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 - 各個擊破

所有的媒體記者以安全理由被請下山後，警方才正式開始攻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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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高的一樓走右兩側分別都有樓梯，兩對霹靂小組十分有默契的兵分兩路，一組往一樓深處前進，另一組往樓上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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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熙與徐青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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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下方傳來無人無異狀的信號後，才開始二樓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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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看起來是辦公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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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以辦公區域來說，房間卻多到像是旅館一樣在左右兩邊延伸，眾人有一種打巷戰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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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鐵門都是關上的，眾人一一開門檢視搜查，無任何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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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巨大的聲響響起，是二樓的出口被封住了，接著嗶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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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某些房間裡的人傳來慘叫聲後，燒焦味刺鼻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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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電流急急樂，像老鼠一樣逃跑吧！二樓地板全都是導體材質，每五分鐘嗶聲後走廊都會通電、有一些房間也會通電，有一些是安全的，但究竟是哪些呢？哈哈哈哈！」袁啟惱人的聲音再度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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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聯絡指揮中心，問道：「方才衛星的紅外線感應該有照到安全的地方，麻煩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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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中心已經忙成一團，時間分秒必爭，然而即時存取卻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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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長官！垃圾數據正在突破雲端的防火牆！難以同時執行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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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漢罵了一聲，道：「警方的雲端系統被入侵了！恐怕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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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一點也不緊張，他在眾人杵在原地不敢動的時候，不管慕熙的勸阻，把房間都巡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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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敵方沒有給他時間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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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聲響起後，所有人隨意躲入房間，犧牲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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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很不耐煩地道：「老子才不跟你在這玩遊戲！」他拿起槍托正要破壞玻璃窗，卻被徐青直接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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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出現洞口不偏不倚的掉落一台廢冰箱，如果謝瑜站在原地久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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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現在的情況，最好照著遊戲規則來。」徐青起身，道：「智慧型犯罪者的大忌就是規則被破壞，因此眼前情況不明最好不要走捷徑。還有一點時間，我不會讓你的人白白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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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說完，快速地再度巡過房間，依照記憶與黑暗中房間的樣貌，他道：「這種違建都是鋼架搭上木板才隔出來的樓層，因此為了不讓所有房間都通電，

一定有幾間的鋼架是被拆掉的，不能所有人都擠進去，這裡年久失修，他們恐怕第一關就想讓我們全軍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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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壓過大的情況下，就連木板也能導電，因此，正解就是地板特別厚有水泥鋪過、或者說木板敲了聲音特別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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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的人照著徐青的指示敲地板，分別都找到了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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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用對講機道：「這是分開我們的第一步，不管大家在哪個房間，等等肯定會沒出口，麻煩指揮中心定位大家，盡可能讓我們前進之後可以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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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天花板上就落下鐵柵欄徹底阻隔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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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徐青與慕熙的，只有兩名霹靂小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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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源與謝瑜分別要自己的小組報數，兩個小隊分別剩下三人與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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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關，就犧牲了一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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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房間裡分別有：四人、兩人、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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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源與謝瑜分別傳來下一步指示的問題，徐青苦笑後道：「很可惜，我並沒有足夠的資訊去理解其他共犯，因此不能做甚麼指示。唯一能夠建議各位的是，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要破壞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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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講機那頭沉默半晌，分別傳來郭思源與謝瑜的聲音：「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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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中心在這時傳來訊息：「已經在進行二樓鐵門的破壞工程，請各位等到我們支援再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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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立即道：「來不及了，外面的人恐怕會陷入一場硬戰，敵方不會讓我們等到支援，請外面的小組切記一定不要分散。裡面我們無論如何都會自己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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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徐青已經成為了整個攻堅行動的頭腦，所有人都依賴著被警界稱為玄學的司法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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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徐青所在的房間開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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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空蕩蕩的走廊傳來破壞鐵門刺耳的聲響，然而，連續槍響很快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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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源聯絡指揮中心，指揮中心的張漢以沉痛的聲音回答道：「從殉職警員身上的攝影機看見一台自動槍械，進行破壞工程的警員已經全數殉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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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再次與指揮中心確認了徐青的意思是否可行，張漢就道：「在外面的所有人都會是狙擊手的人質，我們賭不起。因此只能請各位照徐警官的意思先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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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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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房間的人就此分別往三個不同的方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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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這邊的階梯是往下的，兩名霹靂小組成員分別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分別是馬軒與吳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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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艮阻止了慕熙想打頭陣的舉動，道：「我們的裝備比較精良，兩位是敵方的目標，應該由我們先走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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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阻止了慕熙想要說服吳艮的舉動，對霹靂小組的兩人道：「就麻煩兩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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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鐵樓梯間，依序是吳艮、徐青、慕熙與馬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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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樓梯不知延伸多長，徐青總有種自己好像正在走入黑工廠的非法排水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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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化學黑工廠大概開了一個地方把未經處理的廢水排到地下水系統去。」馬軒這樣說著：「還沒轉職的時候是做電鍍的，聽說黑工廠都有這樣的地方存在。通常不會有甚麼人下來這種地方，因為怕被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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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熙問道：「以你的見解，這座不知道廢棄多久的工廠留下的毒物是否還對人體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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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軒回答道：「重金屬的東西，大概會殘存吧？等等如果碰到有水的地方千萬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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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視線豁然開朗，是一個水泥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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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D燈將地下室照的慘白，水泥古舊的痕跡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這是隨意鑿出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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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情況一覽無疑，不大的空間內只有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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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以原來的隊形走了進去，裡面是各種廢棄的巨型桶子與毀壞的管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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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空間中，眾人在牆上離地數十公尺高的地方，底下有明顯液體的反射光，不知是當年的廢水還是雨水滲入這個空間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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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空間只允許兩人並行，空間延伸到盡頭，近處有樓梯往下，遠處也有一個梯子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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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艮喃喃道：「這下好了，不想下去也得下去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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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個一個走下搖搖欲墜的樓梯，落地後兩人一組走在淹過腳踝的水中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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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個巨型合金桶排列在一起，坑坑疤疤的，可以勉強看見另一邊的視野，徐青跟著馬軒走，慕熙與吳艮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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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組人的距離越來越遠之際，變故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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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打在脆化的合金桶上帶起爛掉的碎片，而那碎片打在馬軒的鋼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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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組人立即找掩護，開始了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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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鏢依照柯離的指示很快的抄了近路來到此地，這排水處的上方，也就是入口高處，掛了不易察覺的針孔攝影機將四人的行動照的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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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鏢的目的只有排除不相干的人，因此他的子彈都往馬軒或吳艮的所在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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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組人在槍戰中快速移動，眼看就要包抄趙鏢，趙鏢卻一點也不緊張，他直接拉開手榴彈的插銷往吳艮那邊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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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水浪襲來，在有掩護等於沒掩護的狀況中，爆炸不是首要殺人的東西，反而是未知的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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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鏢這邊也弄得都是廢水他卻毫不在意，藉著水浪的掩護，他移動到馬軒與徐青的附近，水浪瞬間的間隙露出一絲身影，趙鏢開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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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鏢其實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跟柯離的合作會因為誤殺而結束，幹完這一票，得了癌症的自己也算是在這一生中做了唯一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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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離得活著，因此他趙鏢一點也不想關心柯離所謂的棋逢敵手要親自料理這回事，在他看來，那只是無聊的自尊罷了，且柯離也沒那個本事跟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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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已經徹底死豬不怕水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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