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古玩店 - 第一位客人

那是一場晚冬的近雪，飆速駛過的車輛迎面將冰晶撈到擋風玻璃上。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i7RRHr4q

行走在繁忙的城市道路，亞當‧法斯特剛辦完一場慶功宴。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5CslCh4x

回家的路途不遠，五光十色的燈彩卻有些神迷晃目。不斷變換顏色的LED招牌、銅板叮叮噹噹的碰撞、酒氣薰染著整座城市，將所有癡迷的人類電得神魂顛倒。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eEIr85i0

加速，加速，再加速。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4WYRIHxt

叭——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8oNyG3UV

吱——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bJNS7jX0

砰。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sTrX3zLx

磅。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Bnbub4x9

眼前輝映著最後的光景，便是妻子那一頭燦黃的長髮，在大燈的映照下光彩炫目，與一瞬間「完蛋了」的想法。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72ADfQ3l

那是亞當人生中最懊悔的一瞬間。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tzNAAUlN

三年過去，他丟失了生命中的核心。無盡地自責抓亂他的頭髮，愧疚感灌溉滿茂密的鬍渣，胸腔中那點寒痛不耐，只能被飲進的酒水熱湯維持著溫暖。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c1aeLdqN

每到星期三，他會穿著兩個禮拜未洗的灰色連帽衣，從破爛櫥櫃翻找項鍊，將一罐啤酒藏入衣服前腰的口袋中，出門像是巡禮似地到街角閒晃。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bTWBbzGS

打開還留有餘冰的啤酒罐，感受那滿溢出來的泡沫。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K7KNStD9

醉倒在路邊的人行道旁。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jhmYYjWB

祝悼、弔唁、如同跪在法官面前希冀赦免的罪犯。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6L7FeVBN

看著來往的行人，他仰躺在思多德路的長椅上，無所事事地眺望天空。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9CO4zaV3

將最後一口啤酒喝光，亞當閉上眼感受著薰煮上來的熱量。左手卻不自覺摸到口袋中一張淡淡鵝黃的象牙卡，上面用鉛筆淺淺地畫著字跡。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juSYI1qx

奧斯古玩店。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toROzi30

字體下面排著一條工整的底線，再翻到背面，註記著地址。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bVrF0JUj

泰格森街453號。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QjPS8yAH

「奧斯家族……」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AAs8gdRS

那是只存在傳奇之中的科學工藝家族。二維映射意識投影儀、等質能量變幻石、科赫循環縮放觀顯鏡，四維時間機器世界儀……講得出名字的，講不出名字的，據說奧斯家族可以實現你的任何願望。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Q5cJAlf7i

觸著象牙卡上深淺不一的紋理質感，比紙張整整高出一截的厚度。亞當坐起身來，向是要醒酒般地拍擊自己腦門。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X4vVMyLw

紙片還在，上頭鉛筆獨自展開的印紋也並未消失。很快扼殺掉「只是打著奧斯家族為名號的古玩店」這層想法，他起身凝視衣店櫥窗前那個虛幻朦朧的自己。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bKYh52HW

邋遢、骯髒、不修邊幅。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7UMABwr6a

比對著櫥窗內的假人形象，伸手將瀏海整理順潔、衣服穿正、褲子拽緊，回手將早已喝乾的啤酒罐塞入街角的垃圾桶。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YPJO1xno8

穿插進無數小巷，一座古老的平房在現代化的高樓中矮得突兀。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74oA5T0Hi

他在店前盯著展示櫃裡的玩意許久。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W1Ede4d2

音樂盒、汽車模型、木陀螺、節拍器、鑲滿寶石的手鍊、裝飾精巧齒輪的筆記本、略顯骯髒的黑石手環，還有純手工做成的項鍊。全都標上了昂貴的價格，充滿荒謬。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XEhJeEJu

大門上鑲嵌著六面玻璃，分別是彩虹的六種顏色，是整家店面唯一沒有沾上灰塵的東西。亞當雙手插著口袋，有些好奇地從黃色玻璃往內探去，卻怎麼樣也看不清門內部的樣子。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7IOgdYNg

他將手搭在黃銅色澤的門把上，感受金屬的冷貪婪地吸取他身體熱量。用最深的呼吸逼出身體裡最烈的酒精，向前推進。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yGeGL6Gt

匡噹——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k6mRTxvV

掛在門後的鈴鐺被撞得叮噹脆響。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YaIjlc3a

「歡迎光臨奧斯古玩店。」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pBvUpGzB

剛一進門，就有一股透著暖意的澄香，吹散他還未醒的朦朧意識。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0kFWMEpB

室內的裝潢與外表的破敗截然不同，彷彿生活在十九世紀富麗堂皇的宮殿內。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tCpUZlIf

「你想尋找什麼樣的回憶呢？」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OMtXvYM1

接待者是一名小巧少女，年歲約二十四、五歲，個頭只到亞當鼻尖。她的頭髮由霧白透著淡淡的燦黃，眼睛是天空一般的藍色。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jv4JW7tJ

「請問……妳是奧斯家族的人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gq75zTkp

「不是，我只是一名助手而已。我叫做阿特娜‧梅茉莉。」笑臉相迎，高亢的聲線如同鳥兒輕囀啁啾，她雙手端在腰際，恭敬地朝亞當行禮。「請往這邊走。」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DXZmilbG

亞當順著指引走進古玩店大廳，倚著玻璃窗口，兩張沙發對立而坐，大廳中央放著一桌大理石檯桌，還有一排整理過的科學雜誌，最新一期記載著登陸火星的太空計畫。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LJZxovWG

大廳的最深處是壁爐，與一整排偌大的老舊書櫃，幾乎可以比擬圖書館的藏書量。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BX3ssSMF

有兩個人正對坐在沙發上。一位是面朝自己，穿著黑色西裝，頭髮花白的老人，身旁站著一位戴墨鏡的男姓，形似護衛。另一位則是將黑色長髮盤起，即使在室內，還是戴著高帽，看不清樣子的女性。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JpI6YpAB

「店長正在與客人商談，請稍等。」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yQNUYecF

阿特娜將亞當領到了櫃台前，格局如同酒店的吧檯。櫃台是用高級的柚木製成，大片深色漂亮的木紋衝擊著亞當的視野，直到坐下，亞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周遭已經全然被各種科學工藝品包圍住。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GffKHSao

「想看看什麼嗎？」少女站在櫃台後頭，展露笑容。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vgwQeXTC

「喔……沒有……我只是想請奧斯家族的人協助。」撓過滿臉的鬍渣，亞當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或許這只是他酒尚未醒卻的夢境。「……這真的是奧斯家族開的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bVgL4WYU

「是喔。」阿特娜將自己小巧的身版壓上柚木櫃台，讓自己更貼近亞當一些。將目光牽引至指尖，丟向沙發一側的盤髮女性。「那位就是店長，露珀‧牡比‧奧斯。請稍等她一下。」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ox6HOgSf

那是名年歲約有三十五左右的女人，從側面看去，能看到她的淡棕色瞳眸，臉上有些許黯淡雀斑。兩條鬢角在臉頰側彎成黑色波浪，成熟神秘的氣質讓亞當不自覺的想到吉普賽人。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xqlg8frW

高挺的鼻子、沉穩的唇，端莊的儀態，一身白色雪紡襯衫、棕色高腰長褲、西裝馬甲、胸口領花，套上一件褐色披風大衣，模樣甚至可以說有些帥氣。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2DhhGa5a

「奧斯小姐——」對座的老人發起話頭，搶住了亞當的目光。「妳真的沒辦法做到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uOb7D53c

「沒辦法。」女聲開口，低聲而充滿磁性。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OyURAGmO

「奧斯家族應該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才對。」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kG7wsPfo

「這個代價你付不起。巴特拉先生。」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6BUFPgsz

巴特拉？亞當的眉頭一蹙，那可是全球知名的富豪，杭特‧古利德‧巴特拉。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70XzDP8c

「什麼代價，是錢嗎？妳盡管開價！多少錢都可以！」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KmanJgGC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代價。」奧斯小姐將身體後靠，將自己左手的金戒指推正，眼裡的神態有萬般惑人。「這四十年來的代價，你出不起。」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KB5XgFEm

「不是錢，你究竟還想要什麼？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弄到手！」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PlKRZcIw

「很可惜，我什麼也不想要。」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rhsoGXVA

「我只是希望彌補我跟她之間的關係！我與妳爺爺是世交，他的研究還是我出資的！這個人情債妳一定得還我！」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6VMMvZbk

「那你得去找我爺爺要。」端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杯，奧斯小姐淺嚐幾口，似在享受茶杯裡的深韻。「我不跟沒有時間概念的人談生意，您請回吧。巴特拉先生。」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YZpJ9c8v

「唉……」櫃台邊，阿特娜小小聲的嘆息，被亞當聽在耳裡。「又是這樣……」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c7XJQd91

「阿特娜！送客！」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tDX8FFVM

「是！巴特拉先生，這邊請。」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t6vbuMyj

敬邀客人出店，少女一轉神色，百般嫌棄地走回大廳，朝著奧斯小姐牢騷。「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來拒絕的第十四位客人了。就這樣放著生意不做好嗎？那位先生看起來很有錢吧？」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gfzFRvUc

「這不是錢的問題。」奧斯小姐說得是那樣雲淡風清，又端雅地品一口茶。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EbpDJHma

「問題是不做生意我們哪來的錢。」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S0NltdBu

「不需要妳操心。不是還有客人嗎？」話鋒一轉，劍指亞當身側。「歡迎光臨奧斯古玩店，妳想尋找什麼樣回憶呢？」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ZfVvtFHc

「呃……不……不是……我有一件事，想請奧斯小姐幫個忙……」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QyWESH9F

「你先坐下吧，我們可以好好談談。阿特娜！」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c8SaYWEW

「噢！請，請入坐。」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3Wt0AGhE

鏡頭由側寫帶往正面，奧斯小姐展露出的神態更加懾人。亞當還注意到，她的腰間用皮帶繫著幾個工作夾套，在外袍領口蓋住的腋間，似乎還藏著槍套隆鼓。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hJWrfd3U

「說吧，你想要我幫忙什麼？」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YYZKOYSJ

「……奧斯小姐，我聽說過奧斯家族無所不能的事蹟……我……我想請求您，能不能幫我救一個人！」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ggFqBn17

「救什麼人？」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yaiTu5qS

「露西‧法斯特。我的妻子。」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PQx7680P

「她出什麼事了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ez4DbmN1

「她……她死於三年前的一場車禍。」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3JmPz0Xu

「車禍？」瀏海往右側斜梳，奧斯小姐挑起半邊眉毛。「能不能說得詳細點？」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kYBmvCGl

亞當抹了抹臉頰，身體頹勢讓他沉浸在當年。「在思多德路……三段，那是一個十字路口……都怪我……都怪我沒注意到……我們被側向違規的車輛撞擊……這才……」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SHScDAOP

「你當時有違規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oehTRbd4

「我不記得了……也許有……闖了個紅燈之類的。」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TytWvXgr

「你記得雙方的車號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T5zvB7wn

「我的車號是RIA-5137，對方的車號好像是……DKP-7414。」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Un56U6zM

「你很愛你老婆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3nwq82G2

「非常愛！我不能沒有她！」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DsyPhziK

「你有辦法證明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xmpXcFFF

「證明……什麼意思？我需要證明什麼？沒有她，我甚至搞砸了我的工作……」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Ct4ZGBpe

「證明你有多愛她。」語氣是厲聲無情，亞當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奧斯小姐的話語。「為了救她，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AKsmXGqO

「我沒什麼錢……但是，即使付出生命我也甘願！」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vg1QMKbV

將手抵到唇間，奧斯小姐若有所思地盯著玻璃帷幕外看去。「…...那好吧。我並不需要你的性命，但我需要一個，能證明你們關係的物品。」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KAcBB6Se

「證明我們關係……」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JEzAuaSc

「能夠證明你們情感的深刻，證明這段感情有多特別。」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R7jZSNxm

聽罷，亞當立刻摘下自己無名指的銀白戒指，當作寶貝一般捧在手心展示。「這個可以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djRnx8ej

「我要的不是誓言，而是回憶。」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md9xtdDH

「回憶？」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UZboVZDj

「存在你腦海深處，與這個人的連結。是你們關係的開始，也是你回憶的最初。」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o08cqeum

「啊！」順著奧斯小姐的提示爬書，亞當很快地找到解答。他將掛在脖子上的項鍊取下。那是一隻手工雕刻的木頭小狐狸。「這個，可以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1jqKyE5N

「這是什麼？」奧斯小姐饒有興致地接過鍊繩，從腰帶間的皮套取出一輪鏡片，精細地檢查著。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IqcoBuSV

「這是我十五歲時……她親手為我雕刻的項鍊……」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UxivXj5W

「你今年幾歲？」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gTEjk5f0

「三十一。」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wSNUTPsm

「三十一嗎……」檢查過後，奧斯小姐從披風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藍色精裝盒，小心地將項鍊收在裡頭。「……阿特娜！」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vw04z3c2

「我在！」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1rAvUB1L

「幫我從櫃台後方，右邊數過來第二格抽屜裡取來筆記本。順便給客人一杯茶！」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2i6gWCVbW

「是！」少女的面容止不住揚起的嘴角，她三步併作兩步地舞蹈，迅速就取來

一本黑色燙金的精裝筆記本，並從腰間皮套取出一隻黑色鋼筆。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28luhfvU

「謝謝——謝謝！」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SMVZJSiD

「別急著高興，還不一定能成功。要想復活人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為此，我需要對你做一點背景調查。」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7T6PGJrKw

「可以！絕對沒問題！」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r14B8guf

「首先是三年前，思多德路三段那場車禍，請告知我確切的時間點。」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Hu7nosAh

「那天應該是……十一月十四號，星期三。時間是傍晚十一點左右。」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JgoCUKx8

「天氣呢？還記得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KaDvfcR7

「我記得……那天好像下著小雪。」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P0ehdXnH

「交通狀況如何？」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KMX0J2N0

「車流量好像不是太多……」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BrhOdVmy

「你可以詳述你在車禍前後都做了些什麼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qGfTaaKP

「嗯……」猙獰著表情，回憶這段往事，明顯對亞當造成了一定的負擔。「那天是我升官的慶功宴……我參加完宴席以後……就開車去接露西……然後就發生車禍了。我立刻打了急救電話……但她身上的傷勢很嚴重……她還來不及到院前……就……」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DPFiY5a2

「你當時有喝酒嗎？」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bOjijmtF

「……沒、沒有。」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TGy0jT6yb

「可是你身上有一股酒味。」奧斯小姐嘴角輕抿，笑容不失禮貌，卻又滲人。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hDLUs7ee

「……每個星期三，我都會到思多德路上待一整天……悼念……喝一罐啤酒……」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prj9DU3R

「你的名字呢？背景資料也請讓我知道。」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6jXcRqLI

「亞當……我叫亞當‧法斯特，是法斯特家的獨子。我做的是金融行業的工作，替客戶介紹股票，協助投資，然後進行抽成。我……我們家的家境狀況不太好，父親是個臨時工，母親的教育程度不高，只能在家接點手工的活。所以我從小的志向，就是未來一定要能賺大錢。」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BgWy4dHq

「與露西的關係呢？」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hm7N8ZxD

「露西是我小學時期的玩伴……我們一起升上同一所國中，她的家境比較富裕。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她煮的菜很好吃，對手工藝很有興趣，因此自己做了這條粗糙項鍊給我，雖然粗糙…...但是心意是無價的。」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PH9IofMt

「我明白，這件東西對你來說一定很寶貴。」奧斯小姐溫柔輕笑地闔上筆記本，小心地將精品盒收妥，保藏在自己左胸前的內側口袋裡。「她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uslJaoiP

「沒有能比她更重要的事情了……」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0voagrcZ

「請用，您的茶。」阿特娜手腳俐落地端著盤子，獻茶。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aExnlkM6

「感謝你提供的線索，有幾件事我還得去調查一下。」奧斯小姐從軟椅站起，修長的身形與亞當差不多高。她端正帽沿，朝著亞當行過執事禮，像是肩負使命接下這項任務般慎重。「請在此處稍候。」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Q8qqaO3b

3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wBrMXMwz

ns216.73.216.206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