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鋼的瓦爾哈拉 - 12 近戰專門

待命時間已經完結，狙擊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這才看到他瞇著眼睛不是很清醒。推門離開時，還推錯了另一邊鎖死的梗門。修格站在門邊，確認對方真的安全走完樓梯並離開大樓後，便把門再次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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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原來是在睡。」燐世吐嘈道。

「是誰受傷了害石抹要上36小時的班？」修格嚷著。「明天去跟人家道歉。」

「不要。」燐世說畢便一屁股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諾法左望右望，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見那兩人沒有要請他出去，也留下來了。

「那你有什麼要做？」

「你就安靜的看，別礙我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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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官把手環放在銀白色的架上。經環狀的白光掃瞄過後，螢幕投映出綠色格子的雷達地圖。再在鍵盤上敲了幾隻字後，標示的單位上標記出戰鬥員的名字，是剛才青葉和緹亞的戰鬥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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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青葉？果然大叔的資料庫裡有啊。」說是非能力者，青葉的資料還是好好的記錄在研究所的資料庫內，根本是此地無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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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對啦對啦。」修格直接放棄解釋。「諾法坐這邊。」並讓出了左邊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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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嗎？」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能看到大前輩的戰鬥分析，諾法可是十分感激。怕少年看不懂，修格還細心地用顏色來分辨各種指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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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格雷達中心標示出黑色的敵人，左上角伸延出它們的立體掃瞄圖，備註由席恩擬態成的豹型黑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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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在前，緹亞在後，兩人一直圍繞著兩隻豹獸環狀橫移，並明顯控制著它們的移動走線。螢幕中央左邊除了戰鬥員的生命指數外，緹亞的名字下面還有幾行持續減少的雙位數。諾法注意到，只要緹亞身邊出現能量反應，數字就會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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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很短，一沒注意到就結束了。在其中一隻被擊倒後，兩人沒有繼續追擊並撤退，全程大概不到五分鐘。那三行數字，最終也卡在五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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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誤的話會怎樣呢。子彈都不夠了。」燐世躺向後背，邊伸懶腰邊打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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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量彈五十、爆發彈二十，算多了吧？」修格指著數字減少的地方說。

「嘛，算了。他總會有辦法的。」燐世對上司的表現不太擔心。

「不覺得那兩個人合拍得不像第一次合作嗎？」

「天知道。」

「不要裝不知道嘛。」

「大叔應該比我要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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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諾法聽得一頭霧水，燐世就很貼心地開始解釋子彈的用途，順便跳過那明顯傾向八卦情報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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燐世的大型手槍就放在桌上，在諾法初次見到他們時就留意到。那兩人的手槍款式很相似，但彈匣部分設計不一樣——眼前的藍色擴充彈匣標示著二百，是緹亞的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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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帶倒帶，這裡再看一次。」燐世突然指著螢幕中央的藍點，似乎要進正題了。修格按他要求倒帶，兩人又再重看最後十秒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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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真的正確嗎？」燐世乾脆自己走到控制台前，把播放速度再放慢一半。藍標原先靜止，驟然加速，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衝向豹獸，那標記在敵人身上來回閃爍後，其中一隻就失去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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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張。」燐世低頭來回踱步，似在思考什麼。「連穿甲前置都沒有就徒手砍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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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學山風流了？」

「才沒有！」

「人家是近戰專門嘛，你家老闆可是對青葉評價很高的。羨慕？」

「我可不承認這種半吊子又裝傻的傢伙！」受不了修格的譏諷，燐世只好追問他黑獸數據分析得如何，男人就指向旁邊的小螢幕示意，上頭寫著93%，機子快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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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極東收著一號這樣的人物就不要說沒人手。」燐世摸向自己受傷的手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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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大人先別生氣，阿熊好像還沒談好入隊的事，說不定要拉倒。」修格沒在掩飾自己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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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扭揑揑的更夠討厭好嘛！」

「不是這個問題……」修格看來為難。

「長著跟那個人一樣的臉，我就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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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臉是在指誰？諾法很留心的在聽，只是兩人又講了一堆聽不懂的單字和人名，完全聽不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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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朋友，你有沒有兄弟或者是表哥堂哥之類的？」

「咦……沒有喔。我是獨子，也沒有同輩。」

「叔伯兄弟總有了吧！」

「沒有吧……」隨意地回著王牌的寒暄。眼眶開始變乾，身體的沉重感開始愈來愈明顯。時針踏進二字，又過去了兩小時。見他疲憊想睡了，修格就用手肘撞了燐世一下，叫他先把人帶回宿舍。沒等少年點頭，燐世就把諾法拉起來準備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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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性地想要掙扎，卻又記得對方堂堂是個傷者，怕弄傷他，就不敢亂動，放輕四肢，由得青年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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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對了，走吧。」看對方老老實實，竟然是個乖小孩。

兩人壓低氣息，走著不需要刷認證卡的室外步道。

「對了，燐世先生你不是骨折嗎！」

「就說我是脫臼不是骨折，不要聽大叔亂說。」他猛力揮動自己的右手，看起來跟正常人沒兩樣。「我說啊。」燐世故作有事的稍微停頓。

「嗯？」諾法瞇著眼睛努力回話。

「下次不用跟著我們待命。」當諾法想要回應什麼，燐世卻繼續講著。「不要總是趕著去死。我跟你們立場不一樣，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

「你是什麼意思？」

「嗯……總之不要插手太多事。知道得太多的時候才會後悔就太晚了。」

「你懂什麼。」諾法講得很細聲，像是自言自語似的。

「喂，你有沒有在聽啊？」青年聽後當然疑惑，但少年自顧自推門回房。關門好一陣子後，才醒起他剛對著燐世說了奇怪的晦氣話。只是再打開門，對方已經回到房裡，門緊緊關上，也看似已關燈就寢，不好打擾。

諾法拿出王牌隊員寫給他的作戰說明再看了一遍，雖然這人挺嘴硬還很會說教，但心地並不壞，或許可以嘗試信任他，只是他不理解少年的立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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