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退休日常 - 第五十二章試探

時間:和平世紀403年9月1日下午6時5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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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A州,G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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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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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顧撓撓頭道“抱歉剛才睡得太熟,沒留意到你已經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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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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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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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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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陷入了一片沉默,林顧是真的不知道現場對話該怎樣下去了。要知道無論是面對以前的嫣然,還是現在的9號,他都從來沒什麼主動發起過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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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就不用說了整天在他旁邊問東問西的像個好奇寶寶,而9號就更加不用說了,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聊天的機會,有那個聊天的功夫還不完拿起匕首斬林顧多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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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一直看著林顧,以她目前的狀態雖然能看得出林顧有些尷尬,但是她也不打算主動找什麼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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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顧被9號的眼睛叮得有些發毛,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呀。9號的情況太特別了,林顧就沒有遇到這類人,因此他只能頂著尷尬問出那些以前他只認為十分智障的「開話題」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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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有沒有感覺什麼不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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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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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肚子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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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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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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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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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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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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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空間再次變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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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殤夢也沒有這麼冷淡呀…”林顧是真的沒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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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以為房間內會再次變回沉默之時,9號忽然間開口道“其實你不用特意找話題跟我說。無論你對我說什麼我都不會有任何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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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顧忽然間覺得找到了話題“既然你都算了不會有任何波動,那麼為什麼你現在卻要主動跟我說這段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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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沒有了感情,我還是知道你在想什麼的。之所以會主動說話不過是你把問題都寫在你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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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現在還記得之前你做過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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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說我在莫卡裏的記憶,有。如果是說加入莫卡前,在研究所之前的記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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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現在我放了你,你會不會再次加入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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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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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確定?當時你不是主動跪下來哀求你那個什麼主人,希望加入莫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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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顧還記得當初首長跟他說的往事,他事後也拿到了那段時間病房內的監控,監控內容的確是9號跪著請求大主教希望加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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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依然擺著那副面部表情的撲克面道“那時候之所以會跪下來希望加入,純粹是因為當時腦中還有那些情緒,那強烈的情緒驅使我必須拜入到他們手下,只要過了那些情緒爆發的時間,等我回到了沒有感情,沒有慾望的狀態後,我便不再會渴望加入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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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只要你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那麼你就不會再有什麼加入他們,或者攻擊我們的想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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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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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顧了然“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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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再次陷入了沉默,林顧還在整理著9號告訴給他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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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現在再問你最後兩個問題。如果你重新有了情緒,有了慾望…額,我這裏指的情緒和慾望是指正常的那種,不是莫卡給你的那種。那麼你覺得你會變成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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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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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9號並沒有即時回答,她也需要思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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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但是按照我的思考,如果我是正常的那種恢復了情緒,那麼「我」應該是不會對你們有什麼「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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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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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會對你抱有這麼大的「惡意」,全因為是你阻撓我執行莫卡的計劃。那時候的我全身心都是靠著莫卡的,我不可能不恨你。但如果我恢復情緒的契機是因為你們,我想那時候的我對你們的第一個情緒應該是感激,喜悅。我是知道這種感覺是怎樣的,我想處於那種情緒的我應該不會對你們產生任何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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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你剛才說的每一句都帶「我想」。你也不能肯定自己會做出什麼東西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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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點頭“對,畢竟我沒有了情緒,我的思考模式會變得比較「死板」和「無情」,我只能利用以前有情緒時得到的回饋來回答你問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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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的答案還真的「無情」呢…最後一條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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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我應該稱呼你叫「9號」,還是「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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