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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1286

作者:

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喵語紫藤

篇 #1286

我不是故意的

——湛霖——

我夢見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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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現在的妳，不是那個會輕輕握住我手、說：「陪我一下。」的妳。

是那個還困在黑霧裡的妳，眼神空洞、像是連靈魂都飄離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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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聽見妳的聲音了。不是說話，而是像夢裡的風，一陣陣掠過我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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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夠好……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傷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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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瘋狂地找妳的身影。

妳躲在暗處，像一隻從世界那端飄來的小貓，背影濕濕的，尾巴垂著，耳朵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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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家瑜——不是妳的錯，是我太遲鈍，是我沒來得及救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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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只是縮著身體，像是在懲罰自己。

妳說：

「如果我沒出生，是不是大家都不會受傷……？」

「如果我從來沒愛過，就不會連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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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要撕破喉嚨大喊了。

「不是！妳讓我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想守護』——妳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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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夢裡的我動不了，像是被那一串串「對不起」釘住了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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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往後退，退到那扇泛著白光的門邊。

我想奔跑，想把妳一把抱進懷裡，告訴妳：

「不是妳錯、不是妳累贅、不是妳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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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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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冷汗、心跳亂成一團，喉嚨乾得像燒焦。

房間裡靜得可怕，只有妳均勻的呼吸聲。

我轉頭──妳還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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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妳，輕輕地、怕吵醒妳。

額頭貼著妳的頸側，我一遍一遍地說：

「沒事了，沒事了。

我知道妳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妳已經好努力了。

我也會努力，讓妳不再做這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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