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 - 《第十四章。啞謎與智商》

天台之上，麥子晴一直盯著穿著輕便運動裝的程昊，眼神炙熱到連程昊這種臉皮韌過牛皮的都忍不住別開臉。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fzZp4HCz

他剛張嘴想問她看夠了沒有時，就被麥子晴搶先打斷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rICJmZlv

「嗝！你為什麼說我生氣？我嗝！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1Ez3U1sv

程昊完全無視她這種用打嗝作標點符號的説話方式，語氣冷淡地道：「上次，在電梯裏。」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XLtgoHvN

「啊？」麥子晴更莫名其妙了，「我沒有說過，嗝！我生氣啊？」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4cOwTxc5U

程昊嗤了一聲，眉頭一挑，心情似乎還不錯，便特別提醒她道：「我拿網球給你看，你看一眼就走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9BbdF1hX

方若男飄在兩人之上，不停甩頭看看他又看看她，完全摸不著頭腦。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cIyp50we

「網球？」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LMoTo1Vh

麥子晴思索了一會，才大概明白程昊在說什麼。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Eg9mpaiM

前幾天，她抽著從街市買的一大袋番茄薯仔，在大堂碰見背上掛著無聲的程昊時，他手裏正在把玩一個有些掉皮的網球。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j2Cfxvxg

程昊剛好抬眸望到她，她便草草朝程昊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他。結果兩人在電梯裏的時候，程昊突然朝她「喂」了一聲，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網球，又一直盯著她看。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8D2RSLoF

麥子晴只覺得此人病得不輕，眼角抽了抽後就回了自己屋。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8QlBlU6b

「不是吧？所以你當時是想叫我一起超度網球裏的亡魂嗎？」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UvUVEtxL

麥子晴震驚連嗝都好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TqEpnvng

方若男見程昊已經閉上嘴在一邊乘涼，就自發將從程昊那處聽來的版本給麥子晴詳細地敘述了一番。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nZ82KELJ8

麥子晴一邊聽，臉頰一邊不受控地抽搐，難以分辨她臉上是什麼表情。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zz9UDY42r

她完全不知道這個黑心鄰居的嘴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居然還熱衷於打啞謎這種老掉牙的玩意。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5thPWXFL0

程昊不以為然，瞟了她一眼：「不然讓你看網球幹什麼？」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Xtu7qpGB

還十分理直氣壯。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062y6wFh

麥子晴重重地吐了一口悶氣，簡直難以相信。她又盯了程昊片刻，之後轉向方若男，一根食指指著自己：「是我的錯嗎？」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2RkGZT5PR

方若男兩隻手虛虛地擋在胸前，討好地擠出一個笑容，「當然不是咯！不是不是……」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ZRqUA418

完了程昊又側頭看他，「我做得還不夠清楚？你不明白嗎？」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d0cq73jP

方若男又嘆氣道：「我明，我明……」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7gMkn0jCL

麥子晴立刻瞪著程昊，「所以你覺得是我的問題？明明是你連話都沒講清楚！」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57icLEXyj

程昊對那視線視若無睹，「是你理解能力有問題，智商不夠用。」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CucCdqor

「你、你真是……」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0kGcQVlr

「你什麼你？」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dPCZOBvE

兩人互不相讓，連珠炮發了一輪，整不出個所以然來之際，都雙雙望向方若男，想他主持公道。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TLpVOJWK

兩道灼熱的視線烙在方若男身上，快將他原本就淡薄的魂燒得連渣都不剩。他生無可戀地盯著前方虛無的空氣，憋了好一會後終於忍不住抱著頭，爆發出一串淒厲的嚎叫：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aDT6Iio4

「是我錯了好吧！你們兩個給我消停一會好嗎？現在要超度亡魂，明白嗎！」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pZMTq6yC

「……」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ru2O5k0p

居然被方若男教訓了，麥子晴心道。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BYBphedLS

麥子晴和程昊總算是各自收回了要將對方吞下去的目光，將心思硬掰回正軌。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1bgYOGjl

「唉……」方若男的耳邊好不容易靜了下來，按著眉心對程昊說，「將球拿出來吧。」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VC3BDzXA

程昊沒有再說些什麼，從索袋裏取出上次給麥子晴看的網球，走前了幾步，彎身放在空地的中心。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Omw2dzuM

「這個，」麥子晴指著地上的網球，「哪裏撿來的？」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d2hFeE5zJ

方若男眼角瞥到程昊眉毛一挑，立刻心驚膽顫地搶先回答：「不是撿的！是師傅給的，讓我們多鍛煉鍛煉。」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93JRkiiu

麥子晴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程昊在她看不見之處扯了一個嘲諷的冷笑。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XBLMEi5De

飄在半空的方若男將一切盡收眼底，疲憊地對程昊擺擺手。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on34GRm7

「開始吧……」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U4aWtR2s

無聲的琴弓在半空中畫出符咒，在《結陣》曲的引導下飄向地上的網球，以網球為中心，蔓延開來一個細緻的銀陣，瞬間籠住天台一大片空間，形成一個散發著朦朧銀光的半圓。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010hztzA

結陣完成，程昊的指法一變，無縫連接演奏《引魂》。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XdDEJeOH

銀藍色的符文在無聲琴身上透出柔和的光芒，程昊那線條有些過硬的輪廓在銀光的映照下溫和了許多。退去了平時輕蔑冷淡的神情，程昊確實是個妥妥的美男子，看上去人畜無害，又隱約透著貴族的氣質。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63Hj05GQ

身為外貌協會永遠榮譽會員的麥子晴忍不住多看了幾秒，一不小心就和總是睜眼演奏的程昊對上眼。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oRR9VV3f

她趕忙移開視線，被口水嗆到咳了好幾下，還欲蓋彌彰地撐大眼睛環視四周。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kks28wPj

幸好麥子晴的視線移開得早，才沒看到程昊向她丟去那表示自己極度嫌棄又噁心的表情。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4gWCtNgi

方若男彷彿擁有上帝之眼一樣將全部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霎時間哭笑不得，但又莫名湧出一種溫暖的感覺。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Ea8h1Sxd

他覺得，這兩人可能會成為朋友。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auCUKfdA

今晚超度的開首並不怎樣嚴肅。當亡魂從網球中顯現出來的時候，麥子晴突然吃了一驚。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chWwG7iZ

「這、這是……」麥子晴結結巴巴地指著亡魂，「狗？」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JJMzAieI

方若男眨著清澈明亮的眼睛朝她點了點頭，飄到她身旁。他非常明白麥子晴的驚訝，雙手在胸前交叉道：「我們也是第一次超度動物……不簡單啊，都試三次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tdYUh5z3

「三次了？」麥子晴又驚了驚，「那不就只剩下兩次機會？」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5VlYtsft

「可不是！」方若男斜了程昊一眼，譴責的語氣表露無遺，「那臭小子一開始說什麼都不肯找你，這不是沒有辦法了，才由得我飄到你家窗外向你求救。」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Hku7g8HR

程昊立刻開口更正道：「是你要找她，不是我。」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JrwlLlUl

勢要和「求救」這件事情撇清關係。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DeEiUN6v

麥子晴十分欠打地對著程昊嘿嘿笑了兩聲，對黑心鄰居得向自己求助這事感到洋洋得意。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mbxZRBBH

方若男在手心中畫好了符，對麥子晴說：「我要去借這小東西的回憶啦，你要專心看啊，靠你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PKnOeqkJ

說完，他將手放在小狗的頭上，閉上了眼睛。而程昊卻有些受刺激地挑起了眉，輕嗤了一下，心道：靠她？難不成她還是動物傳心師？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vbvmF63L

麥子晴並沒有看穿程昊內心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專注地盯著亡魂後方的空氣，將方若男的那句「都靠你了」毫無怨言地接了過去。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uPQ5FKSR

這已經是方若男第四次進入小狗的意識之中，幾乎毫不費力就逮住了那隻沒臉的小蝙蝠，將小狗的回憶投射到陣上。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pLCyxZbv

麥子晴一看見畫面裏的草地就忍不住蹙起了眉，心想：這回憶為什麼會這樣？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fWdhw4ZM

不過她沒有問，怕自己一個分心就會錯過和《喚》有關的線索，全神貫注地盯著陣上的投影。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Uns77Qe9

畫面是小狗當時的視線，看到的一切都比人類的角度要低。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BYIcC9GH

「汪、汪！」顯然是亡魂自己的叫聲，聽起來非常興奮。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SvbZgpqb

另一把屬於成年男人的聲線響起，「過來，這邊這邊！」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HimY3iIH

從畫面中可以看到，牠正緊隨著一個男人的身影——大概是牠的主人。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1MIXXkoD

小狗的視線鎖在男人手中來回拋動的球上。男人作勢要將球拋出去，小狗的視線就跟著那隻手的擺動來回，在球離開男人手裏的一瞬，畫面就晃了起來，猛地往一個方向直奔而去，繼而在某一處匆匆煞停了腳步。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aVq7NAKD

本來在畫面下方的草地驟然全映入眼簾——小狗低頭叼住了球，又轉過身去一個勁地往主人的位置狂奔。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BMulPjuW

「好棒好棒！」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lJJ5HbmY

男人接過了小狗撿回來的球，朝畫面伸出了手，之後投影就變暗了一些——是小狗在主人撫摸自己的時候高興得閉上了眼。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gmwHJW6M

「再來一次！」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LiHIjuCi

畫面恢復光亮，又鍥而不捨地隨男人手上的球移動。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qZ3eSSd7

「汪！」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NWmQIEj9

男人手上的球再次拋了出去，畫面又晃動了起來，直到草坪霎時又在眼前放大，小狗再一次朝主人飛奔而去。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g3yfkZaS

「真乖！再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WW6DoEPK

「汪！」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DjaLoIMe

麥子晴盯著投影看了好長一段時間，跌入一個彷彿沒有盡頭循環：男人、男人手裏的球、放大的草地、男人、男人手裏的球、放大的草地……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JxX62sCh

某一刻，投影戛然而止，麥子晴茫然地眨了眨眼。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9jVqk6fr

「完了？」她張大嘴詫異地問。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JY98QqSz

方若男點點頭，篤定地道：「完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CYdOhc9x

伴隨旁邊的程昊一聲賤笑。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bXq1l4pL

麥子晴這才明白，為什麼方若男和程昊試了三次都猜不到《喚》。姑勿論那片段裏一個音符都沒有，也沒有任何和樂曲有關的資訊，最重要的是——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Z3YAf79t

那裏面除了男人、球和草地之外，根本什麼都沒有！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Bqj6HqC8

麥子晴現在才暗暗佩服起兩人，居然還試了三首歌。她瞪著好奇的眼睛看著他們，滿腔疑惑，「那你們之前試了什麼歌？」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0EtgvSvZ

方若男露出了一個難以形容的表情，吞吞吐吐了好一陣後才開口說：「就找了在網上爆紅過一陣的，啊，那些和狗有關的歌曲啊……」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7QZInP12P

方若男眨了眨眼，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繼續解釋道：「嗯，那主人喜歡狗，應該會對、應該會對這些有趣的狗狗歌有興趣嘛，嗯，或許也在狗狗的面前播過，那之後可能會聽上癮，就多播了幾次，之後狗狗就記住了嘛……」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F1iWhA1C

方若男越說越細聲，最後連蒼蠅拍翼的聲音都比他大。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fL1TsTsX

麥子晴差點暈過去：所以是和狗沾上邊的樂曲都隨便用嗎？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p6gN7mZo

方若男瞄了一眼程昊。這臭小子居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完全置身事外，好像那些鬼主意他沒有份想似的。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Evilh7ji

可憐方若男已經用盡了自己有限的智商去想，但就是不對嘛！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WUsTUv3D

他扁了扁嘴，覺得委屈極了，突然豁出去似地大喊：「我和程昊都蠢死了！根本猜不到啊！」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NIEQ707wJ

本來在一邊悠閒地倚牆晾自己的程昊：……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UON8GIn9

「子晴啊，」方若男可憐兮兮地看著麥子晴，「你腦袋好，你想想嘛……」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uIwrIr5s

麥子晴聽到方若男這又像撒嬌又像哀求的語氣，小心臟顫了顫。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WnQiHq7n

「沒有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要這樣說自己。」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9VcXK3v5

但其實她一點頭緒都沒有，還突然被寄予厚望，頭開始一抽一抽地痛起來。她甩了甩頭，決定先解決自己先前的疑惑，便問道：「對了，為什麼畫面會那樣？」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EaNWgUQa

方若男更委屈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BXZjRwUc

「我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跟你一樣想不明白，所以就去問了師傅，他對我們說——」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LkoASzJlz

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氣。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CGeDHZYF

「啊那亡魂是什麼東西你們看不到嗎？那是個人嗎？啊？那狗眼看到的能跟人看到的一樣嗎？問！還問！回去墊高枕頭用你塞在頭骨裏那攤東西自己去想！」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ZDEmA4qt

方若男竭斯底里地嚎叫的同時還呲牙咧嘴地擺出一副兇狠的表情，十分敬業樂業，將日演繹得非常全神，令麥子晴有種殺氣滿滿的鬍鬚大叔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的錯覺。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WE9stcMi

方若男嚎叫完，瞬間恢復了他輕柔的聲線，嘟著嘴嘀咕：「師傅好惡……」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nnrXvJ0V

麥子晴被他萌到了，忍不住笑了笑。她思索了一會，自顧自點點頭。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IslE5Jo6

狗的眼睛和人的不同，看到的東西好像褪了色的舊照片，而且看到的動態似乎也跟人的不太一樣，好像……慢了一些？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HxCRMPqP

想不到超度還能學到新知識，麥子晴有些小高興。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VkwtvsNo

「所以子晴，你想到什麼了嗎？」方若男低聲碎碎唸了師傅好一陣後問道。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KiidNlru

「唔—」麥子晴誠實地搖頭，「我什麼都想不到。」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K6xH63zY

本來已經被忽略掉的美男子這才輕飄飄地開口：「哦？那就收不到錢咯。」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x44JFGdI

「嗯？」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I2SPX5mM

麥子晴腦子一轉，這才明白程昊說的錢是什麼。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qPTJSDI1

每次他們超度成功過幾天，麥子晴都會在樓下郵箱裏收到一封鬼畫符似的寫著自己地址的信，裏面夾著幾張五百大元。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NtumO6Zj

她知道這是鬍鬚大叔之前答應了給自己的報酬。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OrzHBP3h

麥子晴並不是個扭捏的人，她覺得既然是大叔自己將話說在前頭，而她也付出了一定的努力，自然受之無愧，就高高興興地拿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9Wl0y9mg

麥子晴盯著程昊那嘴角微勾的模樣，真的很想將佛祖那些慈悲為懷不殺生的教導通通拋諸腦後，衝過去狠狠地揍他一頓。她差點就脫口而出，自己現在雖然是個無業遊民，但好歹工作了幾年，銀行戶口裏也是有筆挺豐厚存款的，才沒那麼在意鬍鬚大叔給自己的那些報酬。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M2tMWOCe

不過她又想：為什麼要將這些隱私告訴他呢？於是吸吐了幾口長氣，權當沒聽見他說的話，轉而問道：「你們有養過寵物嗎？」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MBXT3Gkb

方若男立刻搖頭，手指指向程昊，「他也沒有。」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DEjK659ve

程昊聳了聳肩，不以為然。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fnPRhHGU

麥子晴想了想，說：「我們都沒有養過寵物，很難理解狗狗的想法。」她眼珠轉了轉，「我明天去寵物公園實地考察一下，嘗試代入它們的想法，或者會有頭緒。」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f3irHQM7

方若男自己一頭霧水，聽到麥子晴這麽有紋有路的話，懵懵懂懂的就點起頭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5WSd0gM8

程昊卻抬起眸，冷冷地說了句「多餘」。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Mvc11Hw8

麥子晴剛摁下去的情緒又冒出了苗頭，沒好氣地回嗆道：「你才多餘！」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U0VPU8sb

她發現，這個黑心鄰居總是有辦法令已修煉多年的自己暴躁起來——大概是他太討厭的緣故。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vG9zneJU

麥子晴已經做好和黑心鄰居再罵一場的準備，誰知道這次他卻沉默不語，連眉毛都不挑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KOFZdxif

麥子晴訝異道：不會這麽玻璃心吧？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Dcl0CvFU

方若男看著程昊，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化去了手中的符，小狗的魂回到網球之內，陣法也消失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QA5RqfaD

方若男對麥子晴說：「我們明晚再上來好嗎？」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UAtxBaQB

麥子晴點了點頭，指向背著他們收拾的程昊，朝方若男揚了揚眉，做了個口型：「他沒事吧？」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wwa7uFif

方若男搖了搖頭，對麥子晴笑了笑，也回了一個口型：「沒事。」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5VW9wmgX7

麥子晴走後，方若男和程昊還在天台上。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AATWVwtn

程昊站在圍牆之前，雙手慵懶地垂在圍牆外，方若男虛無的身影就在他旁邊。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L03LZbI8

方若男長著一張青澀的臉，笑起來乾淨又陽光，也是一個漂亮的男生。不過他還是個未成年，站在高挑的程昊旁邊時要比他矮上一截。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7kfdP8Ac

一段時間，誰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眺望著不遠處的萬家燈火。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KnlYLDjc

程昊一直望著遠方，忽然淡漠地開口道：「我可能永遠都奏不出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IHhLLfRg

方若男胸口一揪，他不知道程昊原來是在想這個。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6nlFiJVH

他緩了緩，笑了出來，「那我就不去冥界啊，多好。」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hlH9g086

程昊又安靜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pcKsPSLT

方若男：「子晴不是故意的，你別想太多無謂的東西。」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4CQhsYMN

程昊沒有回應，似乎聽不見他說話。方若男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不說話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RAMJc50G

不能和他一起吹風，那就陪他看風景，像小時候那樣。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aeKSMULB

這時，程昊卻突然幽幽地說了句，「不是說胸大無腦？那東西居然兩樣都沒有。」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Xxufftpv

作為鬼魂的方若男不知道還能被什麼東西嗆到，居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wBdrRqZw

「下去吧。」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XAN8VuOk

程昊彎身拿起無聲，逕自往出口走去。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47tLklBN

方若男漸漸停下了拍胸口的手，看著程昊離去的背影，心中的鬱悶久久不散。

2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W9cTJypr

ns18.119.131.131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