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上弦壹是我的手下敗將 - 第一章

［鬼滅］上弦壹是我的手下敗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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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戰國，一個幕府大過天的時代，群雄割據，戰亂橫飛，貧富差距日漸擴大，平民與武士之間畫出清晰的分水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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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剛滿七歲，或許出身武士世家，凡事女人總得踏上這種命運，靠著婚姻關係籠絡勢力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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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收到這條準備訂婚的消息時，還不是從父親本人的口中得知，僅僅是侍從前來，如同問候那般，稀疏平常的道出，似乎連恭喜都省略了，我想或許侍從也知道沒什麼好恭喜的，因為家中就我一女兒，父親為此憤恨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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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生了我身子便一直孱弱至今，沒有死，對，沒有死這件事大概才是父親最憤恨不平的，因為在戰國時代，女性在婚姻中已開始立足，要再娶妾室替自己生孩子，已母親家背後的勢力父親才不敢輕舉妄動，因此我身為唯一的女兒並不受寵，但他也再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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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之間也只能靠這種婚姻關係攀親帶故，再來讓自己腳下如履薄冰的碎片湊上一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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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為父親的長年憤恨不平，和母親從小就是被圈養貫大的武士家大小姐，兩人的脾氣都經不起風吹草動，為此我自幼就很會察言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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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基於母性本能平時待我不薄，但一旦有什麼出格越舉的行為，餓上兩三天的事情也不會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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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行事抬舉上，被要求得體，宛如成年人那般體統，即便才七歲也一樣，不能讓人看來像孩兒模仿大人的兒戲，我第一次被餓上兩餐，僅僅是來家作客的客人，向我嘲笑似的笑了兩聲，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裡好笑，但那天確實受到了父母的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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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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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接收到與我訂婚的人家，姓氏為繼國時，我不免得有些期待，不，我甚至是開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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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繼國家有一對雙生兄弟，而那對兄弟的弟弟，在我五歲那年，也就是頭一次被餓上三天，被關在僅有三疊榻榻米的小屋內時，我分不清百天黑夜，整晚因病而差點過三途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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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熱的好似燒滾的熱水壺，昏昏沈沈只知道外頭飄著雪，即使全身手腳都用力捲曲縮入被窩，也無法抑止自己因太冷發燒而發抖的身體，一旁放著的唯一飲用水，甚至因天太冷而結成了整塊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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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宛如蛇纏上了我的脖子，我的眼睛闔上，自己大概知道會死的吧，但我身體仍沒有發揮求生本能的哭喊，只是在寒冷的三疊大房間里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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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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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很朦朧，那聲巨響似近非近，可能也只是我的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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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有人碰了我，看來那聲響不是幻聽，是父親？不可能，母親？好像也不是，侍從也更沒可能了，沒有命令他們不可能有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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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伸出來的手溫暖的不可思議，在寒冬里，這份溫度好似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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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來，那份小太陽的溫度和我窩在同一床被子里，我疑惑的眨眨眼睛，眼前的人很靠近，應該說，兩個小小孩子的身軀相擁在單人的被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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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了手去撥開那散在他臉上暗紅色的發絲，露出他耳上帶有象徵太陽的花牌耳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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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同一時傳來早晨融雪，鳥兒在枝頭鳴唱，一抹陽光洽好透過通風窗照進，灑在稚嫩可愛的臉上，他看起來睡得很安穩，臉上一般會被視為不祥的胎記，此刻因此讓我感覺他獨一無二且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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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輕輕顫抖，那雙清澈透亮的暗紅色眼睛下，我有一瞬間直覺感到自己正赤裸裸的被窺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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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眼神閃避，彆扭的縮了縮往後退，但他卻開口阻止了我挪出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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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還很冷的，妳的病還沒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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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意識到了我的尷尬，選擇自己退出了棉被外，把被子留給我蓋著，跪坐在我面前，平淡的開口向我解釋道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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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妳快不行了，所以自顧自的闖了進來，如果讓妳不舒服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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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我頓時充滿疑惑，不提他是如何看穿了牆壁找到了我這，而是他的神色，從原先的那般靜如止水的模樣，轉而出現了一絲絲不安的波瀾，直覺告訴我那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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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他是為了救我，我很清楚昨天那種狀況，要是沒有人出手，我現在早已是寒冬里的一具屍骸，所以我選擇了什麼都不過問，看著他不明顯的垂下眉毛過意不去，我微微一笑從被窩里竄出，像家裡以及私塾教的那樣，恭恭敬敬的跪坐著低頭致上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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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別放在心上，您對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會一輩子銘記於心的，還請您放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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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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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著頭還沒起身，眼前的人遲疑非常非常久還是尷尬的吐了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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徬佛過不去那個坎，那陣沈默完美的詮釋了心如止水的他猶豫與徬徨，他就維持在哪杵著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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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磕在被子上的頭，怕如果我沒動作，他就也不再說話，我們兩會一個坐著，一個磕著，在這三疊大房間化為永恆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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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開口了，像毫不在乎他到底做了什麼事那般微笑，問他緣由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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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您究竟做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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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幫妳擦掉身上的汗…動了妳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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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是動了衣服的話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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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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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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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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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稚嫩充滿歉意的臉，很明顯的說著「我不止動了妳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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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自覺的滑上胸口，抓著這身整齊乾淨到不可思議的衣物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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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昨天燒的那程度，自己全身肯定是流了大把的汗水，眼看一點痕跡都沒有……嗯，都沒有……是他全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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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自覺的發抖了起來，我不是生氣，女性的身體在戰國還是保守的，即便只是孩子，但眾所皆知，純潔亦是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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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心情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而且僅僅是五歲的女孩，哪種情況下，混亂的腦袋中，能搜索到的答案也僅僅就那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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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下的我，看眼前可愛清秀的男孩子，怯生生的開口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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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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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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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直白的拒絕女性求婚，而他的臉，就好比似只是拒絕鄰居吃頓飯那樣稀疏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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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那份過意不去，可想他只是出自於對女性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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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看在他這樣，我頓時也沒了尷尬，人家一個什麼都記得的人都沒在不好意思，我一個什麼都不記得不知道的人，又何來多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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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被斬釘截鐵的拒絕後，兩人一本正經面對面跪坐，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好比似兩尊木雕那般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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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情況詭異不禁歪了歪頭，而他突然如同鏡子般學起我歪頭，我愣了愣接著舉起右手，他又如同鏡子般呆呆的一同舉起左手，模仿著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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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這樣，我索性舉起手指推上鼻梁，做了個豬鼻子的動作逗逗他，沒想他一本正經，做著和我一樣單純愚鈍的動作，反而我被他的這模樣給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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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就玩著這種遊戲，直到了快天黑他才開口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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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我從家裡偷偷帶了飯團給妳，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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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他把藏在袖口的飯團，小心翼翼的遞到我手心上，然後他爬向地板上的通風口，大小正好夠我們這種小孩穿過，他用力拔起通風口前的木柵鑽了進去，我想這木柵已被他進來時給弄松了，隨後他向洞內退了退，又把木柵裝上顯然已不牢固，我和他隔著木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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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可以問你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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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著那暗紅色的眼睛望著我，我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他只是頓了頓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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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國緣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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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完他靜靜望著我，像還有什麼想說的話那樣，暗紅色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我想著微微一笑的取代疑問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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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呢？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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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聲音，赫然發覺自己還沒對救命恩人報上姓名，我恭敬又顯得有些慌忙，面對他在此跪坐，面對恩人我真誠的報上名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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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一色雪。請您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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