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書中王子們的同居生活（每日下午7:00上線！） - 第二部第六章主公駕到！快用皮鞭和蠟燭伺候！（4）

「梅林，出來。」

梅林硬著頭皮走出來，我指著耶律。

「你跟他同夥多久了？」

「……聽不懂妳說啥！」他還在嘴硬。

我抬起手掌，新月在掌心發光。

「要不要我幫你拍拍腦袋，讓你恢復記憶？」

他倒退好幾步，大叫：「我不知道啦！就有個穿卡其衣的傢伙說妳不是好人，要我偽造火災幫忙趕走妳，還告訴我妳在學校做的事，我根本不記得他長啥樣！」

成樞拿出一大張牛皮紙蓋在耶律身上。

「這樣呢？」

梅林瞪大了眼，「啊……」

「想起來了！就是他！」

回答的不是梅林，而是從廣場邊的垃圾桶裡跳出來的兩個人─《落花神掌》和《三劍客》。

這哥倆好不想參加暴動，乾脆躲進垃圾桶避難。

「我全都想起來了，就是這傢伙！」《落花神掌》氣呼呼地說：「跟他講過話以後，就覺得看什麼都不順眼，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我。莫名其妙，我有得罪你嗎？幹嘛這樣整我？」

「我看你是自己見不得別人好吧？」《三劍客》拿手套丟耶律。

人群中起了騷動。

我聽到卷靈在耳語。

「好像……真的是他？」

「我記不得了。可是為什麼我會這麼生氣呢？明明過得還不錯啊。」

「安琪是真的很過分，尤其這兩天。」

「在安琪來之前你就怪怪的了。」

「也對哦……」

看到安琪被打倒，加上罪魁禍首耶律被指認，卷靈們的怒火也降下去了。

我忽然覺得腳有點軟，今晚實在發生太多事了。

撐著點，事情還沒完全解決。

「我想現在已經確定了吧？耶律無敵就是所謂的牛皮紙怪客，利用梅林讓我誤以為有火災，把童書事件栽贓給我，還有煽動你們暴動，全是他做的。不過他不是自己一個人行動，是有人把他包上牛皮紙書套帶進書城，又找機會把他帶出去在外面活動，所以我們一直找不到他。」

夜瑛低聲說：「那個人……他的同伴一定是我們的會員，又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而且常常來書城……」

她哽咽說不下去，因為她已經想通了。

我點頭。「沒錯。那個人就是……」

忽然我眼前發黑，失去了意識。

※

這是……哪裡？

老媽的圖書室？

怎麼可能？我又掉進耶律的幻境裡了嗎？

沿著走道一路來到盡頭，坐在窗台邊低頭讀書的人，正是老媽。

不是我夢裡那個年輕的版本，是火災之前，每天頭髮胡亂盤起，穿得邋里邋遢的老媽。

我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十幾年來一直責怪她疏遠我，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甚至在她的告別式上亂講話。現在才發現我根本不是她女兒，只是偷走她女兒身體的強盜，我到底有什麼臉站在她面前？

很想趕快離開，但我的腳動不了。

「站在那裡幹嘛？有話快說。」

仍然是老媽一貫的口吻，頭也沒抬。

「對……不起……」

「嗯？」

「我……害死妳女兒……」

她終於抬頭了。

「那麼妳是誰呢？」

「我……在妳懷孕的時候附在妳身上，搶走了胎兒的身體……」

「所以從我肚裡出來的是妳吧？那妳不就是我女兒？」

我深吸一口氣。

「有時從女人肚裡出來的不是小孩，是怪物。」

老媽合上了書。

「那我也只好當怪物的媽了，有什麼辦法？」

「可是外公……」

「我父親確實很過分。但是，我跟妳之間的緣份是專屬我跟妳的東西，跟他無關。同樣的道理，妳跟成樞的緣份也是專屬你們兩個的東西，不該被別人干擾。」

「幹嘛又扯到成樞啦！」我滿臉通紅。

「我說過，他會讓妳幸福。所以當妳覺得不幸福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他。」

「那他的幸福呢？就因為妳吩付他照顧我，他才必須留在我身邊，很可憐耶。」

「這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妳在意的話就去問他，不要自己胡思亂想，更不要沒事可憐別人。」

母親站起來，伸手輕輕摸我的臉。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做了。

「回去吧，還有人在等妳呢。」

我醒過來，發現自己坐在成樞車上。

「嗚……」我全身痠痛，幾乎動不了。

「妳剛剛用了太多力量，身體吃不消了。」他說：「撐著點，快到家了。」

「……耶律呢？」

他指指副駕駛座的文件箱，裡面有一本翻到捲起來的《如何成為贏家》。

「他的變身時間過了？」我問。

「不是。我用了一些『小技巧』讓他提前變身。妳那什麼表情？再怎麼說我跟安琪也是同一本書，當然也會有小技巧。」

也是啦……

成樞繼續說：「小齊跟瑜皇都在家裡等我們，回去以後先讓耶律把瑜皇叫醒，再來討論怎麼處置他。」

下了車，卻看到意想不到的人：元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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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云：說到侵佔胎兒的身體重生，最有名的應該就是妖狐藏馬了吧？藏馬雖然極惡無人道，可是個孝順兒子呢。所以其實做怪物的媽媽也不算太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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