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詭行者 - #序幕行者序列

「老闆，今晚來一杯夠年份的，冰要大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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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入夜十時左右，總會有一身穿黑色束身長褸的男子來到這間不起眼的酒吧，老闆是個胖子總是不苟言笑，他的酒吧每晚也只有兩小時的營業時間，但他卻好像不介意客人少得可憐，自他開業至今也只有這個男人是長期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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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樣的裝束，以及同一樣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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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沒有回應他，只是拿了一枝年份足夠的酒，默默斟了半杯，隨後伸手遞向那個長年穿著同一件長褸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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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發現每次男子接他的杯時也是用左手，沒有一次是右手，雖然那也只是個人的習慣，但老闆的眼光每次都會看看他的右手，他發現那個男人可能沒有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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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機率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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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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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老闆也是無法再沉默，向著身前的男子詢問一句，男子沒有任何解釋，只是輕輕的一揚那隻空洞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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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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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這隻手其實‧‧‧ ‧‧‧是我自己砍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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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奇怪的目光投向那個說話的男子，他每次都只喝一杯，而給的錢永遠也只多不少，這種豪客絕對會受到所有店鋪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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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放下已喝光的酒杯，轉身就想離開這間每天會來的酒吧，他每次留下都是不同國家的貨幣，而老闆也不會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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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每次放下的都是最大面額而且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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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把他每次放下的存了起來，沒有去兌換成通行的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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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最後一次送你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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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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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的回應跟他的個性完全不同，那張今夜留下的紙錢的確很誇張，但最誇張的是那個印刷銀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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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陰司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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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是男子的笑聲，看似是玩笑的十億，老闆感到那個男子開這個玩笑其實有點深意，他有種預感，以後可能再沒法見到這個熟悉的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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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走了以後，老闆如常留守到十二時凌晨時分，燈光昏黃而懷舊，這裡是城市中被人遺忘的一個地方，青少年也不會想到這裡喝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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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喝了杯正想準備關門離去，想不到又有人會上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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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還有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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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要打烊了，明天晚上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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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細心觀看眼前的這個女子，誰會這麼傻在晚上還戴著墨鏡走路，要不是被打腫了眼，那就是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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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我給你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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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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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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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回事，老闆回想一生中面對的銀碼，自己的身份除了是酒吧老闆之外，就只是一名普通的銀行從業員，有幸認識了另一半後，事業也有了好轉，在金融危機之中摧枯拉朽，最終賺取了一生之中用之不盡的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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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上司的醜事，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如常回到了公司，雖然公司沒有要求他回去工作，但他擔心工作的進度還是回去了，結果看到的是上司正跟那個新入職的秘書在幹那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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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雲覆雨的夜晚，他們完全不知道那個勤奮的員工回來了，酒吧老闆沒有理會他們只是默默把工作完全處理後靜悄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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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他上司知不知道也沒關係，至少他把工作做好也沒有打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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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為何有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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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就算喝過酒嗅覺也沒有退化，這個女子絕對不是善男信女，但他身上沒有武器，而唯一的手槍也安放在他的錢櫃之中，這個時間一個陌生女子會上來這種老地方，他本來也沒有特別懷疑，要不是她提到十億，他也不會從另一個方向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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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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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掛在臉上，一步步的逼近，老闆年少時也曾習武，不過放下也有些年份了，一時間也難成起手式，勉強記起一些防守技，迎接眼前女子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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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想要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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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不會這樣就相信眼前的人，太危機了，他的身體一直在顫抖，這是提醒著他眼前的人實力是多麼的強，如此強大的殺氣，只有一種人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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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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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硬著頭皮回到酒吧，少女也跟著他進到了酒吧之中，他拿了冰杯隨手取了一枝酒，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抹了小量的迷藥在酒杯之上，再細心倒出酒水在冰杯之中，充滿氣泡的冰杯遞到少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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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有猶豫整杯喝下，沒有留意到酒杯被老闆做了手腳，她的身體也沒有藥效的反應，老闆沒有露出一絲的懷疑，只要出了一絲差錯他也怕會被眼前的人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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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有妻子故不想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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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藥十年前都只能算是舊藥，不要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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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手纖細而潔白，她留有一手的尖長指甲，可以看出來她對於自己指甲保養很有自己一套，她舞動食指慢條斯理的在老闆的臉上劃了一下，臉上沒有留下血紅的傷痕，他會想女子是失手，但根本不可能，這種小錯在殺手界中也不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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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是序列幾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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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的一生之中見到的殺手用單手也可以數過來，而當中最強的也只有序列III，他為上司挑選的高級殺手，使用一枝狙擊槍，殺死了上司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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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款待，如果缺右手的傢伙再來，請跟他說『頑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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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右手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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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童』就是令他自殘一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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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只有一笑置之，轉身離去這間老酒吧，走到門口的一刻她默然回頭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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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不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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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冷，飛刀隨手擲去，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弧度，隨後末入老闆頭顱左方的牆壁，剛剛割斷了數根花髮，他知道這是她的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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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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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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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飛快在錢櫃之中取了手槍放在身上，在人生數十年間也未曾令他有如此的失態，這個女子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大了，殺氣強得平凡人也能感受，這不是說著自己就是個殺人如麻的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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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半個小時後才平伏心情，飛快的收拾好就急步離去了，但自此這晚以後缺右手的那個男子就沒有再來，他一直思考著那個女子說的話，女子為何會來找他而不是直接去找那個男子，老闆不知不覺間心底也多了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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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可以說出來的時候，但若果那個男子死了他又應該將這個秘密跟誰分享，而每天都等待一個人已經變成了自己的習慣，收取了那十億後莫非那時候看到的他其實是一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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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白痴的想法，如果他是鬼又怎會被那個女子提醒，但他的確在少女身上嗅到血的味道，顯然是殺了很多人才能積聚過來，莫非缺右手的那個男子也是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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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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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是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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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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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失神醒了過來，聚精會神的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個應該剛上高中的少年，他一頭黑髮雙目有神，最重要的事他的笑容很親切，給人一種很容易成為朋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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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這裡有沒有非酒精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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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來的臭小孩，來酒吧不叫酒也罷，不喝酒來酒吧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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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水或者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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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汁是鮮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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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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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忍著沒說出口，也回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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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百沒有鮮果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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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立刻陷入沉思之中，老闆沒有理會他，回頭把盛著汽水和果汁的箱子抹了乾淨，也不知有沒有已經過了食用期限的，他慢慢的檢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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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個少年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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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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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這裡不是小孩來玩的地方，汽水給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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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難得的好心情也被這個少年打擾了，掃興的他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十一時五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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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是深夜，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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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正要步出吧台，少年快他一步望向門口，有一記飛刀向著少年的頭顱刺去，少年沒有動身頭一偏，飛刀安好的刺中吧台之中，整把飛刀抹入一半，可見到飛刀的去勢之強，而少年沒有膽怯的偏頭一閃更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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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反射神經不是人人也有的，老闆一時也想不到要做什麼事，而少年靠向著門口大聲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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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的飛刀退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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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的確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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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認識步入酒吧的女子，卻不認識眼前的少年，三個人同時存在於老舊的酒吧之中，氣氛有點局促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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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們是… …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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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終於忍不住，上次被那個女子嚇得半死，今次又多了個少年，難道也是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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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就不要插手了，姐的脾氣比我差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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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飛刀你聽過吧，也許你認識它只存在於武俠小說之中，但它真的在『兵器譜』中排得上名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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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還是嬉皮笑臉的解釋著，似乎那個少女手中的飛刀有一段不尋常的歷史，但這也不是適當的時候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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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那個缺右手的男人呢，不會沒有回來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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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這次沒有再說話，只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的失望，而少年卻是毫不關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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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的汽水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打給我吧，免費幫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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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臨走之時放下了一張泛黃的卡片，似乎年紀比起少年還要大得多，卡片上用筆寫下了一個姓名和一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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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舊時代才會用到叫作電話號碼，現在的人聯絡已經不需要用到電話號碼，每個人出身已經被掃瞄並數據化，所以很多事也會變得方便很多，舊時代的產品很多已經被淘汰，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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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走吧，這裡應該找不到『頑童』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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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頑童』，究竟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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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用不著這組電話，留給兒子或是孫子也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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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闆最後一次看到少年的微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見面，老闆對於殺手又有了新的見解，絕對不能讓親人接觸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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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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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走了八年，老闆生命也走到了盡頭，自己的孫子也跟他一樣從事何時何地也是最吸金的銀行業，孫子早年輟學，幸好腦子聰明跟老闆學了不少東西，雖然沒有實際的經驗，但憑著自己爺爺的知識，他很快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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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爺爺不可能陪伴自己到老，就在清晨的時分，爺爺又病發入院了，病情惡化的速度非常快，他剛剛捱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沒有睡過，正在下班回家時就接到老爸的來電。他一生之中最喜愛的除了剛找的另一半之外，就只有這個爺爺令他著緊，因為母親早逝，父親長年也在海外工作，也只有爺爺會教導他一些做人的道理，當然還有前年剛走的奶奶也是他放不下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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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博，是不是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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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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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是滿臉淚痕的他，只是緊握著爺爺老弱的手，自從出了社會他也少了陪伴這個對自己極為要好的親人，比起那個只有匯過來一些生活費的父親，爺爺才值得他去付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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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博呀，不要怪父親對你不聞不問，他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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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狗東西只知道埋頭研究，爺爺你不會有事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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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著說這番話，那個叫父親的陌生人多年來也不知有沒有回來過十次，他只知道某些特別日子他就會回來一次，當然也會通知爺爺一聲，但絕對不會找自己，他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是這種人，但爺爺也只是叫著他不要恨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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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的，我也要去找你奶奶了，她一定很寂寞，只可惜來不及喝一杯孫媳婦給我倒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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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之後，他終於崩潰了，因為他知道爺爺的氣息越來越弱，應該支撐不下去了，而他爺爺也用盡最後的一口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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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姑姑那間夜店吧台後方有一個小盒子，如果你日後有麻煩就打開它，裡頭的東西可以幫到你的，會幫到你‧‧‧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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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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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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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細心記著爺爺最後的遺言，等待醫生的宣告後，他打了通電話給那個狗東西父親，結果是他沒有接聽，那麼他也只能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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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是清晨時分，而爺爺也只有拜託醫院打給自己，所以親友們也是不知情的，他逐一打過電話通知後就回了家一趟，爺爺的後事早早已經定下來了，也會有人來接手，這不是他自己的專長，也不能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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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回覺後，他也是睡得不太安穩，爺爺的遺言他自己要去驗證，但他跟姑姑的關係一向不太好，那個人的妹妹也是跟父親一個本性，眼裡只有錢，如果她知道錢櫃旁有父親留下的遺物，她會毫不猶豫的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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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也是她從自己父親手中騙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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