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一百二十九章:轉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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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間生死一線，胡當猶如過了一世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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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這面銅鏡散發著璀璨光芒，當它漸漸收斂，直到消散，胡當才終於緩了口氣，此時才確定這條小命暫時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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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雲凡閉目，渾身滿是破綻。可是胡當卻不敢亂來，就是一點念頭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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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理解這世界裡對方就是主宰，在此他無力抗衡，就是一點念動都可能被對方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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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肉身損毀，但是靈魂依然，魂在就還有一絲可能。胡當心底很怕對方得知一切後會將他除盡，他很害怕，相比真正的消亡，內心的陰影更將讓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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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皆怕死，但沒有幾人理解，死並不可怕，死只是一種結果，可怕的是死亡的過程，死時的經歷與死後何去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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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痛與苦，那死亦不可怕，最怕的就是生不如死，不論身心皆是，方才經歷便是生不如死，哪怕幾秒的遭遇，就已經讓胡當的內心蒙上一層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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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許過去，雲凡睜眼:｢在練丹協會近半年多來，可有韓姓丹師出現?又或者韓氏女子報名成為丹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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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應該沒有。｣胡當遲疑了一下道:｢小的大多時候都不在協會之中，印象之中並未有新進丹師，也不曾有過韓姓丹者，也可能是對方資質不高，所以未有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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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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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思索著，對他的話倒不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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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世界中對方有半點隱瞞都會被他察覺，此外人說謊會呼吸急促眼神飄移，靈體就更是簡單了，編輯謊言下，情緒波動會呈現波形，類似心跳圖，一般人未必能察覺，可在小世界雲凡完全能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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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說謊和心虛、憤怒都會有所波動，比如胡當說愛護鄉里或者之後說那是守舊派時都有所波動，而他這一脈與守舊一脈又水火不容，在他認知裡對方都是偽君子，因此言詞中的不屑與憤怒造成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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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所要做的是分辨這波動是謊言是情緒，難度是有，但是長年察言觀色，雲凡自認自己分辨得清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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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許沉靜，胡當如坐針氈，彷彿候審的死囚，難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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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氏……｣雲凡吐出兩字，沉了聲才繼續道:｢韓虞，韓丹王。關於韓氏一族，你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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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雲凡凝神，緊揪著對方，不放過半點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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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目光下，胡當惶恐不安，眼神不只審視著他，更如利刃直刺心底，讓得細胞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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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緩緩吞了口口水:｢這事、這事小的只知道一點，那時……小的還未受上師親睞，小的、小的所知的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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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當急忙撇清，到如今豈會不知，這韓氏對雲凡相當重要。雖然不知此人與韓氏是敵是友，但是想到方才對方言詞，似乎與練丹協會有仇，方才又問韓姓丹師，明顯都和這韓虞一脈有關，不明就理下，胡當哪敢亂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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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當說的，都是片段傳聞，甚至連誰前往韓氏都不知道，在他話中還成了練丹協會聽聞韓氏遭到襲殺前去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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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線索又斷了?韓松溪與翎兒的下落沒探到，連韓氏滅門的嫌犯也沒查到，胡當說的都是他知的，根本沒有半點有用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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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雲凡本就沒抱太大希望，真是這般結果，也不免失落，他還不死心，追問:｢還知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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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主、主人，小的還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只求……只求主人聽聞後，饒小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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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雲凡雙眼一瞇，散發一股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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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小的不敢，可小的……小的真不想死，小的願立天地誓言，往後必定不殘害蒼生，只、只求主人饒我不死……。｣胡當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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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以人道為枰，胡當所做人神共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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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行之事，無辜不少，相比姜家一眾有過之而無不足，就是與姜道左或薛子騫相比也是甩了對方好幾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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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以雲凡為秤，他所行之事可惡，卻不比兩者，因為兩者對問心所造太過，而問心是他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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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不以問心鏡搜魂，正因雲凡自身的掙扎，姜家分院一眾確實有罪，但真的該死嗎?某些人也許旁系僕役，走是死，留也是死，也可能有還恩之人，甚至其他理由留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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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之後，這事反覆環繞在心，雲凡不是聖人，知道自己所行並非正義，不過是憤怒宣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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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中是否同有錯殺者?事已至此想之無用，偏偏這個破口卻時不時困擾著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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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心幾許，雲凡看向他道:｢若是你訊息與我有用，查證屬實的話。我可饒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往後你必須入我麾下受我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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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雲凡最大的讓步，唯有將其收至身邊方能確保，天道這賤人可不靠譜，天可瞞還可欺，更會丟磚，雲凡才不信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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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過主人，謝主人不殺之恩。｣胡當磕頭拜謝，連忙道:｢這消息在協會流傳，傳言韓夫人並未死亡，而是被生擒，並、並被收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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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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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將軍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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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滿的聲音在主帳內激盪，聲音不小，就是帳外都能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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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守軍縮著身子，怎麼也想不通，那小哥怎麼忽然消失了，要說雲瑤放了，他們可不信，當初可是雲瑤下令擒拿的。只是他們又如何能想，越想不到的是偏偏越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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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帳內，面對一身黑甲的來人，雲瑤柳眉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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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是密探，嚴格說來半點官階都沒有，只是他們是皇室直派的密探，專職確認戰場的一舉一動。本身無階，卻是代表皇室，一個個趾高氣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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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觀察沙場的一切，隨後回報皇上，就是城破關毀，敵軍也不會斬殺他們，因為這類密探獨立於軍外，可算書記官，對方軍同有密探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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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過於強大，雲瑤無力阻攔，甚至連他離去都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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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雖是不滿，卻不敢怠慢，雲瑤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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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力阻攔?一句無力阻攔就能卸責嗎?此人所行可會造成兩國大戰，此大罪你竟放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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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聲音尖銳，指著雲瑤鼻子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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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是我失職，我願一肩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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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瑤拱手，銀牙緊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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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肩承擔?｣他冷哼一聲:｢妳承擔的起?不過一屆女子，難堪大任!又能如何承擔?卸甲入囚，前往華國慰藉官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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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刻薄言論，更論其性別，雲瑤心中氣憤，又無法還口，而他後話更是難勘，意思就是要押解雲瑤前去華國，讓其侍奉對方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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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雲瑤粉拳緊握，強忍著憋屈與憤怒，戰事與你無關，保家衛國充耳不聞，在這你卻一副天王老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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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你很不滿?｣那人鄙視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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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你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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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他話落同時，一道聲音響在對方身後，同時肩膀被輕輕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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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讓那人渾身一顫，隨後更是勃然大怒。此是主帳，入內的只有對方的兵，哪個不怕死的隨意進入不說，還拍他肩膀，更這般大言不慚的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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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人想轉身，肩頭忽然一緊，只聽格格響起，剎那間他整個肩骨被對方五指捏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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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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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痛苦的大叫，後者鬆手，密探卻如一攤軟泥跌坐在地上，慘白的臉龐因痛苦而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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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是什麼人!｣一手扶肩，密探不安的看著來人，惶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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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該叫你……大人嗎?｣雲凡冷冷的看著他，笑道:｢大人您不是要和雲將軍討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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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是你!｣他雙腳推的地面，用著屁股後退好幾不，退到一段距離，彷彿安穩心神後才道:｢你這逆賊，不只牽動兩國之戰，還敢藐視大夏官員，雲將軍你還楞著幹嘛，還不將這惡賊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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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語一落，對向動了，只是動的並非雲瑤，而是他目光中的雲凡，一瞬之間的身影忽然消失，下一刻他另一側的肩膀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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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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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聲猶如殺豬的哀號從他口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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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號之下，耳後傳來冰冷索命的話語:｢你不是華國派來的吧?你這副囂張的樣子和某些人很像，就是後來嚇尿的樣子也有幾分神似，我剛從那邊軍營回來，你想不想聽聽那邊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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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沒有直說，只是起個頭，這人已然嚇破膽了，黃橙橙的液體順著兩股之間淌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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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賤也要分場合，殺都殺了，多殺一個是死，少殺一個同樣是死，你說我該不該讓你去陪陪華國將軍下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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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根本是魔鬼，背後傳來凝實的殺意，可不是口頭威脅的。皇室密探壓制雲瑤的並非修為，而是代表皇室的身份，問題是雲凡根本不把皇室當事，如今要是威脅那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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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一下就慌了，不安的求饒:｢壯士、壯士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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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雲凡冷哼一聲:｢大夏想如何與我雲凡無關，你們大可去張貼懸賞，只是惹我前最好先想清楚。雲將軍，這位大人累了，不妨請他去帳下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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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話對著雲瑤道，後者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有些嗔怪，這時叫自己雲將軍，卻又自報姓名，這不是讓皇家有查探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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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如此，雲瑤還真怕雲凡一氣下殺了對方，急忙喚來士兵將其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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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不該把本名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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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內只剩兩人後，雲瑤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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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差？反正有事雲逍遙擋著。｣雲凡不在意。這是他猜測的，兩者關係複雜，不過雲逍遙應當不會不理，這次前往皇都，正好以此事確認雲逍遙態度，若真置之不理，大不了改頭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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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方有太多未知數，雲凡也想確認皇都內自己是孤軍還是有潛在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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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面對著漫不經心的他，雲瑤想起方才的話，遲疑道:｢你真的把華軍陣營給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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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沒有……。｣雲凡道，將經歷簡略說了一次，同樣也說了雲徹的遭遇，不過卻沒說雲徹的自白，只道，雲徹對她有所負罪，因為身殞，無法繼續照拂雲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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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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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呢喃著這個詞，雲瑤淚流滿面。伸手接過雲凡遞去的怨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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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雲徹的魂魄被囚禁在內，怕是永遠難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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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此，雲凡也是一嘆，道:｢練化吧，大哥應該也想隨妳征戰，想繼續陪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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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著怨魂幡，雲瑤緊抿下唇，許久才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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