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第十小說家 - 第一卷#6 以逸待勞

　　「嘿嘿，我又贏了」一人朝另一人伸出一隻手，似乎在索取什麼東西。

　　「來」另一人一臉不耐煩的將手伸進口袋摸了摸，隨後伸出一個手掌，打在索要東西的人手上。

　　「欸，你耍賴」

　　「略略略，你上次也耍賴，我這次只是還給你罷了」

　　「你......」他的臉已經去的通紅。

　　「哎呀，氣噗噗啦」

　　「你......唉」放棄了抵抗。

　　周耳看著自己臨時接管的「孩子們」，面對他們打鬧，也已是司空見慣。

　　「好了，你們也看完一齣好戲了，也該回去找你們的老師，然後離開這裡」周耳還是覺得，沒經過他人同意就私自前來還偷看他人的私事，還是有些失禮的。

　　「好」其餘的人順應著。

　　幾人要回去之時，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住幾人的離去，隨後一名男子出現在幾人眼前：「別急著走嘛，等等還有一齣好戲要上演，你們要看嗎？」

　　「抱歉打擾到各位離去」說話者是名身形高大、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他用低沉又嘶啞的聲音說著。

　　「你是……」周耳緊惕的注視著男子，長久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西裝男子十分危險。

　　「呵呵，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鳴振」男子說著還微微彎身行禮。

　　行禮的動作沒有讓周耳感到親和，只有無窮無盡的危機感。

　　「閣下此次前來何事？」

　　「呵呵，兄弟也是有禮貌之人，那我就不說暗話了」男子停頓片刻，接著說到：「實不相瞞，我早已對『第二個九流十家』已經沒有信任了，也可以說有一點點的反感」

　　周耳見鳴振這麼說，直覺告訴他，危機勢達到了頂點。

　　周耳默默的朝身後擺擺手，示意「孩子們」先行離去，留他一人與男子便好。

　　幾人見周耳打的暗號，臉上便沒有原先的嘻鬧，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

　　周耳轉過頭，一言不發，用犀利的眼神告訴幾人事情的嚴重性。

　　幾人也是心領神會，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麼乾脆的走掉呀，看來你們之間的感情沒有到很好」

　　「你到底想幹嘛，那些不成文的規矩，你應該清楚」

　　「你說那個恐怖平衡嗎？互相忌憚其餘『家』的力量，擔心自己的理想沒有實現，害怕自己的目的沒有達成」

　　「你都在說些什麼，我不清楚」

　　「不不不，同為聰明人，你一定比我了解，表面上大家都和睦相處，實際上恨不得對方滅『家』，好讓自己少個對手」

　　「你想挑撥離間？可惜你失敗了，此計我不中招」

　　「呵呵，別誤會，我可不是來挑撥離間的，而是來滅門的」鳴振說話的語氣平和，卻給周耳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你到底想幹嘛」周耳一直試圖靠對話來給那群「孩子們」逃跑的時間，可現在看來，機會用盡了。

　　「你作為一名聰明的智者，應該知曉『第二個九流十家』只是個累贅吧，給予一群怨念深重的死人一個庇護所，讓他們死前的理想有實踐的機會，殊不知這一切根本不可能」

　　「九『家』間的明爭暗鬥，只為了實踐死前的那一絲絲心願，想讓自己徹底結束之前能看看『理想的世界』，但這一切只是一廂情願，有時還會本末倒置，身為一名智者，你說是不是呀」

　　「你所待的【道家】，以【順其自然】為重，但你根本就沒有做到啊，呵呵呵，好可笑啊」

　　「你最初得知那群青年們受到陌生人（千鶴）的莫名毆打時，你選擇了讓事情順順的發展下去，為此還當了旁觀者，以此為戲，既然你想當名【順其自然】的人，那為什麼你死後還要加入『第二個九流十家』中的【道家】呢？你說是吧，智者」

　　「......」周耳無法反駁。

　　是呀，此舉是違法了最初之意了。董頤心想。

　　「唉，同為智者，你應該清楚了我的意思了吧」

　　「千鶴她是名怨念極重的可憐人，創建了『第二個九流十家』數千餘年了，結果連自己所要的答案半分影都見不著，既然如此，那她創建的『第二個九流十家』也沒必要存在吧，以免自己的一廂情願禍害到其他無辜的人」

　　「......」周耳依舊一言不發。

　　「你的心裡應該也有個答案了吧」

　　「沒錯，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我還有一個地方沒能釐清」周耳問。

　　「什麼地方？」鳴振回應。

　　「你既然要滅了這個『第二個九流十家』，那為什麼我還能從你身上感受到【法家】的感覺」

　　「很好問題，這題的答案很簡單，因為我曾經就是名【法家】之人，不過日後才看清了這個事實，『第二個九流十家』是個謊言，打著過往智者名號的謊言」鳴振說著，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刃，一個箭步往董頤的方向衝去。

　　孩子們，你們可要跑快一點，我已經為你們爭取到時間，你們可別讓那個男人（董頤）操心了。周耳心想。

　　「同為智者，你應該會理解我的吧，應該會支持我的吧」鳴振著了魔似的，徑直往周耳心臟刺去。

　　「唉，莫怪老頭子我，我確實能理解你的苦衷，但我也有我的目的，最起碼要先將委託我的孩子們平安的送回去」周耳一手抓住鳴振刺來的手，輕易的「順勢」接著並往身後的牆面甩去，牆面被撞去輕微的蜘蛛網狀裂痕。

　　「【順其自然】」小妹妹（白武）你說的對，非常時機要用非常手段，雖然能力也不是這麼用的就是了。周耳心想。

　　「好好好，愚者，這就是你回應我的答案嗎？」鳴振從牆上爬起身，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鳴振撇了眼剛被撞出的裂痕，深知正面硬打不是周耳的對手，於是改變了進攻方式。

　　接下來的數個回合，鳴振運用自己的身體素質的優勢去消磨對手，中途時不時刺中周耳數刀，這讓周耳本就為數不多的體力大跌，已經沒有力氣再用【順其自然】去抵擋剩餘的攻擊了。

　　中年人的身體素質明顯比老年人好，即便兩人都是死後怨念太重之人。

　　「噗」周耳身中數刀，口吐鮮血，視線裡的東西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你能成為我成功之路的第一位見證者，你可以榮幸的離去了......智者」一刀揮向周耳的脖頸。

　　「ㄎㄧㄤ」想像中的鮮血四濺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屬碰撞的聲音。

　　「怎麼破事一堆，剛幫忙解完一個人的心劫，現在卻又來了個要殺人滅口的瘋子」一名持著長刀的俠客擋下了致命一擊。

　　「你是新來的是不是，不知道我們『家』之間有不成文的規定嗎」

　　「那又如何，不就是規定『家』之間不可隨意鬥毆、殺人、滅『家』嘛」鳴振對俠客的指責不以為意。

　　「你明知道還這麼做，存心挑事」

　　「別這麼說嘛，我這是在幫助那些與此事無關的無辜之人罷了，而此時此刻便是最佳的時機，我為了這一刻準備了好久，只可惜被你這個不知名的俠客所阻止了......」鳴振說著，手裡的短刀不安分的在手中旋轉，似乎隨時都可以飛出去扎人。

　　「停下你的所作所為，不然別讓我對你不客氣」

　　「喔？難不成你要把我殺了？」

　　「方可一試」俠客不甘示弱。

　　「有趣，有趣，不過我賭你手裡那把看似上品的長劍無法對我造成傷害」鳴振說話洶湧城主，彷彿對自己的答案十分篤定一般。

　　「你說是吧，追逐【墨家】的世間第一劍客——腹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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