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夾縫．完結 - 【驅魔】遲疑與覺悟

注意,這是較特殊的配對，惡魔畫師&莉娜麗至於感情線呢，

是屬於互相對立的狀態喔

畫師→←莉娜麗

大概這種感覺,不能接受請回上一頁，謝謝。

＊＊＊＊＊＊正文＊＊＊＊＊

「利娜莉有看到提摩西嗎？他沒在房間。」瑪利在晚上經過提摩西房間時就察覺到那孩子並不在裡面，所以出來到甲板上找尋他的身影時，也發現利娜莉沒有休息。

　　「他發現不遠處的海面上有一隻大魚，吵著要畫師帶他去看。」邊說邊拉著自己身上的大衣，深夜的海上是相當的冷，連呼吸都感到冰冷刺痛。

　　「啊？他們在海面上？」

　　「嗯，好像打算釣魚，還說要抓大烏賊。」苦笑地對瑪利說著，她都不曉得畫師這麼縱容提摩西的要求。

　　「感覺畫師都不打算拒絕提摩西的要求呢。」

　　「這我問過呢。」利娜莉不經意的說著，她沒注意到瑪利似乎很驚訝她對畫師問這問題。

　　「畫師說提摩西要求的時候很像鄰居養的柴犬，是日本的一種小狗，就算每天厭惡的看著牠，那種狗似乎還是會對牠搖尾巴呢。」

　　「……他已經會跟你說這些了嗎？」

　　就瑪利所知自家的元帥都沒讓畫師敞開心胸，要是元帥知道大概會像提摩西一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纏著畫師，他們努力了很久總是得到冷言冷語，還真不明白利娜莉怎麼可以這麼快就突破那面高牆。

　　「利娜莉我一直很在意你對喬治說的那句的話……雖然是為了制止喬治魯莽的行為，只是我覺得那句話似乎還有別的涵義。」那句＂只有我能破壞他＂聽來像是約束，瑪利能從中聽出利娜莉的話中包含著許多複雜的感情甚至帶著覺悟，而那種堅定的語氣讓瑪利感覺到要是喬治真的反擊的話就會變成同伴的廝殺。

　　「你發現了啊……」利娜莉雙手交握似乎想平穩自己的情緒，輕輕嘆口氣才緩緩告訴瑪利。

　　「一開始我確實對他恨之入骨，想著要破壞他替之前的人們報仇，我只是愚蠢的靠著憤恨思考……跟他出任務幾次後，漸漸地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直到柯洛利提醒我才知道我錯了。」

　　如果她沒有將那些事情聽進去的話，她一定會像喬治一樣一直憎恨著畫師。

　　「當他選擇活下去時就沒有自由可言，好不容易逃脫伯爵的掌控，卻又被聖潔的囚禁，想到這我才知道我根本沒有必要恨他，畫師也不過是跟我們一樣，被神所玩弄的棋子。」利娜莉說著說著乾笑了幾聲，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愚笨。

　　「比起我來，畫師乾脆多了，從頭到尾他就只是想要和我戰鬥而已，沒有其他目的。」

　　「真的只有這樣？」瑪利也知道這件事情，但他一直以為是有其他目的的。

　　「對阿，沒有其他目的。」搖搖頭利娜麗繼續說：「他真的只想這麼做而已，甚至非常期望被我破壞。」

　　「……。」啞口無言的瑪利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驚訝。

　　「我也不敢相信，但我漸漸發現那是他活著唯一的意義，所以我答應了。」

　　「看來，你們自己達成共識了。」

　　「雖然有點對不起喬治，當時我真的很生氣他要攻擊畫師。」

　　「看的出來呢，他被你嚇壞了。」

　　「……但畫師也越來越脆弱，隨著時間過去，我常覺得自己沒辦法完成約定，要是我還能憎恨他的話就簡單多了。」

　　不知道為甚麼，漸漸變得不想去破壞……

　　「我開始搞不懂自己了呢。」

　　利娜莉苦笑地看著瑪利，瑪利也只能以同樣的笑容回應。

＊＊＊＊＊＊

　　「甚麼時候能釣到烏賊啊？」

　　「我怎麼知道？」

　　畫師盤腿漂浮在海面上，而提摩西拿著小釣竿坐在畫師腿上等著魚上鉤。

　　「你心情不好嗎？」

　　「怎麼這樣問？」畫師已經接受這小子奇怪的敏銳直覺，他撐著頭一邊聽提摩西說話一邊盯著遠方看海面上是否有詭異的東西。

　　「你和莉娜莉講了好多話耶，你平常都沒跟她說過這麼多話，而且好像都是不能告訴我的事情。」提摩西拉起魚竿看看魚鉤上的魚餌還在不在，然後又把魚竿垂下放魚餌回海中。

　　「要我告訴你嗎？」

　　「……不要，這時候聽到會有種輸了感覺！」

　　「是這樣嗎？」畫師歪著頭看著小孩，他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把他當成甚麼來看，雖然聽過利娜麗解釋，他還真不敢相信。

　　『主人很崇拜你嘛。』馮神在畫師身後飄著，他帶著一張和提摩西相似的臉龐，時不時都會出現在提摩西身旁關注著一切。

　　「喔。」

　　『真冷淡耶，主人可知道很多事情呢，克萊兒大人的聖骸斯庫爾就把很多事情告訴我們呢，對不對主人？』

　　「欸欸，別這麼快說出來啦！」聽到自己的聖潔爆料之前的事情，他立刻轉身跳到畫師身上想揍馮神，當然他是碰不到幽靈般的馮神。

　　『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麻，你自己也知道吧？畫師。』

　　「……克萊兒大姐說的是真的嗎？」

　　『主人，這當然真的，您自己也看的出來，同為聖潔的持有者也能感覺出聖潔的異常之處。』

　　馮神指著畫師的胸口上的大傷疤，那裏被開洞的大傷口，現在幾乎被聖潔給補齊。

　　『那些都可是耶夢加德的軀體，甚至整個骨架幾乎都被耶夢加得侵蝕，畫師僅剩的就是意志，而他的身軀只是聖潔的傀儡。』

　　「沒在我意識消失前找到適合者的話，耶夢加得會取代我回到教團內沉睡。」

　　『沒錯的，就是這樣。』馮神拍拍手很高興畫師解答。

　　「……。」提摩西皺著眉頭沒說話，一會就股著臉低下頭繼續釣魚。

　　「到時候莉莉和那個地方都是你的祕密基地。」畫師拍拍小鬼的腦袋，笨拙的安慰人類。

　　「討厭啦！本來還想告訴你好消息的！這樣子我覺得說出來也好難過啦！」提摩西邊生氣邊哭鼻子，還罵馮神大嘴巴。

　　「甚麼好消息是可以告訴我？」畫師從來都不知道有甚麼事情是好消息。

　　「我之前出任務回來都拜託傑利幫我們照顧莉莉，上次傑利告訴我莉莉當媽媽了！下次我們回去會看到一堆小貓咪！」

　　「…………。」

　　一張惡魔的臉啞口無言的張嘴看著人類小孩，他腦袋想著安靜的地方又多出好幾隻小貓的樣子，就像回到日本的家似的……

　　「所以！你下次一定要回去！一定、一定、一定要回去！」

　　惡魔沒有回答提摩西，畫師自己也才剛驚覺，他在不知覺得時後將教團的角落布置成自己理想中的家……他已經想把那樣的地方當作自己的容身之處。

　　「……如果可以的話。」

　　會很想回去。

　　突然間，畫師一手抓住提摩西另一隻用力地往外揮出並且打中一個硬物，觸碰到的瞬間發出了驚人的聲響，提摩西看著畫師的手榨出火花，他驚恐的大叫著，甚至覺得畫師的手就要報廢了，隨著煙硝消失畫師的手還存在，只是手臂上的鐵甲已經碎裂露出骨架並留著白色混濁的液體。

　　「沒想到區區的等級三能擋下我的攻擊呢。」

　　尖銳的人語環繞在他們耳邊，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隻不擇不扣的惡魔，如同人類大小卻有著超乎想像破壞力的等級四。

　　「等級三？別開玩笑，你沒發現你的手被甚麼傷害了嗎？」畫師露出以往的招牌笑容，張大著嘴露出牙齒盯著眼前曾是同類的東西。

　　等級四的惡魔斜下眼珠看著自己攻擊過畫師的手臂已經粉碎並且冒著白煙，那已經是幾乎使出全力的一擊。

　　「居然？……啊啊，我想起來了，伯爵大人曾提過教團出現了聖潔捏造的一隻贗品，要盡早破壞。」等級四露出詭異的笑容，讓提摩西感到一陣惡寒，畫師卻不以為然。

　　「贗品？不得不解釋一下，我算是個聖潔所製造的仿造品而已，並非贗品。」

　　「喔？又甚麼不一樣嗎？」

　　「對你們這些傢伙來說很難懂吧，我是聖潔仿造惡魔構造出來的，然而光仿造是不夠的，聖潔甚至對我做出了改造，讓我成為一個獨特的個體。」畫師仔細的解釋著，他伸出手比著自己脖子。

　　「我是聖潔至仿造並且強化過的個體，雖然不是針對你們這些惡魔，但我自認為自己比你們這些原作更加的完美。」

　　「竟敢說自己比伯爵大人的手藝更好嗎？」等級四雙手漸漸膨脹起來成為詭異的武器，而他身後也出現許多等級三惡魔。

　　「我可是傑作般的存在喔。」

　　結束對話的瞬間，等級三們全部攻擊過來，畫師為了保護提摩西而被攻擊了好幾次，在混亂中他終於抓住一隻稍弱的等級三，見此機會提摩西立刻發動聖潔取代那隻惡魔並將自己的肉體藏匿在裡面。

　　這是過去好幾次一同戰鬥的默契，只是現在的場面卻比以往更困難，畫師沒有以往強大，每一次承受的攻擊就會讓他更衰弱，就算發動聖潔能得到更強大的力量，畫師自己也不知道甚麼時候就會消逝。

　　恐懼讓他衰弱、害怕讓他軟弱……又如何呢，他活著的意義是讓自己難堪嗎？

　　畫師抓住一隻等級三並且親手碾碎他，本來還想破壞下一隻惡魔時，等級四用驚人的速度將他打入海中，墜入海中的畫師感覺到自己的反應不同以往，困惑的看著水花入侵自已的眼簾中。

　　他活著的意義是讓自己難堪嗎？畫師腦袋不斷地想著。

　　說真的，他還是不怎麼喜歡在海中的感覺，躺在海面上看著那噁心的等級四伸出扭曲的武器準備給他一擊。

　　這時遠方傳來呼嘯聲，等級四惡魔感覺到異樣時，已經被暗紅色的長靴踢歪了臉並且因為強烈的衝擊飛出去。

　　驅魔師在空中翻轉了一圈最後輕巧的站在海面上，那張漂亮的臉蛋帶著一絲憤怒瞪著畫師，雖然不太明白她是對著哪一點生氣，畫師還是喀喀的笑了出來。

　　「你是被打壞腦袋了嗎？」莉娜麗伸出手抓住畫師的手，她看見那手臂充滿著裂痕，遠本眼中帶著的氣憤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痛苦和難過。

　　「放心，還是一樣聰明的。」注意到人類的神情，畫師很快起身踏出水面，刻意忽略人類的情緒並想著如何繼續戰鬥。

　　提摩西也跳到他們身旁準備並肩作戰，他們都知道海面上一定不只這些惡魔存在。

　　「船呢？」畫師看著等級四身後的出現的惡魔數量已經超過他們能壓制的安全數量。

　　「目前由瑪利撐著，襲擊船的惡魔並不多。」莉娜麗回答畫師的疑問，但這對他們的處境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只知道惡魔的目標目前都是他們。

　　「是嗎？」

　　畫師感覺到一陣煩躁，他不想浪費時間在這，擁有飛行能力的驅魔師勉牆來說只有畫師和莉娜麗可以辦到，提摩西一定要奪取到有飛行能力的惡魔才能這麼做，然而發動時間卻不長久，要是不在提摩西解除發動前打贏，他們就會為了保護提摩西而處於劣勢。

　　「……！」身體劇烈的疼痛讓他狼狽的擋下等級四的攻擊，他並不是沒能力消滅等級四，然而痛苦卻讓他恐懼，他更是不願意發動耶夢加得。

　　就算莉娜麗盡力的想聯手破壞等級四，她的能力卻沒有辦法真正破壞如此高等級的傢伙，與提摩西一樣，這兩位人類驅魔師到現在都沒有能力能破壞等級四。

　　「如此軟弱的驅魔師居然想跟我們作對。」

　　許多惡魔忽然從天而降，發射出取多砲彈就像畫師之前所做所為一樣，無數的攻擊無情地往上他們身上打。

　　「畫師！」提摩西的大叫提醒畫師他必須要行動，那一刻畫師先選擇保護肉體暴露在外的人類，密集的飛彈是不可能輕易躲過的。

　　同樣的，等級四是不可能讓他們這麼做，惡魔衝上前將提摩西打走，接著就是往畫師身上瘋狂的開槍，要他逼不得已只能用軀體去護著驅魔師。

　　「快放開我！」

　　「閉嘴！」

　　畫師緊抓著人類樣子讓惡魔有機可趁，等級四抓到機會就對畫師使勁拳腳打踢，當人類想反擊時又拿出槍械對著他們攻擊。

　　這情況，莉娜麗最後選擇掙脫畫師，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能力對抗那樣高等級的惡魔，但也無法繼續坐以待斃。

　　「驅魔師今天是你的死期。」

　　「是你的才對。」

　　無數的子彈飛向她，即便聖潔已經進化到結晶型，她要閃躲所有攻擊都很勉強，制止不了的畫師只好轉而幫助提摩西。

　　「畫師！馮神說上空還有很多惡魔！……我、我已經快到極限了。」提摩西已經換了幾隻惡魔的軀體，他能支撐的時間卻越來越段，也變得難以保護自己的身體。

　　抓住提摩西附身的惡魔，他看著海面和天空，如同馮神所說的惡魔的數量已經超乎想像，莉娜麗附近的惡魔數量也漸漸增多，只是礙於等級四和他戰鬥，等級三的惡魔都暫時不願意靠近。

　　「怎麼辦……畫師我、我們回的去嗎？」

　　提摩西看著畫師崩裂的軀體，他們剛剛不是才說要回去的嗎，明明才把好消息告訴他的，滿懷著期待想看看那些貓咪聚集在惡魔身邊是甚麼有趣的樣子。

　　「……。」

　　惡魔踩踏在水面的雙腳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已經緩緩沉沒入海中，畫師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滴一滴地削弱，身上所流出的血液都是在侵蝕他的東西，越多傷害越多復原的機會，聖潔都會越來越茁壯。

　　意識也會越來越迷茫直到消失，這是他的下場。

　　「也只能這麼做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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