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成了死對頭道侶!? - 現世12

「季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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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淆收回眺望的目光，支頤瞥向送餐來的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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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看主峰嗎？別擔心，大師兄說了，他跟陳長老用好就會來喚您。」小師妹性子開朗，嘰嘰喳喳如麻雀般雀躍，「原來季師兄真的長的很好看……但就是太瘦了，不多吃點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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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淆垂眸看向滿滿一桌的仙餚，「這是他讓妳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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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囉！」

小師妹特意補充：「大師兄昨晚布置陣法許久，一大早還親自下廚，我入門到現在雖不過六載，但還真沒看過大師兄對誰這麼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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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用了心。

季淆輕輕嘆道：「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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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見季淆為人隨和、溫如儒雅，不似其他弟子說的活潑搗蛋，好奇心大起：「季師兄，我能問您一些問題嗎？」

「妳問。」季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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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是知道這問題很直接，但又抵不住心裡撓扒的糾結，小師妹猶豫半天，終於囁囁嚅嚅地出聲問道：「就是，他們都說，那個，傳聞中季師兄的個性，似乎與您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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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覷季淆一眼，見對方表情未變化，仍耐心聽著，索性大起膽子問道：「請問，季師兄您，真的是季師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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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還真沒料到有人會這麼直接問出口，季淆一愣，隨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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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我是，那麼我便是，妳若覺得我不是，那我又何必解釋。」

季淆眼眸波光流轉，輕笑反問：「妳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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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倒是呆住了。

帶著金輝的晨光拂灑一地，不偏不倚地在男人臉上也留下些印子，眼底那些化不開執念彷彿化作點點碎光，融合到這張笑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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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呢！」她雙頰發燙，趕緊拿起端盤子來的大木盤遮住半臉，同手同腳地往門口挪去，「季、季師兄我我，我就出去了吶，您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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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淆聽著噠噠噠的腳步聲逐漸遠離，笑意漸消。

他凝視桌上那些菜餚，筷子不緊不慢地玩著仍冒著熱氣的魚肉，過了許久，才緩緩撥下最小的一塊擱到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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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便皺眉摀口，嘴角流出絲絲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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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自若，從懷中拿出帕子擦去嘴角血漬，一團紫色火焰忽然從他手中騰起，火舌瞬息將所有菜餚一掃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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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他心想。

白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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