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今天，我有力氣愛妳了

——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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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跨坐在我腰際，身體微微顫著，卻努力保持著平衡。

我仰躺在沙發上，感覺她的重量落在我身上——那不是壓力，而是一種…被真實愛著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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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的眼睛，覺得有些話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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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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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掌心貼著她柔軟的臉頰，指尖繞著她耳後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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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麼可愛……讓我每次都想要妳，想把我的愛全都告訴妳，讓妳記得……我是多麼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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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睫毛顫了顫，卻沒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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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嚨一緊，語氣放得更輕：

「但我知道現在的妳……可能還沒辦法接住這些……所以我會好好存起來，陪妳……直到妳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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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得好慢，像怕一口氣會驚動她，又像是怕自己情緒再不收就會潰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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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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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像羽毛一樣輕，卻也像針一樣扎進我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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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看著她躺在沙發上的樣子——

亞麻色的長髮散落在灰色的抱枕上，五官細緻，皮膚帶著微熱，她的美此刻不是氣勢逼人，而是溫柔得像一場等待許久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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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正毫無防備地，把自己整個心都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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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起我們的起點——

第一次見她，是在員工訓練的講台上，她是那場心理健康演講的主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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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講焦慮、自我懷疑與自我理解。

她講到「有些人走不快，是因為他們走得很遠也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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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坐在最後一排，心跳得亂七八糟，只覺得這個人講的話好像對著我心底的裂縫在說。

我以為她遙遠，是舞台上的溫柔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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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她被調來我們單位。

她沒接主管的位置，卻接手了所有難推又耗心力的業務。

她坐在我隔壁的辦公室，第一個發現我恐慌發作時躲進檔案室，然後不發一語地坐在我旁邊，陪我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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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沒逼我打開自己，卻也從沒放棄接近我。

她不是喊話式的愛人，而是用一次次細節把我包起來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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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早在我覺得自己不值得被愛的時候，她已經悄悄愛上了這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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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在我身下，用那麼溫柔、那麼忍耐的眼神說：「我想要妳，但我願意等妳。」

我怎麼可能還讓她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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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身下去，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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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兩下，深一點、再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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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一瞬，然後像是終於被允許回吻那樣，捧住我的後腦，溫柔地將我迎進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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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唇邊低聲說：

「今天的我，有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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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讓我愛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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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開眼，眼裡泛著水光：「妳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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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我真的……想讓妳知道，被妳愛著的我，也好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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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再問，只是輕輕說了句：「那我就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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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翻身壓回來，吻落在我頸間、肩膀、鎖骨，一寸寸像是尋回失而復得的愛人那樣，每一寸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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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問：「那裡可以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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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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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我就慢慢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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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一夜，不是慾望，不是補償。

是兩個走過陰影的人，終於在光裡彼此擁抱，不再退讓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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