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浪客劍心】幕末劊子手 - 【神劍】奇兵隊中的少年

‧本文為和月伸宏所作之作品《神劍闖江湖》（又譯《浪客劍心》）的二次創作，與實際存在的國家、歷史、人物、事件、團體、軍隊等等並無直接關係

‧其實我對日本史並不熟悉，史料部分大多自創，若有矛盾或怪異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

　　「晉作！」

　　聽到叫喊聲，扛著用布包住的三味弦，男子回頭一探，不遠處有人向他緩緩走來。

　　「喲，這不是玄瑞嗎？是什麼風把你吹來這？」

　　「革命之風。」

　　兩人相視而笑。

　　「來找我有什麼事？」走了一段路，扛著三味弦的男子才開口問道。

　　「聽說你最近要成立一支軍隊。」

　　「是啊，已經招募了不少人了。」

　　「是怎麼樣的軍隊？」

　　「不問出身、不問家世，只要有鬥志，就能加入。」

　　「來者不拒是嗎？素質沒問題吧？」

　　「別小看他們，或許他們會成為打倒幕府的主要戰力。」

　　聽到這，來訪的人露出些許無奈的笑容：「晉作，你還是老樣子呢，想什麼就做什麼，難怪桂對你會那麼頭痛。」

　　「那傢伙只要在京都管好那些志士們就行了，他負責檯面上，我負責後檯工作。」

　　扛著三味弦的男人名叫高杉晉作，而旁邊這位是其友人久坂玄瑞，皆為在這動盪不安的暮末時代中嶄露頭角的大人物之二。

　　「玄瑞，重逢後的酒席待會再說，現在先隨我去見一個人吧。」

　　「見誰？」

　　「一個小鬼？」

　　「小鬼？」

　　「是啊，一個小鬼。前幾天招募時，有個小鬼來應徵。」

　　「你連小孩子都一起收？這就有點過份了。是個怎樣的孩子？」

　　「我哪知道，那時的面試工作是狂介負責的，他後來才轉告過來，還說那孩子身手不錯，我沒當場看所以不清楚，但能受狂介賞識的人應該不賴吧。」

　　說話的同時拐個彎來到村莊。

　　「啊，說人人到。」高杉指著前方一個黑點。

　　「喂！晉作，你實在有夠慢的，現在已經過未時很久了！來的人正是日後在本傳中出場的山縣有朋（當時叫山縣狂介），此時還是高杉的手下。

　　「哈，狂介，看這位是誰。」高杉對於對方沒大沒小的口氣並不介意。

　　狂介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久坂。「玄瑞？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剛才。」久坂回答。

　　「敘舊先等會吧。狂介，你昨天說的那位很厲害的小鬼，指給我看。」說著，三人已來到村舍其中一間大屋內。

　　「我不用指，你一看就知道了。」

　　穿過屋子，後院是一大片荒廢田地，幾十、幾百人站在那裡，用木棍擊打木樁做練習。

　　「人數還挺多的嘛。」久坂說道。

　　「是那孩子嗎？」高杉舉起三味弦指過去。

　　難怪山縣會說不需要他來指認，放眼一看就看得出來。那麼多人當中，就屬一個小孩子，身材瘦小，腰間繫著一把長刀。

　　高杉注意到當他準備拔刀時，周圍的人稍稍讓開。

　　孩子的動作非常迅速，幾乎沒看清楚，刀就出鞘了，”唰”一聲，木樁一分為二，前後不到一秒。

　　「以一個小孩來說，他非常厲害。」久坂看著那木樁掉落地面。

　　「不錯，光是氣勢來講，就足以擊倒對手。」高杉饒有興趣地撫摸下巴，「吶，狂介，你和他交手過嗎？」

　　「如果沒交過手，我也不會說他很厲害。」山縣向前一步，「要叫他過來嗎？」

　　「你叫什麼名字？年齡多少？」

　　「緋村劍心，14歲。」

　　少年的臉蛋尚未脫離稚嫩，紅色長髮束成馬尾，眼神雖成熟穩重，還是保留不少單純。

　　「緋村是吧。高杉晉作、久坂玄瑞，山縣狂介你應該已經見過了。」高杉在念到名字時分別指向自己和旁邊兩人。

　　「你們好。」劍心行禮。

　　「不需要那麼有禮，這裡是鄉下地區。」高杉揮揮手，接著尋問，「你的劍術是什麼流派的？」

　　「飛天御劍流。」

　　聽到這回答，高杉和久坂皆愣了一下。

　　「沒想到這流派還存在，一直以為它失傳了。」狂介似乎早就聽過他說了，所以沒感到驚訝。

　　「如果是飛天御劍流……那真的是不得了。晉作，你得到一塊寶呢。」久坂拍拍好友的肩膀。

　　「小子，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高杉上前一步，「我曾經聽說飛天御劍流的宗旨是：不偏向任何一方，只是揮刀救人。那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何要來加入奇兵隊？」

　　前面忘了提到，奇兵隊就是高杉晉作所成立的這支非正規軍，成員來自各社會皆層。

　　「這是為了天下老百姓。」劍心很認真回答，「我希望能利用飛天御劍流的強悍來造福天下老百姓，而我相信貴隊能達到這目的。」

　　事實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山口這裡離劍心下山的地點非常近。

　　高杉一聽，立刻大笑出來，笑得前伏後仰，笑得連旁邊兩位友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會兒後，他終於停止大笑。「好！說的非常好，小鬼！奇兵隊的成立也是為了推翻幕府，為天下老百姓帶來能幸福的新時代，有你加入我們真的是非常好！」

　　「謝謝您！」劍心雖然語氣平靜，臉上已難掩歡欣之情。

　　夜深了，不管是在外面作訓練的奇兵隊成員還是在室內喝酒盡歡的三位朋友，都準備要入睡了。

　　經過一扇窗前，高杉瞥見裡頭，劍心獨自躺在地上睡覺，他停下腳步，其他兩人也停下來。

　　「怎麼了，晉作？」

　　「你們看那小鬼。」他指向窗裡，「睡得可真熟。」

　　「當然啊，就算是飛天御劍流的繼承人，畢竟還是個孩子嘛。」山縣打個哈欠，「我先去睡了。」

　　山縣走後，高杉笑了一下，帶著久坂前進。

　　「晉作，今後打算怎麼辦？你要好好利用那小鬼和這支軍隊來擊敗幕府嗎？」

　　「算是吧。不過我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

　　「你想到好玩的事對別人來說可不怎麼好玩呢。」

　　「我想邀小五郎來一趟，讓他看看我成立的軍隊以及那個小鬼。」

　　玄瑞皺起眉頭：「你不怕桂……向你要人嗎？聽說他最近很缺人手。」

　　「他要就給他吧。比起這種鄉下地方，都市比較能讓飛天御劍流大顯身手。」

　　「那麼晉作，你說的好玩指的是？」

　　「那傢伙的表情向來嚴肅過頭，很想看看他吃驚的臉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

　　一個多月後某日，高杉晉作獨自坐在涼亭裡撥弄三味弦，弦聲和雨聲合奏出一譜悅耳的音樂，他閉上眼睛，像是沉溺在這美好的聲樂中。突然冷冷一句話傳過來。

　　「你好像很悠哉嘛。」

　　高杉睜眼，放下撥弦的板子。「你來啦，小五郎。」

　　桂小五郎似乎沒有想要進來的意思，撐著傘站在涼停外。「要不是鶉野的清測，誰會知道你竟然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鶉野真了解我。」他站起身，用布包好三味弦並扛起，走到桂旁邊的傘下，「也讓我一塊撐傘吧，不然三味弦會淋溼。」

　　「那種東西壞了就丟吧，又不是劍。」

　　「沒辦法呢，這可是鶉野從火海中抱出來的，如果丟了它，我會被罵。」

　　雨天的道路不怎麼好走，到處一片泥濘，不過對於從小就在鄉村長大的兩人來說已經很習慣了。

　　「晉作，你說你有好東西要給我看，我才大老遠從京都趕過來，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別急，等一下你就會看到了。」

　　「你每次說的好東西對別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該不會又私自購了好幾座大砲然後要我買單吧？」

　　「哈哈哈哈！如果我說是呢？」

　　「休想。」

　　「當然不是。」

　　「要不然是什麼？」

　　走了好一段路，出了森林，放眼一大片荒廢農地，一大群人在那裡，每人手拿棍棒正在刺擊眼前的木樁，看起來就像在做軍隊訓練。

　　「這是什麼？」桂停下腳步。

　　「這是『奇兵隊』，才剛成立的。」

　　「奇兵隊？」

　　「沒錯！不問身世，只要有能力和倒幕的志願，誰都可以加入的軍隊！他們很厲害喔，有時可以發揮出連我們都沒有的力量。最後推翻幕府的，一定是他們！」很篤定加了最後一句。

　　桂環視全場，稍稍皺起眉頭：「的確比那些墮落武士好的多，但沒問題嗎？」

　　「呵，你不要顧慮太多。」

　　「下一個！」底下有人大喊。

　　一位十幾歲的紅髮少年走到木樁前，腰眼擊把刀，表情和動作顯得不慌不忙。

　　桂注意到了，而高杉似乎很期待他的反應。

　　「連那麼小的孩子都有嗎？」

　　「奇兵隊的『奇』，就是出人意表。」

　　高杉話語剛落，少年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刀斬斷木樁。

　　全場一片呼聲，桂更是驚訝得張開嘴巴。

　　「如何，身手很好吧？」

　　「晉作……」

　　他笑道：「你幹嘛像白鴿一樣眼睛睜那麼大。」

　　「那孩子……」桂轉頭看高杉，「我想帶他去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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