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除最強隊伍團長位置的我（聖母） - 第十話籠罩的黑霧

　　第十話籠罩的黑霧

　　「我好高興呀。」維夏站在她的面前。

　　「賽莉終於能看到最真實的我了。」他說著，臉微微泛紅。

　　他望著眼前因恐懼而僵住的賽莉，眼神充滿異樣的興奮。

　　賽莉凝視著他身上縈繞的黑霧，那氣息宛如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無論是他腰間掛著的布偶，還是站在他身旁的女僕，全都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黑暗氣息，令人恐懼、令人顫抖。

　　「好幾天沒看見賽莉。」他無視賽莉臉上的驚懼，繼續說道。

　　「賽莉身上也開始有點黑霧了呢～」他輕聲笑著，「雖然只有在感到恐懼的瞬間才會出現。」

　　維夏微笑地說著。

　　「雖然把賽莉染黑也不錯，但是原本的白色我也很喜歡呢～」他搖擺著語調，顯得難以取捨。

　　「但只要賽莉的靈魂被染黑，我就有辦法操控賽莉了！」語氣中多了幾分雀躍。

　　「這樣賽莉的靈魂也會與『神』脫離了……」他低聲喃喃。

　　維夏拉動他與賽莉之間連接的天使布偶。

　　「我們快點找到玩具，就回家去吧，賽莉～」他像個孩子般天真地笑著。

　　然而，他周身散發的氣息卻令人難以忽視，令人窒息。

　　「為甚麼……」賽莉顫聲說道。

　　「我之前都沒看到呢……」她一直看到的，都是人們體內那純淨潔白的靈魂。

　　維夏看著她，沉思了片刻。

　　「因為賽莉只看到自己相信的東西吧？」他淡淡地說。

　　「賽莉不相信黑暗的存在，所以看不到吧。也就是說……」

　　「你一直都在無視周圍的黑暗。」

　　維夏的話語如利刃一般，狠狠刺入賽莉內心最深處。

　　「也可以說，不敢面對吧。」

　　「沒事的，我懂我懂～」他愉快地說著，彷彿對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

　　「賽莉相信這世界每個人都應該是善良的對吧。」

　　「哈哈，結果這就是現實呀～」維夏輕鬆地笑著。

　　「這就像是神每次都把靈魂洗乾淨地丟下來，結果還是不斷被弄髒。」

　　無論是誰，到最後都是一樣。

　　「賽莉也該看清楚了，這世界的黑暗。」他說。

　　他們繼續走在街道上，賽莉望著四周躲藏著的人們。

　　（真的都是黑色的……）純淨的靈魂已被黑霧徹底覆蓋，幾乎看不見原本的樣貌。

　　「魔物呀，是人死後靈魂離開後留下的黑色物質聚集而成的……」維夏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

　　「所以牠們根本沒有所謂的情感。」也沒有靈魂的存在。

　　「所以就算是我也無法使役魔物。」

　　「不過聽到賽莉第一次說魔物很可憐的時候……」

　　「我覺得很有趣呀！賽莉真的很有趣呢。」

　　「如果能使役魔物一定會很有趣。」

　　「雖然人類也挺有趣的，不過規定太多了。」他語氣中帶著不屑，「法規呀，道德呀，這種不是所有人都會遵守的東西。」

　　維夏繼續在一旁喋喋不休。

　　「但……我想做也沒人可以阻止我了。」他拿起那隻還沒有靈魂進駐的小雞布偶。

　　「人的靈魂呀，是可以融合的。」他說著，賽莉看向他。

　　「弱肉強食……強大的靈魂會吞噬弱小的靈魂來獲得力量。」

　　「不過到最後會有點精神分裂的感覺，得注意靈魂的分配呢～」

　　維夏對著賽莉露出愉快的笑容。

　　「維夏……你打算做甚麼……？」賽莉緊張地問道。

　　「我說過了呀……來找玩具。」他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說道。

　　「之前因為賽莉說不能對人出手，我才一直忍耐的。」

　　「不過考慮到玩具只剩一個，也差不多了。」

　　（一個……）賽莉心中思索，眼神不自覺地飄向跟在他們身後的女僕。

　　「而且賽莉現在得聽我的才行，我們一起去挑選玩具吧！」維夏興奮地說著。

　　（維夏以前能操控的屍體有二十個，但現在只剩一個……）賽莉內心想著。

　　戰鬥中損失的屍體太多，還有一些因腐爛無法使用的。

　　（屍體不是用來操控的……）這樣才是正確的。

　　賽莉在腦海中不斷強調這點。

　　他只要使用布偶就能發動技能戰鬥，根本不需要特地使用屍體，他現在這麼做一定是……

　　得阻止他，得阻止他才行……但是現在的我該怎麼做……

　　維夏看著賽莉身上那若隱若現的黑霧，嘴角微微上揚。

　　「對了，讓賽莉來選吧。」他笑著說道，賽莉抬頭看向他。

　　「我也沒打算找無辜的人。」他的語氣輕鬆。

　　所以才來這裡，王國的非法地區——黑街。

　　「這裡有賣奴隸喔。」維夏笑得開心。

　　「奴隸……」賽莉難以置信地重複著。

　　「那是非法的……！」她激動地想反駁。

　　「所以我才說人類的規定很麻煩嘛。」維夏回答。

　　「但是，明明是法律，為甚麼還是有人不遵守呢？這不就代表這些規定根本不是絕對的？」

　　「這世界真是美好呀！」他忽然張開雙臂，放聲大喊。

　　「充斥著無限的可能性！」

　　下一瞬，他收起激動，平靜地看向賽莉。

　　「賽莉不挑，就我挑了。」他眼神瞥向她。

　　「我應該會挑女生吧。」他用著輕鬆平常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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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莉還是不敢面對呀，明明視野開拓一點，就能感覺世界的美好了～」

　　「這樣是不對的，維夏……」賽莉緊握著布偶的手，眼神堅定地望著他。

　　「如果是不對，那又為甚麼會有這些事呢？」維夏像個天真的孩童般反問。

　　「為甚麼神不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呢！」

　　他的情緒激昂，幾乎控制不住地喊著。

　　「原因很簡單，沒有甚麼是不對的事。」

　　「神給了我們一切的可能性。」

　　「連神的存在都能忽略的可能性！」

　　維夏說著。

　　「賽莉現在遇到的事，一切都是真實的喔。」

　　他拿出裝著賽莉血液的容器，賽莉瞳孔緊縮，難掩內心的恐懼。

　　「賽莉只需要順應潮流。」維夏舉著容器說。

　　「我不會創造那種有人會不遵守的規則。」

　　「規則很明確，聽話就不用受到處罰。」

　　「對於絕對真理，賽莉只需要接受就可以了。選擇聽話或選擇處罰，不管哪個，你也只能接受。」

　　「不過賽莉很聽話，就不用處罰。」

　　他看著賽莉緊緊握著布偶的手，將容器收起。

　　「我跟善變的天氣不一樣。」他語氣一轉，帶著堅定，「有自己的原則。」

　　維夏繼續拉著布偶，領著賽莉往前走。

　　「不是有句話說，你越接受命運，人生就會越順，或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賽莉聽話的話，我就給賽莉好處吧！」

　　「不過我想想喔，給甚麼才好呢……我覺得剛剛給賽莉挑玩具的機會就不錯的說，但是賽莉好像不喜歡……」

　　維夏陷入沉思。

　　「小羊覺得呢？」維夏轉頭問向身後的女僕。

　　「主人喜歡的，我都很喜歡。」她平靜地回應。

　　「是嗎！那趕快找到玩具，我們快點回家吧！」他滿臉笑容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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