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可以煮早餐嗎

家瑜醒來後坐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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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細細的，沿著窗邊爬進來，落在她的膝蓋上，也落在湛霖的肩上。

她安靜地看著湛霖替她把頭髮撥順，溫柔得像要把昨夜的夢也一根根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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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小小聲地說：

「……我可以煮早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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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愣了一下，彎下身對上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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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沒有立刻轉開眼，而是認真地說：

「我…不想只一直被照顧。我也想做些什麼。雖然可能還會慢、還會失敗，但我想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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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說話，只是輕輕把她攬進懷裡。

她的下巴靠在家瑜的肩上，語氣柔得像午後灑落的陽光：

「那我們一起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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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點點頭，輕聲說：

「嗯…但如果我動作很慢，妳要等我一下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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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等。」

湛霖輕吻她的側臉：「我可以等妳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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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水聲、鍋鏟碰撞聲此起彼落。

湛霖站在家瑜身後，一隻手扶著鍋柄，另一隻手輕輕托著家瑜握著炒菜鏟的手，一起慢慢翻炒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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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翻，好，慢一點，對，這樣蛋才不會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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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的眉頭因專注而輕輕皺著，但嘴角卻悄悄翹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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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問：「這樣有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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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吸了吸鼻子，點頭笑了：「香香的，是我的口味。」

她又加了一句：「是我喜歡的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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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耳根紅了一圈，小聲說：「那……再加一點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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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點頭：「妳說的，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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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擺著兩碗熱騰騰的蔥花蛋粥，味道簡單，卻是家瑜復原路上的第一道親手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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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咬下一口，誇張地說：「好好吃哦，這是我今年最幸福的一頓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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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低著頭，卻偷偷笑了，輕輕用湯匙敲了一下她的碗：「太誇張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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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誇張。因為是妳做的，因為是妳願意開始的，對我來說，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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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沒有說太多話，只是一口一口吃完這頓安靜卻深刻的早餐。

那天早晨──

她們沒有飛快奔向未來，但一同邁出了一步。

一起站在現實裡，煮了一鍋屬於愛與勇氣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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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戀愛觀測手帳》

天氣：家裡有煮早餐的味道，是小陽春的天氣。

觀測對象：我最愛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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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她說了一句話，讓我差點在原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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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煮早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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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不短的七個字，但我知道，這不是一句平常的問話。

這是一個在黑夜裡待了很久的人，終於抬起頭問的──

「我可以，也為妳做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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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著鍋鏟的手還會抖，翻蛋的速度很慢，連加一點鹽巴都會猶豫很久。但她的眼睛，是亮的。

那種亮，不是燈光，是心裡有了想要靠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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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我這樣煮香不香，我說香香的。

但我沒說出來的是，那根本不是蛋香，是她的勇氣香，是她站起來的味道，是我這輩子都記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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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我會是那個牽她走過所有路的人，沒想到今天，是她牽我走進了廚房，是她主動煮出了一碗我這輩子最喜歡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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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不完今天的感動，只能這樣寫：

今天的她，不是從床上醒來的，是從夢裡醒來，走回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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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記得今天的味道。

是溫熱的蛋香，是妳煮給我吃的，是我愛的那個人，正在回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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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於今天午休，我的辦公桌角落，眼眶偷偷紅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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