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飛舞的那一年 - 第二十九章 - 絕對不可以報警！

2019年4月梁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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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康，先不緊張，先搞清楚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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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教室到訓導處，我一路催眠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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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誤會！講清楚就沒事了。嗯，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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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有！千萬千萬不能讓吳媽知道！這件事如果可以在放學前解決，那一切就大團圓結局，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不然如果讓吳媽知道，我擔心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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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剛剛也快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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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一定得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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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麽？哦，如果吳媽問起，就找一個藉口解釋爲什麽仁耀沒去比賽。但應該講什麽藉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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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不行。突發情況？那得想想會有什麽突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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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等我想到一個好故事，我的雙脚已經俐落地把我帶到了訓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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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我是梁老師，三年二班的班主任。』我畢恭畢敬的跟他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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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梁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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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剛剛在外面開會，請問。。。請問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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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你班的學生對吧？吳仁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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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仁耀。他低著頭，嘴裡念念有詞。他旁邊跟著兩個負責「押送」他的巡查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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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滿身大汗，衣服又髒又溼，臉上還有泥巴印。往下看，他只剩下一隻破破爛爛的校鞋。只有狼狽兩個字可以形容他現在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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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我的學生。』我走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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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耀，你沒事吧？有什麽跟老師講。老師來處理。』我輕搭著他的肩膀，但他卻什麽反應都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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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是很大件事！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做出這種事，如果不嚴懲，長大出社會了還得了？！』訓導主任諷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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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耀，你説話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到底有沒有非禮潔婷？』我沒有理會在一旁念念叨叨的訓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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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沒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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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已經嚴重觸犯校規，而且他犯了事還想偷跑！我們搜遍了整個學校，才從禮堂後面的矮墻邊找到他。不用説，肯定是知道我們在找他，想爬矮墻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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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先查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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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查些什麽？四個字，做賊心虛！這個小子，有色心，沒色膽！按照校規，我現在就可以直接開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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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直接開除？！爲什麽事情突然發展的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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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急地看著一旁的仁耀，希望他可以講出什麽爲自己辯解。但他還是默默地低著頭，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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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仁耀！你説話啊！解釋啊！你有沒有聽到？他們現在要開除你！』我真的急了。用力抓著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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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開除？應該要馬上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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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以爲事情已經夠糟糕的時候，老天顯然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又是那個刺耳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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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誇張，我真的背脊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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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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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完蛋了，驚動老巫婆！我平時跟她處處相對，她恨不得我死。這一次讓她逮到這種機會，用屁股想都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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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插支脚進來，我想要勸服主任息事寧人的一點點希望就徹底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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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副校長。』訓導主任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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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則呆呆地看著她。這個大魔王來的猝不及防啊！我還沒準備好！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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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你沒聼到我剛剛説什麽嗎？』老巫婆瞟了我一眼，説道。『打電話到我們區的警察分局，跟那邊的王警長說我們學校發生非禮案，請他馬上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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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巫婆一出現，主任剛剛的威嚴瞬間蕩然無存，甚至有點被老巫婆的狠勁嚇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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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他注定被老巫婆壓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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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是我的指示有問題還是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馬上打電話叫王警長來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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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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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不能報警！』我大聲阻止。其實説真的，我當下也沒想到應該怎麽説服他們不報警。但是到如今，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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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還沒真正搞清楚就報警，萬一是個誤會，那學校的聲譽豈不是白白受影響嗎？！』我裝得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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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超級諷刺。平時我是當中最不在乎學校聲譽的人了。我一直覺得他們只會一昧追求學校名譽，讓學生去比這個比那個，注重的是最後的名次，根本不是學生的興趣有沒有被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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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我卻大搖大擺地拿自己最不齒的校譽來做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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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康，你有夠窩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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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梁老師真是爲了學生什麽話都説得出口！誤會？光天化日下捏女生屁股有可能會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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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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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知不知道這個變態非禮的是什麽人？！』老巫婆開始大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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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最後一次。他有名字，叫仁耀！不！要！叫！他！變！態！』我完全失控。這是我第一次在他們面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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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的受夠了。一整天大家都在變態來，變態去的叫！真的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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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在乎嗎？！我管他是仁耀還是人妖！總之我一定報警把這個變態抓進牢裡！』老巫婆不但沒有被我喝住，反而突然開始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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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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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不是口口聲聲說爲了學校嗎？！那你知不知道他非禮的那個女學生是董事長好朋友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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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不知道她老爸每一年捐了多少萬給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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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知不知道他老爸的勢力有多大？地位有多高？人脈有多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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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都不知道！然後在這裡跟我鬼扯說爲學校好？！』她一口氣機關槍似的瘋狂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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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每一位學生都是平等的。不管有錢也好，窮也好，只要他們踏進這個校門口，進到我的班，我就會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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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師，那是你家的事。你覺得我會在乎嗎？』她凑近我，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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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還等什麽？報警！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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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嚇呆的主任立刻拿起電話撥給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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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沒辦法了梁志康！一定不可以讓他們把仁耀帶去警局，一定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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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打！！』我搶過電話，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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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頓時陷入了幾秒鐘的寂靜。然後老巫婆再次氣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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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康！你不要太過分！我告訴你，不止這個變態，我連你都一起抓進警察局！！』老巫婆冲上來就指著我破口大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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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訓導主任也加入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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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聲如洪鐘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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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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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説的好。遲到，總比不到好。或者説，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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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老天爺，讓這個向來明理的校長説句公道話吧！我真的撐不了多久了。』我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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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人師表在學生面前吵吵鬧鬧！像什麽樣？！』此話一出，大家都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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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這麽大件事，爲什麽沒有人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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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我。。。』訓導主任試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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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了！所以現在到底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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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主任抓到這個變。。。這位吳同學在學校非禮同班的女同學，這件事如果不秉公處理，傳出去恐怕讓別人詬病我們包庇犯法的學生！』老巫婆趁機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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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凑近校長，説道。『那個女學生的爸爸是拿督鄭囯燦，也是董事長的好朋友。這個。。。恐怕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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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副校長，我們做老師的，不止要跟董事長和他的朋友交代。我們得跟所有學生，和他們的家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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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的我都懂了，郭董那邊我已經知會了他。他也答應讓我處理好這件事。』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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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難道就這樣放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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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這件事還沒查清楚，我們怎麽可以斷定他就是犯人？』我見縫插針。『如果你們擔心他逃跑的話，我可以保證，他絕對會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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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查查！你還想查什麽？事情還不夠清楚嗎？』老巫婆不耐煩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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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問問，你們口口聲聲說他非禮鄭同學。那請問你們哪一位有親眼看見他捏了鄭同學的屁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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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老巫婆，再看了看主任，每一個人敢跟我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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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我猜中了。他們根本沒有親眼見到這件事發生，就像草草推仁耀出來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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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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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但我一聼到鄭同學大叫，我就立刻衝了上去。我親眼聽見鄭同學哭著說是吳仁耀非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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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單憑鄭同學的片面之詞？！她可能因爲事情發生的太快，也可能因爲驚嚇過度而看不清楚。但你們卻斬釘截鐵地說肯定是吳同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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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既沒有第三者可以作證，也沒有無證據，根本就證明不到非禮鄭同學的是他。』我由衷地佩服自己的辯解能力，我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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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那你們這邊還有什麽人證物證嗎？』校長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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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暫時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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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證物證都沒有？剛才就迫不及待要報警？！萬一警察來了，我們要怎麽跟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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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接著說：『是不是跟他們説我們單憑受害者模糊的一句話就直接判一個學生死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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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和主任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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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校長。我的職責是保護學校所有人。現在有女學生在學校裡被人非禮，這件事我絕對徹查到底，絕對不會姑息養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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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樣的，我也要保護其他學生。我也絕對不會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污衊任何一個人。我這樣說有沒有人有異議？』他掃視現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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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家異口同聲。果然只有校長的氣場才能鎮住這幫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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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調查。請你務必高度重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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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梁老師，讓鄭同學休息幾天在家冷靜冷靜，然後安排心理輔導。過幾天我會親自登門瞭解她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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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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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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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校長說玩這句話，那班牛鬼蛇神全都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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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帶著仁耀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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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我意味深長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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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校長。我也代替這孩子感謝您。』我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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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著我，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什麽也沒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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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總算逃過了一劫，但我知道這場仗還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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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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