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樹之旅 - 第十二章被拋棄的過往

「颱辛！你能幫我修這把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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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諾諾緊抱著懷中的布包，裡頭裝著那把斷裂的秘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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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與魔狼王的激戰中身受重傷，但經過四日休養後，已能自行下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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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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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辛放下手中的工作，接過布包，小心翼翼地取出斷劍。仔細端詳後，他露出歉意的神情，對諾諾說道：「這是秘銀打造的劍吧？抱歉，這種材料對我們魔人來說相當陌生，我沒什麼把握能修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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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武器修復無望後，諾諾沮喪地低下頭，臉上滿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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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這把劍陪了我很久，對我來說是珍貴的寶物。」諾諾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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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辛望著眼前苦苦哀求的年輕戰士，又低頭看向手裡的斷劍，陷入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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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在荒漠採集碧魂石，還是拯救巴內拿於危機之中，諾諾都立下不少功勞，從各個情面上來看，颱辛實在難以拒絕這位恩人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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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些碎片你先寄放在我這，我試著用其他材料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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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謝謝你。」諾諾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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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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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營帳的門簾突然被掀開，亞克大步走了進來，對諾諾喊道：「人類！將軍大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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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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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很重要的事，快去吧！可別讓將軍大人等太久了。」颱辛笑著催促道，然後將斷劍放到一旁，開始處理寶珠需要用到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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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回頭，用不捨的眼神看了他的愛劍一眼後，才轉身離開營帳。

諾諾快步跟在亞克身後，額角隱隱滲出冷汗。此刻他的神情有些侷促不安，腦海中不斷猜測猿傳將軍找他，究竟有何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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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自從洞窟那一場戰鬥後，猿傳對諾諾的態度，似乎出現些許的變化，不再以輕蔑的態度對待他，說話的語氣也少了高傲與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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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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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悄悄的瞄了亞克一眼，想從這位副將的口中探出端倪，但兩人的目光一交會時，那面色陰沉的臉孔，讓他瞬間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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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穿越營地，來到巴內拿近郊的一處小丘。山坡之上，一道高大的身影正靜靜矗立於風中。赤紅的雙眼眺望著遠方，如火焰般在陰雲下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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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大人，我把人帶來了。」亞克行了一禮，語氣一如往常地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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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辛苦了。」猿傳轉過身來，神情淡然地點了點頭，「你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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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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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克離去後，山坡上只剩下諾諾和猿傳。他們隔著幾步距離對望，彼此之間靜默不語。此時，凜冽的風從遠方吹來，捲起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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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傳大人，那個……」諾諾終於開口，聲音卻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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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稱呼就免了。」猿傳打斷他，語氣依舊冷峻，卻不知為何多了一絲淡淡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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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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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愣了一下，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但還未開口，猿傳再度說道：「四十年前，我族飽受饑荒之苦。那時，有位無名之人，從西方帶來了人類的農耕技術，讓我們部族......乃至整個魔人族，得以擺脫長久以來的貧困和絕望，對我們而言，他是無以回報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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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平靜，但講的每一字卻如小石擊水，在諾諾心中激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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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們能夠自行豐衣足食，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時，那個人卻選擇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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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猿傳赤紅的雙眼盯著諾諾，銳利得彷彿能夠看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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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打算演到什麼時候----伊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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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傳這一番話，宛如落雷般打在諾諾身上，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但僅僅過了幾秒鐘，又恢復平日那若無其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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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統領魔人一族的魔將，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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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洞窟之戰開始，我就起了疑心。後來與你並肩作戰，才更讓我確信自己的判斷。」猿傳語氣低沉，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真是的！你為什麼要偽裝成人類？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要知道，我可是差點就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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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殺掉這位恩人，猿傳緊皺眉頭，不禁懊惱又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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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魔將一連串的質問，諾諾只是靜靜地答道：「我早已將過去的身份，連同“伊利亞“這個名字拋棄了，現在的我，是人類傭兵-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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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算了！從你說要離開的那一刻起，就打算與我們劃清界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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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傳語氣一頓，仰望灰暗的天空，感嘆道：「不過，託你的福，我們魔人的生活越過越好了。能在這片蠻荒之地過上安穩的日子，是我們過去從不敢想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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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他的觀念跟父輩一樣，認為只有劫掠人類城鎮，才能讓族人免受饑荒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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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諾諾的出現，才讓他明白，學習人類的技術取代掠奪成果。僅僅是些微的差異，竟能帶來如此巨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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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靜靜聽著，思緒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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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走到跟魔人劃清界線這一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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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聽颱辛說，你們倆在採集碧魂石的過程中，遭到一隻黑色巨獸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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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傢伙很難纏，我跟颱辛合力，費了一番功夫，才把那隻怪物收拾掉。」諾諾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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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別裝謙虛了。」猿傳冷哼一聲，「以你的實力，那種個頭大的野獸，根本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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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猿傳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果然，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無論是死魂沙漠出現的巨獸，還是襲擊營地的魔狼，都是受到污染的聖樹魔力所致。如果不阻止異變，這種恐怖的野獸只會接二連三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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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諾諾，嘴角浮起一抹淡淡地笑容，就在此時，一陣風拂過，輕輕撩動他凌亂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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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再次相信，你帶來的改變嗎？伊利亞，這場聖樹的危機就交給你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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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諾諾說道，「不過......希望你不要在叫我伊利亞了，這個“存在”就讓它永遠留在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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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一切都隨你吧。」猿傳有些不情願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感嘆。

回到巴內拿後，諾諾第一時間便直奔颱辛的營帳，詢問寶珠以及愛劍的修復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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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颱辛一見他便笑著招呼，「碧魂寶珠已經完成了，就裝在這木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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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接過盒子，一股沉甸甸的重量隨之而來，讓他險些失手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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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小心點，要是寶珠碎了，可沒有第二顆可以備用喔。」颱辛提醒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你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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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材料，所以我試著把製作寶珠時剩下的碧魂碎片用上，結果你猜發生了什麼事？秘銀跟碧魂石竟然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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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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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混合，彷彿像.....天生就該結合在一起，那種完美的融合。」颱辛的語氣中滿是興奮，「最後形成了一種全新的金屬。我決定給它取個名字，就叫「魂銀」，聽起來不錯吧？」說完，他拿出諾諾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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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武器外觀已經與諾諾記憶中大不相同，劍身不再是原本的銀紫色，而是泛著柔和光澤的銀與淡藍交錯，彷彿有一層微光在其表面流動，既神秘又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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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試著揮看看。」颱辛眼中閃著期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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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接過劍，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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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劃破空氣的風聲，劍身發出清亮而悅耳的鳴響。他試著多揮幾下，發現重量比之前輕盈很多，手感也格外的好，就像這把劍是為自己量身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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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辛！謝謝你煞費苦心，幫我完成這件事，老實說，當初聽你說可能修不好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諾諾將劍收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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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其實我才要感謝你，給了我一份這麼有趣的工作。」颱辛搖搖頭，推辭道，「魔人的壽命雖然長，但接觸碧魂石的機會卻不多，跟你一起採集、研究的這段日子，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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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看來寶珠已經完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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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的門簾突然被掀開，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來，正是猿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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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大人！」颱辛立刻站直身子，恭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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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傳擺了擺手，示意免禮。隨後轉頭看向諾諾，說道：「你要返回賽門吧？這段路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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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微微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頭答應。

通往秘道的森林小徑，不見任何蟲鳴鳥叫，斑駁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落在樹葉鋪成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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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跟猿傳並肩而行，亞克則靜靜地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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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是回自己的領地，還是繼續留下來？」諾諾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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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留在這裡，以防萬一。」猿傳答道，「如果說連你束手無策的話，我會親自出手，將聖樹燒掉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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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猿傳想要再對聖樹出手，諾諾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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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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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開玩笑的你也信。」猿傳咧嘴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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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兩人來到秘道的入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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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在即，猿傳對諾諾說道：「伊.....諾諾！等這一切落幕後，我們再來切磋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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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撇過頭，冷哼一聲，「別會錯意了，我並不是不甘心才想再打一場，只是秘道那場戰鬥，打得不過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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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同感。」諾諾微微一笑道，他表面上雖然平靜，但心中的戰意已再次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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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相約在我族的領地-艾洛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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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兩人相視一笑，然後碰了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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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拳，不僅僅是再戰的約定，也是對彼此的認同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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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了諾諾進入秘道後，站在猿傳身旁的亞克開口道：「將軍大人，這位人類到底是什麼來歷？您為什麼對他的態度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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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人，亞克！待會你把颱辛叫到主營來，我有話要跟你們說。」猿傳抬頭看著清澈的天空，帶著一絲悲傷的笑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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