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快穿日記 - 第七章飛天歸位的天伎（完）

「嗚！嗚！」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IfONfVwMn

類似於狼嚎的聲音響起，城外的府州兵營全員驚醒。

經過兩個月來的加急訓練，慵懶地兵士們總算是有了點樣子。

片刻間，整齊劃一的陣列已然在車騎將軍的帶領下，精神抖擻準備迎戰。

城門關起來，百姓躲起來，軍營的女人們也藏起來。

唯有啞女，悄無聲色的溜到城門附近。奇怪的是，一個不習武的普通女人這麼溜去城頭，竟無人能發現。

她縮在一堆雜物後，靜靜看著城外。

這註定是一場失敗的戰役。

隨著轟隆隆的巨響，那面繡有巨大狼頭的旗幟越來越近，那自命為狼的後裔的東胡人也越來越近。

戰爭就在壓抑的氣氛下開始了。

敵我雙方的戰鼓聲此起彼落，金戈鐵馬、刀槍劍影、濃得嗆人的血腥味、血肉紛飛的殘肢斷臂、橫七豎八的恐怖屍體。

那麼的令人驚心動魄。

立於城頭的慕容獻，就默默的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腳下是城牆，肩上是責任……

是嗎？

戰鼓的叫囂、將士的咆哮、進出皮肉的「嗤噗」聲，交織成讓人熱血沸騰的樂章，震蕩著慕容獻的心神。

一陣濃香，就從慕容獻的身上蔓延開來。

香得讓擊打戰鼓的小兵手上一頓。

驀地，慕容獻一伸手把鼓棍奪了過來！

他要親自掌握這戰仗的節奏！

香氣與鼓聲送到了大唐將士的心坎裏，一時間士氣大漲！

原本疲憊了的戰馬復又鼓起勁來，累趴了的雙臂重又注滿了力氣！

「衝呀！」

「上呀！」

「殺啊啊啊啊啊啊呀！」

戰爭的樂章已奏起，慕容獻欲罷不能！

「咚咚咚」的鼓聲竟與《大曲》的《戰陣》漸漸重合，眼看快要到《天音》的部分了，一段記憶從遺忘的角落裏翻出來。

那是--

百年紅塵夢！

修羅部的戰將完成了他的紅塵歷練，乾闥婆接替著從西天之國踏入凡間，正巧落入修羅的最後戰場。

他放聲高歌，神之曲可惑人心，戰士士氣消亡，偃旗息鼓。

一點慈悲讓他灑下自己的鮮血在敗者身上，把一眾鮮卑慕容的殘存族民從鮮卑拓跋的手下救活過來，還帶著這支破敗的族民遷至青海吐谷渾。

可是，人心不足。

得到神之血的慕容部，趁著他獻血後的虛弱，讓族中所有女子輪番與之交合，企圖能得到神的後裔。

她們如願了。

可是，人的貪念無窮盡。

慕容部想要得到所有的神之力，最終把他活祭，分而食之。

甚至，為了確保神之後裔的純正血脈，眾人互相交合繁衍。

然而，許是褻瀆神明，通婚產子都帶著不同的先天缺憾。

部分旁系支部許多人恐懼了，他們害怕神的懲罰，想要離族獨立，潛心修煉當時神人留下來的神曲，以祈得到神之寬恕。

百年下來，他藏在慕容氏的畸型早死子嗣間輪迴。

終於--

百年期滿，紅塵夢破！

今天，記憶回籠，能力回歸，手中的鼓棍敲得更添幾分力度！

《天音》！

凡胎的他敲出了《天音》！

身上金光乍現，像有甚麼要從身體掙脫出來，卻又乏力被制。

一直躲著的啞女從他握起鼓棍的一刻，就全神貫注的盯著他。

她的雙眼不受眼前凡物的影響，在《戰曲》完結後，是那一章無人可懂的符文寫成的《五毒》。

貪、嗔、癡、慢、疑五心，把眾人排諸西天之國的桎梏，也是八部眾輪翻入塵所要洗練的邪思妄想。

她忍不住開展了步子，跳出把嘎查滅村的那一舞，哦不！這是比滅村之舞更完整的舞蹈！

步伐隨著曲音以舞蹈呈現出百年紅塵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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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支並不放過恐懼神之詛咒的旁支。

--「既然要叛族而去，那就先把神之血都留下來吧。」

-- 一句輕飄飄的說話，嫡系誅殺旁支部眾，飲其血啖其肉。

-- 殘酷的血祭被祭祀以祭舞的形式記錄下來。

-- 入世神人戰場一曲也被祭祀強背下來，成了鎮族神曲《大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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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上，慕容獻忘情的擊打著戰鼓；城門外，戰將們縱情殺戮；城牆下，啞女忘我地踏著血祭之舞！

直到他開腔唱出了那終章《天音》-- 那一卷無字的終章！

《天音》須以西天之國的語言唱和，而只有西天之國的部眾以西天之國的語言唱出來，才能成為天之音！

啞女的身上金光乍起，身上的衣服開始破碎，足尖急速的飛、轉、點、踢，漸漸的形成一股氣勁，托著她翩翩凌空飄起！

飛向同樣金光大作的慕容獻！

她伸臂抱住了他，他口中吟唱不斷，卻是拋開了鼓棍。

相擁的二人無視足下的戰況，在啞女的毀滅之舞的步子裏，她領著慕容獻騰空飛去！

終於，有人注意到了城頭上的狀況。

「慕容獻！」

首先叫出聲的是坐鎮戰場後方的薛萬徹。

不過，吟唱不止的慕容獻忽視了他，《天音》已到了高潮部分，他無法分神！

漸漸的，金光盛得讓人睜不開眼，殺戮中的人們紛紛停止了，抬手摀住被照的發疼的雙眼。

而在此時，西方的天上雲霧驟起，一道霞光從中透出。

一隻指節分明的修長的手伸出，漸漸顯出的是一道半人半馬的壯碩身形。

一道雌雄莫辨的柔美淳厚的聲音：「香間王。」

慕容獻，歸位香間王乾闥婆，帝釋天座下樂神天伎，聞香為食，身帶濃香。

與此同時，啞女的身形漸變的透明，快要不見了。

啞女：天啊！再一會！舞神啊！

舞神天伎緊那羅，形貌半人馬，頂有一角，又名人非人。慧琳《一切經義》載：「緊那羅還常與乾闥婆為妻室」。

雖然並不明白翩翩公子的人身乾闥婆如何能與半人馬結合，不過她兩部交接之時的空間波動，把她這個外來者排擠著，於是她就化為無形消失於此次元間。

意識消散前，聽到的是：「把你的相好的帶回去！此後百年歷練，就是我鬼道藥叉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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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武德八年，並沒有綏州之役。

倒是民間有傳言，武德八年關內道大規模鬧鬼，五千大唐兵卒連同車騎將軍，正與八千突厥狼部對歭，天上降下一道金光，把所有人全都曬盲了。

然後金光隱去，黑芒大盛。

天上一道聲音宣佈：「此後百年乃鬼道藥叉的天下！」

果然，此後百年間，大唐冥鬼能在白天行走，亡者復活的比率更是大大提高，按《太平廣記》，人鬼通婚甚至頗為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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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元空間，一雙素手拿著iPhone，兩個拇指靈活地操作著，最後點了下屏幕上的按鈕，把完成了的新作《飛天歸位的天伎》預約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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