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被咬了，但我不生氣。

——湛霖——

我在水裡，被小佳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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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痛的那種。

是那種——像貓咪咬尾巴、像狐狸試圖留下記號、像調皮孩子想讓妳記得她存在的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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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也沒道歉，只是在我浮出水面之後，裝得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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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在水下安靜地靠近，嘴角勾著那種「我很壞，但妳會原諒我」的微笑。

她沒說出口，但她的眼神早就說了：

「湛霖，妳今天好美，美得我忍不住想留下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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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沒感覺。

我當時甚至停頓了一下，差點嗆到。

然後我選擇了——說出口，讓她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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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炸毛了，耳朵都紅了，還慌忙整理那對濕漉漉的馬尾。

裝沒事的狐狸，實在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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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我不生氣。

我只是，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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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下她咬的力道。

記下她靠近時的距離。

記下她那句：「欸、欸欸欸！？妳真的來啦！」的語氣。

記下她靠在我懷裡時，我心跳跟她一樣快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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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哪一天我會找時間咬回去。

不只是回敬。

還是——也讓她也記得：

在這個夏天，我也留下過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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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妳咬我時笑得像風。

那我咬回去時，要不要給妳點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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