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孽效應 - 請你成為這個世界的英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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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流言這種東西，意外的是很容易被操弄的呢，你說是吧英雄？」votus 為自己倒了杯甜咖啡。

　　「所以現在是什麼狀況？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曝光？」駿樺放下平板，看著好整以暇的 votus。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啦，該怎麼說呢，總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其實我們並不能仔細地去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會被什麼人目擊，對吧？」votus 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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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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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與其等到我被目擊之後，被寫成什麼電鋸殺人魔之類的不三不四的報導，不如自己搶先把自己捏成城市英雄是吧。」駿樺算是明白了，真是狡猾的媒體戰。

　　「孺子可教。」votus 滿意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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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駿樺明白了。

　　說得也沒錯，與其等到媒體去亂寫，不如乾脆自己先定位下來，這種先發制人的策略還滿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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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下一個原因，他媽的，是什麼？」所以駿樺這麼說，照慣例，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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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tus 閉上嘴，靜靜地喝著咖啡。

　　駿樺面無表情地看著 votus，不催促，也不閃避，更絕對不會眨眼睛。

　　直到 votus 喝完那杯甜咖啡。

　　駿樺的眼睛可沒眨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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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我說啊，我們做人在世啊……」votus 試著動之以情。

　　「閉嘴，是什麼？」駿樺打斷 votus 的廢話，這招他已經膩了。

　　「好吧，你知道我們這套裝甲的成本嗎？」votus 忽然說起很現實面的事情。

　　「你不是不缺錢嗎？」駿樺皺眉，雖然他根本不知道 votus 是怎麼個不缺錢法，但他可沒懷疑過這個。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真是滿嘴銅臭。」votus 鄙夷。

　　「真是對不起你喔。」駿樺冷笑。

　　「聽好了，我們裝甲的使用技術，即使是算上現有的太空科學還有扣掉你身上作弊的核融合懶叫，也還是領先世界五十年的。」votus 對自己的作品擁有極高的信心。

　　「嗯我看得出來。」駿樺點點頭，實際穿戴體驗的他，也很能接受領先世界五十年的說法。

　　「那麼，這些技術是哪裡來的？」votus 提問。

　　「呃……全程獨立打造的？」駿樺說。

　　「……你把我當成什麼妖魔鬼怪？」votus 面無表情。

　　「我覺得是給人這種感覺的人才有問題吧？」駿樺面無表情。

　　「算了，總之，這類超高科技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可以用錢買到手的，而且還需要人去解析才能讀懂，我只有直接找開發者的人交涉了，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votus 說完。

　　「不，完全不明白。」駿樺皺眉看著 vo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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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這段敘述中，只聽懂這套裝甲除了 votus 以外，還有其他從其他人身上得到資源與技術支持。

　　可是他記得他的問題是，『為什麼要主動曝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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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握有這些高級技術的人，指名想要看你靠老二名震天下的笑話佐個下午茶，所以為了我們的開發能夠受到他們的大力協助，就只好請您給他名震一下了。」votus 拍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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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這樣就能說通了，不缺錢的人也是會缺乏娛樂的。

　　而自己在零碎的時間也很常滑滑有趣的短影音，如果今天有一個穿裝甲的神經病大鬧的視頻發在網上，自己一定會得到品質絕佳的娛樂。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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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你媽啊啊啊！」駿滑掐著 votus 的領子，也就是說這老頭子反手就把自己賣了。

　　「哎呀交涉上真是累死我了，畢竟這些人沒有一個缺錢的，不過似乎都對這件事蠻有興趣的。所以我成功用你的演出換到技術了，說起來也是一種互惠互利，哈哈？」votus 傻笑。

　　「哈你媽！」駿樺非常想往喉嚨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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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votus 把多少他的資料流給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所謂技術高手！有沒有包含臉的照片啊啊！

　　要是被知道那天砸店的是自己！他這輩子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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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別這麼少見多怪，該有的權益一個也沒有少，絕對保密，不露身份。」領子被掐住的 votus 不疾不徐地拍了拍駿樺的肩膀。

　　「這鬼能保證啊啊！」駿樺用力搖晃 votus。

　　「不，一定是很可靠的。」搖晃搖晃的 votus 伸出食指。

　　「為什麼？」駿樺將 votus 提了起來。

　　「因為所有操作都需要通過我，所以資料上我這裡有監控權，我只傳給他們我親自過濾的影像。」votus 涼涼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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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votus 有為他的隱私做好把關。

　　但問題他的客戶都是這世界罕有的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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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不是說他們只要願意，什麼鬼資料都可以找得到嗎？我被肉搜怎麼辦！」駿樺將額頭撞上 votus 的額頭，像是要把 votus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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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非常清楚網路鄉民那幾乎變態的肉搜能力。

　　所以他非常恐懼，當一群天才放著正事不幹以後，一時興起跑去客串鄉民的威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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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們絕無可能花時間去搜你。」votus 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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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駿樺極近距離的鬥雞眼，專注地看著 votus 的眼睛。

　　……真的是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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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駿樺只好放開抓住 votus 領子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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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所謂頂級研究者，就是連多睡一秒也是奢華的邊緣人，一沒有時間，二沒有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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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所謂頂級研究者，

　　就是連多睡一秒也是奢華的邊緣人。

　　一沒有時間，二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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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駿樺啞口無言，好有說服力的一番話……

　　「總之基於這個理由，你現在搞清楚整件事的關係鏈了嗎？」votus 整理皺成一團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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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清二楚了。

　　現在資源上的關係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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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笑話的頂尖高手 = 提供技術 → votus

　　votus = 提供裝甲 → 駿樺

　　駿樺 = 提供笑話 → vo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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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目的上的關係鏈則是：

　　votus：提供一直以來的研究成果及裝甲，希望從駿樺那裡獲取實驗驗證。

　　駿樺：穿戴裝甲驗證 votus 的假設，當假設被驗證成功的瞬間，槍孽效應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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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除了votus跟駿樺以外，沒有人關心槍孽效應的解除。

　　可是要支持 votus 的研究，就需要其他大量的技術資源，所以 votus 需要大量高手支援。

　　大量高手：提供協助技術協助，獲得 votus 提供『娛樂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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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娛樂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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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套裝甲了，對吧。」駿樺無力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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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下來想想， votus 也是不容易，連只是想要治療自己的隱疾，也要像忙著應酬的上班族一樣賠笑拉贊助。

　　太好了，所以自己有了匿名身份，有了工作團隊 (雖然只有 1.5 個人，但他們可以當成一百個人)，有了資金支持 (自資，而且聽起來很粗)，有了網路流量 (作弊)，有了直播觀眾 (女生)，還有一個專門交流自己情報並提供協助的私密社團，擁有的簡直比大部分專職網路作家還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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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

　　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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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如果你沒有出現，我也只好自己一個人上了，但如你所見，我年紀已經大了。」votus 嘆了口氣。

　　「我明白，小時候我也是日求七發，精益求精如我，現在也沒能有當年勇姿了。」駿樺也能體會。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明白的，總之這個東西，在我們這個社團裡就叫做《雷砲人》，英文是 The man of LP。」votus 鼓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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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囉各位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正義執行，我是你們的英雄『雷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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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難聽。」駿樺揉揉太陽穴。

　　「這是投票結果，民主，民主。」votus 雙手合十。

　　「不是，我可不算雷炮吧？」駿樺沒什麼自信。

　　「相信我，沒人比你更像雷炮。」votus 可是信心滿滿。

　　「我懷疑這個名字是你提議的。」駿樺瞇上眼睛。

　　「不是，是邪眼提議的，高票當選，我中立票。」votus 攤手。

　　「我真是感謝妳喔。」駿樺對著最近的一個攝影機比出中指。

　　「幸好不是我上。」votus 同意。

　　「閉嘴。」駿樺瞪了 votus 一眼。

　　「總之現在呢，你的工作就是——」votus 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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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裝甲環繞，充滿螢幕的格納庫裡。

　　隔著一張桌子，兩個男人看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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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你成為這個世界的英雄吧。」votus 拍著駿樺的肩膀。

　　「靠我這麼一根帶電的懶叫嗎……」被拍著肩膀的駿樺卻覺得胃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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