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掌控 - 疲憊

你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手奪過毛巾，語氣低沉：「我自己來。」

老大挑眉，看著你略顯倔強的模樣，像是對你的抵抗感到有趣，但也沒強行阻止，只是聳聳肩，笑得意味深長：「隨你。不過……衣服還要換吧？」

你沒理會他的調侃，直接轉身走向浴室，甩上門，隔絕了背後那道帶著戲謔意味的視線。

水流傾瀉而下，順著你的身體一路滑落，帶走了殘留的涼意，也讓你終於得以喘息。

剛才那場交鋒，讓你的心跳亂了節奏。

明明這樣的拉扯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但每次……老大總有辦法讓你破防，讓你無法全身而退。

你閉上眼，額頭抵著冰涼的牆面，告訴自己冷靜。

這只是他的惡趣味罷了，他並不會真的……

你咬住下唇，將多餘的念頭壓下，快速沖洗完畢，換上乾淨的衣服後走了出去。

屋內的燈光柔和，老大依舊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似乎早就料到你會拒絕他的「好意」，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把玩著打火機，見你出來，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你的模樣。

你剛洗完澡，微微的水氣還未完全散去，鬆軟的髮絲有些凌亂，寬鬆的衣服讓你看起來少了幾分冷硬，多了點隨性，甚至……帶著一絲讓人難以抗拒的軟糯感。

尤其是，你看起來有點困。

老大的眉梢微微上揚，眼神變得深邃了些：「怎麼，剛洗完就想睡？」

你沒回應，隨意擦了擦還未完全乾透的髮絲，然後……走向了他。

老大微微眯起眼，像是在等待你的下一步動作。

下一秒，你在他面前停下，然後——

你抬手，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髮頂。

老大的動作頓住了。

你自己也有點意外，手指觸碰到他髮絲的瞬間，你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空氣瞬間寂靜了幾秒。

你很少做這種主動接觸的舉動，更別說……對象還是他。

你對上老大的視線，他沒有立刻說話，似乎對這個舉動感到意外，但很快，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這是什麼？」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絲壓抑的笑意，「……安撫？」

你沒回答，收回手，淡淡道：「只是手癢。」

老大盯著你，目光晦澀難辨。

「是嗎？」

你沒再多說，轉身走向床邊，打算先不理會他的反應，隨手拿起一旁的毛巾繼續擦著濕潤的髮絲，然後坐下來，微微歪著頭，像是隨時都能倒下入睡。

老大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你。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曖昧，卻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寂靜感。

他像是在思考什麼，而你……也在掩飾自己那一瞬間的異樣。

就在氣氛逐漸陷入一種奇妙的平衡時——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老大，剛收到情報，有些事情需要彙報。」

你倏地睜開眼，剛才的睡意瞬間被驅散。

老大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慢悠悠地站起身，隨手拿起一旁的外套，語氣平淡：「進來吧。」

門被推開，一名手下快步走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眼神在你和老大之間快速掃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不敢多問，只是低聲道：「情報顯示，目標最近有異常動作，疑似在暗中策劃什麼。」

老大接過文件，翻開掃了一眼，唇角的笑意收斂了些：「……有意思。」

你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內容，眉頭微微皺起。

——這不是一般的情報，而是你一直在暗中追查的線索之一。

你沒說話，目光凝重地盯著那份文件，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老大察覺到了你的變化，餘光瞥了你一眼，目光若有所思。

然後，他低聲道：「看來，該開始行動了。」

你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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