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耳語裡沉淪》 - 擁有的慾望

Felix和Hyunjin之間的聊天變得幾乎無時無刻，清晨的問候、午餐時的打卡照、傍晚的街景、深夜沒來由的一句「你還醒著嗎？」

從某天開始，Felix不再只回語音跟文字。

他會主動拍自己剛出門前穿好的襯衫、洗完澡後毛巾裹著頭的樣子，甚至是剛做好甜點的手指沾了一點奶油——然後問：「你猜我做了什麼口味？」

Hyunjin每一張都存，他甚至偷偷開始畫那些瞬間，不在畫布上，而在他手機裡某個私密的繪圖App。

—

那天晚上，他們約在一間藏在弘大後巷的私廚吃飯。

Felix穿得簡單，米色針織上衣加牛仔褲，頭髮綁了一半，瀏海落下來遮住眼。

餐廳燈光很暗，他頸側的光隨著說話微微晃動，像悄悄附和著他說的每一個字。

「你一直盯著我看，菜都不吃。」Felix低聲說。

Hyunjin回過神，把杯子放下，語氣平靜：「因為你比菜好看。」

「你是不是有時候講話會先排練……」

「沒有，這句是臨場的。」

Felix沒接話，只笑了下，然後夾了一塊魚遞到他盤子裡：「你剛剛不是說想試這道嗎？」

Hyunjin低頭看那塊魚，忽然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聲音低得只剩氣音：「其實我比較想試……你做的那道。」

Felix沒抽手，但也沒回看他，只輕聲道：「你這樣講，很容易被誤會欸。」

Hyunjin盯著他，語氣像是在確認界線：「我知道，所以我只說一次。」

短短幾秒，他們沒說話，那道菜的香氣飄散開，卻沒人動筷。

—

飯後走出餐廳，風有點涼，Felix拉了拉針織衣的袖口，Hyunjin脫下外套遞過去。

「我又不是沒穿。」

「我想讓你穿我的。」

「這句就很排練……」

「但你還是接了。」

Felix沒再回嘴，只默默把外套披上，袖子太長，遮住他一半手掌。

走到轉角時，有個下坡路，地上有水漬，Felix邊講話邊走，沒注意到腳下一滑。

Hyunjin眼明手快地拉住他，一手穩住他的腰。

那瞬間，他幾乎整個人落進Hyunjin懷裡。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怕你摔倒。」

「你那麼準時扶住我，肯定盯了我很久吧？」

Hyunjin沒回答，只用手指順了一下他後頸被風吹亂的髮絲。

Felix沒躲，只是輕輕往後靠了一點，頭碰到他肩膀。

Hyunjin的手沒放開，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更多了。

不只是這樣短短的貼近。

他想要的是——讓這個人只對自己傾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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