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外有天 - 吃甜

時值黃昏，一對年輕的母女正在回家路上。而今天，遇到一個老街坊。

「哎唷！很久沒見了！小仲恩還是一樣可愛呢！」欣喜的老婦隨即從口袋拿出一粒糖果。

仲恩得母親首肯，便鬆開拖著的手，拱起雙手接過並點點頭：「多謝姨姨。」

「哇！小嘴也相當甜呢！」接著又放多一粒在她手上，包著她的手：「真的很討人喜歡的呢！！」

接著仲恩只是微笑，精靈的雙眸骨碌一轉：「媽媽，妳的錶面髒了。」

在她身邊的少婦便往上一瞥：「咦？對啊！等會回家再抹好了！噢？原來時間也不早了！」接著她轉向老人歉意笑笑：「那我們先失陪了。」

小女孩這時把糖果放在小提包裡，再主動握著少婦的手。準備轉身前向老人點點頭：「多謝姨姨，再見。」

「好～那有機會再見了！拜拜！」老人看著她倆走遠了，才落寞地轉身走了。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gBhkdunI

當兩母女回家後，仲恩便慣常地來到小茶几，將小手提袋都翻倒出來。

「啪噠、啪噠」的清脆回響，伴隨大約十來粒各式各異的漂亮包裝躍進眼前。

她好心情地滿足一笑，再逐一像投錢進撲滿一樣，把它們全數都放入一個透明大膠瓶裡。

接著自覺地放好，再去洗手。

普遍對小孩子而言，糖果是他們喜愛之物。

但仲恩這小孩卻一反常態，對糖果之類的引誘就像天生自帶免疫，這令她接受了不少的測試來評估身體機能，還好最後的結果是一切正常的。

後來少婦便找來一個大瓶，把她差不多每次出門也會儲來的一大堆糖果收集起來，待每月也送到各孤兒院去。

少婦並非孤兒院出生，反倒是在富裕的小家庭長大，只是她的丈夫常一閒著便到處做義工什麼的，令她接觸多了，耳濡目染下對那些小社群放的關懷多了。

吃甜能夠得到剎那間的滿足和快樂，令苦中有點甜。

儘管女兒自幼便懂得當中美好，但她就是能夠不被引誘。還好本身女兒性格乖巧，不太需要他們給糖這奬勵來教育。

但小孩終究是小孩，還是有特別愛吃的東西，例如杏仁之類的堅果。

看著仲恩乖巧地在拿出畫薄和顏色筆來，少婦便安心地進廚房準備張羅晚餐的食材。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p5caMqyp

而仲恩在紙上用粉筆細緻地畫著，到少婦忙完再回到客廳，便看到女兒可能畫累了，伏在桌上睡著了。而擱在一旁的畫薄上，差不多整張紙都填滿著彩色的糖果形狀，而中央畫著一大一小兩個臉蛋在笑。

而不難發現，當中並非女孩的自畫像，正中央的那個白髮的，應該是剛剛那個老人家。令少婦在意的是，右上那個小小的臉，被她填了灰色，也不像是一向的自畫像，那到底會是誰呢？

這時，仲恩醒來了：「媽媽？」

她便好奇將簿放回枱上，指著那灰灰的臉問道：「仲恩呀！這個是誰呢？」

「這是姨姨的寶寶呀！」

經她這樣一說，少婦便記起了，在仲恩還在襁褓時，那時的太太的確有一段短時間，是推著一架嬰兒車出現，但後來有相當長的時間沒再遇到她了。

咦？但那個時候仲恩已經有意識了嗎？！不會吧？

「真的嗎？媽媽剛剛沒留意看到呢！」少婦笑著應和。

「嗯！」接著仲恩便乖乖繼續畫下去，而少婦總算發現了些端倪，她看著女兒將自己和她畫在左下角。

這會否意味著什麼呢？少婦無法深究，也不太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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