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者】 - 35-『當未來將不再有未來時……』

　　（　第終章‧當未來將不再有未來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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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彷彿停止在這一刻裡，沒了時間流動的當下，世間的續存與否似乎也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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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臟猛烈跳動的聲響，在死寂的周圍就像大砲一樣向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被加壓的血液如熱燙岩漿一樣使身體痛苦難耐，就像毛線團一樣被纏得難分難解的腦袋，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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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一切都讓尹智厚方寸大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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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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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讓誰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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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時候決定誰要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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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能夠輕易決定他人生死的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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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凜冬的領導人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賦予了任意取走世間所有一切的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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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記憶的戰士，即將手刃昔日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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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記憶的愛人，即將殘殺昔日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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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命運是那麼殘酷的東西，那這世界即使被毀滅也無關緊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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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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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若世界終有一天會如殘燭熄滅般毀滅，那眼下的選項，其主次之分便失去了所有意義。因為不管選擇誰，最終都會走向死亡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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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將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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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將無未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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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永遠都無法好轉，那麼未來將墮入如同地獄的紅海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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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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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藏櫻的叫喚聲，尖刺而銳利地劃破空氣、貫穿空間，最終灌入了尹智厚的耳膜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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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奔而來的泠藏櫻，以雙手抓住葉紀梓的頭，在最純粹的力量與力量相抗之下，光束炮被理所當然地延緩了朝兩人進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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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緊電離子劍的尹智厚彷彿取回了靈魂般，從方才紊亂的腦袋中取回了一絲希望，而在舉步的下一瞬間將自己送往銀熾，旋即砍下的一刀，血液便隨著劈啪作響而染上了電離子劍的劍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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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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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受了偌大刀傷的銀熾，兀自瞪大了象徵著痛苦的眼神，在往前踉蹌幾步之後轉過身來就是一刀，兩方的刀刃在頃刻間就像視死如歸的戰士那樣捨身、交擊，以及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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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馳出來的虛空鎖鏈在眨眼間纏住泠藏櫻的脖子，使她從下一秒開始吸不進半點空氣，而她也不甘示弱地加足了手臂的力量，誓言要在斷氣以前扭斷葉紀梓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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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咿──────！」泠藏櫻瞪出了令人咋舌的猙獰目光。

　　「啊──────！」葉紀梓不罷休地要殺死紗雪與江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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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與銀熾之間飛速交戰的身影，就在藍光與黑光之間來回不斷穿梭，劈啪聲在相互劍擊下此起彼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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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沒辦法想像，銀熾為何能跟得上進入超電武裝狀態的尹智厚，是因為守護愛人的心讓他變強了嗎？還是這單純只是第一型調整者與第二型調整者之間在體能上的差異而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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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答案如何，尹智厚永遠都無法原諒銀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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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熾不僅搶走了尹智厚的愛人，更想殺害他自己的未婚妻！這人神共憤的行徑，就算讓他多吸一口空氣都嫌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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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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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量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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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也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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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再加把勁，一定可以殺死這個畜生不如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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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尹智厚強烈的心情，身上來自超電武裝的電量就越發強勁，他就連電流都已經開始灼燒他的皮膚與衣服了、手中的電離子劍也開始發出了像是承受不住的哀號聲也渾然不知──此時的他就如狂戰士一般，唯有殺死敵人才能使他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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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次的觸電都讓銀熾大感吃不消，與他直逼死亡的表情相比下，奪鬼的劍鋒卻絲毫不見有任何減弱，它就像是在蠶食使用者的生命力，藉此來保持自己神采奕奕的光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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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超越極限的交戰與刀傷都讓銀熾快要失去意識了，他仍不放棄地企盼著殺死尹智厚和所有人！只要是擋在自己和葉紀梓面前、試圖要拆散他們的人，他都會當成敵人，將他們給一一斬殺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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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厚……智厚！」魅上娜以沙啞的聲線呼喚著尹智厚，「藏櫻她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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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尹智厚就隨著魅上娜的話音看過去時，竟瞥見了身後正在和葉紀梓對峙的泠藏櫻，身體已經被虛空鎖鏈給漸漸地拉升了起來！再要不了多久她的雙腳就會離開地面，進而被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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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有閒工夫看其他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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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刀鋒就隨著銀熾的厲聲而來，旋即拉回注意力的尹智厚將電離子劍甩向銀熾──放棄防禦的彼此，打算以這一擊結束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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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電離子劍的光芒突然乍閃了起來，接著竟致命地失去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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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在這時候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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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心感絕望地注視著迎面而來的漆黑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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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動的大型戰術卡車在霎那間出現在銀熾身邊，緊接著在危急之際將銀熾連同尹智厚兩人一起狠狠地撞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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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兩人狼狽地翻滾在地上而來的，除了因為能量超載而毀壞的電離子劍以外，還有匍匐在地上咳著血的銀熾與尹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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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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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熾吃勁地試圖以顫動的四肢起身，如猛獸般的低鳴就像被放大化的意念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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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西結……」趴倒在地的尹智厚對著通訊器說道，「快讓人去拿以西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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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訊器中僅剩吵雜的斷訊聲猶存，大概是超電武裝的電壓被放得太大的緣故而造成毀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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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熾就隨著尹智厚的目光坐落處，發現了以西結書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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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尹智厚慌忙地站起身，卻又在下秒摔回地上，「那不是你的，混帳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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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在丟棄失去作用的電離子劍後狼狽地爬起身來，當他想追擊銀熾時也心繫著陷入危急之境的泠藏櫻，而迫切地必須在當下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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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救人、還是奪取以西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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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未來預測機的核心，要是被奪走的話一切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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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厚！」儘管那聲沙啞得就像再繼續喊下去的話就會永遠失去聲音一樣，但魅上娜仍哭著對尹智厚喊道，「拜託你，救救藏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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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藍電流再次席捲上尹智厚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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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身體已經達到極限之下早已失去了對超能力的免疫力，使超電武裝每分每秒都在傷害著尹智厚的皮肉與神經──再繼續這樣作戰下去的話，他遲早會被自己的超能力給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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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如此，身處在葉紀梓與泠藏櫻身旁的尹智厚，仍以帶著強大電流的雙手拆掉了虛空鎖鏈，讓差點失去意識的泠藏櫻在摔落地上時，張大口不斷吸著在此時對她而言比黃金還要珍貴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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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迅速地以雙手分別抓住葉紀梓的頭與浮游炮，藉此阻擋她透過挪動頭部來操控浮游炮的光束，當她正要用虛空鎖鏈對尹智厚故技重施時，一旁而來的江朝昌以全身力量抓住了她帶著鎖鏈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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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讓妳得逞的，紀梓！」在面對調整者的力量時，江朝昌咬緊牙根地宣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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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葉紀梓準備以另一手的鎖鏈殺死江朝昌時，一旁而來的莉絲也奮不顧身地抓住了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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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絲！」江朝昌驚訝地看著對面的同伴喚道。

　　「可不能讓你死在這裡……」莉絲同樣使出渾身解數來抵抗調整者的力量，「畢竟你都捨身回來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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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閃現於葉紀梓面前的克萊，正打算以手中對準了葉紀梓腦袋的Ｐ９０，終結掉她那條殺害了無數人的萬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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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殺她！」

　　「對敵人流口水是下三爛的行為！江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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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儘管大聲駁斥著江朝昌的請求，但還是停下了本來要拉動板機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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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失去記憶！只要讓她想起來的話──」江朝昌說道。

　　「讓她想起來也只會徒增她的罪惡感罷了！」克萊話音剛落，便再次將槍指向葉紀梓。

　　「那要活還是要自殺，也得讓她自己決定！」眼看槍口再次抵住了葉紀梓，江朝昌在情急下駁斥了起來。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江朝昌！」

　　「我可是你的上級，Eagle5！難道你要忤逆命令嗎！」

　　「說什麼……你早就不是銀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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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忽間，葉紀梓抬起腿給了克萊一腳，使他在屈膝蹲下時讓槍不慎走火而擦傷了莉絲的腿，這才讓她在重心不穩而單膝蹲下之時，有機可乘地單手將莉絲拉扯向克萊，暴力地將兩人給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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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紀梓以重獲自由的右手放出虛空鎖鏈並纏繞住江朝昌，此時的鎖鏈彷彿蟒蛇似的將他給緊緊捆住，可想而知接下來肯定就是要扭斷他的脊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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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啊，紀梓！」尹智厚哭喊道，「他可是朝昌啊！」

　　「該死！操操操！」雙腳騰空的江朝昌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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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束距離紗雪就剩不到一公分的距離了，眼看它就要切開倒臥血泊當中的紗雪，而虛空鎖鏈也即將要折斷江朝昌的身體──尹智厚的腦袋在一瞬間裡陷入了泥濘般的躊躇，以及火烤般的焦躁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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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妳，快點醒過來啊！葉紀梓────！」

　　「呀──────！」業紀梓突地嘶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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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葉紀梓在聽見尹智厚聲嘶的請求後力量竟不減反增，以及在看見江朝昌越發痛苦的表情之後，尹智厚心感痛苦地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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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電武裝最後一次對雙手的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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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是將尹智厚那隻被血給染紅的右手皮膚給燒焦了起來、血液逕自從咬緊牙的牙縫之間淌出，抑或手臂上飛速地跳動當中的筋脈──都是以電擊的方式，使他短暫取得超越身體極限力量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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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尹智厚綑住脖子的手臂一扭，葉紀梓的視線登時天地飛旋了起來，飛速而至的疼痛感，只在她腦中停留了頃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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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游炮上的光束，與綑綁住江朝昌的虛空鎖鏈，彷彿生命力終於燒盡了似的一同消逝在空氣當中，旋即趴倒下來的身軀就以葉紀梓為名，睜著眼地舒服躺在渾身冒著熱氣，雙腿屈膝跪在地上的尹智厚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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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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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死她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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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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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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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愕然無語的尹智厚，無助地張著不斷發顫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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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湧泉一般自眼眶裡出現的淚水，殘忍地劃過了尹智厚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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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動靜的遺體，就諷刺地舒服躺在身為殺人兇手的尹智厚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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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聲嘶力竭的疾呼近乎就令他快要斷氣了，它如同終止戰爭的響鈴一樣令所有人停下了動作，它不只盪徹在國王院中，甚至貫徹了雲霄，將蓋在蒼穹底下的西城帶入了止戰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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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戰之後的濃煙與殘火就在四周大放異彩著，同時還有些許零星的爆炸聲就從四面八方傳遞而來，使本來美輪美奐的聖基督國王院裡，變成了殘破斷壁的破敗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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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於寂靜的當下儼然僅剩餘火仍在呼吸，彷彿在剛才一連串的砲火與戰鬥都不曾存在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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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存的銀翼們、怒號曙光的夥伴，以及來自Ｍ.Ｉ.Ｂ的精良軍士們，全都漾著灰頭土臉的表情，紛紛對剛犯下了人神共憤行為的尹智厚投以驚詫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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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尹智厚跪在地上，看著發著顫的兩手久久吐不出任何一個字，彷彿在他的世界裡，就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一樣令人感到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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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倒在地上的江朝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泠藏櫻與紗雪、互相扶持的克萊與莉絲，以及踏著恐懼的步伐接近而來的魅上娜──他們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失去神智的尹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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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瞪著趴倒在他身邊的那位，令所有人依稀熟識的藍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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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厚，你做了什麼？」魅上娜以從所未有的恐懼道出這段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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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倒在地上的江朝昌，顧不得自己還在流著血的頭部，也睜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瞪視就在自己眼前不遠處的尹智厚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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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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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整者４】

《　來自北方之境的Pangs Voice‧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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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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