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神之階 - 二十三、意外總會在你還沒準備好時給你當頭棒喝

分頭行動。

吉米也不知道最後大夥為甚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在執行任務期間；在可能有極大的危險時；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太多的因素不應該就這樣分開，而是應該要聚在一起。

但是如今他們就像一些長不大的小學生一樣，竟然因為口角就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還要分道揚鑣。

「你就和那虛偽的＂人＂－－她能叫做人嗎？－－一起吧，我可不想和她一起行動，我可是很愛乾淨的。」這是瑞什的原話，尖銳的話語從極為潔淨的法杖中噴湧而出。

吉米看著小七，又轉頭看向瑞什，再看向一旁的斯特。

小七只是泫然欲泣的看著吉米，也不打算解釋甚麼。

而瑞什早就遠離了現場，她的法杖托著她離開了。彷彿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他們之間所有的關係就這樣簡單的＂喀擦＂被全數截斷了。

斯特只能向吉米說道：「我們兩兩一組也好，可以發現更多細節。」話音未落，就跑向了瑞什。

「唉，先這樣吧。」吉米只能帶上小七，無奈地離開了。他刻意選了一個和瑞什相反的方向離開－－他可不想這一個星期之中還要處理甚麼吵架的事情了。

「小七，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啊。」吉米一邊走路，一邊向小七問道。

「嗯？」小七回了一個短促的音節，還帶著一些鼻音，讓吉米又不自主的心疼起來了。

「就是阿，你的外表在每一個人的眼中不是不一樣嗎？」吉米說道。

「嗯。」一樣是短促的音節。

「那如果有人要摸你，或者是有一些碰撞的問題怎麼辦？這麼說好了，如果今天有一頭公的巨龍－－我們假定他是異性戀－－那你在他眼中是一隻母的巨龍。但是這樣不會和你身旁的物體有重疊嗎？」吉米問到。2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8yPYSp5MB

這個問題其實困擾他很久了。每一個人所有性吸引力的對象肯定不同－－就像吉米可以肯定，吉米和斯特的＂理想型＂的身高肯定差超過五十公分。

但是如果今天斯特突發奇想，想要給小七買一頂帽子，然後小七也戴上了，那麼帽子在斯特眼中看來勢必是相當高的；但在吉米看來，或許就會變成一頂帽子漂浮在半空中。

小七只是做出了一個思考的動作，然後略微沙啞的開口道：「不要嚇到。」

接著，她屏住呼吸。

吉米在一瞬間彷彿花了眼一般，甚麼都看不到，再睜開眼時，眼前已經沒有小七的身影了。

「小....小七？」吉米很是驚詫的叫道。

「在這裡。」小七一樣是軟糯的童音，但是卻是從更低的地方傳來。

一個－－一坨－－一具－－

吉米失去了形容物體的能力。

一個。

一個形狀莫名的光球漂浮在吉米的膝蓋處，散發著比螢火蟲還要微弱的光－－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

但是在吉米看來，卻是一群駁雜的肉塊毫無規律章法的組成在一起，拼湊成了一個肉球。本應讓他感到無比反胃且噁心的東西，卻詭異的讓吉米有了最為直接的生理反應，慾望和躁動直接的傳進了吉米的腦部最深處。

吉米驚詫於自己可以承受那麼多的慾望而不暴走。

「原來這才是小七最真實的樣貌。」吉米最後一絲的理智在慾望的狂風驟雨之中飄搖著。2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ias4jBR6

「－－慾望。」小七－－或者是Ａ－０４７７說道。

「我控制不住自己。」

「在我消失的那一個月，大概有數十個人看到我，那時候我的型態比現在還要噁心十倍，吸引力卻比現在還要強十倍。」

「他們看到我之後，有一個慾望勝過了繁殖的慾望－－變美。」小七終究還是從那肉球的型態重新變成了原本的可愛鄰家女孩，吉米的慾望也不再高漲。

「當我是他們的＂理想型＂的同時，我就是他們眼中最美的物品。美到了極致，人們也想要成為那極致。」

「他們想要融合，我想要吞噬。一切都是如此的合理。」小七稀鬆平常的說著，彷彿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2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lUd7bstf

「他們帶著極樂與我融合，這份無上的快樂我現在還在回味著。」

「一個普通人的靈感其實也是相當驚人的數量，只是人們不知道怎麼運用它而已。」

「數十個普通人的靈感足以讓我昇到三階。」

「沒有任何副作用－－這才是最令我驚訝的。僅僅是數十個普通人，就沒有副作用的造就了一個三階職業者。如果讓各大教會知道，現在應該已經沒有普通人了。」

「只有一個副作用，那就是＂快樂＂。這股快樂太過強烈，勝過性高潮的千百萬倍。我可可以肯定，就算是接觸到宇宙之間的真理也無法體會這種快樂。」

「人們所有最強烈的慾望都被滿足了。活下去的慾望、變美的慾望、和我交合的慾望......」

「那股極樂將我昇華了。」說了很多話，小七開始有些乏了，她的頭靠在吉米的肩膀上。

「我花了整整一個月才能恢復正常行走和語言能力，又花了兩三天才恢復了邏輯思考的能力。」

「我不敢再提升了，那股極樂會使得我想要屠戮一般人。這一城的人應該夠我直接變成半神了，但是是瘋掉的半神，被欲望驅使且還會繼續無故殺戮的半神。」

「我知道我很特殊，和收容物融合可以說是前所未有，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很清楚的事情是：我掌控著慾望，而不是慾望掌控著我。」

「如果我要開始吸收凡人了，一定要...把我...收容。」說到最後時，小七闔上雙眼，就這樣在吉米的肩膀上睡著了。

吉米肩膀上靠著小七，肩膀上溫暖的觸感、一股女孩子的清香、還有微弱的呼吸聲。

吉米不想要承認這是幻覺。

吉米思考了良久，用公主抱的方式將小七抱起，就近找了一間旅館，開了一間雙人房。2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vSlc1m6f

將小七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之後，吉米跑到旅館門口，坐在門檻上，看著皎潔的月光照撫著整個大地，銀白色的光輝佈滿四周。

他的心情終於平靜下來了。這一天之中，他的心情有太多的變化。戒備、放鬆、不可置信、悲傷、同情、悲哀。

吉米甚至不知道他有這麼多不同的情緒。

「我只是被高漲的情緒所左右，根據慾望做出反應的動物罷了。」吉米如此自嘲著。搖了搖頭，從門檻上起立，然後轉身背對月亮，走向旅館。

在背對月亮的那一刻，月亮的表面快速的張開一隻巨大無比的眼睛，看向了塵世間，但隨即又因為某種忌憚，而在不到一個毫秒的時間就又連忙閉上。2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kQo6uy9W

其中沒有任何波動產生，因此吉米也是毫無所覺得回到床上睡覺。

遠在帝國中心的休摸了摸肚子，說道：「該死的，最近肚子好痛。是不是又吃壞肚子了？」

在休的身體內部，一顆眼睛好奇的看向四周的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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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撰文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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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第一天，先２０００字。2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6Pzv7M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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