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突然消失的光

——湛霖——

那天的天氣其實還不錯，風溫柔、空氣也清爽。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tTq13EfI

我一整天都在等這個時間——下班可以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出辦公室的門。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Smii9qLC

她的掌心一直很溫暖，握得也比以前緊了一點。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IN4dq1JG

我知道她在慢慢學著靠近，也知道她最近比誰都努力，連翻紙張的聲音都練習得不讓我察覺到急促。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1Kc2xmtR9

所以我一直沒有說。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VHlyFlyO

沒說我注意到她在有一位同事靠近時呼吸變急，也沒說我知道她晚上夢魘裡出現過一個名字——但她從未在我面前提起。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mpIHmC51

我只是一直牽著她。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eYtJDDFQ

然後，在我們要刷門禁卡的時候，身邊傳來驚呼聲，突如其來的停電了。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lzvsWEs5

整個大樓一瞬間陷入黑暗。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owcNj9v6

我沒有驚慌，因為這世界對我來說一直都是黑的。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EsHrby5M

但我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在我掌心驟然一緊。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tTwQlgn5

下一秒，她就不動了。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9eLO15q4F

「家瑜？」我輕聲問。

她沒回。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e6ERepaQ

她的呼吸變了，變得又快又短，像是在掙扎著什麼。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EUtFA8mI

然後，她的手從我指間滑落，我聽見她跪倒的聲音。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M7le5amD

「家瑜！」我想撲過去，但我停下來，沒有伸手。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45OfEbTb

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我知道——有些痛，碰了反而會裂得更深。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1QGoNg18

我在她身邊跪下，像是用全身去傾聽她身體每一道顫抖。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8e6qY10j

我不問為什麼。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WxJIm5F9

我只是輕聲說：「我在這裡。」

一遍。

兩遍。

每一遍，都小心翼翼。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zFfAkFgJV

不是要她回應，而是要她知道：黑暗裡有聲音，是屬於她的，是她可以抓住的。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kAvyNRGr

我聽得出她快崩潰，卻又努力忍著的呼吸，那是一種我太熟悉的掙扎。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VrnrTBCg

我甚至一度咬緊了牙關，想抱她、想說「妳可以告訴我」，但我忍住了。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iG2smvhD

因為我知道，有些人不是不說，而是說不出。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e7U9xruK

有些過去，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因為太沉重，沉重到無法挪開來交給別人。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uvItGcrQ

所以我只說：「我不會走。」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72shPV1d

我說：「我不知道妳發生什麼，但妳不需要說，真的不需要。妳只要呼吸，我會在這裡。」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ORT7AYRS

我聽見她終於發出一聲嗚咽，像是線斷了。

她倒在我懷裡，全身濕透，冷得發抖。

我抱住她，像抱住一個從夢裡跌落下來的靈魂。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y7Q2mDse

她哭了很久。

我沒數時間，也沒看時鐘。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k8MVhPZe

我只是告訴自己：「現在，我只能做一件事，就是接住她。」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9bGqCE3H

我把臉靠近她的額頭，輕聲說：「沒事了，我在這裡。」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DKosMXgz

那一刻，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我只想讓她回到懷裡。

只要她還在我懷裡，一切都還可以慢慢來。

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yZwSKBwm

可配合此篇章：https://www.penana.com/article/1731133

ns216.73.216.183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