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的聖誕妄想文 - 章一

與唯一起度過的季節，又再次翻過一張新的紙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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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煙花盛綻的夏季夜空，踏過了染上楓紅的秋季，時序來到了飄著冬雪的寒冷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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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說的話，我並不討厭冬天。天氣冷就有了窩在房間內看書的理由，不用在意其他事情，即使窗外的六出持續飄落，也與在充滿了暖氣的房間的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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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唯並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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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陽光不強，出去看書不是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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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如此說著，一邊從衣櫥裡拿出我的大衣，並將大衣披到我的肩上，這是她想要出門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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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會沾濕書的。」披起大衣，我沒好氣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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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不是為了那個。」轉過頭，唯的側臉漾起微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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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飄落的城市宛如被掛上糖霜般，或許之前的我只會覺得又濕又冷，盡是些討厭的感覺。但現在牽著唯著手，感受著來自另一個人的溫暖體溫，就覺得感受到的一切都變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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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察覺到我的視線吧，她對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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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陪著的聖誕夜，並沒有那麼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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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將交握的手握得更緊了些，而她也稍微緊握了下來回應。「至今為止，不曾感受過的心情……不，我以前根本沒有過過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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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沒有過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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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節日基本不過，不過就連生日也沒什麼在過就是了。我也覺得沒什麼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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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唯用一種很可憐的目光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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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就得好好過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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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出可愛的笑容，唯向前小跑了一段，雪靴在地上留下了成對的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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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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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笑著，我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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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內波囉波囉的沸騰著，同時挾帶著誘人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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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廚房內，兩人並肩料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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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不怎麼下廚的我，為了跟上唯的腳步，其實偷偷練習過很多次，我不希望在料理上扯她的後腿，也不希望當著只會在旁邊等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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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時的把裝著調味品的罐子滑過去，大概已經變成我的習慣了吧，雖然一邊在意著她的料理進度只會讓自己本來就很慢的進程變得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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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願意等待著這樣的我，我想這就是理解彼此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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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彼此的短處，知曉彼此的缺點，卻依舊選擇了包容，甚至是主動地去補足，這就是我認為的「愛」應該有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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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選擇了我，而我選擇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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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我都很想感謝那個接下了她的告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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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在發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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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的小手在眼前晃呀晃的，將我從思考中再次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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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點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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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擺手，我將手中剩餘的工作趕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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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詢問在冬季內的小小幸福，蒸騰著熱氣的火鍋想必就是最佳答案吧。不……或許坐在餐桌的另一端，吃得相當開心的她才是我的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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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今天，或者說與唯一同度過的節日，我們才會喝點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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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說呢，我很喜歡看到她的側頰染上些許紅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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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東西，在冬季裡應該算是奢侈品吧？也因此，與她一起經過的時間，才更加閃耀且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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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滿足的吐息中，將餐具清洗完後，我看到唯正翻著我的書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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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買新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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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到不想出門，這是唯一一個我不想去書店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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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用通販不就好了嗎，一邊像是很無聊的般無聊的伸展著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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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很久沒碰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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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手，我坐到電視下的收納櫃前，拿出了很久沒碰的遊戲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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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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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中閃著金光，像是搗蒜般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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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隕石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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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如此喊著，一邊慌手慌腳的操作的遊戲搖桿，最後看到角色在爆燃的火焰中倒下，雖然是悲慘的結局，但唯卻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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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打到過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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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成功通關時，時間早已告別了12/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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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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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的她，張開雙手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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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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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的我也伸出了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就像是摸著小貓般，用手掌感受著唯的髮絲，那種柔順的溫暖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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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聖誕，不討厭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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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後，兩人一起窩在單人床上，我與唯都不算占空間，到不如說這種能感受到彼此溫暖的距離才是正解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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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我回答，她逕自握住了我的手，那是雙有點冰涼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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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一直都有點不安，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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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話題就像是交響樂突然終止的寂靜一般，讓人感到害怕與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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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回答，我覺得唯需要的答案並不是口頭回答就能了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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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夏天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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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以煙花作為收尾的夏日，早已烙印在腦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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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說出『請不要消失』的時候，其實我都已經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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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在幽暗的視界中，懸垂在她眼角邊的淚水晶瑩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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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會變成自己一人的，並不是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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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微微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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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個只有書的人，沒有人願意理解這樣的我，正當我以為要這樣度過一生的時候，你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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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微光下，只剩下唯顫抖的聲音融化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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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說了你沒有過聖誕節時，其實我有點感到放心——因為你的第一次，是只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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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引人遐想的句子，但我知道唯並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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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無所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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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中，我出聲打斷了她。同時坐起身，我張開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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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玩遊戲吧，抱住我，然後說出喜歡我的點，我會回應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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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撐起身子，把眼淚擦掉後整個人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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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氣味，頭髮，生活的小習慣，還有……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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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山倒海來的稱讚讓我的耳根微微一熱，心也感到些許的慌亂。儘管如此，我依舊選擇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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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看著書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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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如此回應。相對於我，她的身子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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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稍微用力的緊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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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唯是知道我的軟弱，所以在我面前才一直露出笑容。這些空虛的話語，恐怕已經累積了許多時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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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夏天時種下的因，以這種果回到了自己身上。也因此，我有背負起一切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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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肯定了我，並接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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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冷靜地說著，但其實自己心中早已掀起足以毀滅一切的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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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妳。所以，絕不會再讓妳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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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兩人相擁著度過了一段小小的沉默，直到兩人再次數著相同的心跳時，才再由唯打破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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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拋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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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抓著我的袖子，她的淚水中夾雜著看見的人都為之鼻酸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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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唯的過去發生了什麼，但如果於我類似，想必不是件什麼快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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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有書，不知道與人交談的方法而被疏離，想打好關係也無從入門，漸漸的跟人群漸行漸遠，或許表面上不在意，卻十分嚮往能加入團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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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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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我就這樣連著她倒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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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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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可能輕柔的，在她耳邊如此囁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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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會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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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上前，我輕吻了她的額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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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祝福。來自聖夜的，我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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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她的表情紓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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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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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隻小貓般，唯縮在被窩中，悄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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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的瞬間，我看到唯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彷彿昨天的軟弱都是虛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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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她的語氣輕飄飄的，或許是做了什麼好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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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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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眼睛，但就是不想離開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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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習慣了另一人的體溫之後，就再也沒辦法自己一人入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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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睡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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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堅持的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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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地說著的她，卻離開了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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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想先去做早餐，你就再好好休息一下，好嗎？」撫著我的頭，光是這樣就讓睡意與安心感再次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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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視界再次沉入黑暗之前，我感受到額間被柔軟的觸感輕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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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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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趴搭趴搭的腳步聲，不久之後便從廚房傳來油爆的聲響與那份只屬於早晨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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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重要之人一起過的節日，或許比想像中還要更加幸福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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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如此想著，我再次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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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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