了，只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猴急的翻開魯涅帶著薄筋的雙腿，這一雙腿雖然有些肌肉，摸起來卻相當的膩手、舒服，很有彈性。他勉強用左手的五指擴開窄緊臀縫，用龜頭對準隨著呼吸開合的小穴，往前一挺，插了進去。沒多久，那不輸嘴巴的熱燙腔肉密密的包覆上來，隨著魯涅自主的動腰，很快又令他射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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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魯涅至今仍未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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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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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苦笑著說：「我以為我們可以是永遠的朋友……」是我破壞了我們的關係。可是我卻也想不到你以外的人，來跟我做那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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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那種噁心的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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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隻手撐著床鋪，攀到魯涅的身上，將他壓在自己身下，看著他，「你明明就可以跟男人在一起，你卻特意趕走我、你不要我了。是你自己再也不需要只有一隻手的我，你不要假裝得很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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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臉撞上去，試著想親吻魯涅，魯涅來回閃躲了幾次。「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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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恥骨與魯涅的相擦，陰莖滑在他的穴口，若有似無的挺擦著，卻沒再滑入。「你有了愛人了，不願意跟我親嘴了？……你連一次都不願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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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一愣，他恨自己的想法，但拉達姆當下的話只讓他想同情。太癡太苦，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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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趁機將唇瓣包了過去，含住他的唇瓣，咬住並將舌頭鑽入他的舌中，舔見了方才他替自己含的時候，所嗅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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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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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推擠著彼此，躁動並翻弄著，兩具身體之間幾無縫隙，拉達姆壯碩的胸膛摩擦著魯涅因為興奮而挺立的乳頭，兩雙腿糾葛著交纏，隨著拉達姆的舌頭刮過魯涅口腔裡的每個角落，魯涅則吁吁的喘氣，魯涅漸漸打開，自然的夾到他的後腰上，下半身親密炎熱的摩擦，終於使他忍不住，自動將屁股迎向拉達姆，甚至是自己用手抓著拉達姆的東西，往自己的穴裡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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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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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混著焦躁在腦中波波上揚，當魯涅一回神，才發現拉達姆已經從他的嘴裡離開，一隻手使力的撐著床面，一雙眼聚精會神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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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達姆的眼中，此時的魯涅是極為漂亮的，黑色的長髮散落在床上，臉上的緋紅雖是出自生理反應──雖然明知道這人不愛自己。可拉達姆還是不由自主為了與心上人的結合而高興。他還是想相信──這是同一個人。這還是當年與我交合的，那位純潔無垢的巫女，那位處子。哪怕他心裡一清二楚，這個人再也不會是自己的了。就算現在兩人正在瘋狂的做愛，他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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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跟拉達姆，兩個人早就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也許在魯涅看來，自己甚至只是個憑藉舊交情來要脅他的討厭鬼都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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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魯涅的眼中所見的，則是拉達姆那一雙胡狼般狡獪勇猛的眼睛，終於恢復該有的生氣，那是一雙獨屬於戰士的眼。於是他忽然發現──拉達姆正在與我戰鬥。曾幾何時，我從他的戰友，轉變成了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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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經過幾次，魯涅頭腦有些恍惚，含著物體的器官也漸漸麻木，何時拉達姆抽出來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會隱約覺得後穴有些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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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始終有意識的節省著自己的精力，他是真的打算要做足七次。他一邊向魯涅說出猥褻的話，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邊趁他不注意之時，深深的插入。這個攻略非常奏效，總是能激發魯涅一波波的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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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見到你，每天睜開眼，想到的也都是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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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打探你的消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傷。可是一想到你是如何急切的趕走我，把我分封到離你最遠的部落，我就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敢再見你，誰叫我對你來說，已經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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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再也無法成為你手中的利器；如果我為你做的一切，對你來說都是不被需要的，那我活下去又有什麼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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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痛苦煎熬、我的所念所想，都是為了什麼呢？我還能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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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以你自己的眼光來施捨我，你難道忘記了你的起點？如果我貪圖你手上的權力地位，當初我就不會選擇幫助你。你就不能試著了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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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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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拉達姆輕拍著魯涅的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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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混混沌沌，幾不知自己身處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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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半身傳來一陣強烈的劇痛，魯涅倏然張眼，才發現拉達姆用左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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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不情願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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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拉達姆的質問，魯涅只知道自己有些暈厥了，這事情怪不得他。他恍恍惚惚地說：「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其他的都能答應你，你就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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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想要你以外的所有東西，我就只想要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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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將手中的性器官攢得更緊，隱隱的向外拉拔，拔得魯涅咬緊牙關，眉頭緊皺作川字，咧著嘴道：「你別胡鬧了……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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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能答應我任何事？那我想要你的這一根東西，你給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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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上拉達姆陰沉的表情，魯涅一個激靈，整個人都醒了，「……你、開玩笑嗎？」哪怕那人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那一雙怨毒的眼，極有可能做出他所說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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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自己不給他回應，激怒了他嗎？可是……明明已經盡量的滿足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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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還想怎樣？我又還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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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體早就發育完成，也鍛鍊結實了，就算沒有小老二，也能騎馬吧？會影響到你帶兵上戰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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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他加緊了力道，虎口的手勁足以將那脆弱的器官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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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一聲極為吃痛的慘叫。淚水一下子自魯涅的眼眶撲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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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帳外短促的笛聲四起，這是象徵敵襲的暗號。「刺客！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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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門外士兵立刻出聲詢問：「首領，你怎麼了，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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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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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達姆還沒放手，魯涅疼得腦袋都快炸裂，放聲向門外大喊：「沒事、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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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真的嗎？我們還是進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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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進來、一律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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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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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帳門外徘徊的身影離去，外頭的笛聲平息下來，拉達姆才怔怔放手，「你不讓人進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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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救我，有必要嗎？……」魯涅垂著眼，有一口氣，沒一口氣的說：「我現在也不比你差了，真要打起來，死的是誰都不知道。」他抬起無力的手，用手背沾了沾沁汗的額頭，「…我可以穿著女人的衣服，作女人的打扮，躺在你的面前，用女人的姿勢供你取樂。……可是，在這之後呢？我是魯涅，你是拉達姆，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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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非得要愛一個假女人？回去照顧你的妻子吧，那位公主……不是我指婚的，她一直都聽說著你的英勇戰績，戀慕你很久，聽到你斷手，是她主動派人連夜送信給我，希望我能成全她，把你封到那裏去……讓她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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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無關的。……不要總是看著你無法得到的，卻不去想你已經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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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痛得太過，魯涅曾幾何時昏了過去，依稀間感覺到有人抱著他，沒辦法把他整個人環住，但是那人的胸膛靠著非常溫暖，能聽見平穩的心音。攬住他的那人，輕輕的在他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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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的人是你……是魯涅，也是露娜……只要是你的人，你的魂，我都愛，跟你是什麼樣子根本無關啊……」那聲音似乎是哽咽的，話說得不很清楚，一抽一抽的，聽著很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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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有沒有被我幹過其實無關的……只要你想，你也能幹我……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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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男人，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只是……好希望你真的就是個女人，如此一來，我娶了你過門，你就不會遇到那什麼人類，你就是我的了。永遠都是我的了……但是不可能啊，永遠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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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醒來以後，發現身上都已經清理乾淨了，邊上的水盆裡放著泡水的布巾。魯涅揉著腦袋，扶著床面緩緩坐起身，發現床邊落著一封信，字跡不是很好看－－明顯是左手字。那信上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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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弟弟魯涅：
我這次回謁，是因為帝國花重金挖角我，希望我能去他們國內擔任最高大將軍，並提供攻陷米盧聯盟的方法。我原是想看你最後一眼，就去帝國，因為我在這裡早就沒有了天空。
但是，只有這裡才有你，所以，想了又想，我最終還是沒打算去帝國。
我會照你所說的，好好珍惜那位公主，這應該也是你對我下的最後一道命令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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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誠的拉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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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魯涅終其一生都沒有再見過拉達姆，只聽說拉達姆將他的部落整理得井然有序，他曾想過回內陸去拜訪他，可是隨著各地烽火連天，戰線綿延，他竟始終沒有找到任何一次機會自前線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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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涅覺得有些好笑，做愛的時候做出那麼多令人髮指的事情，說出的話充滿憤恨與怨毒，可是那人終究是沒有真正的傷害過他。既沒有奪他的權，也沒有叛變，更沒有貪圖高祿到人類帝國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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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的所言全是真的，那麼他果然是對錢、權、女人都不感興趣，唯一的願望不過是守在自己的身邊罷了。而自己卻早在不知道這一切之前，就做出斷絕他欲念的選擇，說出令他無法再反抗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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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就算不再見面，那人也還是會一直想著自己、愛著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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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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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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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當年，我和魯涅的處境都很悲慘，是無父無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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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人類帝國的侵略，人們在荒野間流離失所，吃不飽也穿不暖，有幾回我們兩個都差點要被丟進鍋裡吃掉，可不是我保護他，便是他保護我，一想到我是有個人能守護的，我的生活就有了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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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從何時開始構思那些長遠的未來，我不知道。有時回想過去的很多事，我會忍不住懷疑，也許他的眼中除了自己的復仇大業以外，從來就沒有我，我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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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以後，他終於脫去女裝，為了成為讓大家認可的首領，為了他那強烈的復仇心，他找我的次數變得頻繁，但我們並不全然是互相陪伴，大多時候他只是需要一個練劍的對手，他那中斷了四年的劍術，是我替他惡補回來的，而他是個天才，不出多久，全村裡就只有我能與他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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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他攀岩，舉石，慢跑，騎射，盡他一切可能鍛鍊，我雖然努力的想趕上他，卻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決定性的一次落差，是我擋在他的面前，失去一條右臂，從此他站在頂端，而我落在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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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他覺得我無法再擔任要職，便把我當成能隨意踐踏在腳底下的小卒子，我都不會怎樣，要踩，那好，你就踩吧。可他偏偏不願意這麼對我，他做了一個令我痛心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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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想告訴他，我是多麼的需要他。可是我猛然發現，時至今日，魯涅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就只有我一個人，可是現在的他，多得是跟我一樣忠心不二、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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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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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e，你是高掛天上之月，受萬星之簇擁，繁不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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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能見你，觸碰你，感覺你，聽見你那月之聲，卻永遠不能摘下你，收入衣懷中。
若你能成為我一人的，只願與你廝守，直至時間之河，流淌萬年而過。
天頂之月，映水月色，有誰能覺其真實，又有誰能證明，那月原有實身，並非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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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窮極一生求索，一無所獲，以至於黯然惆悵，終其一生倒也未曾懊悔。
哪怕我未曾有此追求，哪怕我從未有此想望。只怕魂牽夢縈，兜兜轉轉，
我仍然會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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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思之至深，求不得你，也忘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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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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