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可及 | Penana

窗外。

今天仍是不斷下雨的日子。

不，已經一個月連續降雨。

不是那樣傾盆大雨，毛毛綿綿的細雨，濕濕陰陰的天氣，明明就不會淋濕身體，但路上沒有一個行人。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不能離開室內！」女孩拉住男孩的衣角，深棕色的眼中透露著恐懼。「雅人哥的消失還不能證明嗎？」

男孩背對著女孩，低著頭不發一語。

他們已經等待太久了。

錯過今天，下次⋯⋯

他不認為他們願意繼續等待。

就像猜透男孩的想法，她從身後抱住男孩。「不管你怎麼想，我今天絕對不會放開你⋯⋯我不能再失去⋯⋯」

女孩的手，抓得緊緊的緊緊的，她知道只要ㄧ鬆手，眼前的人就會離開消失在眼前。

男孩嘆了口氣。「我真的必須離開，這是⋯⋯」

「我不管是什麼⋯這都不應該由你承擔⋯⋯不應該不應該⋯⋯不可以⋯⋯」忍耐多時的情緒終究止不住，淚水一顆顆的滑落，如同外頭下個不停的雨滴，淚珠沾溼了衣裳也沾濕了男孩的心。

哭泣，真的是強大的武器。

他能感受到遙遠的召喚，催促著要他快點過去。但只要他離開，就再也沒有人能夠保護她。

「我答應你不走⋯⋯」暫時⋯⋯

男孩轉過身他撫去女孩的淚水，輕輕擦拭她的淚痕。

「乖，別哭了。」

夜漸漸深了，烏雲在深夜中散去。

月光明亮的就像太陽一般，照向了那個應該被開啟的門口。

那晚，所有的人都莫名的沈睡。

孤兒院的門窗雖然不是非常嚴密，但也沒有脆弱到可以隨便入侵。

在熟悉的微微霉味中，雅賢聞到了清新的花香，這樣的味道不曾出現在他的記憶中，讓他起了戒心。

「⋯⋯」居然無法說話！？

雅賢離開床鋪，另一張床上的涵兒沈睡著，非常安穩的睡著。

“不要⋯⋯掙扎⋯⋯”有個聲音傳入雅賢腦海。

與其說是聲音，更像是強行要灌入他腦中的文字。

異香越來越近，直覺告訴他是危險訊號，他知道自己有特殊的能力，現在的狀況跟一直召喚他的感應一樣，但絕對不是好事。

“今天⋯⋯必須⋯⋯走⋯⋯走⋯⋯“

雅賢抱著沈睡的涵兒，用薄薄的被子將兩人包在一起。他想找出自己能感應到召喚的原因，但是才剛過答應涵兒留下來，他不能走。

“阻止⋯⋯殺⋯⋯走⋯⋯”

不，不能走！

隨著雅賢堅定拒絕的想法，一鼓寒氣隨著異香侵襲而來，空氣漸漸變得稀薄，涵兒原本安詳的睡顏變得痛苦，張嘴大口喘息著。

走開！！！

用盡全身的力氣，雅賢發出無聲的大吼。

瞬間，寒氣消失了，四周恢復平靜，涵兒的氣息趨於平緩。

「涵、涵，醒醒！」他們逃過一次劫難，但這邊再也不能待了！

雅賢感覺自己明白了些東西，剛剛他反控制了對方，但他還無法掌控這樣的能力，他們必須快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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