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第一篇章：柔銀與炙鍊》 -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1 「淚白的引燈」（１）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1 「淚白的引燈」（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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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獵人，不是為了求生而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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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使命、為了成就、為了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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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將獵人視為維護生態的使者，也總認為是些貪得無厭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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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對於正在巷子裡逃命的少年，他曾經對獵人抱有什麼憧憬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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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刻更想當一個野獸，畢竟為了求生的狩獵是能被理解的，沒有人會指責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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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緊手裡的麵包，不過就是區區一塊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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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在他後面追的大叔，比他還胖、比他還有錢，卻不能理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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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有知性，所以他的偷竊就不是為了求生，而是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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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到你了！」總算趕上的店長揪起少年的馬尾，使力往後一拉就讓他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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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您放過我吧！就當我是那隻會偷偷咬走肉乾的野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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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麼屁話！」強勁的巴掌把少年打到趴下，半張臉浸在骯髒的水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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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我愛貓啊？老子是抓不到那四條腿的畜生！難道還抓不到你這兩條腿的畜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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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劇烈的耳鳴仍在盤旋，想要逃跑的少年仍努力撐起身子，看著水窪裡倒映的臉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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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那些埋怨，根本不是在尋求任何人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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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單純，不想再以森靈族的身份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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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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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長和少年同時往聲音的方向望去，站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名穿著薄外套的男子，比店長高一顆頭，年紀約莫二十五歲，有著一頭黑髮和藍色的瞳孔，面無表情的他沒有為少年求情，不如說還省略了不少該說的話，只是遞出一張鈔票，這種只想用錢解決事情的態度讓店長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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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多管閒事！現在放過他，以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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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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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手上的鈔票計量單位從一張變成了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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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給我小心一點！」店長轉頭怒斥了偷麵包的少年後，拿走錢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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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也顧不上對男子的感謝，只是連忙把麵包往嘴裡塞，趕快塞進肚子，麵包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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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跑過一條又一條的巷弄，氣喘吁吁的少年花了一點時間才終於結束他的狼吞虎嚥，等到他將衣服往上拉，擦去臉上的泥濘之後，才發現花錢救他的男子還坐在旁邊的地磚上，並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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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引燈，引燈．阿蘭卡爾（Lídervela Arrancar），你不是乞丐......是奴隸吧？有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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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知道？」少年先對引燈看穿他的身份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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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靈族當乞丐太浪費了，金色的長髮也是特別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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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不只切中了真相，也切中了少年心中最深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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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靈族是天生的獵人，翠綠的雙眸，目光所及之處能與鷹比肩，雌雄難辨的容貌，連妖精也自愧不如，更能與萬物交流，是最受動物親近的種族，但對少年而言，作為森靈族只讓他的價碼能夠被拉高，甚至如果不是森靈族，他或許就不用當奴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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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依無靠的森靈族，就是人類奴隸的替代品，因為人類擁有「心鎖」，培養成奴隸風險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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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是席格（Seeger），是戈德組織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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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幫我打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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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引燈將外套的拉鍊拉下，從裡面拿出文件，席格睜大雙眼，錯愕地瞪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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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席格也知道，那是「獵人之都」梅林城的獵人測驗通知書，需要一名森靈當見證者，充當考官的眼睛來見識受試者的能耐，金色邊框的通知書，便是最高級也最艱難的金色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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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做見證者。」引燈看著席格那嚇傻的表情，語氣依然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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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人測驗要找森靈獵人做見證者啊！而且你那是最高級別的測驗，所以要去找最高級別的森靈獵人。」席格皺著眉頭，不理解對方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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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開出的委託費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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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參加金色測驗跟賭命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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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你的話開價應該比較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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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可能活得下來！」席格雙手一攤，他連一隻野狗都打不過，更懷疑起引燈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他確實感謝引燈出手相救，但花錢救一個陌生的奴隸，還選他當夥伴參加測驗，這絕不是正常人會有的腦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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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保護你。」引燈說完之後就彎下腰，不顧席格意願將他抱了起來，然後順勢把他放到肩膀上，像扛瓦斯一樣走了兩三步後又放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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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很輕，不會妨礙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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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的眼神和口吻簡直像在物色一臺攝影機，席格心裡漸漸燃起一頭無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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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為什麼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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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奴隸很習慣被當個物品看待，這樣我比較好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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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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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席格久違地為自己的不反抗感到屈辱，開始後悔被抱起來的時候沒有用手肘幹引燈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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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是開玩笑的。你知道金色測驗死了很多獵人但屍體沒被回收嗎？會去參加金色測驗的獵人會穿怎樣的裝備、用怎樣的武器也不用我說明了吧，也就是說那裡有很多厲害的『魔具』，你只要撿上其中一把，就有機會改變現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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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找他是因為奴隸比較敢賭命，席格這下總算明白，也確實被打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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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得到強大的魔具，測驗結束之後，無論是瞬間移動還是隱蔽身形，神奇的能力都能讓他立刻脫離組織，剩下的之後在想，只要擁有魔具，至少都能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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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敗的代價是死，但他也不吝惜這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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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能被引燈挑上肯定有什麼原因，要收到金色測驗的通知書得有一定水準，也就是說引燈很強，而他被強者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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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的身影漸漸與席格既討厭又憧憬的獵人重疊，這讓他樂得開始胡思亂想，完全忘了引燈剛才看待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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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你選我是因為……我有什麼資質嗎？」席格抱有期待，以為自己是某個故事的主角，準備接受大師的指導，雖然前一刻他還把引燈當白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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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只是你們這些人整天想著『要是我有什麼東西，今天就不會如此』，所以會比別人容易接受這個委託，而且你剛好是森靈族。」引燈回答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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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的笑容被怒火弄僵，卻又無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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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在對席格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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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聲音的引燈轉頭，一名少年用入鞘的刀拍著肩膀走來，有著與席格同樣的綠色雙眼，席格將頭低下，年齡相近、種族相同，地位卻相差甚遠，奴隸不能正視組織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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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們組織的人，你是想怎樣？」少年繼續拿刀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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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天能乞討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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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你屁事啊？」像是深怕引燈不知道這是武器一樣，少年拍肩的動作越來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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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成之後我給他五萬，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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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這才停下了那可笑的挑釁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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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來是客人啊！您好我叫達茲，雖然我們席格年紀還小，但如果客人喜歡男孩子的話我們當然……」然而一看見引燈拿著測驗通知書來表明不是買春，達茲不自覺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用肢體語言來詢問引燈的頭以前是不是被馬桶蓋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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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所以看起來沒有表情，是因為不只腦袋，臉也出問題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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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行啊白癡！他之後被拍賣的價再怎麼差也不會比五萬少，在這裡收你的五萬然後讓他去死，你是當我白癡是嗎？看不起我是吧？」達茲罵道，要不是自認還有丁點的良知，否則早就要拔刀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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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低著頭一聲不吭，就像往常一樣把自己封閉起來，在街上他就是負責乞討的工具，餓肚子自己想辦法，現在則是被人用來討價還價的道具，再長大一點就成了別人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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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何時，他都不被做為生命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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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所以你想參加測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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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見引燈這麼問，席格這才意識到引燈已經蹲了下來，直視著他的臉，完全忽視一旁氣得臉紅的達茲，席格稍稍握拳，他知道面對一個把他當攝影機的人，竟然有所感動是真的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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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的意願、頭比他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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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已經說過他是我們的人了吧！」達茲糾住引燈的衣領要他看著自己，卻被引燈輕鬆地一掌推倒在地，引燈站起身，從上往下看的視線讓達茲更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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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茲握住刀柄，他必須要討回面子，就算要在這裡見血，就算對手是可能擁有「心鎖」的人類也得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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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在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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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達茲便露出得意的微笑，轉過身迎接老大，席格也發抖起來，走過來的男性是一名戴著面罩、眼神陰森、腰旁又掛個面具的詭異男子，別名「一刀的艾索」，稱號雖然像條雜魚，但起碼還是有頭有臉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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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把他帶去參加測驗，在等他回答。」引燈比達茲還要早開口說明現況，席格瞪著地面，因為引燈說了最不該講的話，他隨後又將眼神放得柔和，稍稍抬起頭看向艾索，就像乞求主人原諒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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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艾索眼裡，席格只是一隻敢站起來開門的家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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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憤怒沒有憐愛，沒有馬上拒絕引燈就是傲慢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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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嚇得臉色鐵青，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拒絕引燈讓他離開，他知道接下來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就是斷一隻手腳或瞎了眼去唱歌，可以讓路人更同情他，反正拍賣時也有人喜歡殘缺的奴隸，但同意引燈的提案，如果引燈被打倒，自己的下場會更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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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做？怎麼做？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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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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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有金色測驗的通知書……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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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來很強，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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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活過金色測驗，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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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過測驗之後我就可以用魔具隱姓埋名過自己的生活，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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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斷一隻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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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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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要去參加金色測驗。」席格注視著艾索，顫抖著嘴唇表達自己的意願，艾索的眼神徹底失去了光，剛才還可以當畜生看待，現在只能當作一塊肉排，只想著要從哪裡開始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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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這裡拒絕我的話你就要斷一隻手腳或眼睛瞎了去唱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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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隔岸觀火，引燈的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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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出人意料的威脅，讓艾索和達茲張開嘴巴，他們以為現在自己這邊才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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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聽人說金色測驗是指多益嗎？13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B4L5DM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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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笑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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