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學園•特殊環境清潔社 - 初戰（上）

2019/9/5，17：30，海安高中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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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踩著不安的腳步往集合地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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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操場望向後門，能夠看見社團的其他三人已經在等候，張瑋恆下意識的加快步伐，沿途經過跑道、草叢、接著踏上後門周圍歷經多年風吹雨打以致於表面龜裂的水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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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茜看到張瑋恆正趕過來，揮了揮手並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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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們班很晚下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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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漸漸放慢腳步，在三人面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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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剛才經過草叢時沾在鞋子上的鬼針草拔乾淨，再拍掉殘留的乾泥土，左右張望幾下，並沒有看見蔣智成及沈鈺傑的身影，於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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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位學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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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聽到後，轉頭看向張瑋恆，墨鏡清楚地反射出他的正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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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放結界了，等他們回來後應該會再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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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是在場唯一的舊社員，已經對任務大概所需的流程瞭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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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學姐，之前學長要我和吳茜來這裡探察是要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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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輕拍學姐的肩膀後問，而林晨妤準備回答時，張瑋恆抬頭看向藍千翔，問題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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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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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時在你來之前學長有叫我和吳茜來後門這裡，說是要看附近經過的車有哪些種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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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觀察這個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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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會問學姐啊！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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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回答張瑋恆後再補上一句調侃，讓張瑋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先默默地待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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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會要你們去探察經過的車種，是因為技能蟲的清除作業必須全程保密，所以需要放結界來保證任務過程不被非相關人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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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與吳茜把目光投向林晨妤，而林晨妤則繼續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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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車種是為了要決定結界的效果及強度，還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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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學長根本沒問我們探察的結果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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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茜毫不客氣打斷學姐的發言，雖然讓她感到蠻不爽的，不過此刻有保持理智不對學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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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比起生氣，林晨妤此刻更多的情緒反倒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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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結果？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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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口吻中帶著一種不可置信、認為兩位是在開玩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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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茜與藍千翔看向彼此，進行數回眼神交流後同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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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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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真的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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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似乎是不相信兩人給出的答案，所以把問題投給一旁的張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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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林晨妤已經失去希望的聲音判斷，她或許也不期待張瑋恆能給出一個不一樣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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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突然一問，讓張瑋恆稍微愣了幾秒，本以為這話題已經沒有他插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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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記得他們兩人一回來就開始自我介紹了，所以沒有問。但會不會學長他們有自己的打算？等他們兩人回來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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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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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稍微調整墨鏡的角度，拉起左手外套袖子看了眼手錶，現在時間17：35，接著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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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要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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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吳茜似乎還對剛才的話題有許多疑問，於是繼續向學姐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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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學姐你們應該也有很多次任務的經驗了吧？那為什麼還要偵查？而且還是在學校後門？這裡你們不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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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茜一個三連問，讓林晨妤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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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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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知何處傳來蔣智成的聲音後，三名新社員開始尋找聲音來源，但是不管往哪裡看，都只看到圍牆操場邊緣的草叢樹林和後門停車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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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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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牆外傳來沈鈺傑的聲音，接著他和蔣智成單手撐牆快速翻進來，動作十分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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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似乎早已料到二人落地的位置，接著用極度不屑的口氣裝模作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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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要來好好解釋一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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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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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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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那白目的口吻，讓林晨妤準備當場灌他一拳，不過即使被沈鈺傑拉住，張瑋恆和另外兩人就在一旁看著學長姐們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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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是我……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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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一邊拉住情緒失控的林晨妤，一邊用力擠出聲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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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不想見到情況失控，所以讓神經大條的蔣智成別再說話，打算自己解釋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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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總算停止攻擊，蔣智成則是默默彎下身子，撿起掉落的黑框眼鏡，然後就蹲在牆邊的落葉堆開始擦拭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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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說明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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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剛才架設的結界，已經封鎖學校後門處的整排圍牆及延伸出去的馬路與12號公園，也就是發現技能蟲巢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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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範圍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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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雙手抱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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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由於封鎖區域包含了艋舺大道的一部分，因此結界效果有三個，讓我們能夠安全處理技能蟲且不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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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專心聽的同時，突然才發現，周圍的車聲早已不再出現，透過後門的鐵欄杆往校外一看，發現已經沒有任何一台車在路上，且學校這一側的騎樓也不見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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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讓區外人士觀測不到裡面也無法集中注意力的『反視圈』；再來是如果在外面碰到結界邊緣，會瞬間傳送至另一端，這是我的結界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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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做伸展運動同時向沈鈺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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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經過的車輛不會進入結界或被阻攔，而是直接略過我們到達另一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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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樣子才不會造成交通阻塞或是其他的麻煩情況。最後，在結界內側有部署『反生能阻斷劑』，把技能蟲活動範圍限制在結界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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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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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茜皺起眉頭問道，畢竟出現太多新名詞了讓在場新社員們有點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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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無奈地嘆氣後，放慢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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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理生物特殊能力』，就是技能的正式名稱。欸蔣智成，你都沒和他們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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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看向正在旁邊玩樹葉的蔣智成，發現自己被點名後，蔣智成一邊亂撕落葉一邊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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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課太趕了嘛，光是大家的入社考驗就浪費一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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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把樹葉碎片往旁邊一丟，就再撿起一片重複相同的動作，沈鈺傑再次歎了口長氣並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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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要來進行說明以及任務分配了，請大家仔細聽，因為沒時間再說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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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往操場張望，確認附近無人偷聽後，便開始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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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任務是要清除位在12號公園的犬型技能蟲巢穴，總共分成三組。第一組為突擊組，由我和藍千翔來近距離攻擊巢穴；再來是支援組，吳茜及林晨妤負責清除跑出來的技能蟲；最後是機動組，張瑋恆及蔣智成負責處理緊急情況並輔助兩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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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我怎麼會淪落到機動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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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吵，繼續玩你的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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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把蔣智成嘴到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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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要繼續說明注意事項了，首先，這次任務必須全程保密不得將消息外洩；第二，這次行動將由我來下達指令；最後，請新社員們不要懈怠，以初戰來說，這次任務算危險的，不過我相信你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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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湊到林晨妤旁看了下時間，然後把蔣智成從地上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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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17：45，我們五分鐘後就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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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點點頭後，和自己的組員一起翻出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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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台車、一個人都沒有，寂靜到令人窒息，根本就是一座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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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以清楚看到結界外的情況，不過兩邊就好像是兩個世界，聲音傳不進來、兩邊無法聯繫、無法搭話、連視線都無法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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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車在觸碰到結界的瞬間就消失不見，被直接傳送到了另一端。但他們似乎沒有覺得奇怪，彷彿世界就是這樣運作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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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新社員對這情景的感受只有震撼，而學長姐對此已經司空見慣，很自然的走在馬路上，沈鈺傑則呼喚藍千翔前往12號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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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四人沒有確切任務地點，所以也就待在原地等待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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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蔣智成站在一起的張瑋恆向林晨妤走去，問了一個從社團課時就疑惑他很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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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晨妤學姐你的第二個技能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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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將頭轉向張瑋恆，從墨鏡鏡片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倒影，但仍然看不到眼睛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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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製造傷口來給予加持或弱化，然後這些效果會隨著時間慢慢疊加，比較適合與單一敵人的持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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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拉近與張瑋恆的距離，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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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的任務敵人數目很多，所以我會負責輔助你們，不會攻擊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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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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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稍微活動一下筋骨，似乎又想到什麼事情，便驚慌地試圖告訴蔣智成，蔣智成的手指間不斷閃出藍光，湊近一看是多條閃電纏繞手指，當張瑋恆來時他就立刻收起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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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我……沒有……武器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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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武器？做一把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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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能夠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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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望向四周，見到吳茜快步朝自己走來，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順其自然混入二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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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我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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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茜順勢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張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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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用冰構成的長劍，周圍飄出微微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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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接過冰劍，意想不到的是，刀柄沒有想像中的冰冷，但是當他把手摸向刀身時，馬上一股寒氣從指尖蔓延到手掌，讓他瞬間把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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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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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劍除非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否則是不會融化的，可以不用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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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12號公園的方向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張瑋恆與吳茜反射性的用手護頭，朝爆炸處望去，只看到陣陣黑色濃煙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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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立刻捲起袖子，走到其他三人身旁，然後用指甲用力抓了每個人手臂一下，讓他們留下一道淺淺沒有流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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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是減傷和減少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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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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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向眾人大喊，因為公園的方向，已經可以看到一大群跑來的犬型技能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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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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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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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犬型技能蟲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他們，數量之多使吳茜及張瑋恆有點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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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歸嚇到，幾人立刻做出反應，吳茜從手心處喚出一把冰弓和多支冰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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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則是拿起冰劍和蔣智成一起衝向技能蟲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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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太多了啊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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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野狗沒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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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停下腳步，將右手張開，朝向距離約五十公尺的野狗群，五根手指分別放出五道迷你閃電，匯集於手掌前形成一顆藍色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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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光球慢慢擴大，之後瞬間收縮，化成一道巨大的電光並爆出轟鳴聲，朝野狗群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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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穿群體中間五隻的頭部後，技能蟲的傷口處不斷冒出濃濃黑煙，然後便倒地化成更多黑煙散去，後面個體一陣陣的湧上來，且因為剛才的攻擊分裂成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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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群越過分隔島去到馬路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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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很有默契，馬上決定分工，由張瑋恆負責右側靠學校圍牆那群而蔣智成處理馬路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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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身邊突然浮出多個迷你光點，接著他從雙手手指處喚出八條長條閃電作為鞭子使用，隨手甩了幾下雷鞭，將周圍的光點吸收進雷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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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屈膝，用力一踩，以肉眼無法跟上的速度衝向前方，原本的柏油路被踩出一個坑洞，噴出的碎片差點擦破張瑋恆的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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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衝進去技能蟲群後沒過多久，中央立刻爆出大量黑煙，時不時能看到雷電的光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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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打雷的轟鳴聲迴盪在空中，就像是把烏雲內雷電交加的天氣現象挪到地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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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靠近電光的技能蟲皆隨著雷聲，瞬間被重創頭部後化成黑煙死去，但圍上去的也越來越多，蔣智成就這樣消失在技能蟲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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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這邊的野狗們也來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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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界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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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踩上圍牆高高躍起並將劍反拿，往下用力一刺解決最先衝來的第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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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數隻犬型技能蟲用力撲向剛落地的張瑋恆，張瑋恆只好再次跳上圍牆閃避，然後再斬下兩隻的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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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後，他直接被十三隻犬型包圍，面對一直撲上來的野狗，張瑋恆不停在他們之間跳躍移動，俐落地閃避所有攻擊，然後不帶絲毫猶豫，斬下一隻隻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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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技能蟲並不是真的生物，但聽見它們被砍中時發出的野獸嘶吼聲時，內心深處的道德底線仍然不斷警告著「不要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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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蟲受傷不會流血，取而代之的是從傷口竄出的黑煙。對於張瑋恆和更多「清除者」而言，這件事讓自己清除技能蟲時產生的心理負擔減少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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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黑煙會漸漸讓傷口復原，所以也十分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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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很快的把二十多隻技能蟲處理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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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小心跑掉的三隻，也都在吳茜的冰箭下化作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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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觀察馬路對面蔣智成的情況，那裡的黑煙開始消散，蔣智成用相同的時間清除了更多技能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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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第一波後，兩人沒有再前進，而是在原地等待第二波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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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二人休息，前方又出現技能蟲的身影，且數量比剛才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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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茜站在圍牆上，一次射出五支冰箭，冰箭從兩人耳邊飛過，擊中前排的技能蟲減緩了整個群體的移動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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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太多了啊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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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感覺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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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做好迎戰準備，不過12號公園又傳來劇烈爆炸聲，讓已經踏出半步的蔣智成被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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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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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急忙地問，突然的第二次爆炸讓他顯得有點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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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沈鈺傑的『裂燕』，爆破精靈。不過為什麼會引爆兩次？而且技能蟲數量多到遠超當時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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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有些疑惑，而吳茜則從後面不斷放冰箭，見兩人沒有要攻擊的意思便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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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要進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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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方越來越多的技能蟲，蔣智成的疑惑不斷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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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右邊口袋突然傳來震動，是沈鈺傑打來的電話，蔣智成急忙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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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端都是吵雜的動物叫聲，只能隱約聽到沈鈺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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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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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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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蟲群已經近在眼前，張瑋恆不管學長直接攻了過去，蔣智成為了避免被攻擊甚至影響任務，迅速跑到一旁通話，吳茜也馬上遞補到蔣智成的位置遠程協助張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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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有誤！數量超乎預期！根本是源源不絕地冒出來，公園這邊的結界快要被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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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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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2，12號公園突擊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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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待會『裂燕』引爆時不要靠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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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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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右肩旁浮現出一團白色煙霧，從裡面飛出數十隻深藍色羽毛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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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燕子們安分的停在沈鈺傑身邊，且隊形整齊如同經過嚴格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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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默默退到分隔島上，雙手往外用力一抓，拳頭周圍逐漸捲起暗紫色的拳風，拳風在周圍不斷旋轉，銳利程度堪比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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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雙腳張開微蹲，做好戰鬥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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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舉起右手往下一揮，燕子們隨即振翅飛起，全力衝向公園門口旁的水溝蓋，沈鈺傑立刻以最快速度後撤到分隔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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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差點震飛二人，原本沈鈺傑所在的位置被大量黑煙吞沒，爆炸產生的碎塊也炸飛到兩層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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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對這些爆破精靈的強大威力感到驚訝，但很快回過神，兩手同時發力出拳，暗紫色風刃在眨眼間撕裂空氣朝爆炸處襲去，風刃切碎周圍水泥地並揚起陣陣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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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煙塵散去後，兩人看向被炸開，深不見底巨大坑洞，不過剛才的爆炸無法波及過深，所以這絕對是本來就存在的地下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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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蟲的巢穴，便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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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試著觀察裡面的情形，但是才剛探頭出去，就立馬被沈鈺傑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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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巢穴的內部傳出一陣陣野獸的低吼與咆哮，而這些聲音不斷放大，直到數十隻黑色毛髮、眼睛血紅且尖牙咧嘴的野狗從洞裡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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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見狀再次捲起數拳風刃朝野狗群轟去，被攻擊的野狗們身體爆出黑色煙霧後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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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提高揮拳速度，無數拳風與技能蟲群相撞，伴著肉體碎裂的聲音，第一批衝出來的技能蟲被全數擊倒，然而巢穴內源源不絕爬出更多技能蟲，彷彿永遠看不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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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的野狗直接略過二人往另外兩組的方向奔去放出裂燕攻擊洞口的同時也示意藍千翔不用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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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跳下分隔島展開近身戰鬥，使用迴旋踢向右踢飛兩隻技能蟲後一記纏繞風刃的重拳貫穿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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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往後揮再擊暈一隻，接著捲起風刃的右腳一踹，剎那間將整個身體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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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也不斷放出裂燕進行轟炸，但數量不像剛才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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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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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大喊，而沈鈺傑回頭，看見有一大群技能蟲正往結界邊緣奔去，即將越過反生能阻斷劑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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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見狀立刻喚出大量裂燕朝它們飛去，又產生一次劇烈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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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你去結界邊緣阻攔試圖跑出結界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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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快速解決身邊所有技能蟲後往結界邊緣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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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任務才開始不到十分鐘就出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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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拿出手機，心裡不停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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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行道樹後並打通了蔣智成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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