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魔王宅邸女僕的我，因為被減薪只好兼差當間諜 - 第二部第一章之九全是男人的地方絕對沒好事

蘭蒂爾看到許多貴族打著呵欠走出宴會廳，以為舞會散場了，正準備去耶德維爾房間打點，卻被莉西一把拉住。莉西是廷達利老夫人的侍女，也是蘭蒂爾以前的室友。現在蘭蒂爾已經有自己的房間了，她卻有點懷念跟莉西同住的日子。

「妳去哪？」

「公爵大人快回房了，我得去準備他的睡前飲料。」

莉西搖頭，「別傻了，結束的是第一輪宴會，妳沒注意離場的都是女人和老頭嗎？年輕男人還有第二輪呢。」

年輕男人的深夜聚會，想也知道是要幹嘛。蘭蒂爾心中歎息，希望耶德維爾不要被帶壞了。

但是如果他不能融入上流男士的圈子，以後也會很麻煩。

「那妳是不是該去老夫人房裡報到？」

莉西一笑，「老夫人這趟足足帶了五個人，哪用得著我伺候？」

蘭蒂爾自然沒有白目到問「那她幹嘛帶妳來」，這時幾個宮內的女僕從後面超過兩人，經過她們身邊時還吃吃竊笑。

莉西的左腿原本跛得很厲害，幸好老夫人出資請醫生為她動手術，現在行走正常，只是姿勢還是有點怪，讓她處處成為笑柄。

蘭蒂爾暗自歎息，老夫人也太狠了，明明不需要莉西伺候，卻硬要把她帶宮裡遭人嘲笑，只因為莉西拒絕了她安排的婚事。

更遺憾的是，莉西也失去了趁主人不在家，翹班去和情人幽會的機會。

莉西早已習慣老夫人的專橫，也不需要蘭蒂爾的同情。

「先別管我了，倒是妳自己注意點吧。我剛才聽到……」

※

舞會結束後，耶德維爾就被幾個年輕貴族拉到一個較小的宴會廳，說是「真正的宴會要開始了」。

場內沒有女士，也沒有年長的男性，參加者以王太子克勞利為首，全是年輕的貴公子，包括國王的幾個私生子，去年在廷達利家大鬧的提烏里伯爵自然也在。

說到提烏里，他今天的衣服特別顯眼，外套上繡著一層又一層的七彩葉片，讓人眼花繚亂。他自認是今天在場服裝最光鮮的人，卻不知道王太子的評論是「找個魚販來把那些鱗片全刮掉吧！」

純男性的場合，氣氛跟先前自然大不相同。所有人都拋開了禮儀和矜持，大口喝酒，大聲談笑，分成好幾桌開賭，邊打牌邊對之前舞會上的女性們品頭論足。這個太胖，那個太高，另一個鼻子太大，還有一個醜到不管出多少嫁妝都沒人想要……

這裡也有歌舞表演，只是女舞者穿得更少，還會邊跳邊在客人身上磨蹭。有的直接坐在男人大腿上，任由男人的手在身上游走，還不時獻上唇舌。有人來了興致，直接拉著看中的姑娘起身到隔壁小房間，接著就不見人影。

耶德維爾沒見過這種陣仗，只覺腦中嗡嗡亂響。忽然一名舞女大方地吻在他臉頰上，他驚跳起來，滿臉通紅，等舞女走開才重新就座，卻又分心出錯牌，引來滿桌哄笑。

「真是純情呢！」

「您該不是沒見過女人吧？」

「該長大啦！」

面對眾人的嘲弄，耶德維爾先是手足無措，隨即想起當初被送到農村時，農村的男孩們也是用各種方式捉弄自己和歐卡列。這無非是為了測試兩人，有沒有資格加入他們的團體。

一想到這群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少爺們，思考模式居然跟鄉下的野孩子大同小異，耶德維爾忍不住笑出聲來。

其他人看到他被嘲笑仍然態度從容，輸了牌也不惱火，顯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禁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耶德維爾心中充滿了對當年那群農村玩伴，以及歐卡列的思念。

「啊！搞什麼？」

隔壁牌桌傳來提烏里的怒吼，原來坐在他腿上的舞女一個不小心，把酒打翻在他衣服上，提烏里當場就翻臉了。

舞女嚇得全身發抖，「對，對不起，大人……」

「妳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嗎？妳賠得起嗎？」

坐在耶德維爾身邊的一名子爵輕聲說：「不知道，我沒去過魚巿場。」

這話自然是引用王太子之前的評論，除了耶德維爾之外，全桌的人都笑了起來。

提烏里雖然聽不懂魚巿場笑話，但他也知道他們在笑自己，不禁更加火大。而他唯一能發洩怒火的對象，就是眼前跪在地上的舞女。

「道歉就算啦？妳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對我如此無禮！妳準備坐牢吧！」

王太子克勞利吸了一口莫德蘭水煙，不疾不徐地說：「不用這麼激動，提烏里，每個人都知道你是誰。你要是真的在意，下回就在衣服上繡滿『我是國王的兒子』吧。」

他沒用「私生子」一詞，算是給自己兄弟一點面子，但仍舊引起滿屋笑聲。提烏里的臉都綠了。

耶德維爾看他這的窘態，心中不忍，又怕他把氣出在舞女身上，連忙開口：「閣下，您的衣服確實名貴，但是在您的財富之中也只佔九牛一毛，弄髒了換一套就好，不用發這麼大的火。」

這番話的靈感來自他祖母的名言：只有窮酸鬼才會為了衣服大吵大鬧！

提烏里一時無話可回，克勞利朝旁邊兩個人示意，兩人連哄帶勸地把提烏里拉到一邊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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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云：想了解一個男人的本性，把他丟到純男性的場合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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