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神之階 - 九十七、徵臨時演員，450/Hr，日結。

「你要做甚麼？」吉米緊張地問道，一方面還有一點小興奮，因為小七冰涼的小手正捏著他的手往外跑。

「甚麼做甚麼？」小七疑惑地轉頭問，一邊繼續往前跑「當然是要解決這事情啊？」

小七東張西望，雙眼沒有焦點的看著前方，在尋找著甚麼東西。她透過慾望的火焰燃燒的程度來判別哪裡人最多。

「喔，在那裡。」小七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就直直往那裏走，絲毫不管中間的建築物。

「喂、我們不能走路嗎？」吉米一邊飛簷走壁，一邊問道。他雖然看過很多跑酷的電影和影片，但真的要在屋頂上票來跳去時，還是有點害怕他的血肉之軀會摔死。

「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是直線。」小七說道，繼續輕盈的在房屋之間跳著。她似乎完全不怕會摔下樓。但吉米轉念一想，小七又怎麼會有甚麼好害怕的呢？

畢竟她原本的型態是＂那樣＂的。

吉米搔了搔他的臉頰，讓自己不要去想那麼失禮的事情。

「好吧。」吉米緊跟在後面，靈感不敢放鬆，時時刻刻緊繃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摔死了。

就這樣跑酷了約莫五分鐘，小七才是終於停了下來，她一回頭卻看到吉米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吉米終於能夠了解為甚麼會有人喜歡跑酷了－－說真的，跑久了上手之後，那感覺還不賴。

吉米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小七，說道：「怎麼了？到了？」

「到了。」小七指著面前的巨型建築物說道。

大型的圓頂建築，艷俗的紅色和一個售票亭說明著這裡是甚麼地方。

不出所料，吉米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一個巨大的牌子，寫著：【紅鶯歌劇院】

吉米又四處張望了一下，不出他所料，他看見了一個立牌，上面寫著大大的字，生怕任何經過門口的人沒有看到。

【不死藥，上映中，每日晚上七點皆有一場，座位有限！】這張廣告上面貼了一個大大的【已售完】。

這廣告還是以很草率的方式張貼，可以很輕易地看到下面還有一張海報。吉米挑起眉毛，將那＂不死藥＂的廣告給撕了下來。

下面是另一張廣告。

【弄臣，上映中，每周一場，座位有限。】

看上去應該是沒有賣完，吉米還在看著這海報思考著甚麼，就被小七的聲音給打斷了。

小七鑽進售票亭，興奮的說道：「喂，你過來看！」

小七在那小小的售票亭裡面揮舞著一本冊子。「你看這個！」小七好像是在玩推理遊戲又發現了一個線索了一樣，興奮不已。

「甚麼東西？」吉米推開了售票亭邊上的小門，進去和小七擠在了一個小小的空間－－畢竟這本來就是設計給一個人工作的地方，要塞下兩個人屬實是有點勉強。

「售票紀錄。」小七說道，翻開了其中一頁。

【弄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ㄒ

「這麼大一個歌劇院只有賣出四十二張。」小七說道「也是啦，甚麼年代了，誰還在看歌劇？」

「但是你看這個。」小七翻到了下一頁。

【不死藥】

黑色的正字記號塗滿了一整頁，最後用紅字寫上了一個大大的＂售完＂。

之後的每一頁都是如此。

而且這歌劇還是每天一齣－－一模一樣的歌劇竟然可以每天都售完，持續了將近兩個月？

「怎麼可能？」吉米說道「就算將那些重複看的人去掉，這些人數也差不多是整個城市一半的人看過了吧？」

吉米自己說出口之後，發現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萬一這是真的呢？不然怎麼解釋這數據？

他們可沒有必要在帳面上特意將票數寫多，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票每一個都是貨真價實的賣出去了。

而且，＂不死藥＂這名字讓吉米不由得連結到這獻祭事件。

「後面呢？」吉米說道。「沒有演其他歌劇了？」

「沒有了，他們之前大概每一個月都會有一齣新的歌劇，但他們已經兩個月天天上映＂不死藥＂，並且都沒有換新的劇目了。」小七說道。

「那這還不簡單？進去看不就知道了？」吉米說道「你不是都說沒有危險了？」

他一邊說著，矯健的離開那狹窄的售票亭，特意不想要和小七有過多的接觸。

「喂！」小七在後面叫著「我是說那些人沒有危險，不過儀式本身還是有可能......」

小七看著吉米已經一馬當先的衝進那歌劇院了，也停下她要說的話，只是嘆氣：「算了。」隨即也慢慢地跟在後面。

裡面的環境比吉米想的還要乾淨－－至少沒有寫的到處都是的咒語，現在回頭一想，可能是因為異常調查局這地方本來就有比較多的墨水吧？

而歌劇院，誰會帶墨水到歌劇院裡面啊？

但卻有一種更為噁心的感覺，彷彿有甚麼東西正在看著他們一般，吉米在這兒待久了，也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吉米終於忍不住將劇院的天花板給打碎，天花板的碎片和灰塵掉落，光芒隨著天花板的破洞終於傳了進來。

吉米這才能看清楚情勢。

無數的人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不僅如此，他們的動作也詭異的整齊劃一－－他們引頸看著台上，彷彿上面有甚麼極為吸引人的事物一樣。

但台上明明就空無一物。

吉米忍受不住這詭異的壓抑－－明明這裡全部都是人，但卻不發出一絲聲響，這可比空無一物的劇院讓人覺得壓抑。

「這裡到底是怎麼樣了？」吉米自言自語道，來排遣這令人畏懼的寂靜。

小七在後面說道：「去台上看看吧。」

「嗯。」吉米附和道，一步步的走上劇院的舞台。

吉米先一步比小七到達舞台上，他看著腳下詭異的花紋，忍不住叫道：「快上來，你過來看這個！」

「甚麼東西？不要催啊！」小七說道，一步步的踱上階梯。

突然，吉米用很誇張的聲調說道：「我的臣子阿，你甚麼時候才要為我找來那位於極東之地的不死藥呢？」

不相襯的是吉米的眼神充滿著驚恐，而不是作為一個王的威嚴。

小七還來不及意識道發生了甚麼事情，她就張口唱道：「報告陛下，我們的船隊已經出航，現在只要等待好消息。」宏大的聲量根本無法想像是小七嘴裡發出的聲音。

吉米從不知道哪裡抽出了一柄皇室專用的佩刀，架在了小七的脖子上，說道：「我的臣子阿，我就快要死了，但你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時間，究竟是為甚麼呢？」

小七跪在地上磕頭，說道：「臣不敢，但若如果陛下真的想要長生，那還有一個辦法。」

吉米將刀從小七的脖子上收回來，說道：「哦？是甚麼辦法呢？」

小七跪在地上，臉被強硬的擠出一個詭計的逞的笑容。

「還請陛下跟我複述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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