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挑釁者再次現身

暖身結束後，昕昕與宣宣還在探索各種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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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則正在教家瑜如何安全地使用一組滑輪阻力機，語調平穩柔和，像是教授而不是訓練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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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坐在一旁長椅上喝水，毛巾搭在肩頭，手指還繞著瓶身不自覺地緊了又鬆。

她剛才陪家瑜做完一輪低強度的核心訓練，沒說出口的是：家瑜最近又開始夜裡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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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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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那種──

「湛霖，我今天能親妳五分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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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是：

五分鐘變一小時，一小時變床單亂成一團、凌晨三點她還在倒水給我喝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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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咬著吸管，剛想調整呼吸，耳邊突然飄來一道輕得像氣音的聲音：

「學姊，在家瑜撞壞腦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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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靠得很近，幾乎是嘴唇貼著湛霖的耳殼說：

「妳不是列了訓練清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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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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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一瞬間從骨髓炸到耳尖，臉還沒紅，心跳就直接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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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笑了，那種溫柔卻故意的笑。

「如果……還沒練起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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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下，在湛霖正要轉頭的瞬間，補上最後一句：

「家瑜如果又開始慾望旺盛的話……讓我接手也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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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每天都有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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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後輕步一退，拉了下自己的運動背心下擺，笑容輕柔中透著赤裸裸的攻擊性誘惑：

「腰力、體力……都很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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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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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中飛過的是當初那份筆記，那幾句記錄得像末日備忘錄一樣的句子：

如何在短時間內不被熱戀對象榨乾。

避免小佳再說出「處理家瑜」這種會讓心跳加速的句子。

即使撐不住，也不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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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腦子一片空白，只剩兩個念頭：

1. 家瑜在哪？

2. 為什麼小佳現在講這種話時，還能笑得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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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小佳已經走遠了。

去找昕昕幫忙調整機器，一邊還笑著問清禾：「那個腹部轉輪器，你示範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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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還坐在原地，拿著水瓶發呆，過了幾秒，低聲說：

「我要……重啟訓練計畫。」

—

就在她剛想拿出手機備忘錄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器材後傳來，帶點鼻音地問：

「湛霖～我剛剛用了那個很像懲罰機的東西耶……我好像腿抖了……可以抱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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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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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軟得不行，帶著可憐巴巴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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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下意識立刻起身，水瓶都差點忘了拿，語氣急急地說：「我、我在這邊！來、來這邊，我幫妳坐下來伸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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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小佳回頭一瞥，忍不住又笑了。

她沒想真的插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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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是想讓湛霖知道：

如果家瑜是光，那我就是夜裡為她們留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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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場名為「愛與體能交錯的持久戰」──她會一直站在看得見她們的位置上，保持戰鬥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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