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迦凱旋家族 - 1.10 無魔隊長

天色已暗，雖然所有人都沒有完整吃上飽肚的一餐，但至少撿回來的樹葉都有很好發揮著保暖以及充饑的功能，所有人都擠在一團用著樹葉蓋在身上睡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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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地方睡覺很危險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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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莉莉那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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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洞穴的門口，向自剛才就坐在洞穴頂的莉莉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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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最危險的吧，在這種地方還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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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對你們而言不危險，不是嗎？」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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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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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說後，看著天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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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那是魔力礦的閃爍，不過更多人都直接把這種掛在天上閃爍的魔力礦稱為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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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那落迦的層數而異，那落迦之中不少地方都是存在著所謂「日夜交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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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裡也是有分別日與夜的地區，說實話晚上不是一個很好休息的時間，對於那落迦而言則是如此，那落迦有著無數借助夜幕行動的魔物，我只希望這裡沒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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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洞穴身後有傳送門，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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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率先提起了話題，隨即接著補充道「你跟卡獅出去時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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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還真是件好事，要是出什麼事了就走那個傳送門就對了，大功一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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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誰也無法保證傳送後的地方是否會比這邊安全，但是留有一手可選的退路這比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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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你在的話……這一切都會沒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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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轉頭看著我，我無法從那深藍的瞳孔中猜測出其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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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內心充滿著不安，更準確來說是自我懷疑，那道身影不禁使我把她跟存放在記憶深處的某個人重疊起來，正因她們正值青春，正值多愁善感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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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那只是才剛認識的我也好，那副惹人憐愛渴求關注的眼神，她們正等待著別人來拉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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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上洞頂，走到她的不遠處，伸手指著一段距離的平坦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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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稍微來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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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猶豫著，視線從我與指著的石頭之間來回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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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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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段時間後，她從默默坐了下來，與我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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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才不到一天的時間，早上還豪言壯言向我說著要把所有人帶回去G1的女孩，現在就軟弱得跟小綿羊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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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真的人，無論是找食物，還是面對默然的事也好……我都沒有幫上忙……要不是有奈奈卡，戍畢跟風憐的提案，我恐怕只會抱著漸漸死去的默然……更不會採取任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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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採用了戍畢跟風憐的方法，通過我可以任意變形的「敖默加」將魔力流體倒模，製造出了魔力造的器官，由於這場手術必須得由有著治癒能力的奈奈卡來做才可以將出血情況減少到最低，所以事後我教導奈奈卡一大堆的醫學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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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長期接觸人體的樹靈族天性使然，還是在治療默然的途中學會了人體器官的功能，奈奈卡對於我口中的醫學吸收能力很快，用著舉一反三的學習速度把這次手術中所需的知識都學會了，與此同時戍畢跟風憐也從中學會了相當多的知識，若果是他們三個的話，我想明天手術進行時就算我不在也會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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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莉莉卡，你那不是隊長應有的行為，你應當注重的不應只是默然，而是這整一個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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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給卡獅去當更好吧，隊長的職位。」莉莉那平淡地說著，「「無魔」沒有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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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這不是指戍畢跟風憐那種知識上的聰明，而是待人處事上的觸覺很敏銳，所以她自己想必也知道，相比起自己，卡獅更深得其他孩子的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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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獅他比你還看重每個人的感受，是位熱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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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吧，你不也覺得卡獅是更好的人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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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挑起眼眉，仿佛在尋求著認同一樣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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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獅他只是個信念堅定，能帶著人群走的人罷了，不是個好的決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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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成為指揮官，卡獅這一種人更加像是一位在戰場上帶領軍隊前進的中心人物，而這樣的人，更應該是抱著一道命令去誓死達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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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獅只是一位象徵，盡管那也很重要，但這沒有來得團隊的決策者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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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地面上，還是這裡……我都是一事無成，我原以為，在這裡我能夠擺脫皇女的身份，發揮出自己的能力，然而在真正有才能的人面前，我終究都只是一個花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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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口中有才能的人，應該是指卡獅，奈奈卡，還有戍畢跟風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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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出生起，就從未備受過任何期待，沒有魔力的人類就像奴隸一樣低賤且無能，」莉莉那緊握著雙手，「教皇的野種，惡神之子，神罰子嗣，此般的稱呼幾乎無一例外都指向著我，教皇之女的血統甚至未被過公開過，哪怕我窮盡休息時間考獲的成績再怎樣打破聖教國的記錄，哪怕我日夜打磨的劍術再打倒多少位騎士，在「無魔」這一事實之下，人就連獲受尊重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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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流下了眼淚，痛苦地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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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求著聖教國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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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身為教皇女兒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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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求優異會得到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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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然而！我所努力得來的是什麼！一輛抵達深淵的直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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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想像莉莉那付出了多少努力，但能夠讓孩子才數十歲就被逼感到了絕望，恐怕她的人生幾乎沒有被認同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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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魔力至上的聖教國而言是正常不過的事，即使是特權階級的教皇之女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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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失去這一切了，那現在的我還有什麼價值！還有什麼用！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教皇公主的莉莉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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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哭泣著，她的內心正是肉眼可見的崩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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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現在才把感情爆發出來，也是優異的大局觀才採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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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孩子中最為年長的莉莉那，決不可率先散播不安的種子，否則將會被絕望瞬間佔領在所有孩子身上，她深明這個道理才會一直忍著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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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也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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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莉莉那一臉被我所說的話被震驚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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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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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你現在多少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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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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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像是不太想說的樣子，她恐怕是覺得我突然這樣問很沒理由吧，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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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的平均年齡為五十五歲，十一歲的話，那也只是其中的五分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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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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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安靜著聽著我的說話，我固然不會知道她所經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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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能盡其所能扶平其傷痛，這也是作為一個年長者的應當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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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完人，人基本上都不太可能如願以償地經過其一生，眾人常言道的所謂成熟，所謂獨立，並非會隨著時間而獲得的，而是自己以前經歷過，才能告誡自己不再重覆錯誤，更加優良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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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縱使犯錯，哪怕失去珍愛之人，盡管後悔得自責，只要還活著，這一切都不是終點，只是途中而已。」我看著莉莉那，她正是一臉凝重的聽著我的說話「莉莉那，別以自己的五分之一的時間來綜觀人生，接著在你後面的，還有那五分之四的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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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先活到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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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擠出了聲音，用著很少的聲音如此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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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活下來吧，在落到那落迦之後，你將會經歷充滿著傷感，憤怒，悔恨的狗屁人生，也會嘗試到快樂，歡笑，伙伴的人生。」我笑著的同時，摸起這個年僅十一歲幼小孩子的頭「公主之路或許結束了，那就去飲恨吧，哭完之後，便迎接自己未來的五分之四的餘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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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隊長莉莉那的道路，才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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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會有如此悲觀的想法，這不能怪莉莉那，在短短這一天內，孩子們就已經展現出他們異於常人的一面，這恐怕不單是莉莉那，其他孩子也會有相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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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渴望改變嗎？這一事無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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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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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愈說愈小聲，我感覺到在這群孩子面前，莉莉那起初面對我的自信正是急速地消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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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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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想承認……但你的確是個有能的大人，要不是你的話，我想我們都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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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略為不滿地說著，然後稍微轉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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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是位不太誠實說出自己想法的人，會讓步到說出這話恐怕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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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我認為一個隊長更應該做到在得與失之中取得平衡，也即是說，能夠持平地決定出方向的人，世上任何事都不可能只會有黑與白的兩極取態，所以，隊長是必須是位懂得在黑與白之間的灰色地帶找到立足點的人，而擔任這個位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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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莉莉那，微笑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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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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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唯有隊長一職，非莉莉那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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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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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的臉頰一瞬間變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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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但是很快裝著咳嗽兩聲之後稍微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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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臉頰還是帶著一些淡紅色就是了，她的眼球也不時從我的臉跟地上之間來回切來切去，真是一個掩蓋不住動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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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魔的教皇之女，你是最清楚自稱「神的代言人」的人類在面對無魔之人是什麼態度的，也知道自己在王室中該成為一個怎樣的角色，你的存在意義，本身就是界於人類均有魔力與獸人完全沒有魔力矛盾之間的灰色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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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人類能夠使用魔力，更準確來說，是只有人類能夠將魔力溶在血液之中，其他種族都做不到這樣的事，所以人類會以受到「神諭」自居著，更是歧視著所有無法使用魔力的其他種族，這種情況更是日益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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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莉莉那作為教皇的女兒卻沒有魔力，這對於教皇的立場而言絕對是不被容許的事，而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下來的莉莉那固然有著一套優秀的應對能力，更甚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不是單純的是非分明的二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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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這樣真的好嗎？」莉莉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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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莉莉那更是迅捷地拔出手槍，瞄準了我，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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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樣，你也相信著被世間視為無能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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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的莉莉那，無疑最優秀的隊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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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後，一道槍聲撕裂了黑夜天空，閃起了一絲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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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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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我身後的粉色沙蟲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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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虧你沒有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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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捨得傷害他人的孩子，所以我就沒有擔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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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稱讚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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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莉莉那一臉苦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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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作為隊長的才能而言的確是稱讚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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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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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困惑地歪起頭，不太確定地向我道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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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外人看來的評價就單純是個陰險的傢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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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見我這樣說後，她便立即變成生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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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到底是怎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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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反應很棒很會接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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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高興不起來啊！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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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種反應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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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都沒有立即說話，安靜一會後，我便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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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成為他們的隊長，這不是隨便選出來的，我也認同你是他們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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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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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拉著我的衣角，猶豫了好一會時間，便接著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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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夠在我成為獨當一面的隊長之前……陪伴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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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瞬間無法想像這是莉莉那口中說出來的話，我原以為她不是會像這種撒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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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想想，我跟她只不過是認識了一天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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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歷了什麼，她真正在渴求著什麼，我都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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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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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無法去下什麼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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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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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露出了滿臉失望的表情，任誰看到都會覺得心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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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會盡我所能，這樣能夠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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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她成為一名真正的隊長之前，我都要培育著她，這是無法避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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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然！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改變這一切……包括我們的命運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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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的莉莉那，盡管這句應該不完全如她期待，但她還是一轉為笑容回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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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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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之下，莉莉那用著我看過最美麗的笑容，臉頰漲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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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蘭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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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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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可憐的孩子，我輕輕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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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哪天也做錯決定的話，也拜託你來幫我使回正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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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我也希望著，這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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