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大哥太虛偽—以愛為名 - 第十章：耍賴的

此時會場入口站著兩個男人，一位是剛剛走出去的田子尊，另外一位則是開口問話的祈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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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熟悉的聲音鑽入耳朵，程暖暖震驚轉身看去——果然是祈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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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戴著眼鏡、眼神中仍舊狹帶著高傲不馴，雖然身著定製修身挺拔深灰西裝，領帶還是習慣性不繫緊呈現鬆垮，這懶散模樣不僅不失風格更呈現他獨有的魅力、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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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雙眸盯著程暖暖唇角微揚，踏著堅定不移的腳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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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啊？」陳思羽內心極度不爽，怎麼又冒出一個如此出色的男人來護航，程暖暖究竟是用了什麼狐狸精手法？為何人人都向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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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連施捨一點眼神給陳思羽都不肯，低垂的雙眸固執映著程暖暖的模樣，「四年不見了，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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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伸手捂住嘴巴，睜大水汪汪雙眼，搖頭，「不想！一點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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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挑眉，彎身，低頭附在程暖暖耳旁輕聲低語：「可是，我很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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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探手將人摟進懷裡，祈沛澤垂下雙眸掩住一切情緒，再睜眼眼底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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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你處理。」對著田子尊說完，直接將程暖暖帶離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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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總裁。」田子尊恭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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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什麼意思！」陳思羽還要再追問清楚，田子尊立即往前站了站，張開手臂擋住眾人的視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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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走到田子尊身旁拿手肘撞他的腰腹：「你行啊！祈沛澤要來也不通知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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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讓說，我能說嗎？」田子尊無奈回答，大家都是領人薪水、聽人命令，就別為難自己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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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要帶暖暖去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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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翻了個白眼，這個天兵老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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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資格問這種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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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和田子紋兄妹低頭竊竊私語，全然不顧在場眾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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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思羽，妳鬧也鬧過了，能不能別這麼幼稚？」高中時期的班長看了在場眾人一圈：「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論妳找我強調有什麼重要的事，我都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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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紛紛點頭，有些人拿出手機刪除陳思羽的電話、群組，甚至連封鎖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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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大家不是好同學嗎？為什麼你們都不挺我？！」陳思羽大受打擊，臉上掛滿遭人背叛表情，受傷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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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是好同學，可現在我們跟妳只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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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兩次利用高中同學來宣傳自己，陳思羽不是第一回做，在場其他人誰沒有被她當成跳板？！這一回更過分，只想踩著別人彰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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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要上班工作，也有自己的生活，今天會來也是因為陳思羽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有人可是專門請假趕來，不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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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卻只是為了幫她捧場、衝人氣，眾人再傻也明白，這回又被陳思羽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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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思羽大可不必如此，只要努力展現自己的作品就算沒有高中時期的同學力挺也能收穫滿滿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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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人家程暖暖，從未炫耀過自己是程氏企業中的一員，況且自從她的雙親過世，一直很努力地面對現實，從沒有向任何人抱怨過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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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不明白、也不懂，陳思羽為何老愛和程暖暖比較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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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都散了吧。」眾人三三兩兩並肩離開，獨留陳思羽一人站在原處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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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看一眼田子尊，只見田子尊卻是看著說要走卻一直留著看好戲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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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追？」田子紋笑嘻嘻：「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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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趕緊伸手拉住田子紋，免得她真的瞎點鴛鴦譜。視線在那女孩身上溜一圈又轉回到自己傻妹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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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想打人的衝動，田子尊咬牙低語：「妳沒看見她手上戴著戒指？」別只看人家年輕，她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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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直瞅是瞅啥？」田子紋就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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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哼笑：「瞅看看為啥別人家的妹子都這麼萌、這麼可愛，我家的就如此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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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舉起爪子就朝田子尊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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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祈沛澤帶出會場，當陽光照射在程暖暖臉上，她頓時清醒過來，而後她憤怒甩開祈沛澤，拒絕與他的任何接觸，就是想離他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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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祈沛澤語帶討好，沒有靠近也不後退，維持著程暖暖想和自己保持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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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瞪著祈沛澤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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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告訴我妳生氣什麼？」祈沛澤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試著安撫程暖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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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氣呼呼的甩頭轉身離開，連她在生氣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想氣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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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只好提步跟上來，好聲好氣的攤開自己的手心：「我有糖果，草莓口味的，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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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瞟一眼那顆粉色的糖果，一把抓過剝開塞嘴裡，依舊一個字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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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好笑的看著程暖暖的舉動，肯吃糖就代表沒氣得太嚴重，還有補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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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向前方不遠處的路口：「那邊有飲料店，想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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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繼續踏著憤怒的步伐朝向飲料店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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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悶笑在心底，臉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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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點完飲料要結帳，祈沛澤掏了掏口袋，臉上盡是尷尬、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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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已經拿著飲料在喝了，卻見祈沛澤遲遲沒有付帳，疑惑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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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錢都在妳那兒⋯」祈沛澤咧嘴討好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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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傻眼的瞪著祈沛澤，想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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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攤手、聳肩、指向結帳櫃檯：「她還在等收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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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程暖暖只好拿錢出來付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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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料都喝了總不能退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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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老婆！」祈沛澤一手拿飲料一手直接牽起程暖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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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幾年賺到的錢真的都在妳那兒！不信妳查一下存款帳戶，我現在真的是一窮二白得靠妳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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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祈沛澤持續賣乖討好，只求老婆大人快點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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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假裝沒聽見走到自己的機車旁邊準備騎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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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祈沛澤腳一跨直接坐在機車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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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戴安全帽，拒載！」程暖暖戴好自己的安全帽無情拒絕祈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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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沒有～」祈沛澤將隔壁機車上掛著的安全帽直接拿過來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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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髒啊！還是小偷！一樣拒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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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偷，是買！」說完，祈沛澤將一張千元鈔票塞到隔壁機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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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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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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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下去！」程暖暖將祈沛澤趕下去，自己發動機車長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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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背影——真瀟灑！」田子紋抬手遮在眼睛上，望向騎著機車遠去的程暖暖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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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一把捂住田子紋的嘴朝祈沛澤乾笑，真心覺得自己某天肯定會被這個天兵妹妹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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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轉過頭看一眼田氏兄妹，而後將安全帽脫下塞進田子紋懷裡，臭冷著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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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這⋯」田子紋看著手上的安全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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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放回去！錢記得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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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放回安全帽拿回錢後，賊笑：「那這錢⋯」眼神在兄長和自己之間來回：「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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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翻個白眼在心底默念：殺人是犯法的、殺人是犯法的、殺人肯定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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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回到家才剛掛好外套，門又被人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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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客廳探頭看去，不意外看見祈某人拿著鑰匙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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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我家！」程暖暖朝跟著自己回來的祈沛澤怒吼，「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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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笑笑，一點也不生氣，隨手將鑰匙放在置物櫃上，自動走到客廳坐下，這才慢悠悠回答程暖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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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這間房子是我們結婚後才買的，按照律法我有權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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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程暖暖走到祈沛澤面前，怒氣沖沖指著他，手指頭都快戳到祈沛澤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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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不要臉的沒看過這麼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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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伸手拉住程暖暖的手，巧勁一扯，程暖暖就被祈沛澤拉到沙發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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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氣了，氣多了會長皺紋、老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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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你不說話是會少一塊肉嗎？」這傢伙非得說這種火上加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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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此時心情極好，好到他連高冷的臉色都擺不出來，雙眼直盯著程暖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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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進廚房他跟著進去，程暖暖到客廳繪圖他坐在對面，程暖暖去超市他也在後頭挑揀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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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程暖暖準備洗澡睡覺，祈沛澤還在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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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回去了。」程暖暖雙手環胸瞪著『厚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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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關上電視，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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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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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程暖暖瞠大雙眸，大約也明白祈沛澤應該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擠在同一處，只得指向之前田子紋住過的房間：「那一間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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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祈沛澤雙眼在那間客房繞一圈，抬腳走向程暖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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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房間！」程暖暖追上去，一進房就見到祈沛澤竟然大辣辣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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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嗎？」程暖暖靠在門邊冷眼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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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床的硬度適中，也夠大，就這張床吧！」祈沛澤一點也不客氣，以手撐頭側躺著，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我老婆就是有眼光，會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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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翻了白眼，冷回：「這是你媽挑的。」當初買傢俱時祈母陪自己去選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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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行，多學學，以後可以幫我們的孩子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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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說越離譜囉。」程暖暖臉上突然浮現異樣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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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起身走到程暖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程暖暖，雙手突然放到牆上將程暖暖困在自己的方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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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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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呆了呆，什麼時候祈沛澤這個人變得花招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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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洗澡了，妳要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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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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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程暖暖推開祈沛澤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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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祈沛澤大笑朝大門走去，「不鬧妳了，妳先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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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離開後程暖暖輕吁口氣，再讓祈沛澤待下去自己還怎麼正常過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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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利用手機看新聞，上頭的頭條新聞都是關於W.B總裁即將歸來的消息，再來就是程氏企業倒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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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程氏企業的消息不斷更新，一則則一篇篇的，每一篇的內容都很慫動，程暖暖卻沒有點進去看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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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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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父母過世那時候起，除了姓氏，程氏的其他人的與自己不相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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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之中有殺害爸爸媽媽的兇手呢⋯」程暖暖無奈嘆氣，這樣算結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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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能親自報仇，兇手就要被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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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外一陣聲響，程暖暖趕緊起身出去查看，就見祈沛澤拎著一只行李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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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來了？」程暖暖驚訝極了，他不是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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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轉身鎖上大門，「機場搞錯我的行李箱，剛剛才通知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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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是離開而是去取回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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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終於拿回衣服，可以好好洗澡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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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拆開行李箱拿出幾件換洗衣物，起身就去洗澡，進浴室前特地吩咐程暖暖：「老婆，行李箱的東西麻煩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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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嗄了聲，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行李箱旁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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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最上面蓋著一件黑色西裝長褲，程暖暖拿起褲子後見到底下全是一個個包裝精美的禮物，上頭還分別貼上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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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生日、中式情人節、結婚紀念日⋯大大小小加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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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仔細拿起來看，每一個禮物都是給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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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讓妳收到了。」洗完澡的祈沛澤穿著浴袍，雙手環胸靠在浴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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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啊？」程暖暖手上拿著禮物，維持蹲著沒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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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走過來，蹲下，雙眸認真仔細看著程暖暖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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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在生氣，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妳在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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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放下禮物，雙眸蓄滿淚水：「那個女人說你要和她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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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呵了聲，輕笑：「程暖暖，妳傻了嗎？我和妳還有婚姻關係存在，我不想被判重婚罪。」伸手抹去程暖暖眼中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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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你都不找我⋯」程暖暖繼續指控：「你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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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妳爸的意思嗎？」祈沛澤無辜又無奈：「我是被逼的，再說，我沒有不理妳，妳周圍的人哪一個不是我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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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在妳看不見我的時候，其實我一直看著妳、想著妳、念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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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是你的錯！」程暖暖哭著，隱忍許久的眼淚一顆顆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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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皺眉剛想反駁，忽爾想起回國前，鍾褚嘉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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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千萬得記得，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大嫂一點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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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祈沛澤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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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追回大嫂，聽我的準沒錯，我這是以過來人的經驗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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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狐疑的視線看了鍾褚嘉許久，而後才默默點頭：『如果真遇上這情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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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一整年的薪水打賭，肯定會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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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年終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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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鍾褚嘉迎視祈沛澤的質疑的目光後，心一橫、手一拍桌、豪氣萬千：『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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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祈沛澤笑了笑，運氣好自己能省下一筆不少錢，運氣不好頂多也是該給的給一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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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點，老大你可千萬不能認！』鍾褚嘉這時又神秘兮兮地傳授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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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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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大嫂無關的女人，什麼錯都不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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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垂頭嘆氣，而後苦笑：「都我的錯，所以我才買這些禮物來賠罪。」這每一年、每一個重要日子，他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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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嘟起嘴，瞪著低聲下氣的祈沛澤，繼續質問：「那個接你電話的女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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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沒弄明白祈沛澤的狀況，就敢大言不慚地說要和祈沛澤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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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伸手拉起程暖暖，扯開話題：「蹲久了腳不酸？不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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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麻了才起不來。」程暖暖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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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妳回去。」一個公主抱，將程暖暖小心翼翼、視若珍寶般抱起來。「這點臂力和體力我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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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啦！」程暖暖笑瞇瞇的，反正祈某人想賠罪，自己就好好折騰、享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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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祈沛澤放下程暖暖人也跟著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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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出去啊，我要睡覺了。」程暖暖毫不客氣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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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勾唇而笑，一個翻身整個人壓在程暖暖身上，笑得邪魅：「做完苦力得吃肉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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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程暖暖傻眼，吃什麼肉？都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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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程暖暖的表情也明白她肯定想岔了！祈沛澤壞笑：「素了這麼久，總該讓我開開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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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某人飢渴太久準備化身成狼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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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明年我爸想抱孫子。現在是不是應該來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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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紅著臉，抬腳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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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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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大笑著閃過那一腳，躺到床的另一邊去，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唇角始終維持著上揚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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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我這幾年可是拼了命在工作，從沒有一天好好休息過，現在，妳忍心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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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沒說出口的是——為了早一日回到妳身邊，這幾年來自己幾乎都是沒日沒夜的在工作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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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側頭看向身邊的祈沛澤，自己不是沒發現他瘦了，人也變得更沉穩踏實，至少，祈沛澤懂得收起了他那流露於外的流氓爪子，面上改為溫和無害的老實人臉色，可誰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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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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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緩緩閉上雙眼，心滿意足地漾著淺笑：「睡吧，程暖暖，我保證妳明天張開雙眼我依舊會在。以後，每天都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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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就這樣盯著祈沛澤的側臉緩緩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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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邊響起規律的呼吸聲，祈沛澤頓時睜開精明的雙眸，眼底哪有一絲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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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熟睡的程暖暖，悄悄將人攬進懷裏抱著，「晚安，我的程暖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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