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 09 在天空島喝一碗老火湯(17)

左顧右盼，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到對面。

長方形的售賣機，形形色色，有橙色紅色綠色紫色。

「睇下有咩飲先。」春郎率先走近一部橙色的售賣機。

售賣機的顯示屏，呈現著八個「售罄」的紅色字樣。

上面列出了八款飲品，但其實八款都已經售罄。

「有機氧水、維他命C橙汁、藍莓汁、能量蘋果水……，全部冇晒。」

右邊的暗綠色售賣機，倒有兩款剩下。

「番石榴汁、苦瓜汁。」春郎望著，雙手插袋的他陷入苦思。

「過黎睇下。」我被右邊的一部機吸引。

這是一部白色的售賣機，只有放置產品的位置是黑色。

黑色的框架裡，直立著四款銀瓶飲品。

其設計感覺很高級，予人放心的感覺。

「紋身墨水。」機體上標誌著，「純天然」。

「百分百無害。」春郎細閱上面的說明。

「本產品使用從天然植物中提取出來的植物液體色素，人體飲用後，皮膚表面會出現暫時性的紋身。」

「墨水主要成份為植物蛋白，在皮膚停留六小時後，顏料會自行分解，隨小便排出體外。」

「無負作用，絕對天然，簡單易用。」他讀完，我便看看上面的分類。

墨水A為隨機物件圖案；

墨水B會為根據人體特質而呈現最合適的圖案；

墨水C為補色顏料，可加深已有紋身的顏色；

飲品D為洗紋身藥水，如飲用ABC墨水後，出現身體不適狀況，需要提早褪色，可以飲用此飲品。

「點？試下？」春郎問，已經脫下大背包，從裡面拿出一張「黑卡」。

「唔知哩隻洗紋身藥水，啱唔啱藍藍用呢？」我問。

打開斜揹袋，裡面根本沒有什麼貨幣，只有水、小刀和一張「黑卡」。

「你咪買左先囉，一係陣間再睇下其他機，有冇其他款。」春郎說，看看購買步驟。

步驟一，選擇產品。

「啪——」他拍下墨水A。

步驟二，在金色感應器拍卡付款。

步驟三，領取產品。

他把黑卡碰過去，「嘟」一聲後，售賣機中間的小閘口打開了。

小閘口自動往上拉開，寒氣的白霧湧出，飄飄四散。

我們好奇地看著，閘口裡面，有著一枝銀色樽裝的飲料。

「睇下先。」春郎伸手取出，冰涼的手感讓他十分滿意。

「咔。」他按下一個按鈕，銀瓶蓋往後彈開，露出一枝幼細的飲管。

二話不說，他猛然吸一口，好像沒有味道。

不過，單是冰凍的口感，已經讓他很爽。

「你都買枝？」他雀躍地提議，一直吸著不放。

「但係……如果出左咩事……」我有點擔憂，畢竟身在異世界。

「今次行動又唔洗用精靈力，多幾個紋身有乜所謂。」他說，「何況，有埋對應嘅洗紋身藥水，有咩事即刻飲佢咪得囉。」

「我請你啦！」他說，「拍、嘟。」直接替我買了墨水B。

「多……謝。」我說，看著小閘口再次打開，噴出一堆寒冷白霧。

不知道原因，這個嘗試對我們來說很有吸引力。

可能，是因為紋身墨水，在精靈界一直是又神秘又罕有的物品。

沒想到現在「嘟」一下就買到，所以很有買來試試的衝動。

從白霧中取出冰涼的飲品，我也是急不及待地打開，吸入口中。

「飲完，之後就等效果出現。」他說，把空瓶子丟進回收筒，又雙手插袋，用右腳草鞋搔搔左腳。

我拿起自己的黑卡，上面寫了三隻字：「慳啲洗！」

「拍，嘟——」然後買了兩瓶洗紋身藥水，收在斜揹袋裡。

萬一我和春郎出了什麼意外，可以馬上飲用，如果沒有意外，就帶回去給日來晴看看。

「凡係我地世界冇嘅野，特別係藥水，都應該買返去。」春郎說。

這除了是他的興趣，似乎也成了他的旅行哲學。

我把空瓶丟進回收筒後，覺得很涼爽，便開始看看其他的自動售賣機。

「避孕套扭蛋機，扭一扭，抽你今晚用嘅避孕套，持久型，流線型，進擊巨J型，激凸巨J型……」

「唔好讀出聲得唔得？」我問。

專心地看著面前的公仔機。

「你估你條女仲細咩？公仔。」他嫌棄地說。

「我買比小朋友得唔得？買比第時個仔得唔得？」我反問。

「都唔係依加買啦。」他說，把幾個扭蛋放進背包，「唔好忘記今次嘅目的。」

我不理睬他，一直向右走，一部機一部機地找。

又走到一部藥水機前。

「喂，好似有你想要嘅野。」我呼喊一聲，把他叫過來。

面前的售賣機，有著各種家庭裝藥水，有著各種基本治療功效。

但不是我要找的目標。

「哦。」他回應一聲，似乎全部藥水都要買一枝。

經過女性用品區，略過了八部機左右，我來到一個路口。

選擇一，繼續直行，嘗試在自動售賣機中找到有用的洗紋身藥水。

選舉二，轉左，深入都市裡搜索。

望望左臂上的地圖，前面的自動售賣機只剩下二十台左右。

「做乜？」春郎追上我，收獲豐富，只是略嫌藥水不夠珍貴。

「繼續行。」我說，想把所有自動售賣機先看一遍。

終於，在盡頭的區域裡，找到一排「紋身系列」的機種。

其中一部，上面有著潑墨紋身藥水，就是禁書上面提過的另類紋身方法。

只要把墨水潑在皮膚上，就會出現紋身。

這跟被爆炸濺到的藍藍的情況很接近。

上面，也有著對應的潑墨類洗紋身藥水。

再走過一點，有一部機，專門售賣洗紋身藥水！

上面有五款不同牌子的洗紋身藥水。

「嘩！係佢喇！」我勁興奮，想把整部機抱走。

可是售罄。

這五款藥水，都是可以應付各種紋身情況。

任何一枝，應該都可以救到藍藍。

但眼前已是路的盡頭，已沒有下一部售賣機。

「唔好灰心，依加買左潑墨類嗰枝先，可能會有用呢。」春郎過來安慰我，「之後，我地入去再搵啦，可能入面有其他機，或者有鋪頭賣緊呢？」

「唯有係咁啦。」我說，執行購買步驟，再把一枝潑墨類洗紋身藥水收進袋裡。

看看左臂地圖，我們在都市的東南面。

「從地圖上售賣機嘅形狀判斷，只要穿過中央嘅圓形廣場，去到都市嘅西北面，應該都會有一排售賣機。」春郎看著左臂。

「我地一邊入去，一邊搵，如果冇地方買到，就去西北面睇下。」他建議。

「所以，路線暫定係從東南，走去西北面？」我確認。

「冇錯。」他把左手插回褲袋。

回到剛才可以轉入去的路口，我們穿著短褲拖鞋，就這樣走入去。

這條道路的兩旁，都是灰色的地鋪，但所有店都沒有開門，全部落著鐵閘。

地鋪的上面，是二十層高的住宅。

但抬頭所見，荒廢率近六成，很多都是連窗簾都沒有的空置單位。

「其實，哩度……有冇人架？」春郎不安地問。

突然他右手一緊，臉色就是一變。

「喂，你點啊？」我問他，拉起他的右衣袖。

很多墨水正濃濃地湧出，然後化開成一件件的東西。

白虎紋身，立即慌張起來，戒備地環顧四周。

一個水池出現了，浴巾也出現了，一個大喇叭，一個皮球，一些積木玩具，逐一地出現。

「似乎你抽到啲正野喎。」我說，因為墨水A是隨機的物品紋身。

白虎，看著再次平靜的環境，開始小心地撥一撥皮球。

皮球滾走，牠馬上追撲上去，玩得非常過癮。

「你又點啊？」春郎平息下來，拉我衣袖，但暫時除了「最強」，沒有其他異樣。

「可能要等多陣。」他說，又雙手插袋。

這時候——

兩位褐色皮膚的年輕人，一步一步在前面走過，去了另一條橫街。

隨即，我們剎停了步伐，心跳加快再加快。

「原來個個個城……係有人。」春郎戒備起來。

「唔好緊緊緊張，有人係正常嘅。」我緊張地說，深呼吸一下。

他們的衣著跟我們相似，是寬鬆的紅啡色上衣、短褲和拖鞋。

躂、躂、躂、躂、躂、躂……

突然，又有兩人冒出來，追上前面兩人。

「喂你地知唔知啊，又多左個人可以用到法力！」一個追上來的男人說。

「又有？」前面其中一人雀躍反問。

「咁快就再有『神』降臨？」另一個人精神起來。

「今次，嗰個人留住金色嘅前陰，依加係中央廣場施緊法。」第二個追上來的男人說。

「吓，快快快啲帶我地去！」

繼而，四個人就一股勁地，往中央廣場跑去，消失在我們面前。

躂、躂、躂、躂、躂、躂……

「金陰？」春郎望著我。

「神？」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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