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第一篇章：柔銀與炙鍊》 -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1 「淚白的引燈」（１）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1 「淚白的引燈」（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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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獵分為兩種，野獸為了停止飢餓，獵人為了有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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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充滿獵人的梅林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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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之都，聽起來像是與科技有著距離的部落或村子，實際上，是與魔物共處的近代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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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歇息的獵人，越過整裝待發的冒險者，到酒館和舊識分享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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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程出發的獵人，越過談天說地的冒險者，到城門和夥伴展開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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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方向的他們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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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與傻笑，為了讓大地記錄自己旅行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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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就與榮耀，為了讓太陽照亮自己獵刀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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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街上的少年，接下他們經過時的施捨，嘴裡說著感謝，但那翠綠卻沒有生機的眼眸，沒有任何感動，或許是陰鬱的氣息，搭上森靈族雌雄難辨的美貌，才得到那麼多同情，那頭金色的馬尾並不柔順，但沾上泥濘的花，總能凸顯出兼具脆弱與堅強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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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於獵人，他沒有追求，只有乞求。不同於獵人，既沒有前進的方向，更無路可退，被打上了名為20S41的編號，失去了自由，比逃跑的獵物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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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代表編號，20S是出售的歲數，只要到了組織要求的年紀，他就會成為地下拍賣會的奴隸，因為他是森靈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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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靈族是最適合成為獵人的種族，他們能與所有生物溝通，更有著童話妖精般的容顏，以及最漂亮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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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也是最適合被奴役的，他們與人類相似，卻沒有人類的「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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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價值只剩下變成別人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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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出生便被父母拋棄開始嗎？從他沒有逃離的勇氣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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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他不是「人類」的時候，就開始這樣的命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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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靠著牆，雙手抱膝把臉埋了進去，他討厭這座森靈人口占多數的獵人之都，也討厭看見那些森靈獵人的姿態，來提醒他自己有多狼狽，但他還是聽見了，那些該死的獵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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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被寵愛的魔物發出舒服的低鳴聲，他想要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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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被擦亮的皮靴發出響亮的腳步聲，他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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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討厭，擁有那些東西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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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走到他的面前，就像聽見他的心聲似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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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頭與對方相望，不是翠綠的瞳孔，所以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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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穿著一件雪白色的薄外套，年紀約莫二十五歲，是有著黑髮藍眼的男子，少年望著他，無法從他的眼神辨別出任何一絲情感，沒有憐憫、沒有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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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確實就像雪一樣冰冷，沒有顏色、沒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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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不是要施捨自己，又不是因為森靈的美貌多看自己兩眼，那他是為什麼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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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低下頭，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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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綠色的眼睛，那就是人類，他也討厭人類，一群擁有「心鎖」就自以為是的傢伙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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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做引燈．阿蘭卡爾（Lídervela Arrancar），你叫什麼名字？你要幫我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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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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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席格（Seeger），是戈德組織的奴隸了。」席格用一種極度哀怨的語氣跟對方說話，是有多缺才會有奴隸主在街上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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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引燈將外套的拉鍊拉下，從裡面拿出文件，席格睜大雙眼，錯愕地瞪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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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絆魔測驗的通知書，需要一名森靈當見證者，代替考官的眼睛來見識受試者是否有能耐駕馭培訓塔的魔物，金色邊框的通知書，便是最高級也最艱難的金色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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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做見證者。」引燈看著席格那嚇傻的表情，語氣依然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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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絆魔測驗要找森靈獵人做見證者啊，這小孩子都知道的事！而且你那是最高級別的測驗，所以要去找最高級別的森靈獵人。」聽見那可笑的要求，恢復平靜的席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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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開出的委託費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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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金色測驗是要賭命的。」席格將頭低了回去，他已經確信眼前的人是白癡，連委託費為什麼貴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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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你的話你開價應該比較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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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活不下來要怎麼做見證者？」席格直接問出重點，也不願繼續談話，他站起身準備換個地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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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保護你。」引燈說完之後就彎下腰，不顧席格意願將他抱了起來，然後順勢把他放到肩膀上，像扛瓦斯一樣走了兩三步後又放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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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體重很輕，不會妨礙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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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的眼神和口吻就像在物色一臺攝影機，席格已經清楚引燈很壯了，但比起引燈是否真有能耐保護他，他有個更大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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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為什麼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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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奴隸很習慣被當個物品看待，這樣我比較好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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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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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久違地為自己的不反抗感到屈辱，開始後悔他被抱起來的時候沒有用手肘幹引燈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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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你還會生氣，那我找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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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看穿情緒的席格稍稍後退，引燈表面上不形於色，讀出他人情感倒是挺擅長，比起獵人，或許賭徒更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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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是開玩笑的，因為你是奴隸，你知道金色測驗死過很多獵人但屍體沒被回收嗎？會去參加金色測驗的獵人會穿怎樣的裝備、用怎樣的武器也不用我說明了吧，也就是說那裡有很多厲害的『魔具』，你只要撿上其中一把，就有機會改變現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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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找他是因為他比較敢賭命，席格這下總算明白，也確實被打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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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得到強大的魔具，測驗結束之後，無論是瞬間移動還是隱蔽身形，那樣神奇但能力都能讓他立刻脫離組織，剩下的只要想辦法不要讓魔具被別人搶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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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失敗了，也只是死了而已……這條爛命勉強活下來只是在未來做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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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該賭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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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去貧民窟的話，像他這樣的小孩也不少，能被引燈挑上肯定有什麼原因，要收到金色測驗的通知書得有一定水準，也就是說引燈很強，而他被強者看上了，引燈的身影開始與席格既討厭又憧憬的獵人重疊，這讓他樂得開始胡思亂想，完全忘了引燈剛才看待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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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多奴隸，你選我是因為……我有什麼資質嗎？」席格說得都有點害羞了，以為自己是某個故事的主角，準備接受大師的指導，雖然前一刻他還把引燈當白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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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因為你們這些人整天想著『要是我有什麼東西，今天就不會如此』，所以比別人容易接受這個賭注。」引燈回答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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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的笑容被怒火弄僵，但又無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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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會生氣，這是我現在想選你的原因。」引燈說道，聽不懂的席格只是翻了白眼，比起賭徒，引燈更像個擅長惹人生氣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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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在對席格做什麼？」少年一邊用入鞘的刀拍肩膀一邊走來，引燈轉過頭，他有著與席格同樣的綠色瞳孔，席格看見他便將頭低下，年齡相近，地位卻相差甚遠，奴隸不能正視組織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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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們組織的人，忙著乞討，你少來這邊礙事。」那名少年用刀指著引燈，殺氣驣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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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天能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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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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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成之後我給他五萬，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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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來是客人啊！您好我叫達茲，雖然我們席格年紀還小，但如果客人喜歡男孩子的話我們當然……」聽到這一百倍的價差，達茲的姿態也放軟了一百倍，但一看見引燈拿著測驗通知書來表明自己不是來買春，達茲不自覺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用肢體語言來詢問引燈頭以前是不是被馬桶蓋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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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所以看起來沒有表情，是因為不只腦袋，面部神經也出問題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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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如果他同意的話，我可以帶他參加測驗嗎？」引燈直接忽視那些冒犯人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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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答應啊白癡！他之後被拍賣的價再怎麼差也不會比五萬少，在這裡收你的五萬然後讓他去死，你是當我白癡是嗎？看不起我是吧？」達茲罵道，要不是這裡還算在街上，他早就要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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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原本以為開個價就可以把你騙走。」引燈面無表情地說，他的情感絲毫沒被對方的憤怒給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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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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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場面越來越火爆，席格低著頭一聲不吭，就像往常一樣，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在街上他就是負責乞討的工具，現在他就是被人用來討價還價的道具，再長大一點他就成了別人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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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何時，他都不被做為生命看待，所以安靜的認命就好，不會有人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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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所以你想參加測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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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見引燈這麼問，席格這才意識到引燈已經蹲了下來，直視著他的臉，完全忽視一旁氣得臉紅的達茲，席格稍稍握拳，他知道面對一個把他當攝影機的人，有這樣的感動真的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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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的意願、頭比他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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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已經說過他是我們的人了吧！」達茲糾住引燈的衣領要他看著自己，卻被引燈輕鬆地一掌推倒在地，引燈站起身，從上往下看的視線讓達茲更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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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茲握住刀柄，他必須要討回面子，就算要在這裡見血，就算對手是「人類」也得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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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在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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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見這聲音，達茲便露出得意的微笑，席格也發起抖來，走過來的男性是一名戴著面罩、眼神陰森、腰旁又掛個面具的詭異男子「一刀的艾索」，稱號雖然像條雜魚，但起碼還是負責這區奴隸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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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把他帶去參加測驗，不過他還沒給我答覆就是了。」引燈比達茲還要早開口說明現況，席格瞪著地面，引燈說了最不該講的話，他隨後又將眼神放得柔和，稍稍抬起頭看向艾索，就像乞求主人原諒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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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艾索眼裡，席格只是一隻敢站起來開門的家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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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憤怒沒有憐愛，沒有馬上拒絕引燈就是傲慢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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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嚇得臉色發青，完全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才好，如果拒絕引燈讓他離開的話，他知道接下來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就是斷一隻手腳或瞎了眼去唱歌，可以讓路人更同情他，反正拍賣時也有人喜歡殘缺的奴隸，但同意引燈的提案，引燈如果被他們打倒，自己會死得更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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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做？怎麼做？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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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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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有金色測驗的通知書……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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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來很強，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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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活過金色測驗，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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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過測驗之後我就可以用魔具隱姓埋名過自己的生活，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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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斷一隻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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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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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席格想盡辦法說服自己之後，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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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要去參加金色測驗。」席格注視著艾索，顫抖著嘴唇表達自己的意願，艾索的眼神徹底失去了光，剛才還可以當畜牲看待，現在只能當作一塊肉排，只想著要從哪裡開始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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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這裡拒絕我的話你就要斷一隻手腳或眼睛瞎了去唱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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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隔岸觀火，引燈的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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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出人意料的威脅，讓艾索和達茲張大嘴巴，他們以為現在自己這邊才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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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聽人說金色測驗是指多益嗎？9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I1ZwKV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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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笑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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