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靈兒還有心跳的話,此刻恐怕已被嚇至心跳停頓了,她呆呆地瞧著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睛,連驚叫的反應也來不及。然後,隨著眼睛的出現,鼻子、嘴巴、耳朵、頭髮......等等都相繼顯現,直至最後,一顆完整的人頭終於完全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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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只有人頭,沒有身體,人頭就這樣飄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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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藍如碧空的眼睛外,那顆人頭還擁有直挺挺的鷹鉤鼻子和香檳般的淺金髮色,明顯是外國人士。他的下頷四周長著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落腮鬍,粗獷之餘,配搭著他輪廓分明的五官,更特別有種野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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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便是史托克先生了。』冷靜下來的靈兒思考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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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史托克說話了,說話內容,卻讓靈兒再度陷入了驚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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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靈兒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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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忽然驚醒,史托克是英國人,說的自然是英語。她雖然生存了幾百年,但從未真正遇見過外國人,真正接觸到英語亦只是近年在電視或廣播節目上聽過,基本上她的英語程度和孩童並沒分別。楊翼等人只顧著潛入行動,竟然全都忽視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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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Hello……I……I am Ling……How……How are you?」靈兒以顫抖著的聲音嘗試去溝通。
「What?」史托克皺眉說。
「I……I am sorry……I……I want to be secured……」靈兒慌張得快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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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You want to be secured!」史托克忽地仰天狂笑,笑得眼淚也流了出來,假如他有身體的話,此時定當已經前仰後合、捧腹大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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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剛才是在逗妳玩的,妳可以說中文,沒問題,我聽得懂。」史托克以純正的中文說話。
「真的嚇死我了,你是史托克先生嗎?」史托克沒有想像中的嚴厲,而且懂得說中文,著實讓靈兒鬆了一口氣。
「對,適才我聽下屬說了,妳是來應徵保安工作吧?」史托克說。
「對啊,反正我在學園居住,與其無所事事,倒不如來當保安,打發一下時間。」靈兒說出了預先想好的台詞。
「這不是問題,我們長期人手短缺,基本上是來者不拒。」史托克語氣溫和地說,「我只有一個問題:妳想加入我們保安部是有甚麼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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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甚麼企圖?」靈兒的靈體之身並不能感受到冷暖,這刻卻覺得房間內的溫度墮入了冰點。史托克以獵鷹般的眼神盯著靈兒,明顯地,從靈兒走進辦公室的一刻起,他已經暗裡觀察著她,憑藉他任職軍情六處的審訊經驗,只怕靈兒任何一句謊話亦瞞不過他的蔚藍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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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並不懂得說謊,這個時候,她只懂得呆呆的望著史托克的頭顱,一句話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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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沒穿衣服的全裸男
我想起某次去法國的一間古堡吃飯,餐廳內只得我一枱客人,每次吃完一道菜,廚師就會走出來問我有甚麼意見,英文程度不足的我就只懂得說:「Nice, Awesome, Good, Fantastic......」等等我懂的讚賞單字,然後雙方一起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心想,你要我用中文形容每道菜都難了,何況要用英文?你以為我在拍電視節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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